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闲现在根本不敢开口讲话,他怕一开口说话,他就会忍不住一口逆血喷了出来,这样的近乎流氓打架式的打击,让静闲既郁闷又感到窝囊,心里的别扭劲那更是别提了。
静闲此刻的脸由阴森森、白惨惨,变成了红中带紫,就象一个便秘的人坐在马桶上一样,憋得难受,他很想痛快地叫上一声,可是高傲的性格,让他那嘴怎么也张不开,现在他体会到他徒弟被秦叶殴打时的感受了,难怪他把几个弟子救醒时,在听到秦叶这个名字,他们的脸都会变成猪肝色,这小子,虐人实在是虐到别人心里发毛。
每接秦叶的一拳,静闲都觉得自己在经历一次生与死的考验,痛到心尖发颤,闷到呼吸喘不过气来,每一分钟都是在煎熬,他现在最大的希望就是他自己能痛晕过去,这样就可以早一点结束这种身处地狱的折磨。
秦叶的拳头打的地方非常的刁钻,每一次打击,总是让人最大限度的感受到痛疼,却又无法让你一次就晕过去,每一次都差那么一点点,让你头脑清醒地感受那份不可忍受的痛苦。
“嘭”一声轻响,静闲只觉左眼一花,整个左半脸被秦叶打得麻麻的,左眼眶钻心的痛,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左眼球一片模糊,仿佛在他眼睛前面被蒙上了一层塑料布,看东西总是无法看清楚,紧接着,右眼也受到同样的打击,静闲此刻彻底的绝望了。
本来就阻挡不了秦叶的攻击,如今眼睛再看不清,那不是真成人形沙包,任秦叶敲打了,果然,脑袋还在晕头杂脑的,身上的要害部位开始被秦叶重点照顾了,静闲不知道自己的胸口倒底被秦叶击打过多少次,他只知道,自己的胸口没有停止过的震动,肋骨被打得向内挤缩,压迫着内部器官,一股难言的憋闷从胸口传出,大脑变得更加晕晕乎乎地了。
静闲的感觉被秦叶无限的压缩着,双手,很快蔓延到四肢,然后是整个躯体,静闲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样,根本无法控制他的手足和躯干,他除了头脑里还拼命保持着一丝清醒之外,所有的感觉都丧失了一般。
静闲就好象被关在一个黑屋子里,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只能听到从四面八方不断传来闷闷地“嘭嘭”声,紧接着天在动,地在摇,自己也跟着摇晃起来,不断地向下跌落着。
直到这时,早在一旁准备冲上去营救杰克的身体才算是放松了下来,他的脸上又露出了微笑,场中的秦叶如今已不是先前只被挨打的情景了,现在换他boss开始揍人了。
杰克笑着,搂过龙七的肩膀,大力地拍了两下,说道:“哈哈,我早说过,boss怎么可能会被别人打得那么惨,肯定他是在扮猪头吃老虎,你们华国人的这些个成语真是奇怪,为什么一定要先被别人打得象个猪头,才能吃到老虎吗?”
龙七的脸颊上的肉,不由得抽抽了起来,眼睛带着一丝鄙视地斜看了杰克一眼,这货是怎么理解这句话的,难道他没脑子,华国人又不是傻蛋,非得让别人把自己打成猪头,才去吃老虎的。
虽然龙七在心里鄙视杰克大脑中的脑容量,但并不影响他为秦叶加油助威的兴趣,他高举着右手,不停地向空中挥动着拳头,嘴里大叫着:“秦教官威武……秦教官把他打成猪头……”
杰克一听猛地伸出一只黑漆漆的手掌,把龙七的嘴给捂了起来。厚厚的嘴唇贴在龙七耳朵上,轻声喊道:“龙七,你别这么叫,你这么一叫,那一会就该那和尚道士什么地,转过来扮猪吃boss这只老虎了。”
龙七哭笑不得地挣开杰克的手,转身走到了一旁,他发誓,以后再也不跟这个半华国文盲站在一起了,要不然他真得会被他气死。
可是杰克却没打算放过龙七,一直跟在他身旁,不停地用他那半生不熟的华语,在龙七耳边唠叨着,完全不顾龙七怕他躲他的眼神。
场中的虐打已经进入了尾声,静闲道人身体倒底不如张立扬他们几个身强力壮,抗击打能力强,此刻的他已经开始出现幻听和幻觉了,两眼皮肿得象馒头,眼神发直,身体东倒西歪,脚下永远都象踩到小石头,梗到一般,总是站不直,双手在胸前乱舞,根本没有攻击力,就象两根烂木棍,总打在空处。
秦叶打到现在,总算把先前受到的那股气给发泄了出来,静闲再也没有刚进门和与杰克他们战斗时那么长袖飘飘,一付世外高人的风度了,原本梳得一丝不乱的发髻,现在已经变成了鸡窝,高高束起的头发,篷松散乱,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两个眼眶漆黑发青,眼皮肿得眯成一条线。
嘴角带着一丝打破流下的血迹,腮帮子肿得根二师兄似的,全身道袍也变成了乞丐装,一条条烂布条随着他的转动,到处飞舞,他肿起的嘴巴不时吐出一口口带血的唾液,猪一样哼哼着,根本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秦叶看到他这惨样,也没有继续殴打他的兴趣了,转身走到了一旁,静闲自己在场中胡挥乱舞着,在转了几圈之后,软软地躺在了地上。
几乎在静闲倒地的同时,早已站在一旁围观的人群再也忍不住冲进了场中,把秦叶抬了起来,高高地把他抛起,萧家大院破烂不堪的庭院里,响起了一阵阵的欢呼声……
萧家大院里又一次敲锣打鼓地抬着一付门板从大门里大摇大摆地抬了出来,上面躺着一个猪头一样的人物,路上需要跟着队伍走上一段,才能从门板上那堆象烂肉不是烂肉的东西里,勉强辩认出是一个人来。
京城基地又一次疯狂了,张家的人真是死不悔改,才被人这制造出六个猪头还不生数,如今又整出个猪头来了,一路之上,更多对张家不满的人加入到这只抬门板的队伍中来,一路说笑着,直把张家说得一文不值。
见过傻的,没见过这么傻的,中午才抬回张家一批,如今又被人家用同样的方法抬了一个回去。张家现在成了京城基地的笑柄,每一个听到这个消息的都禁不住摇头笑了起来。
这次张家可真是偷鸡不着蚀把米了,原以为伴上渤海派,就抱上大腿了,谁没想到这条大腿并不粗大,反而比人家萧家的手臂都不如,接二连三的上门去挑衅,非但没有成功威胁到人家萧家,反而被人家给收拾了一顿接着一顿,家里还臭得跟粪坑似的,实在是有损京城家族的脸面。
一些以前被张家打击过的小家族,闻风纷纷开始暗中活动起来,这一次只要跟上萧家的步伐,很有可能让张家从此在京城基地里一撅不振,从前十家族掉落下排行榜来。
且不说别的,单说这抬着静闲老道的门板,从萧家抬出,一路声势浩大,尾行的人群越来越多,京城基地好久没这么热闹过了,一天两次的游行,把京城人好八卦的脾气逗到了极处,大人拉着小孩,老人杵着拐棍,跟在门板后头,为的就是想亲眼看看拔扈的张家现在的那张难看的嘴脸。
静闲躺在门板上,更是臊得慌,如果地上有一地洞,他都想翻身直接钻进去了,可惜京城基地建设得不错,从萧家到张家大门口,他都没发现有这样的小洞,看着不断接近的张家大门,静闲长叹了一口气,闭上了双眼,这次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第二百六十四章千里求援
更新时间:2012…09…15
张家大厅里,张继强听了早跑回来报告的下人讲述的经过,早已急得如热锅里的蚂蚁一般,怎么也坐不到凳子上,双手虚抱在胸前,不停地在大厅里打着转转,听到张家大门外隐隐传来的人群声,张继强明白,这次张家的声誉,算是彻底地完了。
一声人翻马乱的声音从大门向大厅传了过来,张继强急忙停止了在大厅里的走动,跑到椅子上坐了下来,手里端起放在桌子上的茶杯,装作正在饮茶的姿态来。
“老爷……老爷……出大事了……”一个下人急急忙忙地跑到大厅里,嘴里不停地叫喊着。
“掌嘴……”张继强脸上一沉,不怒而威地说道。
“啊?……”下人一听立刻苦起一张脸,抬起双手不停在啪啪地掌起嘴来,他知道自己犯了张继强的忌了,要还想在张家、在基地里生存下去,就只能把脸装兜里。
看着萧家的人把睡着静闲的门板抬进大厅的时候,张继强不耐烦地对着正抽手光的下人一摆手,下人如临大赦地赶紧退了出去,走出大厅,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吐出嘴里被自己抽掉的牙齿,对着大厅狠狠吐了口唾沫,转身离开。
一个龙牙战士对着张继强敬了一个礼,把手中紧握着的一张纸递给张继强,大声说道:“报告张军长,这是我们秦教官吩咐我,让我转交给张军长的,请张军长过目。”
张继强脸上的怒气一闪而过,最后还是接过了士兵手中的纸,一看上面的数目,连张继强脸上都开始抽抽了。
这他摸怎么回事,静闲是去教训人还是去搞拆迁?你搞拆迁就搞拆迁,怎么搞出个强拆,还被主人家抓到,打得个半死,扭送回来要求赔偿的。
第一次要求赔偿的数目倒还比较合理,要求的也不多,算算自己儿子和他几个师兄弟打烂的也差不多,可这次静闲老道又被人家抬了回来,看着要求赔偿上面标写的五万斤大米,张继强毛了,张嘴就喝道:“乱弹琴,为什么这次要求这么多,静闲仙长只有一个人,难道他比一个加强连火力还猛吗?”
“我们秦教官说了,他可没时间陪你们张家玩耍,这次是一个警告,再有下次,就要翻番了。”龙牙战士一点不怕张继强,两个虽同是军人,可现官不如现管,你张军长再大,手也伸不到龙牙部队里去。
张继强可算是明白秦叶的意思了,敢情把张家当粮食仓库还是怎么的,还有下次,这次都让他束手无策了,张家家大业大,人口众多,一下子要他们拿出五万斤粮食出来,还真筹措不出来。
“可不可以请你们秦教官少要一点,我们张家一时半会也拿不出这么多粮食出来。”张继强一脸为难地看着龙牙战士,打算讨价还价了。
“秦教官说了,没得谈,既然张家没有,那我们就把人抬回来,一天打一次,直到你们来抬人,不过抬回去以后可就不是这个数了。”龙牙战士的话让张继强差点肺都气炸了。
这抬都抬来了,还这么抬回来,这不仅仅是打张家人的脸了,张继强一下子头嗡地一声,晕了,两头为难了。
这可是自己儿子的师傅啊,要是见死不救,不单自己的儿子这关他过不了,那以后还怎么仰占人家渤海派呢。你张家还把不把渤海派放在眼里?哦,你儿子在其中,你就照给,我渤海派的人在里面,你就耍赖不给?
张继强脸色不断在白紫之间变换着,最后只得咬牙切齿大叫一声:“行,我给……”
看着压着大车小车的龙牙战士趾高气昂地离开张家,张继强心里的怒火终于再也忍不住了,他冲回了大厅,大厅里立刻响起了一阵阵瓷器破碎和木头断裂的声音,所有的下人见到大厅的门就远远的躲开了,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去招惹这头发怒的老虎。
张家客房的床铺前,静空看着静闲那几乎辩认不出来的脸,心里说不出是啥滋味,说他高兴吧,他心里还真有点窃喜,因为静闲平时占着门下弟子众多,权势之广,从来不把他这个渤海派中的修炼天才放在眼里,平时去找静闲的徒弟要占修炼的药材,他总要推三阻四,百般刁难,如今看到静闲杀羽而归,那脸肿得跟猪头似的,静空心里可算是出了一口气了。
只是在窃喜之余,静空也感到心里有些气愤,必竟静闲出门在外,一举一动都代表着渤海派,打了静闲的脸,也就是等于打了渤海派所有人的脸。
静空一脸怒气地在房间里打转,嘴里不停地咒骂着秦叶:“哪来的野小子,竟敢打伤我静闲师兄,瞧这脸打得,都快成猪头了,这野小子还真是下手没个轻重,师兄,你放心,小弟我这就去给你找回场子来。”
静闲虽然全身是伤,可是脑子还没有被秦叶打坏,这静空在派里,素来和他不和,虽然在派里,静闲势大,可以在一些小事上刁难静空,虽然没多大的冲突,但他还是知道静空这人心高气傲,以静空的脾气,只会怀恨在心,巴不得看见自己出丑,怎么可能为了他受伤而去找秦叶算账。
看着静空做出一付要出门找秦叶算账的样子,静闲抬起了满是青紫的手臂,阻止了静空出门:“静空师弟,万万不可,如今那秦叶气势正旺,你去了,说不一定会被他们群起而攻之,如果你再受伤,那我静闲实在是有违宗主的教诲了。静空师弟,你可是派中的天才,自当保存实力,以图后报。”
静闲一开口,静空抬起的脚步就立刻放了下来,他装成满脸焦急地跑到静闲床前说道:“可是……师兄你都这样了,生为师弟的我不与你共进退,实在是心里不安啊。”
你有屁的心里不安,你巴不得老子动不了。静闲把眼睛闭上,省得静空发现他眼中的鄙视。
“静空师弟,那秦叶着实厉害,为兄拼尽全力,亦不得将其抓获,为今之计,只有麻烦师弟,立刻前往宗门求援,只有打掉秦叶,我们才能顺利地完成这次的任务。”静闲闭着双眼,虚弱地说道。
“那秦叶真得这么厉害?”静空吃了一惊,急忙问道,虽然和静闲打着肚皮官司,可是静闲的功夫还是让他佩服的,至少短时间之内,他静空还在静闲之下。如今静闲都说那人厉害,看来自己还是小心点好。
“那小子的修炼很奇怪,看似不懂内家修炼,可是天生神力,拳脚似有千斤之力,况且他的身体极其耐打,我就算耗尽真气,也没办法让他失去反击的能力。他更象是一个炼体修炼者。”静闲回忆着秦叶的情况,缓缓地说道。
“哦,没有想到我们来到这京城基地,还能遇上千年难遇的炼体者。”静空吃了一惊,他在宗门里遍览群书,自然知道炼体修行者的强悍。
修行界一直存在着两种不同的修炼方法,一种就是静空他们这种修内的,他们主要修炼和提炼自己体内通过修炼产生的真气,利用真气进行防御和攻击,这种修炼只要真气不绝,身体都不会受到很大的伤害,况且真气还有一定的治疔作用,只要不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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