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你问出来也好。”傲情叹息一声,伸手揉乱径自歉疚的笨蛋的发,低柔道,“你娘子我只有一个心,已经给了你就没打算给其他人。”
若鱼湿了湿,抬头看向傲情,嘴角不禁绽放一朵花,目光闪闪道,“我也是。”
“呆子。”傲情笑道,紧紧牵住她的手。
“你都看到了,书,早早放手吧。”石竹道,她的身边站着的正是棋和书。
书拳头紧拽,重重地一拳头打在窗上,木碎擦过她的手面,染出丝丝红色,她却仿若未觉,抿着唇眼睛含泪。
棋皱了皱眉,依旧沉默地走到她跟前,径自小心地挑去她手背上的木屑
石竹看了她一眼,拍了拍书的肩,“别忘了主子的话,珍惜眼前人。”说罢,叹息一声,径自离开。
“棋,我做错了吗?”书问道,泪水顺着脸颊缓缓落下。
“你爱主子,没有错。”棋静静道,待包扎好她的手才抬头看她,认真吩咐,“别沾了水——”话音未落,哭泣的人已经扑进她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棋静静站着,顺着她的背,任由她发泄。
作者有话要说:徐家兄弟的阴谋,无暇刺杀寒回凌月国的精彩即将来了!
68第六十六回
一辆辆马车在军队的护卫下缓缓行驶;百姓纷纷围观;而在这群队伍,最为出彩的绝对要属傲情和若鱼。傲情高坐一匹白绒骏马,若鱼在她怀中含羞带俏;有好事者激动着叫喊她们,傲情和着若鱼;时不时向众人摇手表示。
华蓥趴在马车的窗上;眼巴巴地看着马上的二人,郁闷地直拽头发,谁让她扮的是淑女!
“郡主;再抓就成尼姑了。”素心掩唇笑道;轻轻地为她扇着风。
华蓥斜躺到榻上;郁闷道;“素心,你说我和你家主子同一个爹娘生的,怎么性子上差别就这般大?”
“主子像王妃,郡主你啊,像王爷。”素心笑道,双眼若弯月。
“像爹爹?那老不正经?”华蓥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般,“我才不像他呢,我像娘亲,最温柔端庄了!”
“是,郡主最温柔了,就是这坐姿,好像不怎么端庄。”素心斜了眼她高翘的双腿,调笑之意甚浓。
华蓥摆摆手,悠然自得地吹着脸侧的碎发,道,“我端庄在内,无须看表面。”
素心噗地一声笑了出来,“主子要听到你这番言论,不知作何感想。”
“别,她要听到了,我耳朵准要受罪。”华蓥皱了皱鼻头,想起承欢,还是忍不住叹息一声,低声道,“也不知姐姐何时能归,有无危险。”
“主子聪慧过人,定能安全归来。”素心道,神色坚定,在她心中,她家主子是同帝后一般厉害的存在,什么也难不倒她!
“王爷和王妃也快回宫了吧。”素秋开口,目光沉思。
“按往年的这个时候,即便未回宫也在路上了。”素心道,突地叫起,“糟了,那混世魔王若是不见主子,还不乱了天!”
“这正是我担心的。”素秋道,眉头微蹙。小王爷赫连天禄,人称混世魔王,年仅一十有二,调皮捣蛋的令人头疼。但他出奇地听承欢这个长姐的话,每每回宫也是缠着承欢不肯走开半步!这小家伙若是回宫见不到承欢
“那臭小子敢乱来,我揍扁他!”华蓥囔道,提到天禄就来气。上回相见这小混蛋居然说她粗鲁,笑她不是女儿家!真是没大没小!一点也不懂尊敬长辈!
“郡主惹得起他?”素心问道,眼带坏意,天禄那混世魔王,就是月朔都对他颇感头疼。
华蓥没好气地斜了她一眼,“不就一哭二闹三上吊嘛,那死小鬼不知道从哪学的!”说,她嫌恶地皱皱眉,拧着手道,“说真的,提到这臭小子我手痒的很,直想抽他!”
“哪有这样的姐姐啊!”素心笑道,见素秋还是神色不愉,拍了拍她的肩,“莫要担忧,虽说主子不在,但皇上他还是怕的。”
“对!姑姑制得住他!”华蓥道,俏皮地眨着双眼。她姑姑那冰块,谁不怕她!当然,月朔除外。
如素秋所料,和着赫连夜焰夫妇游山玩水的混世魔王已然回宫。一踏入凌月宫,天禄就甩开他人,径自张腿就往承欢的雪阳宫去。
“皇姐,皇姐!天禄回来了!”天禄一边欢快的叫着,一边推开房门。书桌前没有见他归来露出温柔笑容的承欢,屋子空荡无人。“皇姐去哪儿了?”天禄眨眨眼,因为没有见到承欢而眉头紧锁。
宫人好不容易追了上来,天禄一看到他,就质问道,“我皇姐呢?”
宫人连忙垂首,赔笑道,“小祖宗,承欢公主去了云国,明日才能回宫。”
“云国?”天禄嘴巴一嘟,哼声道,“那等小国,皇姐去作甚?”
“傲情公主嫁往云国,承欢公主是去看她的。”宫人继续小心赔笑。
天禄一听,眼睛瞪得圆圆的,“你说傲姐姐嫁谁了?”
宫人看他神色,怯弱地退了一步,迟疑道,“云国的若鱼公主”
“若鱼公主!”天禄叫道,一蹦三尺高,“她是什么玩意儿!凭什么娶我傲姐姐!即便我娶不了傲姐姐,傲姐姐也是皇姐的!不行,我要去见姑姑、姑母!”混世魔王嘟着嘴,来如风去也如风。
华阳宫,阔别一段时间的六人围坐桌前,皆是面上含笑,发自内心的欣喜。
“月影、凤仪,这些年蓥儿给你添麻烦了。”静雅微笑道,头向着门外看去。
“皇嫂,说这话就见外了。”凤仪道,看她张望着什么,面露好奇,“皇嫂,你看什么呢?”
“她啊,还不是想两个女儿了,一路都在念叨。”赫连夜焰笑道,虽是这般说,自己的眼珠儿却也和着静雅向门外看去。
凤仪张张嘴想说些什么,月影伸手轻轻地扯了凤仪的衣袖,对她摇了摇头,又把目光投向神色微敛的月朔和赫连寒。
“夜焰、静雅,别看了,她们不在宫中。”赫连寒淡淡道,眉目紧了几分。
夜焰和着静雅惊异看去,疑惑道,“出宫了?”说着,抱怨地皱了皱鼻子,“两个小家伙!这么久未见,爹娘来了怎还顾玩乐!”
“不是玩乐。”月朔道,伸手握了握静雅的手,面露歉意,“静雅,欢儿失踪了。”
“蹭”地一声,静雅猛地从座上站起,“你说她怎么了?”
夜焰伸手拉她坐下,低语道,“先听她们说清楚,欢儿不会有事的。”
静雅无助地看了他一眼,这才坐回位置,只是手紧紧地抓着夜焰的手,害怕的很。“寒,朔儿,告诉我,承欢她到底出了什么事?”
月朔和赫连寒互看一眼,把承欢失踪的经过说了一番。
“看情况对方并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月朔道,试图安抚神色紧张的静雅。
静雅眉头紧锁成结,把夜焰的手拽的死紧,焦虑道,“失踪这么久,若是对方半途生了歹念可怎么办?”
夜焰急忙安抚她,小心道,“放心,欢儿不会有事的。”顿了顿,他转目问询赫连寒,“皇姐,可有查到她消息?”
赫连寒微微摇头,“对方藏得紧密,未留下半丝线索。”
“如若欢儿出了事,我该怎么办?”静雅自语,已经有些六神无主。她张望着四周,拉住赫连寒的手慌乱问道,“那蓥儿呢?她也出了事?”
赫连寒拍了拍她的手,温声道,“她无事,几日前去了云国,明日左右能到。”
静雅这才稍稍宽心,只是嘴上不停念着承欢。承欢自小就不在她身边长大,每每相见也是乖巧懂事的很,故对于她,静雅多多少少是十分愧疚的。而这份愧疚,更加重了她对承欢的疼爱。
“姑姑、姑母!”天禄兴冲冲地推门而入,不顾纷纷投来的视线,直接冲到月朔和赫连寒跟前,一手拽着一人的袖摆囔道,“姑姑、姑母,你们怎么可以把傲姐姐嫁给别人,傲姐姐是皇姐的!不能嫁给其他人!”
“天禄!”夜焰低斥道,如若不是手握着爱妻的手,他定会冲上来把这小兔崽子拽回来。
“爹爹你不要吵!等等禄儿自己会领鞭子!”天禄恶狠狠地瞪了夜焰一眼,也不管他家老子怒目投来,双目投向月朔,“姑母,傲姐姐不能嫁给别人!”
月朔顿时哭笑不得,蹲□子摸了摸小家伙的头,失笑道,“禄儿,傲儿和欢儿是姐妹,她们不可能在一起的。”
“你骗人!”天禄囔道,红着眼看着月朔,“我知道傲姐姐是姑姑和姑母收养的,她和皇姐不是姐妹,可以在一起!”
月朔顿感头疼,揉着脑袋道,“禄儿,傲儿虽是姑母收养的,但她对于姑母就是亲女儿,对于欢儿也同样是亲姐妹。我问你,你有把傲儿当亲姐姐吗?”
“有,可是禄儿就要她嫁给皇姐!”天禄执拗道。
“禄儿,别闹,来娘这!”静雅低喝道,此刻又是担忧又是头痛。
天禄见众人没人应她话,猛的坐在地上,双腿乱蹬地大哭起来,惊得凤仪差点没从椅上跌下。刚想起身安慰,月影却伸手拉住了她,轻语道,“你制不住他,看着便好。”
天禄坐在地上哇哇大哭,一声胜过一声激烈。众人被他哭得头痛万分,月朔更是想要拉他一下,就听他哭喊地更大声!若不是静雅和夜焰在此,她当真会把他丢出去!
“禄儿,你听姑母说——”
“不听不听!姑母不答应禄儿,禄儿等等就上吊!”天禄叫喊着,双脚蹬得十分起劲。
月朔顿时气得说不出话,只好目光无助地投向一脸云淡风轻的赫连寒。
赫连寒对她微微一笑,开了尊口,声音悠然道,“禄儿,姑姑上回教你的诗经可背会了。”
天禄哭喊声一顿,没有半滴眼泪的双眼看向赫连寒,后背惊呼一身冷汗。
“背给我听听吧。”赫连寒互望着他,脸上似笑非笑。
天禄嘴角抽了抽,扯起嘴角讨好的看向赫连寒,“姑姑,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其他事。”
“你不是还要求我们——”
“没有!没有!”天禄双手在胸前来回摇摆着,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禄儿告退!”说着,转身就要逃。
“嘭!”两人对撞,天禄重重地跌在地上,捂着屁股疼得龇牙咧嘴,“哪个不长眼的!哎哟,疼死我了!”
静雅急忙把他扶起,在他耳边柔声教训。
撞到天禄的侍卫见自己撞了天禄,低头告罪。
赫连寒一看是负责追查承欢的侍卫,摆摆手,急忙问道,“可是有欢儿线索?”话语一出,众人几乎同时站起,视线纷纷齐聚侍卫身上。
那侍卫也知事关紧要,微微抬目,慎重道,“半时辰前,有人在城门见到承欢公主!”
69第六十七回
本准备趁机溜走的天禄一听事关承欢,急忙将已然伸出门的脚收回;急声问道;“皇姐人呢?在回来路上了吗?”说话间,人已经跑到侍卫跟前;满脸兴奋。众人也是视线齐聚侍卫脸上;只等他说话。
“你快说啊!皇姐在哪?我去迎她!”天禄见侍卫半天不说话,声音更急。
“有什么便说吧,无妨。”赫连寒淡淡道,扫了天禄一眼,这家伙才算稍有收敛;只是一双眼还是急切地看着侍卫。
侍卫微微颌首,严肃的脸微显尴尬;垂头道;“承欢公主说她有要事要办,也不许他人跟着她。”
“要事?还有什么事比回来见我更重要!”天禄一张俊俏的小脸鼓成了包子。
“承欢公主未言。”侍卫道,依旧低垂着头。
“未言!未言!你怎么办事的!”天禄囔道。
“小兔崽子,给我闭嘴!”夜焰横眉道,心里烦得很,承欢那丫头就算再有事回宫报个平安也好!
天禄被他一凶,不服气地瞪去。“天禄!”静雅低声喝道,双眉微凝的看着他。
“娘!”天禄委屈叫道,刚想说些什么,目光碰上赫连寒的眼,顿时没了声音,急忙收回视线,“哼哼”地低垂下头。
赫连寒干咳一声,对侍卫淡淡道,“先退下吧,一有欢儿的线索马上回报。”
“是!”侍卫道,躬身退下。
“寒,你说欢儿能有什么要事?”月朔问道,神色疑惑。
赫连寒勾勾嘴角,似笑非笑道,“怕是和她失踪之事有关。”
“你是说刺客又要行动?”月朔眉头微紧,想不通道,“如若是这般,欢儿为何不告知侍卫,让你我好做准备?”
“看来事有蹊跷。”月影道,眉目微沉。
凤仪挠了挠头,猜测道,“莫非刺客挟持了欢儿?”
“她要是敢挟持皇姐,我杀了她!”天禄激动道,他的皇姐可不是谁都能欺负去的!
月朔没好气地打了他脑门一下,郁闷道,“若是你皇姐被挟持,她遇见侍卫为何不说?侍卫也未见她身边有他人。”
天禄捂着脑门,瞪大双目怒视月朔,“姑母你不懂!说不定那刺客给皇姐下了毒!以此控制了皇姐!”说着,他径自紧张起来,指示起自家爹娘,“不行,我得去救皇姐!爹、娘,你们快派人行动!”
“胡闹,如若真按你这般说,我们这一行动还不是打草惊蛇!那刺客不给你皇姐解药怎办?”夜焰横眉道,脸上全全没了平日的调笑,是少有的严肃。
“那,那怎么办?皇姐可不能有事!不然——”
“不然你就上吊!”凤仪和月朔异口同声道,惹得众人忍俊不禁,天禄更是涨红了一张脸,对月朔和凤仪做了个鬼脸,一时之间,紧张的气氛顿时松了不少。唯有静雅,一脸郁色,十分担忧。
夜焰看了眼身侧神情恍然的静雅,轻搂她的肩头,附耳低语,“别乱想,欢儿不会有事的。”
静雅抬头看了他一眼,轻轻地点了点头,抿唇不语。
月朔见状目光投向赫连寒,对她使了使眼色。赫连寒几不可见地颌首,大步走到夜焰夫妇跟前,认真道,“放心,朕绝不会让欢儿有事!”
云国,御书房。
“启儿,朕有一件事托你去办。”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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