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包三同人]长风曲(庞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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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包三同人]长风曲(庞策)-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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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面具,甚是可怖。西夏军见之大惊,还未分得清是人是鬼,那人已一马当先冲入阵来,手起刀落之间,人头断肢滚落无数。
  这名战将便是副将狄青。他带着九万步兵日夜兼程赶赴延州方向,途中接到庞统指令,便领兵直驱陇水,正与庞统的一万骑兵成前后夹击之势,合击李元昊的兵马。
  俗话说,强将手下无弱兵。庞统麾下个个勇猛无畏,虽然兵数只是西夏军的一半,却能占得优势。反倒是西夏军腹背受敌,前军阵型被庞统率骑兵打的大乱,后军与狄青的步兵交手也是伤亡惨重,而最惨的却是那些尚在水中的兵卒,他们见前军后军都已遇敌,不由得仓皇,有些想进有些想退,却都挤在一起,进退不得,一时之间陇水之中踩踏而死的不计其数,惨呼之声不绝于耳。这样一来,西夏军的气势便更弱了,大多数人都已无心杀敌,只有心逃命。
  李元昊见军心已乱,不由得急火攻心,正想激励士气,让三军稳住阵脚,却只见眼前电光一闪如同长虹贯日,一杆长枪已横在他面前,而那长枪的主人正端然马上傲然笑道:“李元昊,本王陪你较量较量,如何?”

  第十一章

  陇水畔两军激战正酣,而此时公孙公子一行正在前往中京的途中,一路北行,频频西望。数日之后,一行人终于来到了大辽中京大定府。这大定府乃是辽国的新都城,城阙巍峨,守卫森严,好一座高城深池。而在城门口,早有一队辽兵卫士列队恭迎。为首那人锦袍玉带跃然马上,姿容华贵气质卓然,正是南院大王耶律文才。
  耶律文才驻马微笑,满面春风:“公孙公子,别来无恙?”公孙策还了礼,道:“岂敢劳南院大王亲自相迎。”耶律文才道:“公孙公子有恩于大辽,又是在下故交,此言岂不太过见外?”说着便引众人入城。
  公孙策与耶律文才并辔而行,甫一入城,便听得一片欢呼之声,却原来是中京百姓簇拥唱和奔走相迎。原来辽人早已闻说公孙公子的回春妙手与仁义心肠,争相一睹其风采,此番得见真是风度翩翩绝世风流,心里更是存了景仰。而曾蒙他医治的辽兵家眷更是感恩戴德,恨不能当街叩谢。这赞许声,称颂声,声声汇集,倒也热闹。展昭和白玉堂纵然听不懂辽文,也猜出了大半,忍不住跟着得意起来。而公孙公子却连声道不敢当不敢当。身旁的耶律文才道:“公孙公子何必过谦?公子对大辽的深恩,我大辽上下永志不忘。”公孙策只道这是吾皇仁德,在下不敢居功。
  耶律文才将一行人送至驿馆,嘱咐侍从好生照料。然后对公孙策说:“吾皇今晚在未央殿设宴为公子一行接风。稍后在下前来迎接公子,与公子同往,可好?”公孙策道:“那便有劳了。”耶律文才道:“请公子稍作休息,在下先行告辞了。”公孙策却叫住了他:“耶律公子,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烦劳阁下。”耶律文才忙说:“公孙公子尽管吩咐!”公孙策道:“若有大宋与西夏之战报,烦请阁下不吝相告。”
  耶律文才看着对方眼眸中一片恳切期盼之意,已明白他的心思,无论何时何地,他相思相念的始终都是另一个人。耶律文才心中虽然隐隐作痛,脸上却尽量维持神色如常,只道:“在下今早收到战报,说是日前庞将军于永安寨和陇水岸两度大败西夏军,李元昊更是左肩负伤,业已领兵退回西夏境内。”
  公孙策双眸闪闪,神情又惊又喜,道:“当真?”耶律文才点头:“我二哥从辽夏边境传来的战报,不会有误。”公孙策长吁一声,欣然一笑,向耶律文才拱手道:“多谢耶律公子。”耶律文才见他眼角眉梢尽是喜色难掩,知他心之所系唯庞统一人,心下黯然,便告辞而去。没走出多远,又忍不住停住脚步,回头看向那袭青衫,却刚好听得展昭说:“公孙大哥,你担心了一路,茶饭不思的,这回总算是放心了吧?”心里便又是一痛,不忍再听,加快步伐出了驿馆大门。
  大辽皇宫,重檐碧瓦,雕墙峻宇。虽然比不上宋室皇城的精致典雅,却多了一分宏伟轩昂之气。
  未央殿内,灯火辉煌亮如白昼,丝竹声声袅袅绕梁,辽国皇帝正设宴款待大宋使臣,二品以上的官员皆有作陪。辽主耶律宗真面东而坐,年轻的面容棱角分明,彰显出契丹人刚毅和彪悍的秉性,但是经过多年中原文化的熏陶,又平添了些许儒雅的气质,更显得气度不凡。大辽贵族与高官多半坐在南面坐席,公孙策展昭和白玉堂坐北面的首座,南院大王耶律文才陪公孙策一行坐在北面,就在他们的邻桌。
  火树银花不夜天,羽觞醉月开琼筵。
  耶律宗真向公孙策道:“朕久仰公孙公子之名,今日得见,果真是丰神俊朗一表人才啊。”公孙策起身道:“殿下谬赞。”耶律宗真向他扬起酒杯,道:“朕先敬公孙公子,以谢公子在我大辽将士危难之时鼎力相救。”公孙策捧杯在手,道:“此乃吾皇仁德,公孙策不敢居功。只愿宋辽两国永世交好,也就不枉吾皇一片仁心了。”“哈哈哈,说得好。宋辽本就为兄弟之国,理当交好。”耶律宗真一笑,仰首干了杯中酒,公孙策也陪他一饮而尽。
  接着又有辽国官员前来敬酒,很快酒过三巡,耶律宗真忽道:“久闻公孙公子乃大宋第一才子,朕近日得了一幅画作,想请公子品评一二。”说着一挥手,已有侍者将一卷画轴送至公孙公子面前。公孙策展开卷轴一看,便脱口赞道:“好一副寒山明月图!”“哦?”耶律宗真饶有兴味,道,“如何之好,还请公子赐教。”公孙策琅琅说道:“此画以湿笔画巨岩,斧劈刀砍般,状其峥嵘。岩上松柏并列,枝干交错,以点苔之法营造布叶横斜之感,状其风势。岩后一山拔地而起,上不见顶,仅在上端以飞白之法状其陡峭。又以墨染之法画明月皎皎,云雾弥漫。纵观此画,岩险、山陡、树摇、风急、月明、云深,无一不是栩栩如生。而在这涧流湍急山径危迤之间,又有一人迎风而行,必是不惧艰险,意欲上山揽月。可谓是静谧中蕴声势,工整中见灵动。而这笔法顿挫相扣虚实呼应,苍劲浑厚一气呵成,当真是山水画卷中的上品。”耶律宗真唇边泛起笑意,却见公孙策已放下画卷,拱手道:“素闻殿下乃丹青圣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耶律宗真大为讶异,瞪大眼睛问:“你怎知这画是朕的手笔?”公孙策微笑道:“当世还有几人笔下能有如此声势?”耶律宗真拊掌大笑:“说得好!只是此画尚未提名,便请公子赐名如何?”侍者送笔墨过来,公孙公子也不推辞,执笔在手,游云惊龙般提下“寒山明月图”五个字,略一思忖又写下两排小字,写的是:“山寒何尝高千仞,从来明月照九州。”
  侍者待他写完,便呈上去给耶律宗真,宗真一见,连声赞道:“好字!好题!好句!不愧是大宋第一才子!”便让侍者展示给在座众人欣赏。众人皆尽称好,一片赞叹之声中,却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南朝人一贯重文轻武,不过就是会写写字做做诗罢了,若论及武力简直就是不值一提。”

  第十二章

  公孙策闻声望去,只见对面坐席之中,一名彪形大汉正抱着双肩,轻蔑的冷哼。耶律文才沉声喝道:“萧起,不得无礼。”耶律宗真也是面色一沉,道:“萧起,你喝醉了。”
  展昭低声问公孙策:“这人是谁?”公孙策回答:“萧起,大辽步兵指挥使。便是前任南院枢密使萧军的儿子。”展昭恍然大悟:“原来就是那个嚣张的儿子啊,难怪跟他爹一样嚣张!”
  而萧起已起身走到大殿中央,向耶律宗真躬身道:“陛下,臣是武将,看不懂那些字啊诗啊的。如果大宋使臣可以展示一下武功,臣倒是愿意与之切磋切磋。”耶律宗真还未回答,展昭已拍案道:“好啊!”白玉堂却先他一步站起身来:“猫儿,让我来。”“玉堂!”公孙策嘱咐道,“点到为止,切莫伤人。”白玉堂点点头,身形一晃凌空而起,众人只觉得眼前白影一闪,他人便已经站在殿中央,向着萧起道:“请吧。”
  萧起此人武功不弱,力大无穷,年纪尚轻便做了步兵指挥使,也算是大辽国有名的猛士,完全没把眼前这小小少年放在眼里,当下气运丹田,挥拳便向白玉堂砸去。白玉堂略一矮身,轻松躲过一拳。萧起一击不中,右手五指变拳为爪,抓向白玉堂肩膀,可是就在他还未触及对方肩膀之际,突然眼前一花,白玉堂人已经不见了,同时自己背上吃了一掌,直冲出几步才收住脚。回头一看,那白衣少年正在自己身后笑得恣意。
  萧起又气又恼,大喝一声,拔出腰畔的长刀,舞起一片刀光森然,隐有风雷之声断空之势,可惜却始终近不得白玉堂的身。白玉堂却看准时机,欺身近前,左手在萧起握刀的手腕上轻轻一扣,同时右肘击向他的胸口。萧起只觉得右腕一麻,长刀便已脱手,而胸前也被对方击中,不由得向后退去。白玉堂使了个巧劲,抬脚轻轻一绊,萧起再也稳不住重心,一下子仰倒在地,与此同时,白玉堂的剑鞘已抵在他咽喉。他到这时才发现,白玉堂的画影其实还未出鞘。白玉堂俯身向前,半眯着眼睛看着他,目光里带着几分冷傲的笑意:“你输了。”说完便收剑回座。萧起缓缓站起身来,狠狠的盯着白玉堂,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很是难看,终是耐不住羞愤,提早告退。
  这一战白玉堂胜得轻巧,萧起输得狼狈,接着便愤而退席,偌大殿堂之上一时竟鸦雀无声。忽听得有人高声喝彩道:“白少侠果然好功夫。在下敬你一杯!”说话的正是耶律文才。此言一出,在座众人仿似才回过神来,纷纷赞叹白少侠少年英雄,争相敬酒。耶律宗真叹道:“没想到白少侠年纪虽轻,武功造诣竟已如此之高。可见大宋当真是人才济济。朕本来也听说宋人重文轻武,武力不济,看来传言真不可信。”
  公孙策道:“我宋境之内,武艺高强者比比皆是。只是我宋人习武只是为了强身健体保家为民,而并非为了侵略和屠杀。古人有云:圣人号兵为凶器,不得已而用之。可知武学的真正目的不是杀戮,而是止戈。正所谓止戈为武。”
  耶律文才听得此言,击节赞叹。而耶律宗真若有所悟,沉吟良久,方赞道:“好一个止戈为武!”
  宴席结束,耶律文才陪同公孙策和展昭白玉堂返回驿馆,他向公孙策说:“今夜宴会之上,吾皇对公子甚是欣赏,看来此次议和之事应该会比较顺利。”公孙策却说:“在下还要多谢耶律公子处处维护。”语气很是诚挚。耶律文才竟一时无以作答。他想说自己是心甘情愿无需道谢,但对着那双清澈的眸子,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隔了良久,才说:“只是朝中尚有少数主战派仍然不希望宋辽交好,那萧起便是其中之一。但愿他们不会左右吾皇的决定。”公孙策却道:“在下倒觉得,辽主并不是个会轻易被人左右的人。”耶律文才奇道:“哦?公子如何得知?”公孙策折扇轻晃,浅笑道: “耶律公子可还记得那幅画?”“画?”耶律文才回忆道,“你是说,画中那人不惧风急山险迎风登山……?”公孙策颌首道:“不错。我猜他便是以此自喻:只要他决定的事情,纵然有人反对也不会轻易更改。”耶律文才略一思索,道:“言之有理。”公孙策轻叹道:“还好如今他有心议和,否则……只怕宋辽边境真的难熄战火了。”
  当时皓月当空夜沉似水,耶律文才看着眼前人一身清华双眸璨璨,只觉得若能这般常常相对,便应是心满意足。只是对方终究是要回大宋的,到那时便真是长相忆难相见了。公孙策见他神情专注若有所思,还以为他仍在想议和之事,哪晓得他心绪已是兜兜转转千回百转。
  耶律文才满心依依,又稍坐了片刻,才起身告辞。公孙策到驿馆门前送他离去,正要返身回房之时,忽听得有人怯怯唤道:“公孙公子?”展昭立时护在公孙策身前,扬起巨阙,喝问道:“什么人?”只见大门外阴暗角落里有一人探出身子,低声道:“小人有重要的事情要禀告公孙公子。”
  公孙策见那人不过二十上下的年纪,普通辽人百姓的打扮,神色却甚是急切,不像是在骗人,便温言道:“请进来说话吧。”

  第十三章

  公孙策请那人进屋入座,才客气的问:“这位小兄弟如何称呼?找我何事?”那人恭敬的回答:“小人孙毅,是萧起大人的家奴。小人是来告诉公子,萧大人打算对公子不利!”“什么?”公孙策还没说话,展昭已经嚷起来,“你怎么知道?”孙毅回答道:“是小人不小心听到的。萧大人与手下商议,打算在两日后公子进宫面圣的路上加害公子!”“啊?”展昭吃惊的问道,“为什么?”公孙策脸色如常,从容笑道:“恐怕是因为他们根本不想宋辽议和吧。如果大宋和谈使在辽国遇害,不但此次和谈不成,而且吾皇必然会追究此事,那么宋辽之间便可以重燃战火再起兵戈了。”孙毅说:“对,对!他们就是这么说的!”展昭怒道:“真卑鄙!”白玉堂却细细打量孙毅,问道:“你既然是萧起的家奴,为何要出卖你家大人?莫非……这里面有什么阴谋?”孙毅忙道:“小人说的都是真话。小人只是想报公孙公子的恩德!”“嗯?”公孙策面露疑惑,却听那孙毅说道:“公子有所不知,小人有两位哥哥,都在南征的大军之中。若不是公孙公子,我那两个哥哥怕是早已经病死了。所以,我们全家都感谢公孙公子的救命之恩。而且……”他垂下头,声音低低的,“小人虽然是辽人,却也不喜欢打仗。当年,我爹爹去打仗,就再也没有回来。去年,我弟弟也死在战场上……”公孙策闻之恻然,轻轻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心里却在默默叹息:宋辽两国数十年征战不休,不管是宋人还是辽人,都已经受尽了战乱之苦,骨肉离散,阴阳相隔,是时候停歇了。
  两日后,便是签订国书的日子。一大早,公孙公子便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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