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像是在暗示什么。
联想到嫁人前罗娘教给自己的东西,燕岚红了脸:“你把门插上啊。”
程然迅速的回身插上门,回头继续抱着燕岚呵呵笑:“娘子,我们到床上说话吧~~”
燕岚:“……”
他冷不防把燕岚打横抱起,燕岚惊呼一声,赶紧搂住他的脖子,程然呵呵笑:“娘子,为夫是孔武有力身强体壮的书生,不会把你丢到地上的,放下心吧。”
“你好好说话,娘子为夫听的我一身鸡皮疙瘩。”燕岚脸上虽然还有红晕,但也不忸怩,这个男人会成为她后半生最亲密的爱人,他们完全拥有彼此,还有什么害羞忸怩的?
程然把她放到床上,亲手给她脱了鞋袜,然后自己也上了床,放下帐幔,遮住了两根粗大的龙凤红烛的光线,帐内光线变暗,模糊不清,他们注视着彼此,气氛无端变得暧昧旖旎起来。
程然轻声笑道:“今天晚上不吹蜡烛,不然就不叫洞房花烛夜了。”
“嗯。”燕岚点点头,有些紧张。
程然张开手臂:“虫虫,到我这里来,别紧张,我们说会儿话。”
燕岚爬过去,程然扶着她,让她靠着自己坐下:“我以前一直以为你来这里之前是在马戏团工作的。”
开口程然便来了这么一句,燕岚噗的笑出声,倒是不怎么紧张了,她一直都想告诉程然她的事情,但因为并没有太过看重这件事,所以总是忘记,记起来的时候又没有机会,再加上离开南阳后她很久都没和动物们亲近过,久而久之,就把要告诉程然的念头给抛到了脑后,现在因为程然的这句玩笑话,她又响了起来。
“我有件事一直都想告诉你,不过老忘记。”
“哦。”程然听起来似乎没有多感兴趣,“说来话长的事吗?”
燕岚想了想,要从自己“前世”开始,到之前在南阳村的重重,然后还有玄逍狼兄狼弟,“说来话长”是没错了,她点头。
程然问:“很重要吗?对我们的生活有影响吗?”
“我觉得不重要……”
燕岚刚说了一句,程然马上高兴的提议:“那就明天再说吧。”
燕岚:“但我怕明天又给忘记了。”
“那就是非常不重要还浪费时间的事情了。”程然一脸严肃的下结论,“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他正经的样子维持了没几分钟就原形毕露了,色迷迷的坏笑道,“小虫虫,你知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呀?”
燕岚忽然坐直了身体,转过身抓住了程然的衣领,面部神经保持瘫痪,冷静的说道:“自然知道,你要被吃掉了。”
她一掌将程然推倒,力道之大,程然觉得自己瞬间变成了弱爆了的废柴君,苦逼的发现自己想要压制住使出全力的娘子同样得认真起来,那这里就不是洞房而是战场了。
所以他只能乖乖的被燕岚压着。
燕岚笑了:“这样我就更不紧张了。”她居高临下的看着程然,温柔的摸了摸他的脸颊,“你不介意吧?”
程然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不介意不介意,娘子热情似火,为夫甚是开心,请娘子继续。”他张开手臂,冲燕岚眨眨眼,一副任君采撷的羞涩娇羞模样。
燕岚的心跳的频率比刚才的要快,她脸颊通红,不是紧张的,是兴奋的……并非外露的兴奋,而是内敛的,普通人难以看出来的兴奋,她的眼睛很亮,沉静的脸上带着某种微妙奇异的笑容——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甚至不为自己知道的一面,程然觉得这样的燕岚是新鲜特别的,他很期待燕岚接下来的表现。
他很快就会为自己的“请娘子继续”付出代价,也很快就会后悔自己对燕岚所下为时过早的结论。
“真的,你不生气吗?”燕岚眼睛亮晶晶的,“我是不是想怎么样都可以?”
程然狂点头:“没错没错,娘子你快些。”为夫已经等不及了~~~
燕岚眨眨眼睛,有些害羞的撇开,不敢看程然:“我会不会,有点那个啊?”
“哪个?”程然应付她,“没有没有,娘子你快些~~”真的不需要犹豫了,干什么为夫都会大力支持你的!!
燕岚羞涩的瞥他一眼,一只手抓着他的手腕,固定在床头,另外一只手缓缓的退下外袍,程然忽然觉得鼻子有些痒。
“你别动……”燕岚小声的说道,嗔怪一般瞪了眼程然,程然痛苦的说道,“我不动不动,娘子你……”
他说不出话来,充斥着暧昧旖旎的红色的封闭帐幔内,长发如瀑的女子臻首轻颔,眉眼低垂,长长的睫毛像一把小小的扇子轻轻的颤抖,她纤细漂亮的双手落在不足盈握的腰腹,颤抖着解开了腰带,她身上的衣物随着她的动作一层层的脱落,像盛开的火红花朵一般,以少女为花心,在她四周一瓣一瓣的舒展开来。
程然挪不开眼睛,他不由得屏住了呼吸,着迷的看着眼前的美景,沉醉其中,他甚至连燕岚做了什么都没有察觉,直到热乎乎的气息喷洒在他脸上,动听的声音轻轻的说道:“好了。”
他才猛地醒神,看着脱得只剩下……呃,“你怎么又把衣服穿……”他脸色一变,左看右看,瞪圆了眼睛盯着衣着虽然凌乱但好歹不露点的燕岚,颤声道,“亲亲亲爱的,发发发生了……什么事?”
燕岚的脸蛋红扑扑的,她小声道:“是你说要配合的啊。”那样子,好像生怕程然会责怪她一般,无辜又无措,程然的心顿时软的一塌糊涂,内牛满面的露出一个苦逼的微笑,“没错没错,我说的,嗯,我说的……”我说要这样把我捆绑起来吗?
他左右两条胳膊被腰带绑在了床头,胸前衣襟也被揭开,露出了光滑精壮的大片胸膛,不止如此,他的头发也被解开,特意被浓成了凌乱的造型,一部分洒落在裸|露的胸膛上,一部分散落在枕头边。
燕岚两只手比划了个相框,从里面看着程然的造型:“可惜没相机。”
程然的心肝儿颤了颤,姑奶奶,感情你还打算拍照留念?!
“也没有番茄酱。”
“要……番茄酱做什么?”程然吞了吞口水。
燕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当血啊,这样,还有这样,最好把衣服都割破了,要是用铁链绑在施刑架上效果就更好了。”
程然嘴角抽了抽:“虫虫,你喜欢S|M?”
燕岚摇摇头:“没玩儿过的。”
没、玩、儿、过、的,这种感觉,为什么听起来像很有兴趣尝试一下的感觉?
好吧,不过他相信他家虫虫肯定舍不得S|M他的,只是摆个造型而已,又没掉肉,虽然这爱好诡异了些……咳,“虫虫,接下来呢?”你就打算把你相公这么放着?都绑起来了就不要犹豫不要害羞了!!
程然彻底不要节操了。
可惜燕岚收不到他的眼神示意,摆过造型之后燕岚就满足了一半,另一半怕照留念是无论如何都满足不了了,燕岚慢吞吞的给程然解开,有些难为情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就想
这么做了……诶?”
她才把程然的两只手解开来,就被程然抱住一个翻身压在了身下。
程然差点要感动的哭出来了,容易么他,终于把他老婆扑倒了,以后在这方面还是不要太纵容她的好。
他默默地在心里提醒自己。
“所谓春宵苦短。”程然深情款款的注视着燕岚,语速轻缓但手上的动作却不慢,利落的除去了自己身上碍事的衣物,一边和燕岚说话分散她的注意力,一边麻利的把对方身上原本就松散的衣物脱掉,等到燕岚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和程然已经赤诚相对了。
程然微笑:“放松下来,一切都交给我了,你只需要配合,好吗?”
燕岚抱着他的脖子,脸埋在他胸前,轻轻嗯了一声。
【河蟹,脑补中。。。】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今天更新晚了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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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冬天比往年都要冷;湖面结了一层厚的凿不开的冰,就连村外水流最湍急的河段也无法避免的结了冰;村民整个冬天的用水只能靠村尾的那口百年老井;一天到晚无论何时,从井边经过的时候总能看到排队等着挑水的人们。
寒风凛冽,天气阴沉沉的,看起来像是要下雪了。
这种天气里挑水的人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比以往都要多;不趁着降雪前把家中大缸小桶中添满水;待到天降大雪;路就不好走了,别说挑着担子;就算轻装上阵也走不稳路,提早做好准备总是没错的。
排队等水的村民一边在原地不停的跺脚,一边对着身边的人咒骂天气的恶劣,再也没有比今天更冷的冬季了。
正说着话,队伍的末尾又多了一个挑着空桶的少年。
他倒也眉目清秀,只是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瘦弱,脸颊消瘦,脸色是不正常的蜡黄,低垂着眉眼,没什么精神,偶尔发出几声压抑的咳嗽声,整个人带给人一种沉默而又阴郁的感觉。
他衣着陈旧,袖口的地方已经磨损,露出的白色填充物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不光是棉花,还有根本就起不到保暖作用的柳絮,他两手抄在一起,想努力的让自己暖和一些,可起不到什么作用,仍然被冻的瑟瑟发抖。
“哟,这不是老贵家的小秀才嘛!”有人认出他来,“好一阵子没见你了,听说你生了一场大病,哎哟,都瘦的不成人样了,这么冷的天儿怎么还跑出来挑水,你爹干什么去了?”
少年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张大叔……咳……”话刚出口,又是一阵咳嗽。
“我家里要是出了个秀才,老子决计要好好供着养着,好叫他再考个举人回来,哪里舍得还叫他干活。”张大叔没在意少年的冷淡,大嗓门巴拉拉的说个不停,后面排队等着无聊的人们纷纷往这边看过来,“秀才”“继母”“可怜”这些字眼不断的钻入少年的耳朵里,他低着头,偶尔咳嗽两声,缩在破旧袖子里的拳头用力的握紧。
这名少年不是别人,正是燕贵和宋氏的两个儿子之一,燕秋。
宋氏借贷败露那一年,燕小毛听说的燕贵想把宋氏卖掉的说法不是空穴来风,燕贵狠了心,恨透了宋氏,连带着向着宋氏的两个儿子也看不顺眼,他并没有简简单单的把宋氏卖掉,这样根本就换不了宋氏借来的高利贷,他逼着宋氏到城里的小巷子里做了暗娼,为此居然把燕实不知道弄到了哪里,说是卖了,让宋氏按照他的话做,好好的挣银子,不然这辈子都别想见到她的儿子了。
宋氏对两个儿子是真心实意的疼爱,哭也哭过了,闹也闹过了,又不能寻死,燕贵威胁,若是她寻死就连燕秋也一并卖掉,外头可是有人出高价收购童男童女,想想也知道落到那些人手中的童男童女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燕贵自然是哄骗吓唬罗娘的,燕秋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动的,燕实也没他告诉宋氏的那样惨,而是在别人家中做下人,他还得给自己留一条血脉,但他现在勉强能够养得起也只有一个,所以才卖了头脑比较愚笨的燕实。
燕贵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没有特意瞒着燕秋,燕秋开始不知道,听到村里人的闲言碎语,再加上自己的推测,顿时全都明白了,而宋氏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他也是直到年纪大了一些才明白那代表着什么。
但那时,宋氏早就染上不干净的病一命呜呼了,燕贵很快又娶了一个,一年后生下来一个男孩儿,燕秋的日子从那个时候开始不好过。
幸而他读书用功,学堂里的先生曾经亲口告诉过燕贵,此子日后有望高中,前途不可限量。
也正如先生预言的那般,燕秋顺顺当当的通过了童试,成了南阳村几十年来的唯一一个秀才,只待三年后春闱中举,一鸣惊人。
燕秋等的也是三年之后的机会,脱离这个家出人头地……还有,报仇的机会!
但燕贵的第二任妻子比宋氏更狠,也比宋氏更聪明,她在燕秋的吃食上动了手脚,燕秋错过了考试,只能忍气吞声,继续被压榨。
他不能不忍,吃了这样一个大亏,他几欲吐血,恨不得扒了那个女人的皮,可这次失利,燕贵已经不像从前那样看重他了,再加上,燕贵可不止他一个儿子,忍气吞声这么多年,不能功亏一篑,表面上他出万念俱灰,烧了所有的书本,但这只是迷惑那些阻碍他的人的假象,书上的内容,全部都在他的脑子里,日日温习没有一刻敢懈怠,他对自己的实力有着绝对的自信。
这个方法果然有用,下一次科考快要来临,燕贵允许他春天来临之后去经商,士农工商,沾了“商”就和“官”永生无缘了,继母也没有怀疑他,两年的时间足够打消她的疑虑和警惕心。
他当然不是真的要从商,他只是需要一个离开的借口,还有那些支持他到科考结束的银子。
燕秋挑着水,走走停停,他的身体还没有痊愈,虚弱的很,原来不到一盏茶功夫的路程,现在却用了半刻钟不止,等到家门口的时候他已经没了力气,放下担子打算缓一缓再把水倒入缸中。
“嘿嘿……”冷不防听到一个笑声,燕秋抬眼,瞧见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正掀开棉帘子从屋里头往外偷偷的看着他笑,笑容带着让他极为不舒服的不怀好意,仿佛有什么事情发生但他仍然不知道一样,上次这个弟弟出现这种笑容的时候,是三年前继母对他的食物动手脚阻止他去考试的那次。
燕秋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燕贵和继母这时候没在家里,他朝着同父异母的弟弟走过去,那孩子看到他过来急忙躲会屋子里,燕秋跟着进去:“富儿,你方才笑什么?”他声音柔和,脸上甚至带着微笑,但眼底一片冰冷,燕富本能的觉得害怕,不过他向来欺负惯了这个比他大十岁的“兄长”,以前的对方懦弱沉默的记忆深深的刻在了他的脑海里,潜意识里的害怕不能让他有所收敛,哪怕给他撑腰的父母此时没在。
“废物。”燕富笑嘻嘻的嘲笑燕秋,这些话都是他娘教给他的,当着燕贵的面他自然不敢说,但
燕贵不在的时候他可是一点也不怕。
燕秋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的怒意,燕富毫无察觉,得意洋洋的说道:“你叫我一声哥哥我就告诉你刚刚笑什么!”
燕秋笑容有几分扭曲,诱哄道:“我是哥哥你是弟弟,哪里有哥哥问弟弟喊哥哥的道理,富儿,你告诉哥哥,哥哥就给你吃糖,好不好?”
燕富冲着他的脸吐了一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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