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前妖媚的女人,若鱼欲哭无泪,自己这是被调戏了啊。。。
傲情忍着笑,一手搂过她,若鱼刚刚拉开的距离一瞬间就被消除。柔弱无骨的手指勾住若鱼的下颌,傲情认真地望着整张俏颜绷得紧紧的若鱼,大拇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刮着她的脸颊,满脸迷惑地自言自语道,“那里不能吃啊,那只能吃这里了。”说着,她不等若鱼反应,凑到若鱼脸边,张开牙,当真咬了下去。
只是那咬得力度,更像是含着。。。
湿热碰到肌肤的瞬间,若鱼全身一颤,奈何傲情禁锢在她颌首的手力不大不小,却令她正好不能躲避!望着近在咫尺的美颜,若鱼只觉得脸颊生热,口舌越发干燥。
傲情眼底笑意更浓,放在她腰间的手微微收紧,紧靠在若鱼脸上的牙齿来回细磨着,舌尖更是使坏的扫过唇下细嫩的肌肤。
若鱼袖中的双手拽的紧紧的,不敢动弹分毫,不久之前傲情带来的那种酥麻感觉,再次降临,且比上次更加强烈!
感觉到了若鱼的紧张,傲情松开手上的束缚,只是在唇齿离开前,不忘使坏地舔过在若鱼绯红的脸蛋上留下的浅浅白印,感觉到怀中的人微微颤搐,傲情的手轻柔地舒缓着她绷紧的后背,眼睛却勾着她,舔过自己的红唇,“真甜”声音是极致的魅惑。
顿时,若鱼本就红扑扑的脸蛋,又添了一分色彩。右边脸颊上傲情刚刚‘咬’过的地方,此刻仍觉得酥麻,若鱼有些欲哭无泪,她到底招惹了怎样的妖孽?!
8第六回
凌月国,御花园。
百花齐放,花香四溢,两颗大树间白色吊床横挂。月朔半卧在吊床里,眯着眼小憩,暗红裙摆垂下,随着吊床微晃轻轻摇摆。
脚步声缓缓,远远地,赫连寒见月朔睡得香甜,抬手退避跟随的宫人,径自轻步上前。阴影扑面,月朔嘴角微微扬起,半睁开眼望着身前的人,眼带魅惑,“来啦。”
赫连寒邪魅一笑,半弯□吻了吻她的唇,轻笑问道,“怎么又自己跑这来睡了?”
月朔攀着她起身,拉她在身旁坐下,抱怨道,“你整日处理政事哪有空理我,我无聊只好来这了。”说着,还不忘嗔赫连寒一眼。
赫连寒宠溺地揉揉她的发,“三十好几的人,怎还跟个孩子似的贪玩。”
“怎么?嫌我老了?”月朔双目睁起,两手叉腰,一副要咬人的母老虎模样。
赫连寒扑哧一笑,捏着她的鼻子笑道,“我哪敢。”
月朔一把拍开她的手,从吊床上跳起,居高临下地瞪着她,“嗯?不敢?那就是嫌我老的意思咯?说,是不是看上哪个美眉了!”
赫连寒伸手把她拥入怀,轻笑道,“怎会,这天下最美的不就在这,还有谁我看得上。”
听了这话,月朔在她怀里哧哧发笑,双手环上她的脖子,认真道,“我发现你越来越会说好听的了。”
赫连寒耸耸肩,“没办法,有人爱听我只好厚着脸皮说了。”
月朔哈哈大笑,双手使力半撑起身体‘吧唧’一个响吻落在她脸上,“寒,你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赫连寒正了正脸色,别扭道,“我是皇上,可爱这个词。。。”见月朔双目微挑,她神情一敛,语气极其认真,“嗯,我很可爱。”
闻言,月朔哈哈大笑,勾着她的下颌调戏道,“来,给姐姐笑一个”
赫连寒故意冷着脸,片刻,两人笑作一团。欢笑间,月朔突然皱起眉头,微微叹息。
“想傲儿了?”赫连寒柔声问道。
月朔点点头,“也不知道她在云国怎样了?大姐说过,云后和她的几个孩子一直很针对若鱼。”
“放心,你那封信过去,云国的人再有胆也不敢招惹傲儿,再而言之,以傲儿的性格,她不欺负人就算不错了。”赫连寒笑道,傲情跟在月朔身边最多,那使坏的本事可是一个没落下。另外,傲儿的功夫是她和月朔亲授,这些年又跟在梦妃和林夕身边学习毒术、医术,本领绝对不容小觑。
“去去,有你这样说自己女儿的吗?”月朔没好气地嗔了她一眼,想起什么的愁容更深,“也不知道欢儿那丫头怎么样了?昨日静雅还给我来信问她情况呢。”
“我看她和往常无异,应当没事。”赫连寒自然道,并不担心承欢,
“没事你个鬼!”月朔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喜欢傲儿,现在傲儿下嫁云国,她准难过死了。可那丫头和你一样是闷葫芦,什么都憋在心里不说,真让人担心死了。”
赫连寒给她顺着气,认真道,“你也知道逃避解决不了问题,这个坎她总是要过的。”
月朔想了想,点头道,“也是。对了,她去哪了?我一整日没见到她。”
闻言,赫连寒尴尬一笑,搂着她的肩附耳道,“今天不是巡视百姓吗?她替我去了。”
“噢,你又偷懒!”月朔夸张大叫,捏着她的耳朵道,“你说你还有君王的样吗?我要替凌月国的百姓惩罚你。”
赫连寒按着她在耳上的手,双眼柔情地看着她,认真而深情道,“我就想多陪陪你。”
月朔望着她,最终还是笑出声,“喂,你真的越来越肉麻了啦,讨厌!”说着,笑倒在赫连寒怀中。
御花园里,只有两人欢笑。
凌月国,皇城。
两列骑马将士护着华贵的马车缓缓前行,凌月帝坐在其中,身着轻便龙袍,隔着车窗上的纱幔对两道百姓微微招手示意,让人看不清模样。
街边两道百姓密集,个个脸上洋溢着笑,“吾皇万岁!吾皇万岁!”马车所过之地,齐齐的是百姓恭敬的叫声。凌月国成立以来,风调雨顺,生活富足,对于当今君主,他们是由衷的尊敬爱戴。
人人欢呼,谁也没有注意到人群中几双锐利的眼紧紧盯着马车,那瞳光中的恨意闪烁着点点杀机。
“唰唰”声响,伴随着银色在阳光下闪耀而过,领头的两名将士侧身躲开暗器,暗器却刺中身下马匹,白马吃痛,前蹄高跃地发出嘶吼,两名将士坠马落地的同时,驾车的马匹连带着受惊狂躁乱跳,驾驶马匹的将士紧紧扯着缰绳,稳住马匹的情绪,侧首高呼,“有刺客!”
话音一落,受伤的两只马匹轰然倒下,顷刻,皆散了气息,双目垂闭。坠马落地的两名将士神情一凝,翻身而起,和着其他将士把马车护在中心,警惕地望着四方。静,无比的安静。百姓一个个被突然的变动惊到,呆站原地,不敢动弹分毫。
“你们两个没事吧。”低缓沉稳的女声从车内传出,带着淡淡的关心。
闻言,两位将士微微垂首,受宠若惊道,“启禀陛下,属下无碍。”
隐约可见车内的凌月帝微微颌首,让他们把马身上的暗器取来。凌月帝把暗器放在手心,阳光下,依稀可见银色叶片泛着黑光,果然有毒!凌月帝瞳光一闪,扫过两道密集的百姓,神情凝重地招招手,驾车的将士把头探入,听她吩咐。
将士把头探出,招来几个将士,吩咐道,“你们几个在这里保护陛下,你们几个随我来。”说着,他跳下马车,招了其他人低语吩咐,“你们跟着我遣散百姓,维持秩序,注意刺客。”
“皇上有命,为保众人安危,请诸位速速回家,关好门户。”
百姓们在将士们的指引下,有序的退开。顷刻之后,街道空荡,只剩几位将士护着马车。见遣散百姓的将士回来,凌月帝但看四周冷清,这才轻舒了一口气,她不惧刺客,只恐连累百姓。
冷清的街道,依旧没有刺客的踪影。
“继续驾车。”凌月帝突然开口,将士们个个面面相觑,却没有人敢违背,纷纷上马。
马车刚刚前行一步,“唰唰”声响,银光又来,将士们齐齐举剑挡去袭击而来的暗器,暗器又停,少了百姓的掩护,这一回,众人都看清了刺客所在的方向——右方门房紧闭的小茶楼!
领头的将士对两名将士微微颌首,两人互看一眼,缓缓向小茶楼走去。
眼看两人接近门口,“唰唰”又是银光闪出,幸得两人早有警觉,翻身向侧避去,与此同时,小茶楼内的刺客也不再躲藏,大门开启,白须老者走出,双目锋利地盯着阻拦在他前面的两名将士。
“何人如此大胆,竟敢行刺陛下!”
那白须老者仰头大笑,讥讽地盯着两人,双手不知何时握着短剑,双目一凝,大吼一声,“凌月狗贼,受死!”话音未落,人已冲向身前两位将士。
白须老者显然功力不浅,功夫属于上层,不出几招,将士就落了下风。
领头的将士面容一凝,又派四名将士相助,剩下五名继续保护凌月帝。这些将士全是宫中高手,功夫不弱,但和白须老者打起来,六对一,还是平局!
众人紧张地观战,领队的将士神情一凝,正想开口,凌月帝却快了一步,“你去助他们,能活捉最好。”
“是。”将士抱拳领命,便向打作一团的人群去。领队将士之所以能领队,不但功夫高于其他,作战本领也是一流,他一边迎击白须老者,一边布局,结结实实地把白须老者困在其中,使得白须老者如同受困的野兽。
护着凌月帝的四名将士正要叫好,突感杀气凌然,抬首看去,一名花衣老妇迎面而来。四人神情一凝,齐齐抽剑迎上,老妇功力虽不比白须老者,却也不差,竟和四人也打做平手,谁也占不到好处。
两方打斗的激烈,马车内的凌月帝神情越发凝重,这行刺她的两人是谁?为何行刺她?正想着,凌月帝耳朵一动,她感觉到了,另一股杀气!
不能坐以待毙了!
凌月帝扯下窗幔围面,迈步走出马车,她脚步刚落地,一股强劲的气息便袭击向她。单脚点地,凌月帝半弯腰向后,巧巧避开攻击,顺着动作向后倒去,另一脚挑起,袭向上方刺客。
对方似乎早料到她会这一招,双手向前挡去,接着她的腿力,当空跃起,落在半米开外的地方。凌月帝站直身体,这才看清行刺自己之人。不似另两位的年迈,眼前人虽然一身黑衣蒙面,但一双明眸暴露在空气中,分明是个妙龄女子。
不等凌月帝看清,对手却先动了,身形不管不顾地直冲而来!这根本是不要命的打法!凌月帝眼中冷光一闪,改掌为拳,也不躲开,直面击向迎面而来的蒙面女子。
眼看两人就要正面撞上,蒙面女子却在离拳头一分的地方生生顿住身形,两手抱着凌月帝的拳头,脑袋向侧避去,抬脚向凌月帝脑门踹去。
凌月帝拳头被制,身形无法躲避。只好抬起空出的手去挡对手的脚,两者相碰,只听一声脆响,蒙面女子显然撞上什么,腿上吃疼地急急收回。凌月帝手上也是一疼,正欲退开身形,却见一玉色自袖中落下,接着耳边‘叮当’声响,一只玉镯碎落在地。
凌月帝愣愣地看着碎裂在地的玉镯,脸色渐渐苍白。
“你一个,我一个。”傲情把玉镯戴在她腕上,晃了晃自己手腕上同样的玉镯,笑得灿烂。
往昔的记忆还在,可记忆中笑靥如花的人离开了,现在,玉镯也碎了。。。
纱幔下的唇角露出悲凉的笑,没了,都没了。
“陛下!”耳边有人惊呼,凌月帝这才从恍惚中醒来,眼前银光闪过,蒙面女子不知何时抽出尖锐匕首,正向她刺来。
她急忙避开,却晚了一步。‘嘶’尖锐的刀锋划破凌月帝的手臂,皮肉裂开,鲜血溢出。
其他将士欲上前营救,却被白须老者和花衣老妇分别阻拦。
“快,杀了狗皇帝!”花衣老妇叫道,转身再与将士纠打起来。
蒙面女子扫了凌月帝一眼,双目冷然,再举起匕首刺向她。凌月帝集中注意地躲开对手攻击,随着动作加剧,她愈发觉得受伤的右手渐渐酥麻,使不上力。
目光扫过地上的玉色碎片,凌月帝双目狠光一现,突地一个灵巧转身,抬脚竟省生生踹飞蒙面女子袭击而来的匕首。蒙面女子脸色微变,清楚知道如果不是她刚刚恍惚,自己根本伤不了她。
‘叮当’一声,匕首落地,凌月帝双目结冰地盯着蒙面女子,抬脚正欲攻击,突地,她神情一变,左手紧紧按着受伤的右手,整个人跌跪在地,脸色竟开始发黑。
蒙面女子自然知道她为何,那匕首,是师傅淬毒过的,和暗器上的毒一样。她一步步地走向凌月帝,手掌聚集内力,双目杀气加深,“受死吧。”她高喊着,抬掌就像凌月帝面门而去。
凌月帝见凌厉掌风袭来,撑起身上仅存不多的气力用力向后倒去,掌风擦脸而过,她面上的纱幔随之而落。
蒙面女子被她躲去,暗自生恼,转动拳头侧首再次袭去。双目触及对方清晰面容,蒙面女子的拳头生生收回,望着眼前的人,愕然道,“你不是凌月帝!”
女子没有应她,而是身子一歪,向后跌去。
“该死!”蒙面女子低骂,上前扶住倒下的她,转身高呼道,“师傅,师娘,撤!”
白须老者和花衣老妇一愣,皆是不明地看向她,正想斥问她怎么抱着仇人,这才发现她怀中人不是凌月帝!同是打开身前将士,来到她跟前。
将士们看清蒙面女子怀中人也是一愣,齐齐惊呼出声,“承欢公主?!”
“承欢公主?”蒙面女子一顿,扫了眼怀中已陷入半昏迷的承欢一眼,咬咬唇,在她耳边低语道,“放心,我要杀的人是凌月帝,不是你,我会救你的。”说着,竟把承欢拦腰抱起。
见刺客抱起承欢,将士们只以为她是劫持,齐齐冲了过来。
“无暇,你这是干嘛?!”白须老者见将士冲来,低呼道,“快把她放下。”
名叫无暇的蒙面女子却不理他,“师傅,师娘,你们殿后!”说着,竟抱着承欢跳上马车,驾马而去。
“这孩子!”
“好了,要骂她也等等,先挡住这些人!”花衣老妇低声道,神情凝重地对上冲来的将士。他们必须拖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