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空置的宫殿那么多,皇上偏偏要把李妍抱到春晖殿去,要与她同吃同住,这用意再明显不过了,就是要好好宠她。
徐澄把李妍放在龙床|上,李妍突然一身跃起,愠着脸道:“臣妾不要睡这里!”
徐澄把她摁住,“不要闹。”
李妍推开徐澄,“臣妾真的不要睡在这里。”她感觉自己浑身起鸡皮疙瘩了,因为她脑子里想到了很不好的画面,让她愤怒的画面。
徐澄不知她抽甚么风,说:“这是朕的大龙床,舒服又暖和,你为何不睡?夫妻同床有何不可?”
李妍本不想说的,可是徐澄非要问出个缘由,她忍不住道:“皇上和玉瑜在这张床|上那个……那个过,臣妾不要睡这种床。”
李妍言罢就双脚落地要走,徐澄再把她往龙床上抱,用力摁住她,“你这个蠢女人,朕何时睡过玉瑜了,当时朕确实想睡来着,可是你霸道地在朕的脑子里晃啊晃,朕就让她到湘妃宫睡去了。”
“臣妾不信。”李妍仍然别扭地坐在床|上,浑身不舒服。
“朕的话你必须信!”
这时在外面听不下去的曲公公跑了进来,他实在不忍皇上这般被皇后娘娘冤枉,说:“皇后娘娘,皇上确实未临幸玉瑜,当时苏柏也在场的。皇上每日夜里孤寂得很,但为了皇后,皇上从未临幸任何一位女子,皇后可不要再苦着皇上了。”
徐澄回头瞪他,“多嘴!”
曲公公脖子一缩,又赶紧出去了。
李妍怔望徐澄良久,如此说来,他刚才说的是真话?可她心里一直就这么冤枉他来着。她转而又用含着些许歉意的眼神望着徐澄,抿了抿嘴说:“没想到皇上还有如此忍功。”
“朕不是龟者,忍功还未修炼到家,往后就由皇后一人来侍寝了,是你不要朕碰别的女人的,那侍寝的活就全交给皇后一人了。”徐澄双眼灼热地看着李妍。
李妍听了不禁往后缩了缩,再看着徐澄强健的体魄,更是心头一凛,说:“贺太医的话你……你可别忘了。”
徐澄戳了戳她的脑门,“是你自己揽下的,可不许退缩,七日之后,你就逃不了了,每日都得侍寝,不得告假。”
每日……!李妍已经想退缩了。
她又扭了扭身子,说:“不行,臣妾还是不能在这儿睡,尽管你和玉瑜没有那……那个,但是她肯定坐过或躺过,臣妾有……有洁癖。”
“洁癖?”徐澄还是第一次听这个词,“无论你有甚么癖好,你都得住在这里,被褥每日都换洗的,你再提玉瑜的事,朕就不等七日之后了。”
李妍见徐澄紧盯着她看,那样子都有点像饿狼了,她赶紧闭嘴不再说话了,真怕他来强的,那样她想逃也逃不脱了,贺太医说过得等七日之后的,她可不想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徐澄见她不再闹了,嘴角带一丝笑意,向外吩咐道:“传晚膳。”
晚膳很快就传来了,绮儿和晴儿进来在床|上摆一个小矮几,然后布好菜,端到案几上由李妍自己吃。李妍吃的是补血餐,而徐澄吃的是正常的饭菜,所以他们吃的不一样。
徐澄问:“要朕喂你么?”
李妍忙摇头,“这几日臣妾都是自己吃的,不需劳烦皇上。”
徐澄来到桌前,故意挑了一个与李妍面对面的座位,然后各自吃着,偶尔抬头远远互望一眼,这种感觉像是在宰相府里的那一段时日,他们之间有着很好的默契。
用过晚膳后,绮儿和晴儿伺候着李妍洗漱,徐澄则去旁边一间屋子里去沐浴。
待徐澄过来时,李妍闻到他身上一股香气,暗道,女人洗澡才泡鲜花甚么的,他洗澡难道也泡这些?
徐澄钻进了被子里,李妍再仔细一闻,倒也不像是花香。他们都侧躺对望着,李妍眨了眨眼,问:“皇上,你身上是甚么香味?”
徐澄自己嗅鼻闻了闻,“这是龙涎香,你不喜欢么?”
他说着就伸过手来,将她揽在怀里。李妍蜷在他的怀里,紧贴着他的胸膛,感觉很踏实,很温暖,说:“喜欢。”
可是转念间,她又想到了章玉柳。章玉柳才刚死,而自己则与徐澄这般亲密地躺在龙床|上,要是章玉柳能见到这一幕,她会怎么样,肯定会气得吐血。
李妍忍不住幽叹一声。
徐澄亲了亲她的额头,手里用力再紧搂着李妍的腰,说:“怎么了?”
“臣妾只是没能想到章玉柳会这般恨臣妾,她完全可以和儿女一起去庸城享受天伦之乐,为何非要走这条不归之路?倘若臣妾真的被她杀死了,她不也要陪着臣妾一起死么?她来之前肯定早已思虑好了一切,她压根没打算能活着出宫。臣妾与她以前只不过是嫡妻与妾室的区别而已,却能让她恨至如此,看来男人纳妾当真是害人非浅,不仅害了当妾的女人,还害了她生的孩子!”
徐澄见她义愤填膺,忙道:“你放心,以后朕不再做这种事了,害不着人的,你别气了。”
李妍抬头仰望着他,感慨地说:“说来说去是臣妾胎投得好,能嫁给你为妻,性命才得以保全,倘若臣妾只是你的妾,怕是现在死的就是臣妾了。皇上现在说不想去害女人了,但天下的男人可都还在残害女人呢,这种纳妾的风气也该治一治了。皇上此前不是说要出新政么,还说要问一问臣妾的意思,仅此纳妾一条,臣妾就有许多话要说。”
徐澄来了兴趣,捧着她的脸问:“你的意思是让天下百姓都不许纳妾?你以为天下的男人都有朕这般惧内么?”
李妍忍俊不禁,推了他一把,“皇上哪里是惧内了,明明是威逼利诱加挟持好不好?既然皇上的后宫都只有嫡妻一人,那么上至百官、下至民间所有的男人都该以皇上为楷模才是,皇上可以在新政里加一条,男人只能娶妻不得纳妾,妻四十未诞下子嗣,可报官府且经查证后才能纳一妾。但凡有人触犯新政,得坐牢一年,另外还在罚额,平民罚交一年赋税,学子不得参加科考,若是官员就得解其职,另交罚银百两,若是行商者,则罚银二百两。”
徐澄很是惊讶地看着李妍,然后默默地点头,“此法可行!只是……何为科考?”
李妍暗惊,她差点忘了,这里还只是实行举孝廉为官,并没有科考制度,她呵呵笑了笑,“这是臣妾无意中想到的。”然后她把乡试、会试、殿试等说给徐澄听,再扯了扯秀才、举人、状元等等。
徐澄现在不只是吃惊了,而是大为赞赏,“有皇后助朕制新政,乃朕幸事,看来朕是慧眼识珠,知道皇后是万千女人都不能及的,所以才乐意放弃后宫三千,只为博你一笑。”
李妍听得要倒牙了,说:“酸死了,别动不动提后宫三千,有十个以上就能把折腾你。”
徐澄被她说得热血一涌,一下堵住了她的嘴,双手忍不住在她身上摩挲。
李妍瘫软在他的怀里,由他含着她的唇瓣,两人唇舌交缠在一起,正愈演愈烈时,他们听到贺太医在外面问:“皇后娘娘喝药了么?”
徐澄气结,暗骂道,贺太医你简直是阴魂不散,不想要脑袋了!
徐澄放开了李妍,说:“你好像真的是忘了喝药。”
其实绮儿早已准备好了药,只是见他们俩在亲热,就没好意思过去打扰。
而贺太医得知皇上把皇后娘娘抱进春晖殿了,所以故意趁这个时候跑来提醒一下。
徐澄坐了起来,绮儿端药过来了,李妍接过碗来一口饮净,因为此药实在太苦,一口闷可比一口一口地喝要痛快。
徐澄却起身,小太监已经进来为他穿戴整齐了。
李妍望着他,“皇上有事要忙?”
“朕去上书房睡,明早就来,你可不要挽留朕。”徐澄言罢就走了,好像生怕自己会反悔一样。
李妍心里不禁一笑,谁要挽留你啊。
第74章 大结局下
七日后,李妍已经能下地走路了。正值春暖花开,阳光格外明媚,李妍来到御花园看景。
崔嬷嬷跟在李妍身后走着,满脸带笑地说:“娘娘,你瞧这园子里的景致多好,这些花儿可都是十分名贵的,妖娆艳丽又大气。若是出了宫,娘娘只能看些上不了台面的山花、野花,哪有宫里这些经过精心培育出来的花儿赏心悦目?”
李妍放眼一望,宫里的景致当真是好,巧山怪石、名花贵树、小桥流水、亭阁楼台,样样都精致得很,在如此明媚的阳光照耀下,确实让人赏心悦目。
李妍叹道:“玩个几日的倒还是觉得新鲜,但愿多年以后仍不觉得厌烦。”
晴儿在旁边放纸鸢,由于只有微微细风,晴儿又不太会放,纸鸢根本飞不高,还动不动就往地上掉。
晴儿一边跑着去捡纸鸢一边说:“绮儿可会放纸鸢了,只是她如今惦记着嫁人,整日呆在屋里绣鸳鸯,都不陪奴婢玩了。”
李妍走过来把晴儿手里的绕线手柄接了过来,说:“来,本宫试试。”
李妍一边放线一边往后退,纸鸢徐徐上升,晴儿拍手叫道:“原来娘娘很会放纸鸢啊。”
崔嬷嬷在旁笑道:“娘娘小时候淘气着呢,跟小子一样常常在外面跑着放纸鸢。”
李妍被崔嬷嬷这么一夸,就往后面退得更急了,崔嬷嬷和晴儿都抬头看着空中的纸鸢,根本就没留意到李妍后面有一棵大树。
眼见着李妍就要退到大树前,后脑勺要撞到大树了,忽然有一只大手伸过来将她往旁边一拉,直接把她拉进了他的怀里。
李妍吓得正要大叫,抬头见是徐澄,立马闭嘴了,她手里还拿着绕线的手柄,纸鸢竟然没坠地,还在天上飘着。
徐澄将她搂在怀里,远远对崔嬷嬷和晴儿说:“你们伺侯皇后娘娘不周,险些让她撞了大树,罚你们三个月的例钱!”
言罢,他把李妍拿里的绕线手柄往晴儿面前一扔,晴儿伸手一接,竟然接住了。不是她接的手法有多好,而是徐澄扔得够准。
徐澄将李妍打横抱起,往春晖殿走去。
崔嬷嬷和晴儿面面相觑,然后一阵偷笑,皇上这是心疼娘娘了,生怕她受伤了。晴儿捂嘴笑了一阵,便跟在后面也要去春晖殿,被崔嬷嬷拉住了。
晴儿不解,说:“嬷嬷,咱们再不紧跟着好好伺候,等会儿又要被罚例钱了。”
嬷嬷戳她的脑门,“你真是个笨丫头,你紧跟着去才会被罚例钱呢!”
晴儿仍然懵懂不知。
徐澄一路上抱着李妍,被不少宫女和太监们瞧见了,他们惊得远远退到一边。李妍求饶道:“皇上,臣妾已经能下地走路了,你快放臣妾下来。你是皇上,在奴才面前可别失了龙威,惹人笑话。”
徐澄看着怀里的李妍,越看越心动,真是秀色可餐啊,说:“朕抱自己的皇后,谁敢笑话,莫非活是不耐烦了?”
进了春晖殿,徐澄把李妍放在龙床、上,然后衣袖一挥,奴才们皆退了出去,他们退出去之时还顺手将门关上了。
李妍慌了神,说:“大……大白日的,皇上想干嘛?”
徐澄一下将她扑倒,压在了她的身上,先是堵住她的嘴亲了一下,然后才说:“朕想干嘛难道你还瞧不出来?”
李妍本以为这种事至少要等到今晚上才发生,没想到他压根等不及,他可是饿了半年的狼啊!
徐澄再凑过来咬她的耳垂,李妍双手推他的胸膛,说:“白日宣、淫好像……不太好。”其实李妍在意的倒不是白日不白日的,而是怕他来势汹汹,她有些害怕。
徐澄直接堵住她的嘴,让她说不出话来,还把她的双手环在他的脖子上,让她紧搂着他。
一番缠、吻后,徐澄已将她的衣物脱了个干净,之前李妍沦陷在他一波又一波的吻里,大脑一片空白,当她的胸前触及他的胡渣时,她才惊了一下,本能地挣扎,双手乱舞、双腿乱蹬,一齐上阵来抵抗。
这真的是本能,怕被侵犯的本能。
徐澄自己宽衣,只听得“叮”的一声,清脆悦耳,两块玉在他有胸前相碰。两块玉上面都刻着很特别的图案,李妍认得其中一块,因为上回它从徐澄的怀里掉出来过。
徐澄取下一块,戴在李妍的脖子上,说:“它是朕调兵遣将的虎符,是朕身上最重要的东西,两块玉一合,便能号召天下。”
李妍完全忘了自己已经浑身不着一缕,她赶紧取下这块玉,递在徐澄的手心里,“皇上不要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臣妾身上,皇上不是一直担心臣妾会暗中勾结娘家么?若是臣妾把这块玉故意藏起来,岂不是要坏了皇上的大事。”
徐澄郑重地说:“朕相信你。”然后再次把这块玉戴在了她的脖子上。
在他给李妍戴玉的时候,李妍发现他的右臂上有一道深深的疤痕,有些触目惊心,问道:“这是……那次……?”
李妍还未问出口,徐澄便再次把她扑倒。李妍碰到他炙热的胸膛,又本能地挣扎,双腿乱蹬。
徐澄直接擒住她的双腿,……
刚才如同一阵暴风雨,轰轰烈烈,风卷雷鸣。停歇之后便是一阵旖旎吟喘,李妍蜷在他的怀里,闭着眼睛歇息,嘴里含糊地说:“皇上犯了强、暴之罪。”
徐澄餍足喘、息,用手轻抚着她的秀发,说:“傻瓜,与妻合、欢不叫强、暴,”
李妍抬头,撅嘴道:“与妻合、欢?”
徐澄笑问:“难道不是么,刚才你不是一直叫得很欢么?”
李妍脸红,“臣妾没有乱叫。”
“就算没有罢。”徐澄浅酌她的朱唇。
“甚么叫就算没有,本来就没有。”李妍有些糊涂了,刚才她被徐澄折腾得她的身子乱舞乱颤,她好像是被吓得一声声惊叫,与“叫得很欢”好像不是一个意思,难道她真得有开心地叫么?
徐澄对着她的耳朵说:“好罢,你就当朕没有听到。”
李妍挥拳捶他,忽然发现自己的胳膊青了,她慌忙用被子盖住身子只露出双腿,她再仔细一看,发现大腿和小脚也有几处泛青。
“你还说你不是强、暴,臣妾满身都被你蹂、躏成青疙瘩了。”
李妍才说完,徐澄又压了上来,翻江倒海。李妍招架不住,开始还能挣扎几下,后来已经浑身没力气了。
她干脆由着他想怎样就怎样,她只顾享受就行了,享受之时还情不自禁发出一阵阵令徐澄振奋的声音。
待此番结束后,她忽然想到了一个很可怕的事情,皇上有着强壮的体魄,在那方面应该也是很强烈的,他曾经说要她夜夜侍寝,那她不会真的要被他折腾死罢?
歇息了半个时辰,李妍睡了一觉。
醒后,奴才们已经烧好了热水,准备好了沐浴所需。徐澄抱着她一起去沐浴,洗着洗着,他又来了。
果真是一池春水让人荡漾,只是映的不是梨花,而是一对交颈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