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手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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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手邪医-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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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需要问什么,不,不用再问了。谢雨潇傻傻的仰面看着被太阳映的通红的东方,他想不出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家庭,母亲弃家出走,继母早逝,父子如仇人,父女luan伦……想了一会,他就把所有的罪恶都加到了父亲的身上。如果父亲不娶继母,就不会发生的事,如果父亲还有人性,就不应该将欲望之手伸向自己的女儿。虽说姐姐不是父亲的亲女,但这也是不应该发生的。他恨父亲,恨父亲欺骗自己,恨父亲装出一副痴情男人的表情来表明他是如何爱自己的亲母,背地里却干着无耻的行为。
可姐姐为何会默默的承受这些,为什么会说她是自愿的,难道姐姐真的会爱上父亲?不可能的。
姐弟之间谈这种事本来就尴尬,更何况牵扯上亲生父亲。太多的细节谢雨潇也不想知道,他只想知道一件事,姐姐是不是被父亲所逼迫,如果是,那他将会毫不犹豫的和姐姐站在统一战线上。
……
太阳越升越高,斜斜的照在了大青石上。谢雨潇、谢雪妮姐弟俩依然没有动,一个仰首望天,一个低头看地,一动不动。谢雨潇忍受不住这种等死亡般的寂静,从大青石上站了起来,几步冲到河边,趴在岸边,将头深深的埋了进去,河水好清凉,他再也不想把头取出来。
一只手将谢雨潇轻轻的拉了起来,是谢雪妮的手。雪妮拉着似乎僵硬的弟弟找了一块阴凉地,坐了下来,轻轻的说:“好吧,姐都告诉你。”
“姐,其实我没什么别的意思,我只是不想你受苦……”
“没事,姐知道你想的什么!”谢雪妮打断了他的话说:“是我爱上爸了,当年我跟着我妈来到你家时,已经十四岁,不小了,过了认爸的年龄,所以我在心里从来没有把他当作父亲看,慢慢的,我就是爱上他了,开始把他当作我所爱的一个人来看。”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是父亲,虽说你们没有血缘关系,可你也不可能爱上他,抛开年龄差距悬殊不说,他一天啥事不做,把整个家全甩给你,单单痴迷于他的画,脾气古怪,邋里邋遢,到底哪一点值得你冲破伦理去爱?”
“爱一个人会不顾一切的,我喜欢他的认真,喜欢他画画时的样子,喜欢他的张狂,喜欢他的内心,他的内心是充实的,爱是深藏的,这些只有在他作画的时候才能感觉到。姐虽然没有文化,对画也是一窍不通,可我能感觉到他画画时的心情和全心的投入,他的魅力只会在那一刻才放出来……”
“那爸呢?他又是怎么看待的?”
谢雪妮轻挪了下坐麻了的屁股,将左手放在了膝盖上,右手一边拨弄着地上的一株翠绿的小草,一边说:“他?呃~~~我知道他的性格,当然不敢给他说出来,后来我终于下定了决心,趁他喝醉的一天晚上,爬上了他的炕。他喝多了,稀里糊涂的就把我当成了你的母亲,嘴里还喊着她的名字……事完了以后,我趁他没醒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以后每次他喝醉了,我就会去上他的炕,我想他后来也是清醒的,不过我们谁都没有说出来,一直到现在,平时,我还是他的女儿,没有任何变化。”
“哼,他做了这种事竟然可以完全当作没有发生过一样。”谢雨潇愤愤的说。
“别,别这么说他,他这么做我们反而轻松一些。”
“那你觉得他对你有感情吗?”
“感情?他的感情全给你母亲了,咋可能放到我的身上来。呵,可我不在乎,现在这么个情况我很知足,至少他天天都在我的身边,我可以从早到晚的看着他。”
谢雨潇觉得姐姐好傻,非常非常傻,简直就是天底下最傻的女人,傻得一塌糊涂。谢雪妮看出了弟弟在想什么,苦笑了一下:“你是不是觉得姐姐很傻?”谢雨潇点点头,反问:“你就没为自己考虑过吗?没想过你的以后吗?”
“以后?我的以后就是照顾好他和你,照顾好这个家,这些是我的全部。”
“唉!”谢雨潇已经说不清楚谁对谁错,也不想去想这难缠的事,姐姐这么痴迷,说的再多也没用。他从兜里掏出来早已准备好的两万块钱递给了谢雪妮,说是家里缺啥就买点。谢雪妮惊讶的问他是哪里来的,死活都不肯要。谢雨潇撒了个慌说是两年的奖学金,又推来搡去了一番后,谢雪妮才收下了一万块钱。
谢雨潇再没有回家。当天下午,他给谢老又留了一万块钱后就带着玉女离开了血灵村。没带二虎,二虎被谢老留在了家里习武。
第三十九章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七月十四日,依然骚热气闷的一天。
东泉市西源路,福瑞宾馆门前,一辆蓝黄色的士缓缓停下,谢雨潇、西妤、西婷三人下了车。
进了福瑞宾馆,谢雨潇掏出贵宾卡,在宾馆前台MM异彩飞扬的眼神中开了一个标间。谢雨潇被那眼神看的难受,在拿回贵宾卡的时候坏坏的悄声对前台MM解释说,不是双飞,MM你别误会。
稍作休息,三人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就出去购物。谢雨潇为玉女每人买了几件衣服,又各配了一部手机。一经打扮,天生丽质的玉女就如贵妃出浴,娇艳四射。谢雨潇春心荡漾,又带玉女到发型设计室,为二人剪了个温顺精雅的公主发型。
看着二女活泼灵动的双马尾,平滑光泽的刘海,谢雨潇一颗纯洁的春心就有些飘飘然。他将双手往牛仔裤兜里一插,人往西妤、西婷中间一夹,威武霸气的走在大街上,那回头率真是相当的高。
这是长青街,谢雨潇熟悉的三条街道之一。远远的,他就看到了东泉市人民医院的大楼。
“不知于筱娜他老爸怎么样了?那天和欧阳火车站一别后,也再没打电话问问后来情况如何,有些太没人性。感情、关系、人情这事太过微妙,有时还真不是靠物质甚至圣水就能维持的,我还是去欧阳那转转,搞清楚情况赶快给于筱娜去个电话才对。”想到这,谢雨潇就掏了几百块钱递给西妤、西婷说:“我得去医院看个朋友,你们自己逛逛,买些要用的东西就先回宾馆吧。”
走在去医院的路上,谢雨潇按捺不住,给于筱娜打了个电话,想问问他父亲的情况,顺便问她晚上有时间没,若有时间就叫上何文倩,大家一起吃个饭。岂料电话一通就被于筱娜奚落了一番。
于筱娜问谢雨潇为什么一直不给她打电话。谢雨潇说你还不是照样没给我打。于筱娜说我就看不给你打电话你会不会给我打电话。谢雨潇笑说:“我也再看我不给你打电话你会不会给我打,何况这最后还不是我先打了吗?”于筱娜生气的说她的等待期限已经过了,现在已经生气了。谢雨潇就问怎么才能不生气。于筱娜说:“等你不让我生气了就不生气了。”
谢雨潇一听这大小姐又胡搅蛮缠开了,便坏笑说:“那大小姐,你先生气,等你不生气了我再找你。”说完,就洋洋得意的挂了电话。
默数三声,于筱娜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谢雨潇压掉了电话,偷笑着自言自语的说:“生气,让你生气,饭也吃不到了吧。你这会肯定在大发你的千金小姐脾气,大骂我谢雨潇如何如何该死,是大混蛋,有什么了不起的。哈哈,大混球都没关系,我听不到,听不到!”
一路春风的谢雨潇到了医院,走进欧阳川文的办公室时,才发现坐在办公桌前的不是欧阳川文,而是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医生。
“医师,请问欧阳医师去哪了?”
“欧阳川文吗?他离职了。”
“离职?怎么可能,为什么?”
谢雨潇差点被噎死,像欧阳川文这么敬业善良的医生怎么会离职呢?他想不明白。
“不清楚,好像跟他贿赂血库管理人员,给地下医院倒卖血浆谋取暴利的事情有关吧。”
“什么地下医院?”
“地下医院就是一些黑道医院,黑道上的人被砍伤、枪伤之后不敢到正规医院治疗,怕公安部门盘查,就去那些地下医院治疗。”
“他现在去了哪里?”
“不知道,出了这种事情,没有一家正规医院会接受他的,可惜啊,一辈子毁了。”
……
“地下医院,倒卖血浆,多么可笑的一个谎言。欧阳,是我害了你。”谢雨潇愧疚的拨通了欧阳川文的手机:“你在哪里?”
“东顺街162号,‘桌上无球’俱乐部,东哥的场子。”
“等我,我过去。”
谢雨潇拦了个车直奔“桌上无球”俱乐部。到时,欧阳川文正一个人在噼里啪啦的打球。谢雨潇过去提起一个球杆,拿起壳粉打磨了几下。
欧阳川文将一个6分球送入底袋,抬头看着谢雨潇,笑笑,直起身来朝不远处的waiter招了下手。
“经理,有什么吩咐?”waiter躬腰问欧阳川文。欧阳川文指了下球桌,Waiter立刻重摆了一局。
欧阳川文说:“我们打几局?”
谢雨潇说:“好,不过我不擅长snooker。”
“没关系,只是玩玩。”
欧阳川文开杆,打了一杆侧边球,将白球拉回了底线,藏到了黄色2分球的后面。谢雨潇左看看右看看说:“貌似我没球打了,你继续打。”欧阳川文将谢雨潇往旁边推了推说:“snooker的英文意思是障碍,打球就是要绕过障碍物,和我们的人生一样,绝处逢生,另辟蹊径。”
欧阳川文将球杆尾部竖起,“啪”一记漂亮的扎杆,白球飞速旋转,绕过了黄色2分球向底部滚去。岂料,准心偏了点,撞上了粉红色的6分球,扣6分。谢雨潇道:“有时还是循规蹈矩的好,我就是那2分球,你人生的障碍物。你不是绝处逢生,而是追悔莫及。”
谢雨潇左看看右看看,稳稳的收了个红球,又吃个黑色7分,回头又吃一个红球,再打7分时,黑球在洞口打了个转出来了。轮到欧阳川文打,欧阳川文左右开弓,连收了四十多分。谢雨潇翘着大拇指说厉害。
这一局谢雨潇输了,输了六十八分。欧阳川文问服不服,谢雨潇说服了。两人就在一边坐下喝着饮料看别人打。
“给东哥当经理了?”
“嗯。”
“不当医生了?”
“嗯,还是当经理自在,韩东说的没错,过的很潇洒。”
“什么时候离职的?”
“刚两天。”
“为什么没告诉我?”
“换个工作而已有什么好说的,而且我怕你骚扰我,天天找我打桌球,我这经理没法当。”
欧阳川文言语还是那么轻松,谢雨潇听着却不是滋味,憋了半天才说出了最说不出口的三个字:“对不起!”欧阳川文说:“你都知道了?”谢雨潇说:“什么地下医院,倒卖血浆,纯粹胡扯,亏你想的出。”
欧阳川文开怀大笑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为什么就不能呢?”
第四十章 看破,放下,随性
欧阳川文笑了,竟然还是哈哈大笑,没有做作的哈哈大笑。
谢雨潇问:“笑什么?”
欧阳川文说:“这么完美的一个谎,难道不觉得好笑吗?是不是觉得我很有才。”说着,拉起谢雨潇叫去打球。谢雨潇没动,情绪有些难以自控,说:“我一直问你怎么弄来的血,你总说你有办法,你的办法就是贿赂血库管理人员,高价买出?这样的帮助我情愿不要。”
欧阳川文作了一个“嘘”的手势坐了下来说:“好,我告诉你为什么要帮你。第一,我们是兄弟,兄弟之间不谈帮忙,只做该做的事;第二,是我叫你到医院救那些人,我给你血浆让你调配圣水,这是应该的,我们都是为了救人,目的是一样的。第三,正因为我把你当兄弟,所以我才做些事,如果你也把我当兄弟,把自己当男人,就别说这么多废话,否则就从这里滚蛋。”
“你……,好,好,你男人,你够男人。”
“好了,娘们,继续打球吧。”欧阳川文朝谢雨潇挤眉弄眼的说。谢雨潇哭笑不得,朝欧阳川文勾了勾手指头,欧阳川文就将耳朵凑了过来。
“我告诉你,你永远也不会知道圣水的配方,你研究不出来的。”
欧阳川文一愣,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研究?”谢雨潇诡笑道:“因为我偷看了你的笔记本。”欧阳川文满怀信心的说道:“我会研究出来的,至少我已经知道一个很重要的配方原料:人血。”
“你看到的不过是表面,实话跟你说,其实我的血液就是圣水。”
“可是有和唐僧肉一样的功效?”
两人同时哈哈大笑。笑完,谢雨潇对欧阳川文讲出了他血液的秘密。当然,仅限于以自身血液调配圣水,对于缘由及《玄血魔经》是一概不提,只说是天生所具异能。并不他要有所保留,而是嫌说的太多解释起来麻烦。
“你开始把我当真正的兄弟了。”欧阳川文道。
谢雨潇道:“有时让兄弟知道的太多不好,会害了兄弟。”
“看来我的研究课题得变了。”欧阳川文话题一转。
“变成什么?”
“你的血液为何无法再生。这个课题不攻克,你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欧阳川文说完,沉思片刻,用医学知识推理道:“人体血液中所有不同的血细胞,都是来自于肝脏、骨髓和胸腺里的始祖细胞,而骨骼中红骨髓是最重要的造血器官,你的血液无法再生,肯定是因为无法产生血细胞,得进行化验,先化验骨骼中的红骨髓,再检验肝脏和胸腺。”
“怎么化验?”
“先抽骨髓,后切除部分肝脏和胸腺进行化验。”欧阳川文夸张的吓唬谢雨潇。
“滚,老子活的好好的还不想被人解剖死。再要不了一二年,我的血液就可以再生了。”
“确定自愈?”
“唐僧也有成佛的一天,成佛之后还会惧怕流血吗?”
欧阳川文笑笑,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个兄弟太匪夷所思,说的话让人信也难,不信也难。
“对了,对了。”谢雨潇忽的故作紧张的拉紧欧阳川文的胳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这秘密一定不能泄露,否则兄弟不是被砍死卖血就是下半辈子在实验室渡过了。”
欧阳川文手抬手指着谢雨潇摇了摇头,又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说:“我要是现在有把刀就会像东哥那样,立马给这肚皮上来两下。”
“别,千万别,别浪费我的血。”
“不过说真的,我真希望能早早治好你,这样你就没后顾之忧了。”
欧阳说的是真话也是他的决心,可要将决心付诸行动,走向成功又谈何容易。要治疗就得先诊断。诊断,需要精密的医疗仪器进行化验分析,没有仪器只能是一句空谈。离开医院的欧阳川文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的医疗资源可以用了,目前也只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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