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那个……”凌萧萧吞吞吐吐,似难以启齿,她想问,那个女人肯定不是我吧?可是你为什么看着我说那些话?但又怕是自己走眼看错了,人家根本不是真的在看自己,所以,吭哧了半天,那句话还是没问出来,倒是憋的脸都有些发红了。
“你想多了,不是你!”
“什么?”
“那个女人不是你!”仿佛能看透她的心思,黎君昊平静地抢先回答。
“哦!”大大松了口气,凌萧萧不自觉露出释然的微笑,心情也放松了下来,“当时你看我的眼神……那样……我还以为……不过我们又不熟,真的是我多想了,可能你这个人就是很温柔的人,对谁都温柔。”
黎君昊嘴角轻轻抽了一下……
要是让他手下的那几万名员工听到,一定会跳黄浦江,他对谁都温柔吗?她可知,他对别人的温柔是带了几层面具的,而独独对她,才是唯一最真实的一面。
“你不是说有个朋友有心脏病吗?”凌萧萧突然想到。
“哦,是呀,我差点给忘了,”黎君昊语调自然,并没让凌萧萧听出有什么不对,“我那个朋友叫商立行,他的家族好像有遗传性心肌梗死。”倒霉的商立行被无辜抓来利用,还被诅咒有心脏病。
“啊!遗传性心肌梗死可不容忽视,那病不发作时,没有任何反映,一旦发病,分分钟就能夺取他的生命,有时间,你让他来医院找我一下吧,我给他做个全面的检查。”
“好啊,谢谢你。”微微一笑,黎君昊越发佩服起自己撒谎的能力了。
“不要这么客气了,你三番五次帮我,我能帮到你朋友也算是对你的小小回报。”萧萧觉得自己的话没有什么问题,可突然觉得,黎君昊的脸色好像不动声色的冷了几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很快到了杨家别墅,黎君昊没在说什么,他觉得今天跟凌萧萧说的,做的,都够多的了,他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绅士的给她打开车门,他仍然伸出手来放在她的头上,“小心撞头。”
“谢谢!”凌萧萧稍低下头,脸微微发热,不知道为什么,第二次了,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动作,每次都如电流般钻进她的心窝,暖暖的。坐过无数次杨立维的车,杨立维从来没有这样照顾过她,即使在婚前,他们相处的过程中也是没有过。
下车后,站稳脚跟,微微转头,凌萧萧只说了声:“再见!”便快步朝别墅走去。
身后黎君昊磁性、温柔地回了句:“拜拜,睡一觉,做个好梦!”
梦?什么好梦?凌萧萧突然一阵心虚,扶额,头也不回的快步跑向别墅,那份娇羞,如被人抓包的怀c少女!
身后黎君昊那张颠倒众生的俊脸上,笑得一脸莫讳如深……萧萧,我,已经走到了你的心门之外,我会一步步,在不吓到你的情况下,敲开你的心门,你,会欢迎我吗?
二楼阳台处,一双阴鸷冰冷的黑眸,带着想要粉碎一切美好的戾气,直直射向门口的人,刚才那一幕的美好景象,深深刺痛了他的眼,也彻底点燃了他心中那团蓄抑很久的熊熊大火……
昨夜宿醉,又做了一上午的手术,凌萧萧真的很累。她洗了个澡,钻进被窝,打算好好睡一觉。
没想到,“砰”的一声,房门被一脚踹开,力气之大,光看门边被踹开的裂缝就知道。
凌萧萧掀开被子,露出脸庞,对上的是一双充了血的眸子。杨立维狰狞的面容,扭曲的嘴角,如同一只被激怒了的猛兽,正凶猛地盯着c上的猎物,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撕碎、毁灭。
凌萧萧惊恐地眨眨眼睛,咽了下口水:“那个,你,你怎么了?”
不问还好,一问便如同抽了手榴弹的芯捻,爆炸的情绪,频临界点。杨立维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唇,又深深闭了一下眼睛,仿佛在极力隐忍,然后咬牙切齿地说出一句:“脱衣服!”
一边说,他一边狰狞着嗜血的面孔朝凌萧萧走来。
凌萧萧吓得直往后缩,声音有些颤抖,“你,你怎么了杨立维。”
“就是想睡你,我自己的老婆我不睡,难道要留给外边的野男人去睡吗?”他整个人朝着凌萧萧凶猛扑来。
凌萧萧迅速翻身从c上起来,怒吼着:“杨立维你别在我这发疯,我很累了,要睡你找别的女人睡去,我没心情跟你玩。”
扑了个空,杨立维心中更恨,她就这么抗拒他吗?难道就是为了把身体留给别的男人吗?
再次上前,大手一伸,一把捏住凌萧萧的下巴,凌萧萧扭头反抗,他捏得更紧,因过份使力,手腕都在颤抖。凌萧萧痛得眉头倏然皱起,抬腿顶他,却被他狠厉一推,后背猛然撞到冰冷的墙壁上,又痛,又冷。
手肘被撞得生疼,同时也撞没了她的力气,男人和女人对抗,只能是这样的结果。
眼眶中溢满水汽,可她却倔强的没让它流出来,就那样愤怒地瞪着杨立维,用一种无声的反抗来告诉他,她是多么的反感他的触碰。
杨立维已经被怒火烧掉了理性,浑身上下充满了爆破因子,牙齿被他咬得“咯咯”作响,捏着她下巴的手指使尽了力道,仿佛要将她捏碎,“告诉我,那个野男人给了你多少钱,我杨立维付得起……”
声音因激动而变得嘶哑,“更何况,我杨家给你凌氏投资了一千多万,你等于是我养的小姐、j女,身为暖c工具,你没有资格说不。”
“啊!你疯了!不要这样!”凌萧萧激愤地大喊大叫,她如何推搡都无法将这个化身了恶魔的男人推开,她只能无力的,嘶声力竭地哭喊,希望自己的声音能唤醒他一丝人性。
可她越反抗,就越激起了杨立维的征服欲。
她是自己明媒正娶的老婆,凭什么别的男人可以碰,他不可以碰,他现在很后悔没有在新婚夜当天要了她,恐怕是便宜了黎君昊那个该死的野男人。想到这些他动作更加粗鲁……
“杨立维你不要这样好吗?我求你了,不要这样对我。”
萧萧的声音凄惨而脆弱,仿佛是下一秒就会被他蹂l碎的破布娃娃。
他抬头,嗜血的眸子死死盯着她,满脸鄙夷地说:“你跟我父亲签订了那个协议,不就是要把自己卖给我吗?收了钱,总要近点义务,我来收取回报,过分吗?嗯?”
凌萧萧表情突然大变,一脸震惊:“你,你怎么知道协议的事?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第10章这个女人太烂
“呵!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是吗?我现在没心情跟你讨论协议的事,我只想“上”你,快点将我付出的收回回报。”
他双目充血的厉害,迸射着残酷的暗芒,像一头刚被解了封印的魔兽,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充满了侵略的引子和毁灭的掠夺!
凌萧萧刚想解释什么,可半个音还没发出,巨大的身影就凶猛压下,下一秒,她微张的唇瓣被他残暴地咬住……
从答应嫁给他那天,她不是没幻想过自己的新婚之夜,在那前夕,她也做好了将自己交给他的准备,可是,婚后他一次次的闹出绯闻,偶尔还会有女人找上门来挑衅,她都还怀着或许以后会变好的心情,等待他的浪子回头,直到那天,她出了车祸他还在别的女人c上忙碌,彻底伤透了她的心,让她下狠心作出了放弃他,放弃这段朦胧的感情,也放弃这段不幸婚姻的决定。
她不是那种优柔寡断的女人,没下定决心前,一切好商量,一旦下定决心,便不会再改变。
“杨立维,你真让人恶心,你能不能别用碰过其她女人的身体来碰我。”
杨立维面目狰狞地朝旁边吐了口口水,“呸!女人果然是cong不得,尤其是你这样的贱女人,以前不是很在乎钱吗?为了钱你把自己卖给我,现在怎么了?是不是觉得找到更好的靠山就想把我甩了?没错,黎君昊确实比我有本事,也比我更有钱,可是,你不要忘了,只要我不答应离婚,你身上就明确标注着杨太太的标签,所以,就算你是一个供男人玩乐的暖c工具,你也是属于我杨立维的,或许,等我玩够了,也可能会把你这只破鞋送给黎君昊也说不定。”
巨大的屈辱,让她的眼泪越流越多,仿佛快要淹没她整张小脸,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嘴,听着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如同锋利的刀子,一刀一刀在她的心上划出鲜血淋漓的口子,还不够,他还要在伤口上撒上一把盐,仿佛这才能解了他的心头之恨。
她用着一种绝望的目光死死盯着他……
看着如死尸一样失去生气的凌萧萧,杨立维的心突然如同被细针刺了一下,眼中闪过连他自己都不懂的情愫。可是,无论如何他今天都不想放过她,她的身体对他有足够的吸引力,甚至让他失控,而对她的恨,也如c笋帽芽般势如破竹,两个因素加起来,杨立维知道,今晚一定得要了她,不然他一定会后悔……
楼下客厅,佣人花婶焦急地来回走着。
她早就听到楼上少奶奶的哭喊,觉得事情不对劲,她担心少爷做出伤害少奶奶的事情,导致他们的婚姻走到无法挽救的地步,于是她赶紧给杨立维的父亲打了电话。
此刻,她正焦急地等待着。
大门猛得被推开,杨忠生带着身边的保镖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看见花婶,头都没抬就吼道:“那个畜生在哪?”
“在楼上!老爷!”花婶紧张得心都要跳出来了,她是看着少爷长大的,他知道少爷人不坏,所以她好怕少爷会做出令自己后悔的事情。
杨忠生拄着拐杖,在助理的掺扶下,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上楼梯。
来到他们的卧室门口,他一挥手,身旁的保镖一脚将门踹开。
千钧一发之际,老爷子就这样大赤赤地闯了进来,杨立维差点没被吓成y痿了。
怔忡一秒后,他迅速扯过被子,将凌萧萧盖好。
羞辱再次席卷了凌萧萧的所有感官,她面容铁青,僵硬得没有一丝表情,若不是眼角处,如断了线的珠子般的泪滴,证明着她还活着,她已然如同一具死尸。
“爸爸,为什么不敲门就闯进来?”杨立维脸色也不好,刚要得逞的夙愿就这样被破坏了,他背对着老爷子穿好裤子。
没想,裤子刚系好,老爷子那凶狠的拐杖便狠狠地抽在了他的后背:“你这个畜生,我打死你,你凭什么这样对萧萧,你个混小子,怎么就不知道珍惜这个好女孩呢,该死的,我打死你。”
杨老爷子下了狠手,杨立维被打得满屋子乱串,光裸的背后很快就现出几道血淋淋的印子。
“爸,别打了,你都没搞清楚事情怎么回事,凭什么打我,爸……。”
杨立维被打得朝楼下跑去,老爷子回身对c上仍然一动不动的萧萧说:“我会好好教训他,你消消气,好好休息一下。”
凌萧萧仍然没有反应,老爷子深深叹了口气,转身朝外走,快要踏出门口时,只听身后的萧萧哀怨地说:“爸,求你,让我跟他离婚吧,我,受不住了。”
杨老爷子的心,咯噔一下,倏然停住脚步,没有回头,却语重心长地说:“孩子,再给我一些时间,如果他确实对你没有一丝情分,我,会放你走。”
走出萧萧的房门,老爷子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脚步踉跄了下,旁边的助理一把扶住他,“老爷,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用!”老爷子在助理的掺扶下,缓缓朝楼下走,仿佛在一瞬间,又老了几岁。
看着仍然一脸愤怒的儿子,他突然有种感觉,是不是自己将那丫头带到儿子身边,是个错误的决定?
可是,他活不了几年了,只有将儿子交到那丫头手上,他才能放心呀!立维,你为什么就一点也体会不到我这个做父亲的苦心呢?
杨立维见父亲脸色不太好,想必是被自己气的,加上他知道父亲有心脏病,一时间,刚刚的怒火也散的差不多了:“爸,你身体不好还跑过来干什么?有什么事你给我打个电话,我回去看您。”
“我还有那资格?你杨总多忙呀,平日里三妻四妾等着你去伺候,你心目中哪还有我这个爸爸。”
杨忠生冷嘲热讽,儿子婚后干的那些好事他都知道,他苦口婆心地劝过几次,儿子都当成耳旁风,他也没办法。
“爸,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不就一两个吗,再说,结婚前我也不是这样的,都是被凌萧萧那个女人气得,要怪就怪她好了。”在父亲面亲,杨立维多少有点撒娇。
杨忠生被他气得,拿拐杖的手都抖了起来,“你这个混小子,萧萧到底哪里不好,你凭什么去做这些事来伤害她?”
“爸,你根本就不了解凌萧萧这个女人,她不但贪心、虚荣,竟然还敢背着我跟别的男人私会,你说我是不是该好好教训教训她。”杨立维说得义愤填膺,凌萧萧在他心目中的印象坏到了极点。
“萧萧不是那样的女孩,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比你了解她,咳咳咳……”杨忠生怒吼着,越说越激动,控制不住地咳嗽了起来。
杨立维赶紧来到父亲身边,轻轻拍着父亲的后背,“爸,爸,你别激动,别激动吗,她哪有你说的那么好,也许小时候她不错,可现在她变了……”
“闭嘴,我不准你侮辱萧萧,咳咳咳咳……。”
“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你消消气。”杨立维不敢再说什么,一个劲儿地为父亲顺着后背。
过了一会儿,杨忠生好多了,他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
杨立维收回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也有些头痛:“爸,我就不明白了,当初我跟霜霜在一起的时候,你坚决反对,可换成萧萧,你却拼命撮合,同样是姐妹,在你心目中的位置,差距怎么这么大?”
杨忠生深深地看了杨立维一眼:“你会不明白,是因为你看一个人,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却从来没有用心去体会,霜霜和萧萧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女孩,事实不也证明了,易霜霜那个女孩,她甩了你……”。
“爸!”杨立维厉声打断,用着自己都不自信地语气说,“也许她是有为难的事情。”
杨忠生瞥了眼杨立维,目光中有一丝不屑,“我也希望你说的是对的。”只可惜……后面的话杨忠生没有说出来,他知道易霜霜的离开对儿子的打击很大,不想再刺激他。
“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想了,如今你娶了萧萧,就好好的对她,萧萧是个好女孩,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杨忠生苦口婆心。
杨立维不吭声,他不明白,自己的父亲到底凭什么那么肯定,凌萧萧是个好女孩,他只当是凌萧萧隐藏得太深,跟父亲提出那样的协议,父亲竟然还觉得她好,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