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脸上看不到开心的神色。
还是一样的平静，我有些开始对这张虚伪的脸有些愤怒了，为什么你不要表达出你的感受？哪怕一点也好，这样的生活，你不累吗？
和叶萧言在一起的时候，很多的话都不是我有立场说的。她的美丽依旧张扬的在我眼里飞舞，我不知道她的年龄，感觉她很年轻，但是很成熟。
“叶总，你多大了？”
我以为她会和我说不许轻易的问女人的年龄，结果她却大大方方的说道：“29。”
大了我6岁，可是她一点也不像马上奔30的人。还好她只是语气冰凉，还没到不愿意和别人说话的地步。这个女人真的是对长裙情有独钟，害得我以为她不是公司老板，而是个大明星，要不然怎么天天都像是要走红地毯一样呢？
她的电话响了，她没有出门去接电话。
“嗯，是我……我想沈总多虑了，我公司的产品什么质量您是清楚的，我不会降低价格，因为生产成本在那摆着呢，您要是有意找别人合作那我也没办法了……好的，再见。”叶萧言挂了电话，皱起了眉头。
我想让她开心点，便故意逗她。“你怎么打电话都不避着人啊，不怕我是别的公司的卧底？”
“我的上一个助理就是别的公司的。”叶萧言看着我挑挑眉毛，“所以我才找到你……这么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助理。”
我本想嘲笑她一下，反倒被她给打击了。怪不得林璀总提醒我，和聪明女人斗，下场一般都很惨。
“不过你身手很好啊，可以给我当保镖。”
我傻傻的看着她，都快忘记呼吸了。
“你不会当真了吧？”叶萧言当头给我浇下一盆冷水，“就你这三脚猫功夫。”
跟叶萧言交谈最大的障碍就是，我搞不懂她说的是正经话还是开玩笑。
“想好要收藏什么了吗？”叶萧言提醒我，都一个月了，她怎么还没忘记这茬，“还是你喜欢别的？比如红酒，雪茄，汽车模型，或者是手表？”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真的还有收集别的东西。”
叶萧言马上安静的等着我的后话。
“我还收集网球拍。”
“你会打网球？”叶萧言的声调提高了一点，我点点头。
“后面就有网球场……吃过饭，要不要来两盘？”
☆、7
听了这消息，我都恨不得马上起身去拜佛了，我竟然找到了一件她感兴趣的活动！我真是开始有些后悔上学的时候选了武术没选网球。我看着她的眉眼，慢慢一点点的陷了进去，她真的是太美了。
“那就赶紧起来吃饭。”她没什么情绪的说完这句话，开门出去了。
吃完饭的时候，我开始想起一个比较重要的问题，我要和叶萧言去打球，可是我什么都没带，难道要我穿着休闲装去和她打球？叶萧言好像早就窥探到了我的想法，慢慢凑过来，轻声轻语的问道：“要不你穿我的衣服？”
一道晴天霹雳！
我拿手指甲想都知道叶萧言的网球裙会有多性感，让我穿她的衣服？我宁可穿着西服皮鞋和她打。
“我开玩笑的，我让管家给你买完了。”叶萧言拿来一套运动服和网球鞋，“你试试看鞋子大小。”
我有些感动，这个女人竟然这么细心，如果，如果啊，她能有那么哪怕一丁点的笑容，该会是多么风情万种啊！
衣服鞋子都很合适，叶萧言看着我的样子很满意。
她穿着黄色的网球裙，我开始怀疑我还有没有定力和她打球了。她的身影就像是一道金色的阳光在场地上穿梭，脸上带着认真的表情，用力的挥舞着球拍。她长得真美。
我从小就是运动员，身体素质一直很好，再加上练习网球也小有年头，虽然荒废了这么久，根基还是在的，所以应付叶萧言很潇洒自如。可是我不打算和她打的多认真，她打的很好，但是我还是有稍微的放水，最后是叶萧言赢了。她这种好强的人大概不能忍受输掉，可是我就没关系了，没脸没皮的。
想起从前我陪着王雨澜打球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不过我要放很多的水才能让她赢。
雨澜……心有微微刺痛的感觉，有多久没有想起她了。
有缘无份。这是她给我留下的最后四个字。
人的感性总是大过理性的，就像是现在，我控制住自己不要散发出不该有的情绪，可是还是被叶萧言发现了我的异常。
“是不是感冒还没好，不舒服？”
我摇摇头。
“那就好。”她把拍子装好，“我们回去吧。”
我忽然有种错觉，我是见过叶萧言的。她的每一个动作都能打动我心底的感受，虽然找不到相似的感觉，可是我就是觉得，她一直都是在我心里的。这种感觉很奇妙，像是温暖的阳光一样包围了我，我丝毫没有打击自己的意思。我怎么可能有机会认识像叶萧言这样的女人呢？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我特意跑到了艾雅的办公室。
“哎呀，有没有想我？”艾雅正叼着一个奶黄包，手指还奋战在电脑上。我顺手给她接了杯水，“你怎么了？这么忙吗？”
艾雅匆匆几口吃掉了奶黄包，头也不抬的说：“最近公司的一个大案子出了问题，很麻烦。”
我什么也不懂，所以就算艾雅和我解释了我也听不懂。叶萧言说不用我在办公室候命，我就想到了艾雅，她对我这么好，肯定会收留我的，和叶萧言在一个封闭的空间待着，我怕我会心悸而死。
艾雅继续敲键盘，我惊讶于她打字的速度快要比我说话都快了。
“你有这闲工夫，好不如回去陪着叶总待着。”
“她不用我陪。”
艾雅的动作不停，可是我却听到了她那微不可查的叹息声。她依旧看着电脑，“叶总身边已经三年没有过助理了。”
“你不是啊？”
艾雅终于停下了动作，探究的看着我，“我真的很好奇，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光是这一句话我就没听明白，虽然我很不想侮辱自己，可是我却只能真挚的告诉艾雅，“我是真傻。”
办公桌上的座机响起了，艾雅接了电话，只简单说了好的两个字，然后挂了电话看着我，“叶总让你去唐总监那里取文件。”
我敲了敲门，听见里面说请进，便推门走进去。
“唐总监，叶总吩咐我来取文件。”说实话我很不习惯这样的工作，不仅和我的专业不对口，和我的喜好也不沾边，我之所以来这里，只是想给林璀买那辆车。叶萧言报给我工资的数目时，我脑海里浮现的第一样东西就是那辆车。我没有告诉林璀我的工资，我也怕这其中出现什么变动。
“嗯。”唐洛起身拉我坐在沙发里，一边笑着对我说：“让萧言等一会她不会生气吧？”
我怎么会知道？不过我估计她会生气的。
“你喜欢萧言什么呢？”
啊？我看着唐洛，我什么时候说我喜欢叶萧言了？
“唐总监，你误会了。”
“哦？那更好了。”
我顿时后悔了这个回答，因为唐洛箍着我的胳膊，脸已经凑了过来，我就是再痴呆也知道这动作意味了什么。
“唐总监……”
唐洛的脸已经快要贴上我的脸，我能感觉到脸上的滚烫，大白天的在办公室里，唐洛就这样开放，我不是一个随便的人，唐洛的各方面和我以前谈过的女朋友相比都有过之，可是我却更难接受她。美女投怀送抱，我竟然拒绝，我承认我不是什么专一的好人，我以前交往过的女友无数，多则一个星期，少则一个晚上，多数都是我自己一个人去喝酒，有人来搭讪，只要我看得顺眼，一概来者不拒。现在唐洛半个身子都已经在我怀里了，我竟然还能这么冷静的按住她的肩膀？
“还告诉我不喜欢萧言？”唐洛飞快的在我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拍拍傻掉的我，“除非你告诉我你爱她，不然我不会对你放手的。如果我要输，我只能是输给萧言，明白吗？”
我还没有缓过神来，唐洛已经拿了文件放在我手里，“好了，呆子，回去吧。”
我拿着文件递给叶萧言，我连看都不敢看她一眼，刚刚唐洛亲我的一下到现在还抹不去，我怎么突然有种出轨的罪恶感？我到底是怎么了？
“你怎么了？老是这样可不行的，我不希望我的助理是个病秧子。”
原来她把我刚才的样子当成我病还没好了，这样也好，省的她问我怎么了我解释不出来。
“不会的。”我把她的杯子拿走，开始给她泡咖啡。
“艾雅下午要去签一份合同，你陪她去。”
助理陪着助理去签合同？
“艾雅可不是个小助理，可惜别的工作她都不喜欢，只好屈就她当个小助理。”
我开始佩服她的思维，只是我一个小小的表情就知道我想什么了。
“正好你去把给你的配车取来吧，艾雅有驾驶恐惧症。”
这是个什么毛病？我想问问，可是叶萧言一低头又开始忙起来了，好像立马就没有我这个人了。
我恋恋不舍的看了她一眼，就像个变态一样。
☆、8
“什么是驾驶恐惧症？”我问坐在副驾驶的艾雅。这下有了自己的车，感觉真是太爽了。
“叶总和你说的吧，我只要一碰到方向盘就会紧张，浑身发抖，我考驾照考了十次也没过，我就放弃了。”
原来万能的艾雅是不会开车的。
“是有什么心里障碍吗？”
“对。我十五岁的时候，爸爸教我开车，然后我把油门当成了刹车，爸爸给我系了安全带，他自己没系，在医院到现在还没醒过来。”
她说的语调并不沉重，可能这么多年以来她已经可以把自己的情绪调整好了，但是听到她带着自责的语气，我心疼她。十五岁的年纪，把自己爸爸害的住院，这些年来她该是受了多少内心的折磨。
谈判的地点在一家五星级大酒店，艾雅走在前我在后，她已经恢复了以往的笑容。
“林璨，我希望刚刚我说的事情不会影响你的心情。”
只要没有影响你的心情我就万幸了，你竟然还有心思反过来安慰我。
我刚一看到那个谈判对象就已经受不了了，那种在电影里经常出现的，美女和帅哥签合同的镜头哪里去了？现在美女到位了，对方却是一个略微秃顶的大叔，满面油光的。就非得这么破坏我的视觉吗？我好像有点明白为什么叶萧言让我陪着艾雅来了。
“沈总，您好。”艾雅和那个男人打招呼，“这是我助理。”
“艾小姐，比我想象的要漂亮啊。”那个男人并没有和我打招呼，只顾着和艾雅握手，然后吩咐服务生上菜。
“沈总，这怎么好，应该我请您的。”
“还分什么你我啊？太客气了。”
我听了这话差点没忍住喷出来，这话的意思也太明显了，连说句话都不忘了占便宜，叶萧言的担心是有必要的。
这个沈总一直在和艾雅谈笑，吃饭喝酒，就是不谈合同，沈总也有敬我酒，可是我说我开车，拒绝了。这个单子到底多大我也不知道，听叶萧言的意思，如果不是很难办不会让艾雅出马的，所以看着沈总一直和艾雅喝酒，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只好不停地给艾雅夹菜，先吃点油腻的省的酒精吸收的那么快。
艾雅在桌子下面不动声色的握住了我的手，在我惊讶的目光中和我对了个口型“我没事”。
可能是碍于我在，那个沈总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虽然别别扭扭的，最后在艾雅的伶牙俐齿下还是把合同给签了，然后我们和沈总道别以后，艾雅扶着旁边的大树，哇的一口吐了出来。
“哎呀你没事吧？”我一边掏出纸巾一边帮她拍背，“你还好吧？”
“我还好……只是你给我夹的东西太多了……”
有一直乌鸦从我头顶飞过，留下啊……啊……啊……的声音。
艾雅一边喝着矿泉水一边在副驾驶上笑的花枝乱颤，“林璨，怎么我发现你越来越可爱了呢……哈哈……你不知道你刚刚的表情有多幽怨啊……哈哈……”
我忍！我忍不住也要忍！想想她给我准备的电脑……我忍！
下车的时候，我问艾雅会不会感到头晕，她说她的酒量绝对不是一般人，我才放心的让她自己走路，让她走在前面，她要是摔倒我还可以扶一把，可是刚进门她就一个急刹车停住了，我没停住，直接撞上了她的后背。
“艾助理，正好你来了。”大堂接待的姑娘看见艾雅进来，看向前面站着的人，“这位小姐要见叶总，可是没有预约。”
我这才发现艾雅的前面站了一个人，这个时候她也转过身来，带着一张让人无法侧目的脸孔，戏谑的看着艾雅。
我一直觉得我长得蛮不错的，要不之前怎么会有那么多条件不错的女人喜欢我，可是看见她以后，我这种心理就被打击了，我的五官是标准，她的五官就是极致。脸上的每个尺度都像是尺子量出来的一样，完美的揉合在一起。除了个头比我稍矮，她简直就是一个完美的化身。
“杜凛然，你回来干什么来了？”
我听出艾雅口气的不善，顿时无数个可能从我脑海闪过。
初恋？旧情人？被抛弃？因爱不成反生恨？
“我回来看看言言，顺便跟你们公司谈合作。”她脸上的笑容都完美到极致，无懈可击。
“叶总不在，麻烦你改天再来吧。”
这个理由一听就不足以让人信服，但是杜凛然却微微点头道：“好的，那我改天再来，不打扰了。”杜凛然从艾雅身边走过的时候，还特意的看了我一眼，那一眼里包含的情愫太复杂，扰乱了我的心绪。
我终于明白了，和杜凛然有关系的不是艾雅，是叶萧言。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为什么杜凛然一出现，艾雅的态度那么反常？我想知道，可是我不会去问，我没有立场问，艾雅也没有立场告诉我，就这样，我只是一个小助理。我不断的提醒自己，我只是一个小助理。
“沈总没有对小艾动手动脚吧。”叶萧言问我这个问题的时候，用的明明就是肯定的语气。
“你知道还问我？”其实我想说的是，既然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