逍遥散!
云霄大惊之下,连忙挑开三尺远,从怀里掏出几粒药丸吞了下去,哭笑不得道:“丫头,你想让我死,直接动刀子就行,可千万别用毒!”心里苦笑归苦笑,不过还是越发心疼蓝翎了,要知道,南疆女子遇到自己喜欢的男子,都会在无声无息间下了蛊毒,若是这男子日后变心,日后的生死就握在女孩儿手里了。
云霄的心疼正式源自于此,这丫头,只舍得给我下逍遥散,不过寻常毒药罢了。不过云霄也知道,这个“寻常毒药”也足够让一个小门派鸡犬不留了,何况这下毒的手段,居然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当真小瞧天下英雄了。这丫头早就知道自己常备的解毒药能解开逍遥散的毒,故意下了逍遥散,终究舍不得让自己死啊,也算是给自己个警告。醉酒时燕萍的愤怒,想起昨晚柳飞儿的挣扎,再想想蓝翎的剧毒,不禁想到天下间女子果然千奇百怪,不知道还有什么样的女子!当下也有点心花花的。
正等着小丫头答话呢,突然蓝翎就从床上跳起来,顾不得天气的寒冷,一丝不挂的身躯如八爪鱼般绕住了云霄,却一句话也没说。
又有什么好说的呢?责怪云霄哥哥不要自己么?自己的功法本来就是专门祸害男子的,云霄一旦和自己同房,就算苟活一时,终究有损天寿,自己当真喜欢他,就不能让他和自己再发展下去;若是不喜欢他,何必又如现在这般任他轻薄任他抚摸?难道说一声,离开飞儿姐姐,和我去南疆,我找我的男人送死,你做我的情人?这话说得出口么?什么都说不出来,只得紧紧缠绕住云霄。
云霄知道小丫头有怨气,心里也不责怪,反而怕小丫头冻着,于是坐到床上,扯过被子,将两人裹到一起,在小丫头嘴唇上浅浅留了一记:“别着急,等找到解决你祖传功法的破解方法,好么?”言下之意,耐心等着,等找到能让你祖传功法不祸害男人的破解之法时候,咱再讨论男女之间的问题。心里也有些自我安慰,你祖上十几代人都没找到解决方法,我就能找到么?就算找到了也不告诉你。
小丫头的心思毕竟不及云霄有那么多圈子,感觉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只能委屈地点了点头,不过却冒出了一句话:“那我不是小老婆了么?”
云霄听毕一脑门汗,只得打诨道:“毕竟你还毕飞儿小四岁哪”
蓝翎稀里糊涂地点了点头,云霄心总算放下了,这丫头还算能糊弄,以为小老婆就是年纪小的。可是蓝翎又冒出一句话:“我心里还是很难过”
云霄脑门上的汗就快汇聚成河了,不给蓝翎继续开口的机会,直截了当地吻向了蓝翎的嘴,双手也抚上了蓝翎的两片臀瓣。蓝翎先是一滞,随即也热吻起云霄,感受到云霄双手的热度,身躯也不断扭动起来,两个人一倒,双双撂在床上。
尽管从祖传功法的图谱中学到不少羞人的姿势,不过却因为怕对云霄有害,蓝翎只得热吻着云霄,任由云霄的双手在自己身体上游走,直到自己一阵筋挛,双腿之间一股热流涌出才算结束。
看到全身无力的蓝翎静静地躺在自己怀里睡着,泪痕犹在,云霄悄悄抽开自己的手臂,整理衣服下床走出了房门。到厨下找到一些糕点,先端进蓝翎的房间,悄悄放好,又关门出去,再端一份进了自己的房间,柳飞儿应该饿了。
扶起躺在床上的柳飞儿,替她披上衣服,一口一口地将糕点喂进柳飞儿口中,两人也算新婚燕尔,彼此自然浓情蜜意。两人黏黏糊糊吃过早饭,柳飞儿也忍痛下床穿戴整齐,好歹也是住的人家的客房,除了蓝翎那个没心没肺的丫头,谁也不好意思老赖在床上不起。
趁柳飞儿梳妆打扮的功夫,云霄到小院中走了一趟散手,活动一下筋骨,打出来的不帮的太祖长拳,金刀门的六合刀一样,江湖上人人都会走几招。一套拳法走完,身后传来一阵叫好声,扭头一看,是许家几人。这才想起,湖北江西一带受武当影响较大,大多数人都使的武当的外传功夫,许家更是武当的山外弟子,自己在这里走这一套清风八打,颇有卖弄之嫌。
云霄看着许家诸人,不好意思地说:“献丑献丑!这套拳招式巧而不工,用力绵而不烈,一趟下来把全身都动了一遍,早起打几路,恢复体力再好不过。只是武当弟子面前摆弄此艺,丢人现眼罢咧!”
许定波朗声一笑,道:“刘将军打这趟拳若是现眼,那我们还不得羞死?这趟拳老夫也打了几十年,今日才知这入门拳法也能威力如此!”
说话间,传来一阵开门声,众人望去却是柳飞儿梳妆完毕从云霄房间含羞走了出来。众人诧异中看见柳飞儿不再是女孩儿打扮,而是挽起了妇人的发髻,走路姿势又有些怪异,都呵呵笑了起来:难怪要打拳“恢复体力”!
许定波抱拳一笑道:“刘将军昨日喜得佳偶,怎地不和老许家言语一声?也好让我布置下喜堂来观礼啊!莫不是瞧不上这振威镖局?”
云霄忙道:“我和飞儿身份不宜暴露,若是操办起来,恐怕传出去反而行事不便。”
许英抢过话头,连声道:“不让听墙根就不计较了,可喜酒总是要喝的吧?”赵影也红着脸连声附和,两人合伙报复的心思极其明显。
云霄也是脸一红,道:“这是当然!”众人轰然推搡,一连声让下人准备酒宴,众星拱月般将云霄和柳飞儿拉去喝酒,赵影更是积极,冲进蓝翎方将光溜溜的蓝翎扯了起来,胡乱套上衣服,拉进了饭厅。
面酣耳热后,许英便开始问起云霄之后的打算,赵影早就是“自己人”,而且她本身对陈友谅也并不感冒,何况当她知道陈友谅差点杀了她夫君灭口时,也当即表示彻底和陈友谅划清界限。众人讨论的话题,自然是在什么时候接应朱元璋的部队。
云霄也不隐瞒,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从目前探听到的消息,前几年徐寿辉大破元军,实力也大涨,便有意迁都江州,陈友谅早就已经布置妥当,我看最多不过两年,陈友谅怕就要动手杀徐寿辉篡位了。一旦陈友谅杀了徐寿辉,必定引军东进,小明王他是不敢动的,骂名谁都不敢轻易去背;必定会攻打应天。”
在众人关切的眼神中,云霄伸出两个指头,徐徐道:“两场,两军交战赌上国运,至少两场大战决生死,陈友谅有野心,却没这个能耐撑起自己的野心,必定是他按捺不住先动手。我大哥和陈友谅的实力彼此相当,东西对峙,谁先动手谁就吃大亏!第一战,陈友谅必败,若是我大哥只能击退陈友谅,双方恐怕还要打个十几年;如果我大哥能全歼陈友谅的部队,那么陈友谅养两三年的伤,必然会起兵报复,实力大损之下的陈友谅,不但没了野战宿将,也失去了百战老兵,这个时候,便是生死决战!而且我敢肯定,这江州城下,必然就是两军决战之所,也必将是陈友谅埋骨之所!”
第六十八章为你富贵
2011…5…211:12:59:3049
众人算是明白了云霄的意思,暂时不要动手,等到关乎两军命运的决战时,在临阵倒戈。云霄又缓缓道:“许英兄弟现在还年轻,纵然有陈友谅赏识,可江州现在的主将是徐寿辉一党的人,陈友谅将你安插进去还是要费点功夫的,进去也只能先做城门将,过这么一两年,才能有机会上位,如此现在先表现出自己是陈友谅一系的人,其他不用什么动作;再者,这几年我也有一些人安插进来协助,到时候自然会有人来联系。”说罢,用手指蘸了蘸酒,在桌上写下“飞记”二字,众人点头会意,云霄直接抹去。
末了,云霄补了一句话:“自己人用起来放心,镖局里面和武当下山弟子中,有不少出色的,不妨随许英兄弟一同进去,多多操练,日后也是战力。”
许家父子相视而笑,道:“这是自然!”
宴席散去,云霄三人回到房中。云霄和柳飞儿还好,蓝翎却是依然噘着嘴,云霄呵呵一笑,拉过两人,坐到床沿,一手搂住一个,奸笑道:“左拥右抱,我是不是很像纨绔少爷?”欲望的阀门一旦打开,就如同江河决口,哪怕当初一个小小的口子,也很难合拢。云霄心里也是惴惴,自己曾经不是一个知节守礼的人么?却不知道,天下女子总盼着自己闺名远传,天下间男子都将自己视若女神;天下男人在一个未有时,心里只想守着一个白头偕老;有了一个时,便想着齐人之福;有了两个想三妻,有了三妻想四妾,两个字:贪心。贫苦家的汉子是在填饱肚子的前提下幻想想,富人家的公子是直接去做。
美人在侧,少年风流。云霄在书中读过,自己也幻想过,不过只觉得是南柯一梦,天下哪有这般好事正好落到自己头上?守着秀秀,如同守着一朵野菊,遇到柳飞儿,便如洛阳城的牡丹,可笑自己拼命想将这牡丹去变做野菊。等到终于在昨天恍然顿悟,明白野菊终究是野菊,牡丹终究是牡丹,秀秀即使活着,也是洛阳的牡丹;飞儿再怎么改变,也不是山野中的野菊。远在应天,还有康府里一朵冰肌玉骨的寒梅,还有一个幽居独处,却有些爱慕虚荣浮华的凌霄花,我又怎么能让她们改变呢?
原本自己的世界里,只有一朵野菊,自己便想让天下的花朵都变作野菊,无心去看到各种花朵各色的美,如今自己发觉了,看到了,并且拥有了,自己的心,也如同撒满了各色的种子,愈发丰富起来。
“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云霄心里叹息一声,我以为我参透生死,便什么都不怕了,结果还是参不透情和爱,走上了前人的路,不知道,我的壮年,是否会如同孤魂野鬼般,四处漂泊呢?这些女子,喜好各有不同,明明走不到一起,为什么却总在我身边留驻?云霄自己想不通,不过想通了的柳飞儿心里却比他清楚:这个臭家伙,满脑袋的武林绝学,武功深不见底,冷血杀敌,仰慕英雄的女子谁不喜欢?为人热心,总是仗义出手,期盼侠义的女子能不动心?饱读诗书,文采风流,大家闺秀焉能旁观?更不消说还是义军领袖的义弟,地位不但超然,实力也不消说,功勋卓著,前途无量,攀龙附凤之徒怎会错过?禽兽尚且择强者而群侍为夫,何况咱们?
蓝翎心里委屈,绷着脸一声不吭,柳飞儿却调笑道:“你还火上浇油!怕翎儿不够伤心么?”说罢伸出手指在云霄脑门上一顶,顿显风情万种。
罢了、罢了!云霄头疼不已,自己对怀中这个南疆奇葩虽然喜欢,可在平日却是只把她当作小孩子一般,若不是因为这丫头要么主动挑逗,要么直接光溜溜,自己也不至于实在把持不住,差点生出事端。可问题是自己的事已做下了,吃干抹尽自己恐怕还没那么厚脸皮,好在这丫头还算碰不得,不然柳飞儿也未必答应。
看见蓝翎依然不理不睬,云霄用搂住蓝翎的手在蓝翎腰间挠了挠。好痒!蓝翎浑身一抖,小拳头就如暴雨般朝云霄砸过去,也不说话,只是牙齿咬得格格响。
“不闹了不闹了,再闹外人就要笑话了,堂堂五毒教主居然吃自己姐姐的醋!”柳飞儿轻声安慰蓝翎道。
蓝翎自己也知道自己没有理由闹下去,只得收手,其实她心里也是出于对柳飞儿的愧疚,才向云霄撒气的。自己命苦呗,能怨谁?自己若是普通苗家女子,没有练过那个劳什子的功法,看见云霄这副模样,乱七八糟的蛊毒早就让云霄当饭吃下去了。心里也是一阵酸楚,挣脱云霄的环抱,走到柳飞儿一边做下,脑袋靠在柳飞儿的肩膀上,默默发呆。
柳飞儿见状只能轻声细语在蓝翎耳边安慰,云霄则松开环抱柳飞儿的手臂,站起身,走到窗前凝目沉思。
“飞儿。”
“嗯?”
“大哥要我独领一营,我准备答应。”云霄斟酌字句,认真道。
蓝翎夜没睡好,刚才又被赵影强拉起来,一顿吃喝之后,酒意有点上头,靠在柳飞儿的肩膀上,沉沉睡去。柳飞儿将蓝翎平放好,盖上被子,起身走到云霄面前。
“怎么?你不是从来都懒得管这些的么?你又不缺这点俸禄银子,更不想将来朝堂争权,怎么又想起当官了?”柳飞儿笑嘻嘻地问。
“以前是不想,现在是必须,”云霄有些动情,“以前我太在乎自己的想法了,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过那种和你以前在洛阳城一样漂泊无定的生活,我知道,你打心底希望有个安定的家,我们在老家小木屋的日子里,你笑得最开心,最坦然;你跟着我,从洛阳到凤阳,从凤阳到南疆,已经吃了太多的苦,落下不少病根,月事来了肚子会痛,我知道你一个人偷偷把盐炒热了装进袋子捂在肚子上,却不肯对我说。可是我心里很难受我要给你一个安定的家”
柳飞儿一阵感动,靠到云霄怀里,双臂环住云霄的腰,头埋进云霄的胸口,道:“有你的地方就有家,你在哪里,家就在哪里。天子一怒,伏尸百万,你和大哥虽然是兄弟,可大哥早晚要当皇帝,你们早晚回是君臣,当君的,有几个能容得下手有军权的臣子?怕是亲兄弟也不行的。何必去讨那凶险的富贵?”
云霄坚定道:“不!以前我只是一个人,走到哪里住到哪里,住到哪里吃到哪里,你只是一个道上的伴儿;现在我是你的丈夫,让你锦衣玉食,让你荣华富贵是我的责任。”
柳飞儿心里一甜,柔声道:“那也不用当官呀?我不是说过,将来咱们要开个西湖那么大的酒楼么?我当女掌柜的,你当掌勺儿的”
“再生一群孩子当跑堂的”云霄接口笑嘻嘻道。
柳飞儿一羞,伸出拳头砸了云霄一下:“你当放羊呢!”心里却想,那样的生活倒也自在!
“所以先当官攒点本钱嘛!”云霄继续笑道,“西湖那么大的酒楼,光地皮就得花多少钱?那时候可是大哥的天下,咱们去偷富户,弄个几百万两,大哥手下的捕快还不满世界追杀咱们一家老小?还不如赶快立下点功劳,将来让大哥送块地皮给咱,安心回家做老板去!”
“可是独领一营之后,你就得扎在营里了”
“所以我才打算沿途结交一些门派,将来我的营就收这些门派的下山弟子,不练战阵,或许会有大用。”这是云霄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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