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夫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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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夫诱子-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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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切,不仅没消去他内心对苏家的疑虑,更增添了不少的困惑。

  俊眸一转,他将视线落在紧贴著爹亲身侧的苏元安身上,突然间,他脑中闪过了一个画面。

  任如夏扬起嘴角,露出温和可亲的笑容,就这麽对著苏元安笑。「小安,你娘不在世上了?」要想知道真相的最快方法,便是让个毫无防备的孩儿说出答案。

  他这一问,不仅引来杜平一错愕的面容,苏若白也不悦地怒瞪他。「你问小安做什麽?是在怀疑我说的话了?」

  眼再一转,这次直接对上他好看却带著怒气的双眼。「我不是怀疑,我是担心小安还这麽小就得承受丧母之痛。」

  「娘死了,小安不痛。」

  众人蓦地一愣,纷纷看向说出这话的苏元安。

  发现在场的人都看著自己,苏元安抬起小小的手,紧紧抓住身旁爹亲的衣袖,再次重复道:「小安不痛,小安只要爹爹陪。」

  众人又是一愣,苏若白面色微地一软,张开手臂将他给紧紧抱住。

  任如夏细细地审视著那张小小的面容,赫然发现他和苏若白相同,脸上都未有亲人离开後所带来的沉痛。

  感觉就像是,他们父子俩压根不在意有没有女主人。

  对於这样的结果,他感到惊讶,却是头一次不知道该如何再继续问下去,也因为他对自己的防心重,遂在感觉到他不愿说出後,也就不再追问下去。

  只是,他还挺难不去在意,就只好暂时压在心底里了。

  再看著他,任如夏转移话题,缓缓再道:「这地方偏僻了点,距离轩香书坊也有段距离,你这样来回奔波著,不会累吗?」

  问到他内心的痛楚,苏若白握著杯子的双手明显抖了下,双眼直视著前方,不看向任何人。

  「我与书坊再无任何干系。」

  「爹爹常去客栈帮忙,掌柜叔叔都让爹爹带吃的东西给我。」

  客栈?

  任如夏与杜平一再互看了眼,脑中立时浮现出京城的几家客栈,小间的不说,唯一有名气的就只有三家,其中一家还是任家所开,而唯一能肯定的,绝对不会是他们自家客栈以及杜平一用中饭的那一家,从他推了苏元安的行为上就能看出。只是……

  他说自己与轩香书坊再无任何关系,这是真的?那不是苏家祖业吗?代代相传的家业,怎会突然说与他无关?

  相夫诱子【七】

  苏家父子的话令任如夏更为不解,本想再继续追问下去,却因看出苏若白的不愿回答,进而放弃作罢,静静地在那待到他喝完药才离开。

  那时没能问出结果,现在要想知道他在哪间客栈,就真的只能一家家去找了。虽然他比较想直接再去造访他家,看看他现在身子状况如何,顺道再问他在哪间客栈做活,只不过,他想著确没真这麽做,就怕再去会显得唐突,也怕会让他感到不自在。

  「生意上的对手不代表是敌人,没必要这麽防备我吧?」任如夏在嘴边咕哝著,与杜平一走在京城大街上,往自家客栈而去。

  他声音极细微,却仍能让一旁的杜平一听见。

  只见他微微地转过头,斜视地瞥了他一眼,道:「你就这麽在意他在哪间客栈?」从那天一离开苏家,就见他急著赶到附近的客栈,问了里面的掌柜认不认识苏若白。

  一连找了两家,若不是看在天将近暗的份上,只怕他会再继续找下去。

  真不懂他的执著从何而来,三天了,都没能问到什麽结果,他不会是

  打算非找到不可吧?

  杜平一暗忖著。不打算问出口的他,默默地跟在旁跟著,同时揣测自家主子的想法。

  「也不是非知道不可。」又是一阵呢喃,脚步未停,清亮的俊眸持续望著前方。「只是想著……知道後,应该能间接得知他家中发生的事吧。」

  闻言,杜平一神色古怪地再次转头看向他,这个有著一身本事的男人,让不少女子倾心的对象,可至今年以三十三岁,却仍未有成婚的打算。

  他们所在处正是京城热闹的大街之一,两人并肩走路上,总能轻易引来不少路人的目光,且多半都是些未出阁的姑娘们对任如夏投射的爱慕眼神。

  他俊逸的面容上有著浑然天成的粗旷气息,偶尔会显露出带邪气的笑颜,但只要在他真心开朗地展笑时,便是足以迷惑所有的人,就连他都不例外,有时还会因他的笑而看得目不转睛。

  任如夏一身白衣,袖口和衣口有著银线绣成的精细绣花图,一头长发整齐冠在後头,以白发带牢牢绑住,腰上配挂著一只价格不斐的绿翡翠,绿中带点红黄色线纹,据说是鲜少会有的玉石,由挖掘工主动带进城叫卖,进而被他挑中,再由雕刻师雕刻成圆形玉佩,并在正中间刻了一个夏字。。

  如此的打扮,再配上俊逸的面容,实在很难相信他至今仍未有半个红颜知己,可偏偏就是如此,现在的他对谁都无法动心,只能苦了那些一心迷恋他的女子。

  这男人是祸害!

  莫名地,杜平一脑海里就闪过这麽一句话,完全不否认这句话的真实性。

  「知道後又能如何?你不会是想帮他东山再起吧?」他纳闷问道,猜了好一会儿,仍是无法猜出他对苏若白如此在意的原因。

  若没记错,他们是敌对关系吧?他爬起来,对渊庆书坊一点好处也没,何不如此的继续下去?

  这时,任如夏总算把目光落到他身上,只是看他的眼有些古怪,就像是把他当成了怪异的人。

  「我出手帮忙会很怪吗?若他愿意,我一定二话不说地帮到底,可偏偏他不爱人帮忙,甚至不愿意与我太过亲近,我就算想帮,也是无从帮起。」要是他性子别这麽倔就好,能多学学他儿子,多容易亲近人啊。

  被投以异样眼光的杜平一,反用难以理解的眼神回视他。「你帮他做什麽?别忘了他们可是在跟我们抢生意的对手,在商场上,这种人是越少越好了。」

  「我没法坐视不管。」任如夏蓦地道,目光淡然地扫过他的脸,再看回前方的路时,脑中突然回想起半年前两人在郊外的情景。

  若真要问,他也不明白为何自己非插手帮不可。

  或许,是因为看见他双眼中的一股落寞吧,还有他对现况知足的模样,一种只要儿子陪伴在身旁,就什麽都无所谓的态度,都令他忽视不了。

  他的话令杜平一更加不解,就像他不懂自己的儿子怎会这麽在意苏元安,一个过度成熟的两岁孩儿,竟懂得替爹亲著想。

  若不是这娃儿聪明,那便是让环境给逼迫,尤其是在他说出自己娘亲已死的话,小脸上完全看不出半点哀伤感,就像在谈论别人的事一般。

  「都来到这了,先用过午膳再继续找吧。」任如夏突然再道,不待身旁的人回答,人已先行跨入自家客栈。

  歇客栈是经城内少数有名且规模不小的客栈,除了在京城设有三个点之外,也往外开拓到其他城镇。

  它的有名绝非绝非只因多个点,而是靠客栈内的一流菜色与香醇可口的二锅头闻名,让不少人指定非去歇客栈不可。

  名声如此的响亮,却是鲜少人知道这属任家事业之一,只因任如夏的命令,得刻意区分开来,歇客栈得用自己的实力来壮大,而非靠任家事业之一这名号来撑起。

  跟在他身旁的杜平一在回神後立即尾随进入客栈,很想问他的用完饭後再找,是不是指继续找著苏若白可能待的客栈?

  这执著来得莫名,也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只差没往其他可能的方向去想。

  身为得力助手的他,自是要尽力协助主子做任何事,且不得有异议,但若站在好友的身分,若他执著得过头了,就需要出面阻止他。

  「大少爷!真稀客呐!」此间客栈掌柜一见到任如夏的出现,立即展现笑颜客气地走上前,彻底的表现出奉承的态度。

  任如夏微微的挑了下眉,眼尖地发现掌柜在和自己说话前,刻意朝一旁的店小二挤眉弄眼了下。

  直觉不对劲的他,转头就往店小二的方向看去,这一看,意外地瞧见角落内一个熟悉的小身影。

  这客栈与苏家父子所居住的地方有些许距离,不可能特地带孩子来这用饭,再者,依他们现在的贫困情形来看,更不可能来此用膳,那……

  瞬间,他脑中闪过某种可能,一种他认定不可能的事。

  再看了看角落眼熟的小身影,再度来到他身旁的杜一平在站定脚步後,顺著他的视线望去,面色倏地一变,显露出微些讶异的神情。

  「咦!那不是小安吗?」

  小安?

  疑惑的眼再看向角落的小身影,在这一刻,他才认定那小身影就是苏若白的儿子,苏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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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猎妻开始变成主更罗!!^^~

  最近天气仍持续忽冷忽热,亲们可得小心别感冒了,据说最近的病毒很强!

  我算是彻底体会到了==。。。

  吃了药没感觉到比较好。。。可能得再继续病个几天吧~”~。。

  天冷记得多穿点喔~

  相夫诱子【八】

  没记错的话,苏元安仅两岁,依他对苏若白的了解,他绝不可能放任这麽小的孩子单独一人来到客栈。

  念头一转,他不再多想地直接走上前,直至来到桌旁才展露出温和的笑颜,主动坐在他身旁。

  「小安。」

  闻声,本陷入昏昏欲睡的苏元安顿时睁大双眼,转头往旁看去。

  「任叔叔!」小嘴一咧,一见到他,就不禁想起他帮了爹亲的事。

  若不是他出面帮忙,只怕爹爹现在还病恹恹地躺在床上。

  任如夏疼爱地轻抚了下他的头,视线再落到他身上的灰色粗布衣裳,浓眉几不可见地拢了下。「你怎麽一个人在这?你爹呢?」

  只见苏元安转了转小小的眼珠子,大眼就往客栈内的某处望去,但意外地,没看见爹亲忙碌的身影。

  「爹爹……」视线扫过客栈一圈,仍没找到人的他就欲从椅子上缓慢爬下,任如夏见状,主动将他抱起轻放在地上。

  人一落地,苏元安随即奔至掌柜身旁,并轻扯著他的衣襬。「掌柜叔叔,爹爹呢?」

  任如夏在他身後跟著,一站定脚步,双眼直勾勾地看著掌柜,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与他一块等待著回答。

  他直觉那暗示的眼神不单纯,若不是想刻意隐瞒什麽,就是不愿意让他知道些什麽事。

  掌柜看出他与苏元安的熟识,本笑得自然的面颊不住地微微抽蓄了下,而後转变为带点尴尬的面色。

  「你爹在……」视线不自觉瞟向厨房的方向。

  该帮的他都尽力去帮了,只能说他运气不好,明明不太会来这的任家主子突然出现,还认出他儿子,能怪谁呢?

  自知无法瞒下去的汪掌柜,暗暗地叹了口气,无奈地转身走进厨房,再出来时,身旁已多了个人。

  「爹爹。」

  瞧见爹亲出现,苏元安再展露大大的笑容,举起小小的步伐往苏若白的方向奔去。

  因为独立的关系,他要比其他同龄的孩儿来得早学会走路,虽已能走能跑,但娇小的身子仍让他呈现出摇晃的情形,常让人有种会突然绊倒的错觉。

  苏若白一见任如夏出现,神色微地一变,有种恨不得立刻掉头离开的冲动浮现在脑海里。

  虽说他已知道现在的自己有多落魄,可他仍不希望有再多的事被他得知,那会让他更加地抬不起头来。

  早知道,那天就别让他跟著自己回家,现在他不只得知自己失去了书坊,也还得知他在客栈做活,就为了养活自己和儿子。

  看见儿子就站在他身旁,苏若白咬牙忍下转身离开的冲动,缓慢往他们的方向走去。

  来到三人面前,苏若白只看了满脸无奈的汪掌柜一眼,便微弯著身子,抚了抚苏元安的头,再顺了顺他柔软的长发,才缓缓地站直身子。

  「汪掌柜有事?」明亮的眼直盯著汪掌柜,刻意不去看同样站在他面前的人。

  他的忽视全看在任如夏眼里,只见他加深嘴角的笑,道:「那大夫给的药可真有效,几天不见,苏公子的病已好了一大半。」只是,他仍躲著自己。

  不明白他为何抗拒著自己,若只是为了两人曾为对手关系,他反而会感到有些小小的不满。

  真的是……没必要这麽仇恨他吧?

  他记得自己从未在商场上封杀过他,甚至还有几次他刻意不出面与他抢书商,只不过他从未挑明说出,看在这一点,就不该闪躲他才对。

  他想著,不满的情绪让他完好地掩藏在满是笑容的面皮下。

  被挑明问著,苏若白不得不把视线转过对上他,清俊的面容上有著的是客气的笑。「多谢任公子帮忙,日後若有在下能帮得上的还请尽说无妨,能帮到的苏某一定帮。」

  「我正想著该不该跟你讨这次的恩情。」

  「……」

  「说到恩情,你似乎还欠我一次呢,半年前的那一次。」

  「……」回视的眼开始变得有些不悦。

  两次……真要和他算得这麽清楚就对了?

  虽说接受他两次的协助,可那两次他都处在被迫之下,不代表他主动愿意帮忙,没道理和他讨功劳才是。

  苏若白咬了咬牙,深吸口气平缓内心恼怒的情绪,故作客气道:「任公子帮了在下两次,在下自是要还任公子两次恩情,此承诺在下会谨记在心,日後若有需要在下帮忙的地方,任公子可直说无妨,只要在下办得到的,定尽全帮到底。」

  「尽全力吗?」任如夏突然咧嘴一笑,并朝他挥了下手。「不急不急,来日方长,总会有需要你协助的时候。」

  再瞪著他,苏若白发现他比外表上还来得难以理解。

  以前就算再怎麽不相往来,对他的人和性子多少有些耳闻,不敢说十足十的了解他,至少还能抓住些他的脾气,知道他些许喜好。

  他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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