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化自己则去楼道里抽烟了。
展元看着智化的背影，心中不解，因为前一世的智化和艾虎是师徒，也不知这一世的关系是怎么样的。于是偷偷问了白玉堂一句：“智化和艾虎是什么关系啊？为什么这么关心他？”
白玉堂这才说道：“说起艾虎也听可怜的，他小时候就没妈了。他爸又被黑心的老板马强害死了，马强他叔叔马朝贤是首都的大官，没人敢动那马强。后来是智化收留了艾虎，把他养大。然后智化查出了马朝贤的罪证，让艾虎去首都反贪局举报，这才拿下了马朝贤和马强。艾虎后来也考了警校，当上了警察。”
展元听到这儿，心里直嘀咕，马朝贤的罪证别又是智化“造”出来的吧？但是展元却没问出这句话，而是面色沉重的点头道：“难怪两个人关系这么好呢。”
俩人正要说话呢，旁边门一推，智化转身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几个人。头一个进门的就是展昭，展昭看了一眼白玉堂，无奈的摇摇头。跟在展昭后面进来的还有公孙策和卢方、韩张、徐庆、蒋平几个人。
最后进来的这位，让展元眼前一“黑”，之所以不是眼前一亮的原因，就是这位的肤色实在太黑了，最后进来的这位穿着一身传统的西装，身材胖大，脸色黑如锅底。最大的特点就是脑门正中有个月牙形的疤痕。
“包局长？”白玉堂本来对进来的一众警察都很不屑，但是看见包拯进来，却不由得站了起来。
“坐下吧，听说你也差点出事？”包拯皱着眉头看着白玉堂问道。
“是的，要不是霍远，我最好的结局也是躺在这里。”白玉堂指了指展元说道。
包拯看了看展元，然后点头问道：“你们查出了什么结果是吗？不然为什么会有人要杀你们？”
白玉堂瞟了一眼众警察，然后傲然说道：“是的，我查出来了一些。”
展昭赶紧说道：“那你就分享出来，咱们一同破案好不好？”
“分享？”白玉堂冷笑道：“这可不行，因为我调查的结果，使得我信不过你们！”
所有人被白玉堂说的一愣，展昭瞠目结舌的看着白玉堂说道：“信……信不过……我们？为什么？你到底查到了什么？”
包拯却眼里精光一闪，瞪着白玉堂问道：“那你可信得过我？”
白玉堂被包拯问的一愣，半天才缓缓点头道：“好，我信得过包局长，我要单独跟您说。”
第211章 包拯助玉堂查真凶
展元看着面前的包拯，又看了看说信任包拯的白玉堂，心中不由得感叹：包公就是包公，无论在何时何地，包青天永远是包青天。如果连铁面无私的包青天都不能信任了，那么这个天下还有谁是值得信任的！
在包拯的目光之下，展昭无奈的带着四鼠离开了病房，同时智化也冲白玉堂使了个眼色，跟着离开了。而此时的病房中，就只剩下了白玉堂、展元和包拯，以及床上昏迷不醒的艾虎。
包拯这才开口道：“现在能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了吗？”
白玉堂这才把之前他们的调查结果讲述一遍，最后总结道：“这个黑警很厉害，居然能在我不知不觉间破坏我的刹车系统，肯定是我身边熟悉的人。所以我现在信不过任何一个警察，他们谁都可能是这个黑警。”
包拯深吸了一口气，在他看来这是个绝对的坏消息，也是说的：“你的调查结果是正确的，从艾虎和你的遇袭来看，确实存在一个黑警。”
“恩，既然包局长你认可了我的看法，那就请您马上调我会警局。”白玉堂站起来说道：“然后组织挨个排查，就能找出昨天在逮捕现场换水的人。”
“你错了。”包拯却摇摇头道：“不能排查，而且你也排查不出来。”
“为什么？”白玉堂不解的看着包拯。
“因为你所举出的证据不足。”包拯慢慢说道：“任何指控都必须有确凿的证据，但是你举出的理由却不足以证明某一个警察换过杯子里的水，因为那花盆和杯子上不可能留下他的指纹。也就是说，即便我们确认了谁是换掉杯子的人，也没有证据拿下他。”
白玉堂自然也懂得这些法律规程，马上反驳道：“不，我们只要找到这个人，就能证明他有黑警嫌疑。就算拿不下他，也能通过此人，吊出杀人犯！”
“依旧是错的。”包拯说道：“你本末倒置了，如果查不出那犯人，我们就白抓了一个不能告下来的所谓‘黑警’。其实以你的才智，仔细想想就能想到，这件事中最不合理的部分。”
“最不合理的部分……”白玉堂凝眉瞪目的想了一阵，猛然抬头道：“动机！”
“对，就是动机。”包拯冲展元笑笑，然后解释道：“那犯人是个为了习武豁出命的人，因此才不会在乎旁人生死。可是这个人却有个帮他的黑警，按说完全没有关系的两个人，居然合作在一起，一定有他们能联系的地方。
白玉堂这才恍然大悟道：“包局长说的对，我找错了方向。的确是没有必要去排查这些人了，我们应该从两个人的中间那个部分入手！”
说罢，白玉堂冲包拯敬了个礼，然后就拽着展元往病房外走。包拯却突然回头道：“注意安全，活下去！”
白玉堂诧异的看了一眼包拯，在他的印象中包拯是没有这么温和的一面的。于是点点头道：“我会的。”说着就迈步走出了房门。
当天晚上，市区北面的一个城中村。
一个身材瘦高的光头青年躺在狭窄的单人房中，这间房子太小了，小到只能住下一个人。整间房子除了一张床和一张桌子就再也没有任何东西了。
此时光头青年凝视着手里的手机，犹豫了好一阵，然后拨通了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了，对面传来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该死的，你怎么敢这个时候给我来电话！不是说了么，这几天，我们不要联系！”
“不行！我要钱，我可以离开这座城市，但是你必须给我钱！”光头青年大声喝道：“我给你干了这么多，我应该拿到属于我的那一份！你过来看看，看看我住的是什么地方！这种地方怎么练功！”说道最后，光头青年已经开始咆哮了。
对方也被激怒了，在电脑那头狂吼：“闭嘴！你少说那个废话，我给你的钱还少吗？你练个功怎么会花费那么大！再说你就不能消停两天，只要听我话，等过了风声，给你找个好地方，你敞开练！”
光头青年也怒了，狂吼一声：“你竟敢这么跟我说话，信不信我现在就过去干掉你！”
此时电话对面却平静了下来，用一种耻笑的语气说道：“来啊，干掉我啊。反正凭你的身手，要我的命不过像玩一样。”说道这里，那人的语气一变：“但是，如果我死了，谁帮你逃离警察追捕啊？你就是武功再高也休想逃掉！凭着白玉堂和展昭那些警察，抓你还不容易？”
“抓我？”光头青年冷笑一声：“凭我的武艺，就这些警察……”
“武艺！哈哈……”电话对面一阵狂笑：“你功夫再好，能比子弹还快吗？”
光头青年一阵沉默，然后缓缓挤出两个字来：“未必……”
电话对面狂笑也被这两个字打断，然后沉默了一阵才缓缓说道：“……即便你真能躲开子弹又如何？你能躲开一次，还能躲开第二次吗？三个持枪的狙击手就能轻易要掉你的命。”
光头青年听到这里也只能叹口气道：“不管怎么样，我不想待在这里了，你给我想办法……”
光头青年还没说完，对面的人却突然把电话也挂断了。这小子一愣，立刻一皱眉头，拳头紧紧攥住，愤怒的喝道：“混账……”正要骂，忽然就听见窗外有人说道：“别骂了，习武之人心性不定，白练了这么多年！”
光头青年大惊失色，外面有人已经摸到了他的窗外，而凭他的耳力和感知居然毫无知觉，可见对方的轻功远超自己。
他毕竟练功多年，反应也快，整个人翻身而起，就把屋里的灯灭了。然后顺手抄起一把椅子来，一抬手就砸碎了玻璃扔出窗外。紧跟着，他也往另一扇窗扑过去，撞碎了窗子飞到了外面。
这几下兔起鹘落，外面埋伏的警察确实都中招了，纷纷拿枪指着飞出来的椅子，而都没注意到另一扇窗飞出来的人。等他们发现的时候，光头青年已经飞身了上了旁边的墙头，准备走房顶逃跑了。
可是就在这一瞬间，光头青年只觉得耳后恶风不善，赶紧一哈腰，躲过了后面袭来的一掌。不过还没等他回身呢，攻击他的人又一脚到了。光头青年无奈，只能一个翻身落回院内。
展元也同时飞身下来，看着眼前的光头青年百感交集，他想了很多人，却怎么都没想到，眼前这个杀人如麻的家伙，居然是法慧。
“举起手来！蹲下！双手抱头”旁边几个警察高喊：“不然开枪了！”
法慧根本就没理这些警察，也没有理会警察手里的枪。而是静静的看着展元，半天才开口道：“是你，我真没想到，世上居然还有你这样的高手，你是怎么潜到我窗外的？”
展元微微一笑：“我不算什么高手，至少现在的这幅躯体根本不算高手。刚才我也没有用什么特殊的轻功，只是你的感知能力太弱了。”说到这，展元又是一笑：“有一门功夫叫鸡司晨犬守夜，如果你练了这个，以我现在的身体，发现我很容易。”
法慧却不屑的摇头：“看来你的境界比我高的多，不过你还是在胡扯！”说到这里，法慧越来越激动，进而喊了出来：“鸡司晨犬守夜早就失传了，你说你逆着这门功夫的轻功施不可能的！不可能！”
“不可能！这不可能！”同样的话，从市中心的一间民宅中也喊了出来，声音的主人看着闯入屋中的白玉堂和展昭等人大叫：“你们，你们怎么知道是我的！”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白玉堂冷笑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展昭则义正言辞的喝道：“颜查散！你身为国家警务人员，居然贪赃枉法徇私舞弊，更是买通杀手杀人。现在我们以故意杀人罪，逮捕你！”
颜查散在突然的一幕惊吓之后，却突然恢复平静，转而缓缓坐下，冷笑道：“逮捕我？我可是公安局的副局长！谁给你们的权力！”
“我给的。”包拯背着手，迈步走了进来。
看见包拯，颜查散面色猛然一变，却依旧稳稳坐着说道：“老师，原来是您，不过即便是您亲自签发的逮捕令，你们也是要有证据的。”
“证据？这个简单，只要抓住了那个杀手，证据有的是。”白玉堂冷笑道：“刚才你那声不可能明显就是畏罪，这个时候又硬气了，有什么用？”
展昭则说道：“既然我们敢破门而入，就证明我们有确凿的证据，你就别想狡辩了。”
“狡辩？我干嘛要狡辩？”颜查散冷笑道：“你们的证据呢？我要看看，你们究竟给我罗列了什么罪状。”
“你的意思我们构陷你是吗？”白玉堂毫无顾忌的迈步走到颜查散对面，也坐到沙发上：“其实按我们的关系，我应该保你，可惜了。”
说罢，白玉堂从怀里掏出一份卷宗，扔到颜查散面前的茶几上，然后冷哼一声：“这就是你的罪证。”
第212章 查罪证人犯遭灭口
颜查散看着眼前的卷宗面色一变，颤巍巍的拿起来，手微微抖动着把档案袋打开，抽出了里面的东西。
白玉堂则毫无顾忌的喝道：“颜查散啊，当年你我结识的时候，你可不是这种人。十几条人命，其中还有完全无辜的人，你的心什么时候黑到这个地步？”
颜查散却没有反驳，而是面色惨白的看着对方，抬起头死死的盯着白玉堂。
“你不用这样看着我”白玉堂冷笑道：“七年前，你刚刚成为了一个小小的警队技术科的科长。那个时候的一场银行抢劫案你作为谈判专家进入了案发现场，可是不知道你和劫匪说了些什么，劫匪居然和你合谋了，啧啧，真是好口才啊。”
展昭没有废话，在后面接着说道：“然后劫匪胁迫了银行经理说出了系统密码，你们用经理的指纹权限，把巨款转入了劫匪在瑞士银行的账户。之后你以劫匪被你劝服为由，带着劫匪自首。可是这个劫匪却在服刑前潜逃了。”
“这一切都是你的计划对不对？”白玉堂斜眼看着颜查散：“可是你计划外的情况却出现了，你和劫匪虽然杀了银行经理，可是依旧让人看见了你们的所作所为。时隔多年，这个人走投无路的时候就想起了你，这家伙本来也是死马当场活马医的，可是想不到，你居然真的给了这家伙一笔钱封口。”说到这儿，白玉堂从卷宗中抽出一个被塑料袋封着的凭证，里面是第一个被害者的银行流水，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一笔不小的转账。
“这笔丢失的钱，我们追缴了足足七年。”包拯此时在旁边插话：“当日那个潜逃的劫匪没能减刑，就是因为他死活不肯透露钱的去向。我也曾经怀疑过你，可是没有任何证据。”
“当第一个死者死之后，我也曾想到这个情况，甚至我连当年银行抢案的资料都调出来了。”展昭也沉声道。
“这些也不过都是主观臆断，跟我有什么关系？”颜查散却高声道：“第一个死者确实是银行抢案的受害人，但是后面却不是，怎么能证明跟我有关！”
“当然能！”白玉堂一拍桌子：“这就是你罪无可恕的原因！你发现了那第一个死者得到钱以后没有放过你，而是变本加厉，因此你就找杀手杀了他！丧心病狂的你为了永绝后患，就起了将那天银行抢案所有相关人都杀掉的念头！不过你为了混淆视听，让我们不怀疑到你头上，你故意找了一个杀手，一个用武功杀人的杀手。从第二个人开始，你让他随便杀，胡乱杀，连杀了六个无辜者，杀的就像这个混蛋在练武一样！”
“没错，正因为如此，我也打消了对银行抢案的疑惑，转而去查别的东西。”展昭也强忍怒火说道：“从第七个开始，你的那个杀手又开始杀银行抢案相关的人，但是这个时候，我们却已经忽略了这个方向。”
“哈哈……”颜查散仰天狂笑：“说了半天，你们还是在臆断，证据呢？证据呢！你们有确凿直接的证据指认我吗？”
“不需要！”智化在后面走了出来，淡淡的说道：“只要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