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个月,天下四大庄和武林盟主连手对付夜无殇,可还是让他负伤逃脱了。如果他没死,武林又是一场血雨腥风呀!”老者又是一声感叹。
江湖的谁是谁非谁又说得清楚呢。
这故事说到结尾,雪儿和柳柳难以寻味的回头,却见春日不知几时早就回头静静的品茗着。
见雪儿正盯着她看,有些不好意思的朝雪儿淡淡点了下头,聊表歉意。
雪儿笑呵呵的说:“春日对江湖有何看法呢?”
她像在思索很长久的记忆,悠悠的说:“师父说,江湖是个让人伤心的地方。”
这样的春日是雪儿没有见过的,眸中氛氲带着一层薄薄的雾气,话语会夹带着股微微的思念。
“你的师父一定有着什么传奇的故事吧。”叹声,雪儿却带着蠢蠢欲动的激动续道:“可是江湖又是多么让人向往的地方。”
“皇后,是想离开吗?”春日只是静静的望着雪儿,不是疑问句,她似乎总能一下看透你,话语这般地肯定。
“那个……呵呵。”雪儿正打哈哈,见那说书老头正收拾着东西器具,连忙闪到那边去了。
“老爷爷今个不说了么?”雪儿两眼亮晶晶的望着这白胡子老头,心里却想着这人不会跟雪儿那师父一个调调,深藏不露型吧,好像他们古代都挺好这口。
“姑娘想再听,明日午时准时前来。”他和蔼的说着,很是成就。
“一定一定。”雪儿也学着男人们抱拳见礼道。
刚见他正要迈出大门,从街口涌进来一阵不同寻常冷冽刺骨的风。
这个时令怎么出现这种怪异的奇象,雪儿满腹疑问想往前走,春日却挡在了我面前。
“皇后,退后,有杀气。”
剑式
空中飘下大群黑衣人,银月面具罩住半脸,另半张脸显得苍白而诡谲,帅气的披风随着急速的摆动而飞扬起来,煞有风度,一个个犹如从地狱爬出来的魔鬼,混身充满死亡冰冷之气。
茶馆很多人觉得这气氛十分不对劲,纷纷追离,黑衣人一动不动盯着我们这块,根本没有管那些四处逃窜的人。
白胡子老头有些害怕往后退,茶馆现在就剩雪儿与柳柳春日三人,他没有往我们这边看,后退撞到雪儿时,急忙转身露出歉疚的眼神。
雪儿当他是无心之失,示意的笑了笑,表示没有关系。
那首领似无脚般瞬间移动到那怯弱想要逃走的老头身旁,手抓着他的口领提了起来,本是双好看的丹凤眼,却迸射噬血的目光,让人不由打了个冷颤。
“说,谁指使你的。”那人嘶哑的开口道,缓缓的声音却如天崩地裂,给能有种说不出的压迫力。
老头这时转头却往雪儿这边望来,雪儿这人实在看不了年迈的老人受此折磨,却欲上前却被春日狠狠拉扯,她朝我轻轻摇了下头,不要去!
刚踏出的步子收了回来,雪儿犹豫不决地在原地挣扎。
老头此时脸已经涨得通红,可是还是能听到从他微弱的声音里在说:“是……是……她。”
雪儿惊愕地抬眸与老头对上,他重复了遍,这次让人听得清清楚,右手缓慢的抬起指向雪儿:“是她……是她……”
这时那身着黑衣的人走到雪儿面前,倔傲的瞧着雪儿,清丽纤弱的样子印在他眼里明显有着不信,他又转望老头:“有何证据。”
“她的腰间,有只玉板指,可以证明,那是相识的信物。”咳了几口气总算顺着,那心里还是有些歉疚,不过……小丫头今天算你倒霉当了替死鬼。
脸色忽变,回想那人撞雪儿的那下,急急摸了下腰间,还真摸出一枚通透翠碧的板指,黑衣人右手一扬,厉风推了雪儿把,东西在没有回神间就被他卷夺到了手中。
脸色骤变,四大庄淮阴山庄特有回旋印标记,哼,冷声发令道:“杀,四人一个不留。”
他们大约十人左右,唰地一声,齐声拔剑向雪儿杀来。
还不跑,等死呀!这里就柳柳一点武功也不会,春日掩护我们,雪儿将柳柳拖到身后,勉强过了几招嘶杀到街上。
本是喧闹的街头,现在全已经如过街老鼠,东西也来不及收抱头就往四方八方乱窜。
虽然说雪儿轻功还不错,可是现在带着个柳柳,跑也跑不动,一个不留神那边就杀来一个,“喂!~~~~”雪儿冲那冷眼旁观的头头叫喊,“你搞错人了,我们根本就不认识那人!”
无奈那人似没听到般,那十名杀手也全无收手之意,眼见春日以一敌七,只不过十招就快撑不住了,雪儿揽着柳柳从袖口飞出雪儿备用的彩绳,轻音上有一招天网恢恢,应该还可以挡一下,左闪右闪,上跳下跳,汗,以前运动量太少了,雪儿正气愤着,柳柳是吓得直哭自叫,真想把她直接拍晕。
“皇后小心。”剑气把那黑衣人从侧袭来地剑挑开,春日使着一套看上去很炫的剑法。
“若问无情还是情,可怜剑心无心归。”她朗朗的念道。
周身泛出红光,360度一个转身,四周发出凌厉伤人的剑气。
原来春日武功这么厉害!!比雪儿以前估计想象中的不知要强多少倍!我决定了,我走时一定要把她打包带走。
那个站甚久不发一言的首领,这时却速步行来。“情剑红衫是你什么人!”
春日的剑直直指着那人,冷冷僵直不发一言。
“你说不说?!”他人火大的吼道。
“不认识。”
“你刚刚使的剑术谁教的?”
“师父。”
“师父是谁?”
“师父就是师父。”
想来那人也不想废话下去,从属下手中接下配剑,解下披风一仍,冷笑道,“看你还些料,陪你玩玩。”
好深厚的内力,春日心微微颤抖下。
她要用师父的情绝七剑式吗?这个人怎么可能看得出来,这江湖二十年没用过的招数,他到底是谁?手一寸一寸的收紧掌中的剑。
内心充满了矛盾,她答应过的,除非生命关头,绝不使用七剑式。
只守不攻,不过区区十三招,她的退而不攻看在他残翼眼里很十气恼,不禁加厚了十层功力。
看来,她是决心不再出招了。
残翼的眼眸一黑,就赌他们这群人愚蠢的忠义。
春日叫一声糟了,看到那人将剑气转向了皇后。
闪身跑去挡那股内力,可这人真狠居然用了七成的内力,剑身虽然挡去一半,可是另一半着实狠狠的撞击在她自己的身上。
“春日。”雪儿接住她下坠的身体,值得吗?为别人牺物值得吗?
“皇后。”刚一开口她就吐出一嘴的血,虚弱的叫着雪儿。
“别说话。”强忍着伤心笑着,雪儿拿起白色纱巾替她搓着,可是血似止不住,不停的流,不停的流,雪儿白色的长裙被红色的血染透半边。
心里抽痛着,“没事的,会没事的,柳柳照看好春日。”
“柳柳。”
一旁蹲坐地柳柳己如魂不附体,三魂去了九魄,连唤了几声,她才惊醒过来,看到一身是血的我,又给吓晕了。
雪儿捡起春日手中滚落的剑,朝她笑道:“我们一定能活下去,无论如何都会,我答应你。”
“皇……后……不要。”她轻扯住我的衣角,使劲的摇头,往日坚强的外表,这一刻竟然这般的脆弱。
“没事,信我。”轻轻掰开她的手指,决然的转身,再也不去看那乞求般的眼神。
十一人,木偶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没有话语,没有表情,他们更没有心。
“我们无怨无仇,为何赶尽杀绝,你们太没有人性了。”雪儿拿剑指道。
“人性。”首领噗哧一声,惊觉好笑,“你们淮阴山庄的就有人性可言?!所谓的明门正道,也不过是一群虚伪披着人皮的野兽!。”
“我们不是淮阴山庄的人!你要我们说多少遍!!。”雪儿吼道,你这个白痴。
“宁可错杀也不错放!”
“真是一群无药可救的笨蛋!”
“你敢再说一遍!。”
“无药可救的笨蛋!!笨蛋笨蛋!!!”雪儿喋喋不休的叫着。
“找死!”他狠厉的挥剑过来。
这剑法实在太厉害了,运气猛得往后一退,翻身旋转闪开,刚避开,侧身,那边又追上来了,雪儿提气横踏上屋顶。
“皇……”春日刚想说什么却撑不住那个真气,晕倒在地上。
*
刚准备去丞相府的轩辕哲,路经此处,甚是奇怪,今日大街之上如此寂寥?!卷起帘,他两道剑眉微蹙,“王福,继续往前赶!”
“是的,皇上。”
驾!车夫抽了几鞭,马呼叫一声,奔腾起来。
有打斗的声音。
“停车!”
王福率先下了马车,朝车里的东陵逸风惊呼道:“皇上,是春日。”
春日?那个女人的丫环?!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这时闲在一旁观战争的黑衣人,听到这边的动静,哗的一齐向王福砍来,“皇上,救……”命!还没唤出口,就被一剑封喉,血溅三尺。
“什么人。”掠过地面,边飞右掌已经开始运气,掌中汇集一个光亮的七色球状,蓄势待发。
“啊~!”痛死我了,这一招没避得过。
“还要打吗?接下来,我可是要用六成功力了。”他长眉轻挑,斜着冷眸。
来就来,谁怕谁,忍痛,雪儿又举起剑。
手已经没有力道,刚出一招,剑就被他打落。
那女人?!在干些什么?轩辕哲从先前忽惊在这里看到她,再到刚才那一掌打到她身上又不免让自己心紧了半分,她千万不要出事啊!
周围那群黑衣人又围攻上来,七色灵光一挥,五六人被震飞十丈之外,其余四人也奄奄一吸,清脆的一声!这时从某人黑衣人身上掉出一块铜牌。
万刃门!
雪儿还真是能惹事生非!
*
踩偏一脚,眼见就要从屋顶掉下去,却没有预期的被人接住。
轩辕哲深眸厚重,想必是气极必返,平静得有些吓人!
肩膀还有些痛,不能笑得太用力,雪儿马马虎虎的浅笑道:“好巧啊,我们的轩辕皇上!”
这时还笑得出来,他还真是好生佩服,肩膀好像被内力所伤,看上去有些严重,得快点治愈才好。
思量着刚落地,那边残翼就追了上来,冲他挑眉道:“好俊的功夫!你是谁?”
轩辕哲十分酷的没有理睬,抱着我继续走,那边不收手的仍要比试,招招狠绝没有半点退让。
东陵逸风把雪儿放在晕倒的春日柳柳一块,与那人对峙起来,“给你剑。”雪儿将手中的剑仍向他。
两人招招凶狠,都是能致命一击的绝式,随着两人越来越激力的打斗,风尘卷沙,两人三丈内任何东西进去都被碰得粉碎出来。
雪儿担心的望着那两团影纠缠,撕打混在一起,心也忽上忽下,摇摆不停。
轩辕哲明显比那人技胜一筹,眼看就要取胜,背后青影一魅,三个小小的银针朝轩辕哲背后,两人正在火热交战中,根本就无暇顾及。
不过两秒,思考,雪儿运尽全身内力,施展轻松撑下了那三根,又是射在伤处右肩,最坏的打算就是一命呜乎上西天,做好右手不就被废掉的准备。
我只知道,如果不挡这一下,轩辕哲败下来,我们全都得死。内心还是想要救他的,他就算不爱自己了,自己还不能完全的忘记……
我知道我对春日的承诺会做到的,我们都会活着,一定会活着。
这针,不会有毒吧!怎么觉得头晕晕的,好困!好想睡!
*
他没有想到,她为什么会为自己挡那一下,为什么?!这个可恶的雪儿!你受伤了,我怎么办啊!他发狂般,御起剑术,十招之后,残翼终是招架不住败下阵来。
被轩辕哲狠狠一掌击出五尺外。
青影魅惑回然一笑飞着从轩辕哲身边掠过,接下被震飞的残翼。
一干人诡异的消失,空顶仍留余音
关心
当轩辕哲抱着雪儿进宫时引发了不少骚动,众人慌张的望着他怀里满身是血的雪儿,都是呆怔在原地,不敢上前对上皇上那张黑到不行的脸庞。
前方管家追跑着拭着头上的汗冲到他面前,还未开口就被轩辕哲抢声急吼:“派人叫御医。”忽思起什么追加说说:“还有马车上那两丫环处理下。”
管家百思不得其解,今日怎么看皇上一下子这么紧张皇后了。
*
听到皇上回宫的红袖,正喜悦的向门口跑去,淡粉的衣裙,细腰以云带而束,发间一支七宝珊瑚簪,坠下的细珠银白发亮,正是映面桃花的娇艳模样,却在看到那人匆匆从身边跑过地一瞬间,笑容僵直。
那个受伤在怀的人是?!
慕容雪。
脸苍白望着消失在回廊深处的众人。
从容不迫的跟随在后,手指节却泛白狠狠的撕扯着手中的绢布。
*
待丫环们给雪儿换下一身血衣,轩辕哲像无头苍蝇一般拖着御医进房。
冷俊傲倔的脸目光森然,御医是个年迈七十的老人,在宫中颇有威望,在御医院更是德高望重,可是今日一下朝,没息半分就被皇上给叫来了。
内心轻叹着气,抽出银针,封住穴止血。
手探在脉上,本对一切病都不放在心上的御医惊了下,表情凝重。
“到底如何?!”有些迫不及待的轩辕哲开口道。
“皇上,外伤内伤都无大碍,修养数日应该就能痊愈,可是……”
见他半天不吭声,轩辕哲忽有不好的预感:“可是什么?你说?!”抓在御衣袖间的手,不觉自增了几分力道。
“皇后中毒了。”
“中毒”对了,那银针。
“毒针虽然已经拔出来,可是毒液已经沁入血液中,而且这种毒,是种潜伏类的毒。”回想着起来,他蓦地竟翻起了医策平时奇症的记载,然后又舒心的笑了,然后又拧住眉。
这毒!果不出所料!
“皇上。”
“你有话直说无妨,我只想知道有救还是没救。”轩辕哲又恢复特有的威望,神光却无往昔荣耀照人。
“这毒可是万刃门门人所使的。”
“你猜得不错,是万刃门的人。”
“皇后中的毒名叫夜沉香,从表面看中毒之人并不是异于常人,只是略微比平日里嗜睡,可是当毒性曼延扩散至全身后,嗜睡便会越发严重直至永远沉睡不醒!”这毒其实不够恶毒与霸道,而且此毒万刃门的人也使用甚少,不知今日为何皇后会中此毒。
“你的意思是?只要从万刃门拿到解药便可?”
点了点头,“是,可是要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