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转头一看,却看到唐靳言坐在电脑前,却是目光炯炯地看着自己,心里倏地漏掉了一拍。
就好像此时她身上什么都没穿,就这么赤果果地暴露在他的眼底下的感觉。
怎……怎么了?
她跑那么快,他应该没看见吧?
抱着一种侥幸的想法,景如歌把自己裹得更紧了,缩了缩小脑袋,一双眼睛咕噜咕噜乱动。
却不知道,这副无心的样子对于此刻已经被她勾起了火的男人而言,最最致命。
景如歌刚想转个身,就发现,本来在电脑前的唐靳言,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床前来,顿时吓了一跳。
“你……你不去洗澡吗?时间不早了,应该早点睡了……”景如歌岔开话题,可是却发现,最后一句话怎么听怎么暧…昧。
“不,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啊?!”
身上的被子突然被他掀开,景如歌惊呼了一声,想制止他,却已经迟了。
全身,毫无遗漏地暴露在了他的眼前。
因为紧张和害羞,景如歌整个都羞红了,裸…露在睡裙外的白皙肌肤,也浮起了一抹浅淡的粉红,看起来十分迷人。
身上的睡裙极具魅惑,可那双明澈的星眸却透着丝丝羞涩,清纯与魅惑集于一身,像是无声无息的情…药,惹得唐靳言的眸光越发深邃了。
“穿成这样,是应该早睡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嗓音低醇磁性,透着丝丝蛊惑人心的味道。
景如歌紧张得紧抓着床单的手心都冒出了一层汗,在听到他那句话,就连耳尖都泛红了。
“这不是我准备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浴室里,应该是爷爷他……”
话还未说完,房间里的灯光突然暗了下来,紧接着,一具极具男性荷尔蒙气息的身躯压了上来,压的景如歌几乎有些透不过气。
“既然如此,就更不能辜负他老人家的好意了,更何况,之前在车上,是你说我想怎样都行的……”
他的话刚落下,景如歌就感觉到,身上一凉……
衣服一件件被扔下床,整个房间里,只留下旖旎魅惑的声音……
门外,偷听不成的唐爷爷扒拉着门板,还是听不见里面的声音,也不知道事情成了没有,急得不行。
想当年,唐靳言他奶奶穿的很保守都能引起他心底最原始的躁动,这个臭小子年轻火气盛,肯定招架不住。
到时候,他就等着抱孙子了。
房内,两次之后,景如歌瘫软在床…上彻底起不来了,身子软的就像是一滩水。
昏暗的壁灯下,布满潮红的小脸,眉若远黛,明眸皓齿,琼鼻红唇,精致漂亮得让人窒息。
尤其是她的目光,温柔深情,看着唐靳言,虽然疲累,却很满足。
唐靳言伏在她的身上,微微喘息着,墨发有些凌乱,光洁的额上渗出汗水,吻了吻景如歌微湿的鬓角。
本想就这样放过她,却看到,她那个来不及收回的温柔目光。
心中蓦地一震。
一种无法诉说的情绪顿时充满了他整个胸臆之间。
“小妖精,明知道自己受不了,还勾我嗯?”他欺身而上,没有给她半点喘息的机会,狠狠地要着她。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够确定,刚才不是他的错觉。
她哪里……勾了他?!
景如歌还没有理清他那句话的意思,思绪都被撞飞了,整个人就像是大海里的一叶孤舟,沉沉浮浮。
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初晨浅淡的阳光照进室内,铺洒了一室清冷。
可大床…上紧紧相拥的两具身体,却透着异常温暖的温度。
使得整个房间,都变得温暖而又明朗。
累了一整晚,两个人都没醒,直到太阳高挂的时候,唐靳言才渐渐转醒。
一睁开眼,就能看到景如歌熟睡中娇憨可爱的睡颜,唇瓣嫣红,小脸红润,一看就是被狠狠滋润过的。
眼前这一幕,直击唐靳言心口的柔软。
睡醒有她,为此足矣。
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却在这时,她也醒了过来。
双眼迷蒙地看着他,愣了好一会儿才回神,露出一抹笑容来,“早。”
“早。”压下心底那股冲动,唐靳言姓感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才温着声音回她。
正想给她穿衣服,唐靳言却发现她昨天那件睡裙,早就被他撕碎扔到床下了,清咳一声,让她稍等,才去了衣帽间给她拿衣服。
景如歌窝在被子里,浑身酸疼,一动不想动,等着他给自己穿衣服。
她发现,她被他惯的越来越娇滴滴了。
这样下去怎么行?
正想着,他已经回到了她身边,给她穿上一件浴袍,“起来洗漱。”
“好。”景如歌惬意地眯了眯眼,算了,娇滴滴就娇滴滴吧,这样的唐靳言,她根本拒绝无能啊。
两个人一起去了浴室,拿着牙刷刷牙,站在镜子前,一大一小,看起来十分和谐。
景如歌满嘴都是泡沫,看着镜子里,忍不住幻想,如果哪天他们有了孩子,一起站在这里刷牙一脸,两大一小,会不会很美好?
“唐靳言,你说,如果有个孩子多好。”景如歌看着镜子,不知不觉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话音刚落,唐靳言的身躯猛地一震,有些错愕地看着她。
第393章 为我以身挡刀
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轻软柔和的笑容,看着镜子里,似乎在希冀着什么。
那种希冀的光芒,刺得唐靳言眼底生疼。
犹如被一盆冷水泼下一般,冷到了极致。
他掌握生杀大权久了,对于人命早就在一场场的杀戮中看淡了,包括他自己的。
是他手上沾染了太多鲜血,所以他们的孩子才会还未出世,就离开了这个人世么?
甚至,剥夺了景如歌做母亲的权利……
唐靳言眸底波动,却并没有让景如歌发现,目光一如既往的淡然,“以后再说吧,现在不着急。”
现在最重要的是调理好她的身体。
“噢。”景如歌看出他不想继续这个问题,心底有些失落,也没有在说,镜子中映照出的双眸有些落寞。
唐靳言并不是没有看见她的希冀变成落寞,薄唇用力地抿紧,沉默不语。
洗漱好之后,两人才下楼,走进餐厅里。
唐爷爷早就已经起来了,看见他们两个一起下来的样子,笑得像是恶作剧成功的孩子,“你们两个起的可不早。”
他离抱孙子,又近了一步!
景如歌干笑几声,看着唐爷爷这样证实了昨晚她的猜测,只不过唐靳言昨晚坐了措施,所以爷爷的梦想,要幻灭了。
如果唐靳言不想要孩子,她一个人也是没办法的。
更何况……她连他为什么不想要孩子都不知道。
“多亏您。”唐靳言看了偷笑的唐爷爷一眼,坐在了位置上。
吃过早饭后,唐爷爷留下一句会常来的话,就和恩斯离开了锦绣苑。
常来?
景如歌想到昨晚的睡裙,有些欲哭无泪,爷爷您来就来,就不用带这些大礼了。
唐靳言公司有事所以先走了,景如歌还没有到时间,就坐在餐厅里慢吞吞地磨时间。
谁知道,却磨来一个不速之客。
“你来做什么?”景如歌看着突然来访锦绣苑的景瑜,嘴角抽了抽,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吧?
“不请我进去坐坐?”景瑜不答反问,一边打量着锦绣苑周围的风景。
清幽雅致,却不失大气时尚,而且占地面积很广,庭院里每一处都有工匠每周来精心剪裁的。
景家别墅都没有这么大。
眼底划过一抹嫉妒,景瑜有些不甘心地咬着唇。
“进来吧。”景如歌也不好把她拒之门外,只能让她进来了,一边往餐厅走去,“吃早餐没?不介意可以一起吃。”
最后一句话纯属客套,谁知景瑜就真的毫不客气地坐下来了。
让苏管家再上一份早餐,景如歌才坐下。
“你这儿……挺不错的。”景瑜打量了片刻,语气有些酸酸地道,“不过比起唐家,还真是差远了。”
话里,有暗讽景如歌是被唐家赶出来并且不认可的意味。
景如歌怎么会听不出来,却没有反驳她,小脸上挂着淡笑,反击了一句,“你去过唐家?”
景瑜一噎,顿时一句话说不出来,只不过,目光有些闪躲,“我当然没去过,但是唐家百年基业,可以想象出来。”
她当然去过唐家。
而且,是跟着景如歌一起去的……
景如歌没有应声,吃着自己的早餐,直到吃完,苏管家才把每天早上她必喝的汤药断了上来。
“太太,该喝药了。”
“苏管家,我已经喝了好多天了,能不喝了吗?”景如歌苦了下脸,虽然这汤药不苦,可是也不见得好喝啊。
喝了这么久,应该可以不喝了吧?
“不行的太太,少爷吩咐我一定要看着您喝完,不然会找我算账的。”苏管家有些为难地说道。
景如歌吞噎了下,然后才接过汤碗,把汤药喝完了。
听见她俩的对话,景瑜手中捏着的面包都快碎掉了,脸上挂着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靳言对你可真体贴,你当初会选择嫁给他,真是没嫁错。”
喝完汤药,景如歌才擦擦小嘴,听见景瑜阴阳怪调的话,笑了一笑,“你嫉妒了?”
景瑜嗤笑一声,看见苏管家离开,才放下手中被捏碎的面包,拍了拍手,“我嫉妒?景如歌,你现在得到的哪一样不是抢走我的?该嫉妒的,难道不是你?”
“抢走你的?景瑜,你就这么肯定,唐靳言一定是喜欢你的?”景如歌反驳道。
“当初为我挡刀的人是谁,你看得比我更清楚,景如歌,你确定要自欺欺人吗?”
以身挡刀。
景如歌一直以为这是言情小说中才会出现的桥段,可是那天,她亲眼看见了,不会出错的。
那天下午放学,景瑜不知道怎么的被几个小混混拦住了调…戏,差点把她拖进小巷子里,那些小混混身上有刀,所以她不敢乱来。
是唐靳言刚好经过,她才敢大声呼救。
景如歌那天恰好值日,走的晚了,路过那里的时候,刚好看见唐靳言帮景瑜挡下那些混混刺来的一刀。
他是练武的,伸手很敏捷,那把刀虽然没有伤他很深,可是那一幕,却深深留在了景如歌的脑海里。
以身挡刀,英雄救美啊。
如果唐靳言真的不爱景瑜,干嘛那样不顾自身危险地去帮她挡刀?
唐靳言做过的所有事情中,唯独这件,景如歌亲眼看见的,她不想相信都不行。
“趁你还可以继续做唐太太,就多享受吧,免得以后享受不了。”景瑜看着景如歌的神情,得意地道。
景如歌微微回神,敛下眸中的情绪,似笑非笑地看着景瑜,“景瑜,你如果真的觉得这个位置该属于你,当初干嘛出国?”
以她的性格,绝对不会因为她和唐靳言结了婚,她就会受不了打击出国的。
“……我不想留在这个伤心地不行吗?”
“你说什么都行,不过景瑜,我告诉你,别再打着我欠你的幌子威胁我,当初要娶我的,是唐靳言,有本事,你去威胁他?”
景瑜咬着牙,看着景如歌坦坦荡荡的样子,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
搞什么?
她费尽心机,可不是为了让景如歌好过的,怎么她和唐靳言的感情好像越来越好了?!
第394章 你认不认识沐歌?
“行了,我还赶时间,来找我有什么事赶紧说吧。”景如歌看了眼时间,还有一个小时,有些不耐烦地催促景瑜。
“你都已经当上豪门太太了,没有工作一身轻松,你能有什么事情?”景瑜看了她一眼,说不出的羡慕。
她拼命想要靠近唐靳言,拼命想要在唐靳言身边占一一席之地,却只能进入娱乐圈这个鱼龙混杂的地方从头开始。
可是,却比不上景如歌什么都不做,都能够得到唐靳言的喜欢。
同样是景家千金,她哪点比不上景如歌了?
其实,她并不比景如差,差就差在,她不是景如歌,也不能成为景如歌。
景如歌没有回答,就那么看着她。
“我来只有两件事,第一件……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沐歌的女人?”
听到沐歌两个字,景如歌露出一副熟悉的神情来,“刚不久认识的一个朋友,有什么问题?”
“那你认不认识她的男朋友?”景瑜看见景如歌丝毫没有破绽的神情,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继续问道。
景如歌嘴角轻扯,敢情是来向她打听消息的。
“她有男朋友么?没听她说过。”景如歌皱了皱眉,思考了一会儿,才说道。
景瑜也没有太在意这个答案,有没有她一定会查清楚,不会放过沐歌的。
“对了,第二件事,是我妈让我传达给你的。”
“你说。”
“下周是妈妈的生日,爸想把妈接回家,我们一家人聚聚,吃顿家常便饭,我只是来传达这些话的。”
听见是这件事,景如歌冷淡地勾了下唇,“不用了,我妈的生日我们自然会办,不用你们外人操心。”
事实上,这件事情唐靳言早就有计划了,不过具体的,还是要看景若卿的意思。
听到景瑜这么亲昵的喊景若卿妈妈,景如歌就觉得有些可笑。
之前叫白玲妈妈叫的那么欢,她妈妈在精神病院里那么久不见她主动提及去看望一下也就算了。
萧正和萧老太太会这么好心,给她妈妈做生日?
“外人?那也是我妈妈,凭什么说我是外人?”景瑜早就从萧正那里听说景若卿的事情。
只要景若卿一康复,景氏的大权恐怕又会落到她的手里。
而和景若卿已经离婚的萧正,就算手握景氏一部分股份,可是现在,景若卿的身后,还有她的女婿唐靳言。
唐靳言如果要那些股份,萧正就算不给,也没有办法留下。
与其到时候什么都失去,还不如现在赶紧修复她和景若卿之间的母女情分。
“你妈妈?景瑜,需要我提醒你吗?你是萧正捡回来的不是我妈妈,我妈妈被逼疯的时候,你转身就去喊白玲妈妈了,你有去看望过一次我妈吗?”
“我妈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
“白玲才是小三,你却喊她妈妈,是怕萧正以后不宠你,你失去一切,所以着急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吗?”
“别忘了你景家二小姐的身份是谁给的,如果当初我妈不掉点头,你有什么资格成为景家的一份子?可是我妈需要你的时候,你呢?”
“白玲才是你的妈妈,可别弄混了,敢做就要敢当。”
带着些难言的怒气说要这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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