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天下的母亲都那么爱自己的孩子,如果陈阿姨说的是真的,爸爸的脾性虽然低劣,但也算是对自己不离不弃了。
而她,却又为什么舍得抛弃自己?
如果真的是受不了老爸,要走也应该带着她走呀!难道真的是嫌弃她以前很丑很笨吗?
正想着,忽然从窗台下冒出了一个黑黑的头,吓了她一跳,一看,竟然是消失的夜风狂。
“有没有搞错呀?你要不要每次都爬人家的窗台呀?这样突然,万一人家在换衣服神马的,该怎么办呢?”秦安然迅速地抹了抹眼角那想要渗出的泪珠,翻了夜风狂一个白眼说。
夜风狂从下面跃了起来,翻入了她的房间,坐在桌子上,看着满屋狼藉,问:“鬼子进村了?”
“嗯。”秦安然点点头,发现他今天穿着一件米黄色的衬衣,最上面两个纽扣随意的撤落着,露出了麦色的肌肤,不由吞咽了一口口水。
楚云天爱穿白衬衣,看起来像出尘不染的白马王子,让她不能起任何亵渎之心。而一向穿惯了军装,身材极其高大,气质极其彪悍的战天野突然穿衬衣,带给人的视觉冲击是非常的令人震撼的,因此让她有种想要撕裂开去的冲动。
而穿衬衣的人之中,穿得最性感最随意最像放荡不羁的贵公子却是夜风狂了,让她很想从那松开的纽扣伸手进去,然后直接的把他扑倒……”
发现自己这个猥琐的念头,嘎嘎,她慌忙的让自己的目光从那松开的纽扣上面转移开去,望着夜风狂的脸。
好些日子不见,他看起来依然是嬉皮笑脸的样子,但是却好像多了几分成熟稳重,更加的有男人味了。
“看够了没有?湘够了没有?”夜风狂挑起了好看的眉头,问。
“嗯,差不多了。”秦安然毫不隐瞒,嘀咕着说,“谁叫你没事长得那么的帅呀?”
“长得帅,那可是我老爸老妈的过错,你可不能怪我,不过你呢,例真是越长越漂亮了,记得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简直是惨不忍睹,现在却好像脱骨换胎了,真是不得不惊讶时光老人的雕刻呀。”夜风狂上下打量着她那出落得越发水灵的身姿和清秀的面容,心里泛着别样的波澜。
“女大十八变嘛。”秦安然还不大习惯人家对她的赞美,脸微微绯红着说。
“嗯嗯嗯,丑小鸭变白天鹅的故事果然是存在的。”夜风狂忍不住伸手去捋她那几缕遮掩着光洁饱满额头的刘海,晶亮墨黑的双瞳望着她,喉结忍不住上下滚动了一下。
感觉气氛有点诡异,秦安然抬眼,正对上他的黑瞳,不由心一慌,慌忙的转开目光说:“真是的,人家是长得好看,但也不能这样直勾勾的盯着人家看呗,难道就没有见过美女?”
“美女我是见多了,但是看见你特别的有感觉。”夜风狂忽然伸手托着她的脸颊,强迫她望着自己,“要不,你嫁我吧!”
怦!
秦安然听见自己的心脏先是漏跳半拍,然后强烈地跳动一下,开始凌乱起来了。
她慌忙的把他的双手拍飞,从窗台上跳了下来,站在和他距离比较远的地方,红着脸,却又为了掩饰自己的心慌,故意矫探造作的说:“坏人,有些玩笑是不能随便开的,会乱了人家的芳心的。”
“噗!”夜风狂被她这个样子逗得喷笑了,他实在没有想到,秦安然在心慌意乱的情景下,竟然还能这样装逼开玩笑,此女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我说的是真的。”夜风狂望着她说,“要不,我们现在就去买戒指找神父订婚啥的。”
“滚,人家才十六岁,还不想那么快被婚姻套牢。”秦安然朝他翻着白眼,但是,那小心脏依然是不断的凌乱地跳呀跳。也许,任何一个女孩子,在面对着一个超级大帅哥说着求婚的话语的时候,都应该是不能淡定的了,而作为典型的花痴猪秦安然更加不能免俗啦。
“不早点,我怕人家会抢先下手。”夜风狂说。
“哦呵呵,已经有人抢下下手了,我的心早就有所属了。”秦安然想到云翼,伸手摸着自己脖颈上的玉佩说。
“谁?”夜风狂蓦地站了起身,一脸气愤的说,“我要砍了他!”
秦安然满头黑线,翻着白眼说:“你若敢动他一根毫毛,我就砍了你!
“还真是有人捷足先登了?”夜风狂有点纠结的低吼,“你他妈的的怎么就不等等我?”
“好笑,我为什么要等你?”秦安然白了他一眼说,“又不见你等我?
“我等你呀,我一直都在等你!”夜风狂叫嚷。
“等个屁,我记得那天追杀你的人说什么你是靠女人活下来的小白脸,到处勾三搭四啥的,你还有脸说等我?”秦安然唾了他一口说。
“我现在才彻底的明白了,什么叫六月飞霜了,那些人可是我的敌人,他们说的话,你也信?难道你的脑子进地沟油了?”夜风狂满腔悲愤的说,“人家可还是处呀!无比纯洁的处!平时都是只和五姑娘相亲相爱的。”
秦安然满头黑线!他是不是处,她实在无法鉴定,也懒得鉴定,因为那不关她的事情,但是,她疑惑的是,既然说是无比纯洁的处,为什么又说只和五姑娘相亲相爱。
“五姑娘是谁?”秦安然傻愣愣的问。
“五姑娘你都不认识,哈哈。”夜风狂看见她一脸憨然的样子,忍不住好笑起来。
“你又没有带她来见过我,我怎么知道她是谁?”秦安然不明白他为什么笑成这样,嘀咕着说,“难道她是超级大名人?必须人人都要认识?”
“当然,她可是我们所有男人的共同情人,大家都是经过她而进行性启蒙的。”夜风狂忍着好笑说。
“啊?这么淫一荡?”秦安然忍不住叫了起来。
“对呀,就这么淫一荡,嘻嘻。”夜风狂笑得一脸的奸诈狡猾,那得意的表情还真是欠揍。
“原来还是被人开发过了,竟然还有脸说自己是无比纯洁的处,滚!”
秦安然直翻着白眼说。
“别说是我,就是你家的恋人,也一样不能幸免被五姑娘沾染呀。”夜风狂好笑地说。
“才不会,他不是这样的人。”秦安然说。
“只要是男人,都是不能幸免的,除非是东方不败。”夜风狂说。
秦安然突然发觉有问题了,这个五姑娘应该不是指具体的人了。
看见她突然若有所思的样子,夜风狂笑着问:“现在知道谁是五姑娘了吧?”
秦安然摇头。
“真的不知,假的不知?”
“当然是真的,我又不是男的,我怎么知道你们的大众情人是啥东西?
”秦安然猛翻白眼,“到底是啥东西?”
夜风狂伸出右手,五只骨节分明却又有力的手指在她面前一弓一伸,坏笑着说:“它就是传说中的五姑娘了!”
悟性不低的秦安然霎时间明白了,耳根立马的烧红,唾了他一口说:“你好猥琐!”
“哈哈”夜风狂大笑,看着她那羞得憋红的脸“‘你好可爱!”
秦安然脸上的火烧云更浓了。
“现在相信我是那纯洁无比的处吧。”夜风狂把脸凑近了她的脸,眨着黑亮的双瞳问。
“滚!恶心!”秦安然退后一步。
“人之常情而已,有什么恶心的?你家恋人也一样恶心。”夜风狂翻着她白眼说“‘好了,不和你开玩笑了,我的信呢?”
上次秦安然从战天枫处问来了夜行风的手机号码,打了好几次才通,告诉他那信封自己还保留着,并没有丢,当时被他怒吼了一声:“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开玩笑会死人的呀!”
“谁知道你那么的不堪开玩笑?而且走得那么急,我想找你说明真相都没门!”秦安然虽然自知理亏,但依然也气呼呼的说。
“好,是我错,你丫的记得要好好帮我保存着,人在信在!等过些日子我有空再去找你。”夜风狂说完,又迅速的挂了电话,然后杳无音信了好久。
秦安然把信从自己的袋子里拿出来,交给他,明知故问:“到底是什么信,那么的重要?”
“你不必要知道,而且,我自己也不知道,反正就知道它对我们夜家来说非常重要就是了。”夜风狂拈了拈信封,抱着怀疑的态度问“‘你不会偷偷拆开看吧。”
“啊哈,我是那种没有公德心的人吗?”秦安然呲牙说,心里却发虚,因为她的确是拆开过一次,虽然不知道信纸上那些乱码是什么,但却知道了里面也有一块玉佩。
“你一看就像是没德的人了。”夜风狂翻了个白眼,然后郑重地把信放好,“不过,无论怎样,谢谢你了,我先走了。”
说完,他又跃下了窗台,消失无踪了。
这丫还真像他的姓一样,来时像风,去时也像风!
“安然,你忙吗?”从来都没有打过电话给她的楚云天竟然破天荒打来了电话。
望着已经收拾完毕的房间,听着外面老爸继续满嘴骂娘的声音,秦安然觉得有点压抑,想逃避一下,于是说:“不忙。”
“那你来一下我家,我已经把你的照片全部冲洗好了,效果非常的不错呢。”楚云天笑吟吟的说。
“你妈在家吗?”想到楚云天那个美丽,但是和她有一定隔膜的母亲,秦安然就有心理障碍。
“昨晚飞去巴黎了。”楚云天说,“就我一个人在家,我买了材料,等下我做意面给你吃,味道非常不错的哦。”
秦安然本来还是有点想叫他出来的,但是,一听说他要下厨,脑海里不由想象着如同王子般穿着白衬衣出尘不染的楚云天围着小围裙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子,立马感觉血脉喷张,鼻子痒痒的,伸手一摸,竟然滴出了几滴鼻血。
不是吧,她近来貌似没怎样吃上火的东西呀,怎么就那么的容易流鼻血了?
来到帝王苑,她并没有立刻去楚云天的家,而是上了云家。
云母基本康复后,再加上之前要忙碌龙群医药公司的研究生产和业务运作和应对中考,她都已经有一个月没有来过云家了,平时都是让徐医生来给云母做最后的康复治理的。
敲开了云家的门,芳姨看见她,惊讶地说:“安然你怎么又高了那么多,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呵呵,芳姨你也越来越漂亮呢。”秦安然笑眯眯地说,“伯母在家吧“在,书记也在家。”芳姨说。
听说云长丰也在家,秦安然感觉有点不自在,但既然都来了,也就勉强进去打个招呼吧。
进入客厅,看见云长丰正拿着一个削了皮的苹果递给了云母,而云母那常年没怎样见阳光的苍白脸上出现了一抹幸福的红晕。
女人呀,就是这么的容易满足。
秦安然默默地叹了一口气,不过,还是为他们感到高兴,如果云长丰能浪子回头和云母重新和好的话,那云翼也一定会很高兴的。
“哎哟,是小然来啦。”云长丰看见了她,慌忙招呼着说。
云母虽然是她治疗好的,但是一直对她拿了云翼的护身玉佩而耿耿于怀,眉眼间总是多了那么几分疏离,不过,也勉强的笑着说:“小然,快来坐“好的,谢谢。”秦安然在他们的对面坐了下来。
“小然,你中考考得怎样?有没有信心?”云长丰问。
“还好吧。”秦安然应答。
“你想读哪一间学校呢?是继续留在三中,还是怎样?”云长丰问。
“我想到茂海一中去读,换换环境。”秦安然说。
“茂海一中可是全国重点高中哦,安然你能考得上?”云母略微有点惊讶的问。
“应该没有问题。”秦安然笑着说。
“原来安然成绩这么的好。”云母微微点点头“‘既然你和小翼那么的好,而且成绩还不错,就尽量争取考托福,到时候叫伯父搞你到美国去读书,和小翼一起。”
她这样一说,秦安然倒是感觉几分意外。
“嗯,或许小翼和你在一起,会心定很多,如果你真能考过托福,出国的费用不要你焦急,我们会先帮你垫付的,反正,你迟早都应该是我云家的人。”云长丰在一旁说。
迟早都是你云家的人?
也就是说,你们愿意接受了我?
秦安然还以为,自己作为贫家女,要攀上官二代,肯定会像电视上所演的那样,经过重重的厄难层层的考验,最终以无比的真诚和勇气才在一起。
没想到,他们竟然这么爽快的说自己迟早会是云家的人了,还真是出乎意外呀。
其实,一点都不出乎意外。
如果她还是以前那个秦安然,她想进入云家,那当然是如俗套般困难重重的,因为,官家商家的婚姻,无论多深爱,都多多少少要带有功利性的强强合作目的的。
而秦安然现在,已经是个不容小窥的人了。
武艺高强,医术高超,徐特立的师父,市长的干女儿,夜部长关注的人物,抽出其中任何一点,都已经足够强大了,更何况,她还是其中的结合体云长丰不是傻的,能把这样的女孩子娶回家,那绝对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而且,也许会对他进军市委或者省委起着一定的推动作用呢。
就算对他的升迁无意义,至少,她不会拖累自己的儿子,能成为自己儿子最有力的支撑点。
因此,他也像夜风狂那种心态,如果不早点下手,不早点表明自己想娶她为儿媳妇的心态,说不定她会被别家抢走呢。
自己的儿子现在远在美国,而且她近来貌似又和楚氏集团的公子走得很近,难保不移情别恋。
“小然你是个好孩子,我家小翼以后就靠你了。”云长丰很和蔼地对她说。
“哦。”秦安然依然处于震惊和慌乱之中,有点手足无措地应了一声。
“小芳,你去房里帮我取出我那个订婚戒指。”云母回头对芳姨说。
芳姨慌忙进房拿出一个颜色略微有点暗淡的锦盒出来,交给了云母。
云母打开,立马是一个镶着小蓝钻的白金戒指,看起来很雅致很好看。
云母眼神荡漾着某种深情地看着戒指出了一会儿神,也许是想起当日云长丰为她戴上这个戒指的深情,又或许是感慨物是人非吧。
她神情恍惚了一阵,然后拿起戒指,拉过秦安然的手,把戒指套进了她的中指说:“这是以前长丰给我订婚戒指,现在我转赠给你,以后,你就是我们云家的儿媳妇了。”
这个……秦安然望着手指上那个纤巧的戒指,有点手足无措了,想不明白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夜风狂笑嘻嘻的向自己求婚,而云家他们却又硬是塞给自己订婚戒指。
难道,她秦安然的桃花开始处处盛放了?
她是喜欢云翼没错,也想一直和他在一起,但是,她才十六岁呀,未来还有那么多的不定性,她能那么快接受订婚吗?
而且,这个戒指又不是云翼亲手为她戴上的,这让她总有点像被人家下套的感觉,虽然这个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