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美如花,举止优雅,对我爱慕有加,但,但他老爸是市长,兄弟我伤不起。”抽两口烟,谢雨潇极度抓狂的总结了他作为男人的悲剧:“我干他大爷的,谁会想到二十出头、身强力壮、风流倜傥的我依然是个处子之身,苍天无眼,这是要活端端的折煞人啊。”
“作为男人,的确是太悲哀了。真是闻着伤神,听者流泪。兄弟,淡定,养精蓄锐,埋头苦练霸王枪,一定会有你提枪上阵,威风八面的一天。”
……&;*
火车已进入山区,绕山爬行。太阳西斜,偶尔透过车窗,射进几道金黄。
谢雨潇灭掉了烟头,在车窗前站了一会,忽然想起了本元国际,就扭头问欧阳川文:“人的性格是由什么决定的,容易改变吗?或者说有无可能通过某种手段让人瞬间改变性格?”
欧阳川文道:“怎么问这个?这属于人格心理学的范畴了。”
“我管他属于什么范畴,你说就行了。”
“好。那我就说说。其实我们平时说一个人性格如何如何是不对的,我们说的这个性格是广义上的性格,也就是人格,包含了一个人的认知方式、气质、性格三个方面,而不是严格意义上的性格。一个人的人格受先天遗传因素和后天环境因素的影响,是在长期的社会生活中塑造出来的,要瞬间改变基本没有可能性。但你说的如果可以通过某种手段瞬间改变的话,那就得从人格成因及人格理论上下手了,对这些具体的理论知识我也不知道,如果你感兴趣,有时间了我可以去查查相关的资料。”
“好,有空查查。因为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什么现象?”
谢雨潇勾了勾手指头,将欧阳川文叫到跟前,将月牙印记的由来、月牙帮与本元国际的关系及本元国际瞬间改变人性格的事都讲了一遍。
欧阳川文惊讶的反问:“果真如此!”谢雨潇道:“千真万确。”
“邪乎了,等从灵阳山回来了我就研究人格,怎么可能,他们会用什么手段呢?”
谢雨潇看欧阳川文的执着劲又上来了,就笑说:“欧阳,你不是一直在研究我的圣水配方么?出结果了没有?”
欧阳川文道:“研究个屁,你这种变态没什么好研究。再说,我以前研究是为了通过研究让你的血液再生,既然你有办法让你的血液再生,我研究那还有啥意思。”
“哈哈”
变态两个字让谢雨潇感觉很爽,和于筱娜骂他好不要脸时的感觉一样爽,他张嘴就大笑起来,笑了好一会才说:“欧阳专家,你得快点研究,现在表面上是月牙帮要吃掉紫荆门,实际上是这本元国际要吃掉紫荆门啊。本元国际,本元国际,一定得搞清楚。否则,你想,那本命元国际要是把手下都变成一个个不怕死的亡命之徒,我们紫荆门还怎么和别人斗啊。”
“废话,还用你说。对了,那韩琳是学心理的吗?咋不问问她,让她提供些资料也好。”
“别提让我伤心的女人行么?”
欧阳川文已经不说话了,拿着手机在网上查阅起了资料。
……
次日上午十一点二十分,Y888次列车停靠在了华岳省阳坪县火车站。谢雨潇一行四人背着大包,提着小包下了车,出了站。
阳坪县是个小县,火车站广场虽大,却看不到多少人。还好此县有个闻名遐迩的道观圣地灵阳山,在广场还能看到三五成群,来来往往的游客。欧阳川文指着出站口右侧停放的,一排排车身都打着灵阳山道观圣地广告的大巴车说:“坐这些大巴一个半小时就可以到灵阳山了。”
“急什么。”谢雨潇似乎看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往前走了几步,转了两个圈,将阳坪县火车站广场打量了一番后,就忍不住的狂笑道:“欧阳,你们阳坪县以后叫疯子县算了,你看看,看看,多少疯子,太夸张了。”欧阳川文也注意到了这个现象,看着广场上穿的破破烂烂,要么奔跑,要么痴坐的二三十个的疯子说:“也是,以前可没这么多疯子。”
“疯子的确是你们县的一个特色,别处都无法比拟。”
“雨潇哥,我饿了,你们饿不饿?”西婷肚子饿的咕咕响。
“饿,当然饿。欧阳带路,别把我的两位玉女饿着了。还有那啥,千万别把我们带到疯子饭店了。”
四人嬉笑着往前走。
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树荫下,一个带着墨镜,穿着白色背心,留着平头的年轻男子看着他们的背影,收起了手中捏着的几张照片,将手中烟头往地上一丢,对围在他身旁的六个小弟说道:“没错,就是他们了,我们跟上,见机行事。”
第六十章 调虎离山
欧阳川文带着谢雨潇、西妤、西婷三人到了一个名为“云记甩面馆”的门前,指着高悬的紫檀色匾牌说:“别看这云记甩面装修的不咋样,馆子也不是很大,但这是老招牌了,不下几十年历史,在我们阳坪县可是很有名的。”
“那还等啥啊,快走吧。”
谢雨潇几人早已饿的是饥肠辘辘,那还有心思挑什么馆子,推门就走了进去。
这“云记甩面馆”的生意确实红火,大厅里坐的满满的,几乎连个站的地都没有,站在哪里似乎都挡人路。等得十来分钟,四个人才在一张方桌跟前围着坐下。
欧阳川文叫了四碗面,又去点了两个小菜,要了几瓶啤酒。几个人就吃着菜,喝着酒,等着上面。菜味道不错,谢雨潇吃了几口,正准备评价一番。忽然,他们身旁貌似排队等位置的两个年轻人一人提起一个他们放在地上的包,拨开人群,撒丫子就往外窜。
“操,站住。”
谢雨潇大喊一声,起身就要去追。西妤、西婷二女同时起身,伸手拦住了谢雨潇和欧阳川文,说:“我们去。”
于是,谢雨潇、欧阳川文两个大男人就心安理的坐下继续吃菜喝酒,尽管周遭的人都是用鄙夷的眼光看着他们,看的他们脸上有点挂不住,但他们也只能坐着喝酒吃菜。
且说西妤、西婷追出“云记甩面馆”,就见那两个小偷往左侧的一个小巷子窜去。她们连忙飞追过去,还好路上的人不多,才没跟丢目标。七绕八绕,钻了四五个巷子,西妤、西婷将这两个人捏在了手里。
西婷非常气恼,从不骂人的她也忍不住的骂道:“你们这两个混蛋小偷,吃顿饭都让人吃不安宁,是不是找死啊。”
西妤不知是挂念谢雨潇还是因为肚子饿着想快点回去吃饭,说声算了,背起包就往回走。西婷就也松开了手。岂料两人刚才两步,身后的两个混混竟说道:“你们要是想见饭馆那两人的话还是跟我们走一趟吧。”
西婷惊道:“你说什么?”
一个混混道:“其实我们的目的是抓他们两个,想把他们引出来,没想到却是把你们引出来了。这会,他们早已经被抓走了。”
玉女真怒了,二人上去就是一顿狂揍,将两个混混打了个鼻青脸肿,而后让他们在前边带路。
拦了个车,拐来拐去了二十来分钟后,停在了一个酒吧门口,两个混混推门进去了,西妤、西婷紧跟而入。
酒吧白天不营业,昏暗的灯光下只有十来个看场子的混混横七竖八的靠在沙发上抽烟。而在他们正前方的不远处,就是双手被反绑的谢雨潇和欧阳川文。
“川哥,我们把那两个妞也带回来了。”一个混混对坐在不远处沙发上,一个穿着白背心的平头男子说道。
一听妞,场子里的这群流氓混混立刻都将饿狼般得眼光扫了过来,看着婷婷玉女的玉女发出一片的口哨和欢呼声。
西妤扫了一眼场内的十一二个混混,将眼光移向了两手被绑在身后的谢雨潇、欧阳川文身上。谢雨潇、欧阳川文二人看到玉女,简直是兴奋的想哭。
谢雨潇的背也直了,声音也大了,对着沙发上的平头男子嚷道:“要不想后悔,就快把爷放了。”
“去你妈的。”平头男子吐了口唾沫。
西妤心态极好,不慌不忙的走到了谢雨潇、欧阳川文身后,去解绑住他们双手的绳索。竟然没有混混阻拦,可能是他们几个人在这帮混混眼里太不是那么回事了。
解开了绳索,西妤对谢雨潇说道:“雨潇哥,我们走吧。”谢雨潇怒气未消,指着平头男子骂道:“要不是爷们肚子还饿着,今天非让你们尝点甜头。那啥,帮爷给你们所谓的老大带个话,我不管你们什么月牙帮不月牙帮,分会不分会的,也不管你们老大是谁,最好再别来惹爷,否则爷非跟你们斗到底。”说完,他和欧阳川文背起一边的背包往外走。
“哈哈哈~真是笑死人,来了两个妞就成爷了。我呸,什么东西,你们以为这月牙帮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平头男子话音一落,十来个混混立马向谢、欧两人围了上去。竟没一个人理会玉女,急的两个鼻青脸肿的混混直喊:“先对付那两个妞。”
西妤、西婷早已护在了谢、欧的前面。噼里啪啦一阵子打下来,十来个混混就全躺在了地上哭爹喊娘。平头男子本已站起来,准备上来一展身手,但见这场面也不敢动弹了。谢雨潇笑笑,上前伸手扇了扇平头男子的脸说:“川哥,别忘了,一定要替爷把话带到。”
“哈哈哈~”
谢雨潇大笑着,和玉女、欧阳川文大摇大摆的走出了酒吧。
平头男子愣了一下,连忙指着躺在地上的几个混混喊道:“你,你,你,你们三个快起来给我跟踪上去,他们到哪你们到哪,千万别暴露目标,要是跟丢了我要你们的命。”
三个混混立马说声是,慌慌张张的爬起来往外跑。
被称作川哥的平头男子无力的靠在了沙发上,掏出手机,心惊胆颤的给老大打电话,说明情况。
二十来分钟后,一个上穿米黄色T恤衫,下穿西裤,脚蹬皮鞋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一帮混混立刻毕恭毕敬的都喊声古哥好。
被叫做古哥的中年男子板着个脸,走到平头男子跟前,甩手就给了一巴掌,道:“能被两个女人把人从场子里抢走,你说说要你们这些人有什么用,养你们这些人有什么用。刘玉川,你给我听好了,那个叫谢雨潇和欧阳川文的是龙哥指定要我们抓的人,要是让龙哥知道是这么个回事,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老大,我……”
“我什么,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们就得不惜一切代价去把人再给我抓回来。”
“是,是,我已经派人去跟了。”
“不是跟,是要抓,你不是说那两个女人厉害吗?下午我就调独狼回来,倒要看看是那两个妞厉害,还是你们都是些没用的酒囊饭袋。”
第六十一章 六月六,鬼串门,穿花衣,寻鬼郎
开往阳坪县古云镇的大巴上,谢雨潇与西婷同坐一排,欧阳川文与西妤同坐一排。这样的坐法是欧阳川文提出来的,欧阳川文说男女混坐,男人才会像个男人,女人才会像个女人。
车开不久,西婷问谢雨潇:“雨潇哥,今天抓你们的是些什么人?”谢雨潇说:“是月牙帮的人。月牙帮在阳坪县设立了阳坪分会,那个穿白背心的平头混子叫刘玉川,是阳坪分会的三当家。”西婷又问:“为什么抓你们”谢雨潇说:“那帮人说是东泉市的月牙帮总会让他们抓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我都糊涂了”
“鬼才知道。你说,追到血灵村的两个混混让我们杀了,高校长也让我们杀了,我们和月牙帮已无任何瓜葛了,可这怎么搞来搞去的又和这月牙帮缠上了?”
“会不会是因为我们帮东哥了。”
“不会,我们那天才在东哥的场子露了个脸,真正和月牙帮的斗争还没开始呢,月牙帮怎么会知道我和欧阳川文的存在,再说,就算我和欧阳帮东哥,就我们这两个初入会的小角色值得他们这样费神吗?”
“那?会不会是因为我们那天在福瑞宾馆打了那几个混混?”
“更不会了,黑道相争,混混打斗,正常的跟啥一样,月牙帮总会的可能会为几个小混混被打而跨省通缉么?”
“这也不会,那也不会,那会是咋回事呀?”
谢雨潇也不知道,就胡乱的想来想去,想了半天,他脑子陡然冒出一个不好的猜测,道:“难道是因为我们杀了高校长?以高校长在本元国际的身份地位和你姐姐杀死高校长的手法应该会引起他们注意的,他们有理由弄清楚是什么人物在和他们作对,用什么样的手法杀了高校长。”
“可我姐姐杀死高校长的手法是不可能被任何人看到的。”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什么可能?”
“石头。”
“石头?东哥派给我们的那个司机吗?”
“对,我们跟踪高校长的事只有他知道,来灵阳山的事他也知道。如果不是他,怎么可能一出火车站就被月牙帮的人跟踪呢?而且,你想想我们杀高校长的事,那两天我们跟踪高校长,虽然石头对我们的跟踪目的之类的不闻不问,但我们的动机已经很明显了。如果猜的不错的话,那石头应该是月牙帮安排在东哥身边的奸细。”
“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西婷恍然大悟。
“不行,我得给东哥打个电话,提醒他提防点那石头。”说着,他拿起手机给韩东打电话:“东哥,嗯,给你说个事,那司机石头多半是月牙帮的奸细,嗯,嗯,你多留意点,具体是怎么回事等我们回去再告诉你,嗯,好,东哥再见。”
欧阳川文在后排听的糊涂,伸手拍拍谢雨潇的肩膀问是咋回事,谢雨潇就简要的将这些事串起来又讲了一遍。
奸细太令人痛恨了,无论是讲的人还是听的人都忍不住的咬牙切齿,臭骂声声了。
从阳坪县到古云镇只有四十来分钟的车程,几人说着话,感觉屁股还没坐热就到了。
古云镇,一个完全保留着古建筑风格的小镇,青砖、瓷瓦、古树,青石街,无一不流露出作为一个古镇,应该给人留下的古朴与醇真的韵味。
欧阳川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嗅着熟悉的清香之气,兴奋的感慨道:“故乡,古云镇,我终于又回来了。”
这会,正是太阳即将落山之际,夕阳西照,为整个古云镇镀上一层金黄。古云镇在渐渐暗淡的金黄之中,就显得越为古朴与神秘了。
“六月六,鬼串门,穿花衣,寻鬼郎……”
几句阴阳怪调、邪而阴森的歌谣飘过。西婷胆小,一把抓住了谢雨潇的胳膊:“雨潇哥,什么声音啊。”谢雨潇自己浑身都起鸡皮疙瘩,忙一把拍了下欧阳川文,说:“欧阳,咋回事啊,我们不会跟你到了鬼镇吧。”
欧阳川文更晕,骂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