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作女皇来礼遇的。以至于白浅觉得,这样的要求他绝对不会拒绝。这个要求一点都不过分。
在白浅的心目中,即使知道了他的背叛,卓风奚也不会做出这样地反应。这和她料想地不一样。
白浅气鼓鼓的看着卓风奚,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卓风奚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似乎这笑容冲淡了近日地许多阴霾,道:“我刚刚说我不走了。”
“不走你难道留在这里过夜?”白浅扯开嘴角冷笑,终于开始反击。卓风奚吃过晚饭肯定是要走的。绝对不会留在这里,她赶他也不过是想这个人早点离开自己地视线。
“是啊,陛下不欢迎么?”卓风奚笑道,“我可是难得这么主动呢。”
白浅的脸没有红,反而有些白了。委实是她现在的处境让她没有办法联想到那些风花雪月的事,她想到的只有这个人是不是有什么鬼主意了?
只不过卓风奚的表情太一本正经,白浅心中浅浅不确定起来。于是试探道:“我当然不欢迎你,不要忘了你是怎样将我弄来这里的。”
卓风奚地笑容有片刻的停滞。不过快到白浅根本发现不了。
“我当然记得,所以如果我想和陛下彻夜谈心,相信陛下不会拒绝吧。”卓风奚缓缓道,沉沉黑眸看着白浅。
白浅一怔,准备好地话却没有立刻说出口。
卓风奚也许是想要和自己说些什么?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白浅其实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很多,太多这简直是赤luo裸的诱惑。白浅不知该如何拒绝。
“陛下,既然不想吃这些东西就先撤了吧,晚上再叫也不迟。”卓风奚挥了挥手,桌子上的饭菜就被撤的干干净净。
白浅恍然,才发觉自己刚才没有拒绝他的提议。
自嘲一笑,她介意的又是什么呢?卓风奚喜欢地是忘莫离,以他一贯的君子之态,就算和自己同处一室也不会有什么。如今真相大白。白浅也不担心他把自己当成别人。
想来除了卓风奚刚回的时候,没有弄明白自己是谁时唐突了一次,后来便一直恪守礼法,也只在自己受伤的时候稍微逾越了一点。这样的人,自然不会做出过分的事情。
只是以前的自己太白痴而已。居然相信这样一个深情的人分不清自己爱地人是谁?想到这里,白浅心中一片黯然。更多的是嘲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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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想要和自己说些什么的吧
也是,明天就是忘莫离的生日,不论怎样,总要提前有个交代才是。
“陛下,陛下……”
白浅蓦地一惊,才发现自己想的出神了,而卓风奚正在看着自己,目不转睛。不知道为什么,白浅有点害怕这样的眼神,有种自己现在就是忘莫离地感觉。否则他为什么这样看自己?这让她非常不喜。
“陛下在想什么?”卓风奚侧目而笑。
白浅一顿。顺水推舟道:“我在想你要说什么,如果你没有想好。不如和我解释一下你怎么把我弄来的,我比较好奇。”她总不能说自己在想那些有的没的吧?何必惹人嘲笑。
卓风奚笑了笑,声音略带自嘲,“陛下果然担心这个问题,其实就算陛下不问,今晚我也会说清楚的。”
“不知道陛下对于道藏宫到底是怎样理解的?”卓风奚抛出了第一个问题。
白浅对所谓的道藏宫并不了解,以前只当是个比较低调的江湖组织,后来从陌轻尘口中得知卓风奚的身份,也只知道他的神秘,其他就不知了。
所以她摇了摇头。
卓风奚继续道:“我当初和陛下说过,道藏宫也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地位超脱一点,会有点常人难以解释地东西。世人皆愚,以为这样便是与众不同了。”
白浅仔细想了想,当初她得知有这么一个地方时可是很兴奋地,自以为抓住了什么。可是卓风奚随即的一连串话打消了自己地念想,如今想来,这个人话虽然没有说什么假的,但事事只说半份,以白浅对这里的陌生,自然也发现不了什么,就这样被误导了。
不过……还真是可气呢,什么上不得台面的小组织,一般人能用这么有技术含量的东西掉包女皇么?!还有什么只随便学了一点,道藏宫的圣子很多么?
白浅不自觉的,牙齿就开始咬的咯咯的响。
卓风奚发觉了,于是很不给面子的笑了出来。“陛下可是还在气当初的事情,这个可真不好意思,我自然不能让陛下真去查的。”
卓风奚说的坦白,白浅却郁闷了,于是咧嘴笑:“你在幸灾乐祸?”如果不是因为担心小命不保,又没有什么心情,白浅现在恐怕是要生气的。
但是,原来自己心理素质如此之好,白浅慨然。活在太平盛世之下,这些都是不觉得的,如今看来,最顽强的生命果真是人类吧。在恶劣的环境也可以随之适应。
“陛下,我只是忽然庆幸,来的是你罢了。”卓风奚忽然正色。
白浅一呆,这个人未免太刻薄,居然这样说自己,难道软柿子这么招人喜欢么?如果来的是个狠角色,就算在你们这群腹黑男面前讨不了好,也必定会让你们多头痛头痛吧。
想到这里,白浅脸色更是不好了,顿时沉了下来。
卓风奚却忽然转颜一笑:“开玩笑的,我还是和陛下说说你想知道的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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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风奚之后说了许多,几乎是有问必答,由于交谈气氛还算融洽,两人一不小心就说的有些晚了。白浅没有吃晚饭于是饿的也快,就又叫了些点心吃了,不过她相信这次卓风奚没有动什么手脚,,这么快睡着纯粹是因为自己困了。
当然,如果白浅在这个过程中得知了什么太过激动人心的东西,也许她就是再困都睡不着了。可是结果只能用失望来形容。
从一开始,白浅就确认自己穿越的是一个类似中国古代的世界,这个类似不是历史和人物的一致,而是指一种感觉,这里人给自己的感觉。用穿越小说的话来说,就是架空了。
所以,白浅这样认为,这里有神乎其神的武林高手,有各种传奇故事,也有很多很多的神话,有各种各样的信仰……但是唯独没有神仙。
所谓神仙都是虚构的,是一些人为了控制人心或是得到救赎所虚构出来的东西。道藏宫也从来不是什么教派组织,正如卓风奚所说,不过是略会一些秘术把戏而已。但是这些所谓的‘把戏’却不简单,道藏宫在这个封建社会能有如此超脱的地位也不是巧合,自有其与众不同之处。
卓风奚说,他不信神,神从来都是不存在的。但是大自然的神秘力量却不可以忽视,他们认为只要利用得到,就可以得到想要的效果。
白浅能够理解,就如同那些武林高手。在现代社会也是不可能地吧?谁能用轻功在天上飞呢?但是这个世界的人可以。在他们看来,这些都是一种对力量的运用,而道藏宫也是基于相同的道理。在这里很多事情都不可以用常理来揣度,白浅能接受满天飞的武林高手,却不能接受这些类似于道术的东西。只能说有些观念根深蒂固,潜移默化影响了人的思维罢了。
白浅不知道卓风奚到底是什么心理,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这些。这不似是和一个要死地人说的话。白浅心中冒出些莫名地念头,对一个失去了价值的人。有必要说这些么?因为白浅觉得这些话对她非常有帮助卓风奚说道藏宫自古便是一个不问世事的组织,所以历代帝王也不愿去碰触这个禁区。当权者自然不信鬼神,可是人民信,信仰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道藏宫的力量不可小觑。对于帝王们来说,就是虱子多了也会痒的。
如今道藏宫圣子便是他,平日则都是由一些长老在维持。但是这些长老多也闭关多年不曾出现了。可见几乎处于无人问津的情况。
这一任圣子原不是卓风奚,他曾有一个师兄,乃是上一任圣女地唯一子嗣。可是因为一些原因,师兄离开的许久,这才由他成为了这一任的圣子。他愿意,是因为他再没有亲人,这个位置适合他。
自从接任了这个位置,查询了一些古老书籍之后。卓风奚才萌生了将忘莫离送走的想法。于是他凭着千年难得一见的古怪星象,开启神坛,这才完成了这次的法术,有没有成功,他自己都不知道。因为他自己不相信真的可以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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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忘莫离受伤了,这才匆匆的赶回来。却没想到居然成功了。
这个时候地卓风奚,并不知道自己以后会如何,他只是觉得欣慰,但是又……恍然。如今更是当然,这些他自然是不会与白浅说的。他只是在给白浅陈述事实,至于有些自己的东西,永远都不会再被提起。
白浅原本就知道的有限,总而言之,她能来这里是偶然,以后更是回不去了。得出这样的结论。所以只能认命。
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收获的话。大概就是自己不会很快死掉。卓风奚如果真地要对自己动手,何必说这些。难道是良心爆发要让自己死个明白?
白浅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卓风奚已经不在了。她想了想,昨天两人说到很晚,卓风奚就和衣躺在自己身边。身旁似乎还留有他的温度,有人在这里躺过。
其实她有些奇怪的,卓风奚整天对着自己的脸,心中想的却是忘莫离,难道他不累么?就算他不觉得奇怪,自己也觉得奇怪了。她不喜欢这样。
白浅摸了摸自己的脸,浅浅冷笑,然后才下的床去。一般这个时候,服侍的人已经等在外面。
只不过
难道是她眼花了?否则为何看到了子瑕子画?!
“陛下。”子瑕道,清秀脸庞浅浅带笑。走到白浅的面前,“陛下可要更衣?”
白浅觉得自己就连舌头都是僵硬地,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也对……最近这些日子好像一直都在做梦,所以今天终于开始做白日梦了她恍然想起了当初自己逃走地时候,子瑕冲向了神教那些人,子画挡在自己的身后。腥风血雨交织在一起,重回了那晚地记忆,以至于脸色都是白的。
只是现在,他们却安然无恙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除了……好像瘦了那么一点点,别的也没有什么。但是白浅觉得,就连这也有可能是自己的错觉。
她忽然发现到现在,她怀疑过所有出现在她面前的人,却从未怀疑过这两个孩子。如今,心中也只有震惊和喜悦。只是,他们是怎样回来的?
不过……这些也不重要。
白浅眨了眨眼,只觉得有些微酸涩,大概是睡太多了的原因,所以早上起来眼里总是不舒服地。想要流泪。
似乎是过了许久,又似乎只是瞬间,白浅猛地冲过去抱住了这两个男孩。
这个动作并不需要多想,只是一种单纯的冲动,想要抱住他们。感受着怀中身体的温度,白浅的声音浅浅有些哽咽,“你们没事就好。”
没事就好。活着就好
只要活着,就再不会让他们陷入如此危险的境地。白浅这样告诉自己。
只待发泄够了。才惊觉怀抱之下的身体有些僵硬,白浅咧嘴笑了笑,这两个孩子不自在呢,他们应该不知道自己是假的吧。估计以为女皇疯掉了。
白浅松开手,正要和他们好好说话,眼角余光却不经意掠过子瑕地衣领,动作顿时一僵。脸上笑容还没来得及扯下。就已经凝固了。
、白浅也喜欢美男(6)
以前二人在宫中穿的可不是这样地服饰,如今却包裹的严严实实,白浅之前尚没有注意,现在却觉得不对劲了。而且刚刚的僵硬,真的仅仅是因为不自在么?
白浅抿着唇,眼神中闪过一道坚定,一下子拉开了子瑕的衣领。
子瑕猛地后退,眼帘垂下。又将自己包裹了起来,动作干净利落。可是这短短时间已经足够白浅看到想看的东西了。
从脖子往下,全是斑驳的伤痕,骇人地伤疤已然结痂,可仍旧不减当时惨烈。那道几乎入骨的沟壑顺着胸膛往下,如果……如果再深一点。他们就死了吧。白浅的手在颤抖。
子瑕已经不复先前的温和笑意,紧抿着唇,脸色有些不自然。子画的眼神也很是躲闪,不敢抬头。
白浅忽然想起了之前楚青君说的话,这两人……恐怕吃了不少的苦头。但是都因为自己,因为自己这个冒牌货。所以让他们遭受这样的痛苦。
为什么会这样,因为他们只是玄衣卫之一,因为他们不是卞沧海……所以便可以和自己一起被舍弃么?但是在这里,只有他们愿意为自己拼命,只有他们一直在保护自己。他们是在自己身边时间最长地人白浅浅浅咧开嘴角。“对不起。”她说。
子瑕此时已经重新整理好了自己的衣物。淡淡笑道:“陛下何必这样说,那些都是属下应该的。”
就连一贯不声不响的子画。也低低道:“陛下无需对我们如此客气。”
白浅的唇浅浅颤抖,惊喜过后剩下的还有什么?只有无尽地悔恨……和无力。现在的自己,处境又比当初好到哪里去?
卓风奚怎么让他们回来的白浅不知道,卓风奚这样做的理由白浅也不知道。
但是,如果让他们继续留在自己的身边,又是一次无望的未来罢。
白浅说:“你们走吧,换别的人来。我不需要你们了。”
子瑕似乎料白浅会说这样的话,这是一个聪明剔透的男孩,何况白浅从来不懂得掩饰自己。她的感情都喜欢流露在外。
“别人哪有属下来地熟悉,还是不必换人了。之前属下不在陛下身边已经颇为自责,现在又怎能再弃陛下而去。”子瑕缓缓道。
子画虽然没有说话,但却一直站在哥哥地身边,白浅也未曾讲他们当作两个人来看。
她还想要拒绝,可是矫情的话却说不出来了,借口也找不到。
最后只好道:“你们就算跟在我地身边也于事无补。我不是你们的女皇,到现在这也没什么不好说的。”
话才出口,白浅觉得好像终于放下了什么,自己也可以在别人面前坦然说出事实了。
如果他们走了,那么只能算是自己命不好,这次该忘莫离的东西都还给她了。如果他们还是执意要在自己身边,那么更不能让他们冒险,说不得要好好和他们谈谈自己的状况才是。
子瑕忽然笑了,道:“属下作为陛下近侍,这点岂能看不出来。可是一直并未得到相应的命令,自然仍要跟在陛下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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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浅一怔,却没想到是这样的回答。说不失望,好像是有点假。但是这确实是最接近事实地答案,没有谁天生就为了谁而活。他们也没有必要为自己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