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无聊的不能再无聊了,果冻便去找上官宇,想让他陪自己出去走走,看看,谁知,当她来到上官宇房间后,里面空无一人,从侍卫口中得知,官宇正在书房中和独孤绝商量事情,果冻满面失望,无奈的叹了口气,独自一人郁闷的在别院中来回走动。
远远的,果冻望见如月端着一个托盘缓步走了过来,顿时眼前一亮,快步跑到了如月面前:“如月,你这是要去哪里?”
“去给王妃送点心。”如月脚步未停,轻声回答着云萝的问题。
此时的果冻并未戴面纱,绝美的容颜与沈雪宁没有什么相似之处,只是,两人身上都透出一种飘逸与出尘,气质有三分相似。
再加上今日的果冻身上的胭脂粉味淡了许多,也不是那么令人迫不及绣的想要逃离。
对于果冻,如月多少也了解一点儿,知道她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所以她不敢靠果冻太近,以免果冻会将如月手中的东西打翻,那可是她花费了两个时辰做出来的点心。
果冻眸光微微闪了闪:“如月,我在这里也不认识几个人,不如你带我一起去见王妃,刚才我去找太子哥哥,他在和辰王爷谈事情,没人和我聊天,真的很无聊……”
果冻虽然在用商量的语气和她说话,实际上却是已经打定主意要和她去见沈雪宁,如果如月拒绝,她肯定又会说个不停,为了让自己的耳要清静些,如月选择答应:“好是好,不过,王妃喜静,等到了那里,你不要多说话。”
“一定一定。”果冻连连点头:“我只和王妃随便聊几句,一定不会说太多话的。”这几天她实在是太闷了,如果能找到个说话的人,就算只说几句也好。
冷府,冷老爷子正在花园中散步,一阵熟悉的娇俏女声响起:“冷大哥,冷大哥……”
仿佛早已习以为常,在听到这娇俏女声时,冷老爷子没有太大的反应,自顾自的在花园中悠然散步。
“冷大哥,冷大哥,冷……”李玉蓉的声音在望见悠然散步的冷老爷子时戛然而止,粉面染上一层红晕,微微低下了头,声音含羞带怯:“冷伯父
冷老爷子淡淡扫了李玉蓉一眼:“是玉蓉啊,逸轩正在书房……”
“既然他在忙,我就不进去了。”李玉蓉很识大体:“冷伯父,麻烦你将这个交给冷大哥。”
说着,李玉蓉将一个闪着金光之物递到了冷老爷子面前,在看清李玉蓉手中所拿的东西时,冷老爷子的眸光微微闪了闪:逸轩的合心铃,怎么会在玉蓉手中……
虽然心中疑惑,但冷老爷子并未多说:“逸轩就在书房,你亲自送去给他吧……”
李玉蓉低下了头,声音娇羞:“还是冷伯父交给冷大哥吧……”
“这合心铃是逸轩送你的?”冷老爷子漫不经心的询问着。
“不是,冷大哥无意间落在我那里的……”李玉蓉觉得这句话似乎有些不妥,便立刻改口:“是冷大哥睡着后不经意间落下的……”
好像越解释越说不清,李玉蓉急的小脸通红:“哎呀,就是冷大哥脱衣服时落下的……”
貌似越描越黑,冷老爷子望向李玉蓉的眼底充满了戏谑,眸光深处却暗藏凌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冷伯父,我与冷大哥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真的什么都没发生,您千万不要误会……”李玉蓉不说还好,她这么一说,冷老爷子不得不向那方面去想了:逸轩和玉蓉已经……
“出什么事了?”伴随着疑惑的清爽声音,一袭飘逸的白衣翩然走至冷老爷子与李玉蓉面前。
冷老爷子回头望向冷逸轩,面容凝重:“逸轩,你和玉蓉是不是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思量再三,冷老爷子还是问出了他心中的疑惑。
闻言,冷逸轩面色一沉,猛然抬头望向李玉蓉,冰冷的眼底道道寒光闪现,似要将她凌迟处死。
冷逸轩从未对她有过如此凌厉的眼神,李玉蓉被吓的愣在了那里,忘记了应该如何反应……
冷老爷子看他们两人的样子就知道李玉蓉说的没错,否则,冷逸轩不可能会有如此强烈的反应,只是,既然你不喜欢玉蓉,又为何还要碰她……
“阿全,招呼玉蓉,逸轩,随为父来。”言毕,不等两人答话,冷老爷子已转过了身,大步向书房的方向走去。
“冷大哥,这是你上次掉在望江楼的。”李玉蓉将那只金色小铃铛呈至冷逸轩面前,冷逸轩面色阴沉,伸手夺过李玉蓉手中的铃铛,一言不发。
望着冷老爷子快要消息的背影,冷逸轩先是立于原地未动,眼眸微闪,思索着要如何应付接下来的状况,片刻之后,冷逸轩心中打定了主意,快步向冷老爷子消失的方向追去……
望着冷逸轩渐行渐远的身影,李玉蓉眼底的羞涩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面凝重:冷大哥,不要怪我,我只是不想失去你,嫁给你之后,我一定会做一个称职的妻子……
那天李玉蓉脱下冷飘逸轩身上的衣服时,发现了两只铃铛,也可以说是一对铃铛,虽然她不知道这铃铛有何妙用,不过,能被冷飘逸轩随身携带的,定是他十分珍惜之物,所以她拿走了其中的一只:冷大哥,相信不久之后,你会将其中的一只铃铛交给我……
别院卧室,沈雪宁正坐在房间看史书,根据书上的记载,沈雪宁对她身处的异世多了几分了解。
“王妃,您要的糕点已做好。”如月推门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袭彩衣,并未戴面纱的果冻。
果冻是第一次进沈雪宁与独孤绝的房间,望着房间中古朴却不失口味的摆设,轻嗅着好闻的淡淡香气,果冻忍不住连连赞叹:“这里真舒适。”
“果冻,不要乱动这里的东西。”如月将点心放到沈雪宁面前后,回头望向果冻,见她正好奇的四处观看,为防她笨手笨脚的打烂东西,如月出声提醒。
虽然早已知道果冻就是云萝,但除了上官宇外,其他人还是习惯称呼她为果冻。
“我知道。”果冻答应一声,慢慢在房间中走动着,眸底的好奇渐浓。
自小果冻是在青颂国长大,这是第一次离开皇宫来到圣乾国,至于烈焰,她没去过,别院中的一景一致全都是按照烈焰辰王府的格局来建,刚来到这里时,果冻着实大大的震惊了一番。
几天的时间下来,大厅,饭厅,厢房,小桥流水,果冻都看遍了,早已失去了原来的新鲜感。
不过,沈雪宁与独孤绝的卧室她是第一次来,这里的布置与其他地方截然不同,让果冻再次心生好奇,想要一探究竟……
正走着,果冻发现面前的高架上放着一个用丝绸包住的物体,一时好奇,果冻伸手取下了那个神秘物体,轻轻扯下了上面的丝绸,顿时,一张铜镜的背面显现在果冻面前。
望着背面雕刻着美丽花纹的镜子,果冻心中疑惑:沈宫主为什么要把这镜子包的这么好,难道是这面镜子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看了半天的史书,沈雪宁也累了,简单用了点点心,沈雪宁轻抿着茶水漱口,如月正在前面整理东西,沈雪宁眼角余光望见了果冻那一袭彩衣,便将目光转向果冻那边。
原本那只是沈雪宁的无心之望,却不想,她这一望,大惊失色:“果冻,快把镜子放下,那是情镜。”
沈雪宁惊呼出声:“不能照人,否则会出事的。”
“宫主你刚才在说什么?”果冻一心一意研究情镜,并未听清沈雪宁说了些什么,只是隐隐听到沈雪宁叫了她的名字。
果冻手拿情镜,轻轻转过了身,疑惑的目光直望向沈雪宁。
“快把镜子放下。”沈雪宁面色凝重,快速站起了身,正欲快步走至果冻面前收好情镜,岂料,果冻竟然对着沈雪宁举起了情镜:
“沈宫主,你是说这面镜子啊,我没看出这面镜子有何不同之处啊……
就在果冻举起情镜的瞬间,沈雪宁只觉眼前一道亮光闪过,大脑顿时一片空白,稍顷,漫天的红色扑天盖地的袭来……
沈雪宁立于原地未动,整个人如同失了魂魄的木偶一般,双目无神,呆呆的站在原地,毫无知觉……
“宫主,宫主……”如月毕竟是暗宫之人,在沈雪宁说出情镜二字时,她就已经意识到不妙,可当转身后,一切已晚,沈雪宁已被情镜所照,而那个罪魁祸首还毫不知情的站在原地拿着镜子喋喋不休。
“果冻,你闭嘴,不要再说话了,宫主都被你害成这个样子了,你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讲废话。”
如月怒气冲天,伸手抢过了果冻手中的镜子,用力扔到了一边,只听:“啪”的一声响,情镜掉在地上,摔的粉碎……
“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书房请王爷过来,如果王妃出了事,你我都休想活命。”
不是如月不想去请独孤绝,只是果冻太粗心大意,如果让她留下来照顾沈雪宁,说不定会出大乱子,还是她如月留下来比较保险。
“好……好……我马上去。”显然果冻也被沈雪宁的样子吓坏了,说话都不怎么连贯,口中答应着,快速飞奔出了卧室,不知是因为太急,还是不小心,果冻在出门时差点撞在门框上。
“你与玉蓉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冷逸轩刚刚踏进书房,冷老爷子严厉的询问声已在耳边响起。
“我们之间……是一场错误。”不应该发生的结合。冷逸轩明显的底气不足。
“逸轩,你做事一向很有分寸,为何这次你这么糊涂。”冷老爷子气的发颤,大有恨失不成钢的意思:“你胡闹可以,只要闹的不是太过份,为父绝不会干涉你,只是这一次,你做的太过份了,你爱玉蓉吗?”
冷老爷子语气逼人,知子莫若父,冷逸轩的为人,爱好,冷老爷子全都一清二楚,冷老爷子早就知道,冷逸轩喜欢的女子不会是李玉蓉这种类型。
“不爱。”冷逸轩没有丝毫的犹豫,张口便答。
“不爱她你为何要碰她?”冷老爷子怒斥:“玉蓉年小不懂事,你也不懂吗?”
“为父知道你不喜欢玉蓉,一直以来,为父也希望你能找一名德才兼备,温婉贤惠的女子为妻。但如今出了这种事,你不能再推卸责任。”冷父眸底厉光闪现:“挑个好日子,和玉蓉将事情办了……”
“爹……”冷逸轩抬头望向冷老爷子,目光坚定:“我不会娶玉蓉的。”我不会娶一名自己不爱的女子为妻,冷逸轩总觉得,事情不对劲,可是究竟哪里不对,他又说不上来。
二十年来,这是冷逸轩第一次违背冷老爷子的命令,更何况这件事情他还没有完全查清楚,说不定事情还会有转机……
“你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你如何能不娶她?”冷老爷子怒气冲天:“这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娶玉蓉为妻是你应负的责任。”
“爹,我找到思思了。”事到如今,为了拖延娶李玉蓉的时间,冷逸轩只好将沈思思搬出来,他知道,冷老爷子一直都对沈思思之事抱有遗憾……
果然不出冷逸轩所料,在他说出沈思思的名字时,冷老爷子果然眼前一亮,暂时忘记了他和李玉蓉的事情:“你刚才说什么,你找到了沈思思?”
“是。”冷逸轩轻轻点了点头:“我已经找到了思思……”
“你确定你真的找到了沈思思?”冷老爷子是何种人物,短暂的喜悦过后,他便意识到了不对:他找了十几年都没找到沈思思,冷逸轩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找到了,不会是想以此事来转移他的注意力吧……
“千真万确。”冷逸轩微握的大手张开,两只金色的小铃铛安静的躺在他手心中:“合心玲已经合成了一对。”
“那她现在在哪里?”得知冷逸轩并没有骗他,冷老爷子迫不及待的想见沈思思,毕竟,十几年前沈岳救他一命,之后沈家被满门屠杀。
当冷老爷子在大漠中见到沈岳与共夫人合葬的墓时,以为他们全家都已丧命,他欠沈岳的恩情今世无法再还……
想不到沈岳唯一的血脉至今尚在人世,更想不到冷逸轩竟然找到了她,他欠沈岳的恩情,终于可以还了……
“她……已经嫁人了……”冷逸轩微微沉下了眼睑,眼角余光却在暗中观察冷老爷子的一举一动。
“那她嫁的是什么样的人家,她夫君对她好吗?”冷老爷子迫切的想知道沈思思现在的情况,丝毫没注意到冷逸轩的异常。
冷逸轩重重的叹了口气:“她的夫君对她一点儿也不好,稍有事情不顺心,就对她非打即骂,如今的思思,可以说是终于生活在痛苦之中……”
冷老爷子摇了摇头,语带无奈:“真是个苦命的孩子,逸轩,你去警告一下思思的夫君,让他对思思好点,如果他再打骂思思,我们三大世家绝不会放过他,还有,你去安排一下,我想见风思思……”
“爹,我想娶思思为妻。”犹豫再三,冷逸轩终于鼓起勇气向冷老爷子提出了这个震憾人心的条件。
书房,独孤绝与上官宇相谈甚欢,两人无论从文采,武略,用人之道上皆是高手,所以,两人谈论事情有暗中较劲之势,如果独孤绝对一件事情做出了处理,那上官宇必会再想出一个更加万全之法,将独孤绝比下去,反之也一样……
“太子哥哥……辰王爷……不好了……出大事了……”房间中的两人还在较量,冷不防门外传来果冻着急的惊呼声。
上官宇无奈的叹了口气:“我这个妹妹是越来越没有礼数了。”话虽这么说没错,可上官宇透过窗户望向果冻的眼底充满了浓浓的宠溺,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
“辰王爷……太子哥哥……不好了……”由于一路急飞的原因,果冻累的上气不接下去……
“有什么事坐下慢慢说。”上官宇为果冻倒了一杯茶:果冻的性情上官宇十分了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她这么着急的赶来这里,肯定是又闯了什么祸了。
为果冻收拾残局的事情他上官宇做了无数次,再多一次,或少一次没什么区别,上官宇优雅的饮下了杯中茶水,语带无奈:“说吧,闯什么祸了?
“不是我……是辰王妃……沈宫主……出事了……”果冻接过了上官宇手中的茶杯,却并未饮下杯中茶,一边急急的喘气,一边向独孤绝报告:
“辰王爷,你快回去看看吧,王妃她……出大事了……”果冻话音刚落,果冻、上官宇只觉面前白光一闪,独孤绝修长、挺拔的白色身影瞬间已到了几十米外……
“思思不是已经嫁人了吗?”冷老爷子惊讶冷逸轩会提出如此条件。
冷逸轩是他的儿子,没人比他更了解冷逸轩,冷逸轩一向要强,吃,穿,用的皆是上品,每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