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郡主:邪帝的奶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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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郡主:邪帝的奶娃妃-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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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月彤的声音软了下去,“月彤想留在你身边,月彤不想……”

弈凡并不说话,只是皱了皱眉头,收起了脸上的笑意,月彤见状,忙软声道:“月彤遵命。”

韩珂自始自终都只是干巴巴地站着,看着这对情深的主仆,嘟囔着:我才不稀罕……宫里头都有浣衣房,又不用自己洗衣服,身边多个月彤就是多个看着自己的人,真是累赘!

许是因为韩珂还没有从舅舅毁容的情绪中走出,她的小声嘀咕并没有控制好音量,月彤离她很近,全都听了去。

月彤心里头一酸,跟着王爷的时候,王爷何曾这样说过她,偏生是这个不自量力的落魄郡主居然管她叫“累赘”,既然如此,她便要让她见识见识累赘的厉害。

忽的,月彤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眉目含笑地望向弈凡:“王爷放心,奴婢一定会照顾‘好’郡主的!”

一个‘好’字咬得极重,就连弈凡都看出了点端倪。无妨,初瑶这丫头实在执拗,让月彤小小教训她一下不是什么坏事。

于是,他朝着月彤满意地点点头:“这样最好。”

 第三十章 初遇,筑心小楼

面对一唱一和的睿王主仆,韩珂心里不断打起小鼓:这男的不是好东西,女的也不好说话,真要命。

次日晌午,姜皇后带着随从来接初瑶,玉安长公主也跟着来了。虽说姜皇后失宠多年,但在气势上,她永远是后宫的女主人,她所乘坐的轿撵,便是崇宁宫中荣宠正盛的瑜妃娘娘也不曾享受过,但是这份荣光之后的寂寞,宫人明白,韩珂也明白。

初瑶一早便被月彤吵醒,挑了件色彩斑斓的长裙穿上,挽着百转千绕的堕马髻,就连木屐都是雕花的。韩珂本身并不喜欢这么花哨的打扮,但月彤说“皇后娘娘喜欢”,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于是她忍了。

远远地,韩珂便甜甜叫了声“祖母”,一路小跑,钻入姜皇后怀里,亲昵地蹭了蹭。

“瑶儿,过来让祖母瞧瞧。”玉安长公主尴尬地站在一边,伸开的手臂无处可放。

韩珂脑海里闪过那日在未央宫中的点点滴滴,怯怯地缩在姜皇后怀里,动也不敢动。

月彤倒是机灵,蹦到玉安长公主面前长长一拜,道:“长公主别生气,郡主摔伤了脖子,所以不敢乱动。”

玉安神色一怔,笑容僵在了脸上,走到姜皇后身边,伸手抚了抚初瑶的长发,温婉道:“你弟弟的事都过去了,母亲不怪你了,你也别太自责了。”

韩珂心里头一阵苦涩,原来在这异世的母亲眼中,还是自己亲手害死了弟弟,她无话可说,只得默默地点点头。

未央宫,初瑶也不是第一次住了,只是这回不同,姜皇后将她安排在了筑心小楼。一排宫人将她的行礼搬到筑心小楼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就连月彤也借故有事,先离开了。姜皇后也是神情恹恹的样子,回宫歇息去了,玉安长公主更是连步子都没敢踏入其中。

个个都像见了鬼似的,韩珂心下纠结,难不成那个睿王舅舅又是给我整个危险地方?哼!我就不信这个邪了!

筑心小楼四处环水,水中有假山,外围有青翠的竹海,最美的当属院落正中的一株参天古木,枯老粗壮的树干上竟生出了些嫩绿的新芽,正是“枯木逢春”。

“风景不错……”韩珂长长吸了口气,入鼻的全是芬芳的青草气息。

正当此时,百尺高的古木上,一袭红色的身影簌簌飞下,十来岁的少女手执长长的鞭子,狠狠一鞭抽在了女童的脚边,一手懒懒地叉腰,竟有几分萧焱的味道。

事发突然,韩珂惊得往后缩了缩脚。

姜云歌便靠上前一步。

韩珂见她咄咄逼人,手中又有鞭子,心知不是她的对手,便往后退了几步。

她越是往后退,红衣女子便越是往前进。

直到逼得韩珂退到了水池边缘,姜云歌这才冷哧道:“有胆子勾引我萧焱哥哥,却没胆子吃本小姐的鞭子!你这初瑶郡主,当得未免太窝囊!”

方才被姜云歌的气势吓到,韩珂这才连连后退,待到姜云歌开口说话,她反倒没有原先那样害怕了,犯罪心理学老师讲过,表面上看似凶残的人未必真的狠毒,真正狠毒的人是不会将自己的凶残展露在别人面前的。

 第三十一章 愧疚,残颜真相+小年快乐

韩珂笃定,眼前这位姜云歌小姐只是用一种特殊的方式在保护自己而已,可以想象,在这个人心险恶的后宫想要活下去并不容易,姜云歌的诡怪脾气使得无人敢轻易靠近她,没有朋友的同时,她也没有敌人,这才能独善其身。

韩珂微微抿了唇,脸上竟露出了几分笑意。

“你笑什么笑?!”姜云歌的眉头皱成了一团,感觉到对方的嘲讽,心里头越发不是滋味儿,“你勾引了我焱哥哥,居然还敢嘲笑我?!”

韩珂猜到她口中的“焱哥哥”便是萧焱,心中一个念头闪过,竟起了玩心,向前迈开一步,脖子仰得高高的,朝着姜云歌手中的鞭子贴过去,讥笑道:“不错,就是我勾引你的弘哥哥,非但如此,焱哥哥他还亲了我呢……”

“你……你……”姜云歌被气得不轻,一张俏脸涨得通红,比她身上那件艳红色的长裙差不了几分。

“我?我怎么了?”来到古代这么久,韩珂总算是找见人欺负了,年龄长的她欺负不了,但姜云歌不过十岁,又是个直脾气,想要气一气她,还真是容易。

“你……下流!连这种话都说得出!真想不明白萧焱哥哥怎么会看上你?!”姜云歌握鞭的右手被气得直哆嗦,长鞭距离初瑶那张粉嫩的小脸极近,似是随时都会落下来。

韩珂却一点都不怕,一双清眸忽闪忽闪,眨巴着回:“我怎么知道?也许你家焱哥哥就是喜欢我这种下流的呢?不然……我传授你几招。”

姜云歌的面色由红变黑又变白,几番变化之后,她再度扬起了手中的鞭子:“你胆子倒不小,你就不怕我毁了你这张漂亮的脸蛋儿?”

“我还真怕了……云歌小姐既然对萧焱有意思,难道不怕我的睿王舅舅不开心吗”韩珂从知晓眼前这个女子是未来的准睿王妃,便不爽她对萧焱的情谊,只是她不明白自己是在意萧焱还是心中为萧弈凡不平……

“谁对他有意思了?!你胡说什么?!再说,睿王哪里会不开心……”姜云歌想起前些日子寻来的那清冷决绝的少年,心中悸动,竟有些慌乱起来。

“姜小姐若是对人家没意思,这非亲非故的,干嘛管人家叫哥哥啊?”韩珂倒是打算问到底了。

“你休得再胡说,焱哥哥,我……”姜云歌更加觉得无地自容。

“是谁在念叨本王呢?”

恰在此时,一个慵懒的声音从二人身后传来,韩珂与姜云歌齐齐转头,却见萧焱轻袍缓带,手执一把桃花扇,悠哉悠哉朝这边走来。

“吆……这是什么风把逍遥小王爷给吹来了?焱哥哥还是第一次进这筑心小楼呢?”姜云歌冷嘲暗讽地笑道,“该不会是来找小相好的吧?”

“中!”萧焱不急不缓,玩味道,“全中!本王就是来找初瑶郡主的,你这丫头死一边儿去!”

“哼!”姜云歌气得直跺脚。

韩珂想起之前月彤说过萧焱为她准备膳食受了伤,便朝前奔了几步,也没顾上萧焱在说些什么,走上去便伸手捧住萧焱的手,一双小手将捧着的双手摸了两把,确定他没事,才仰起挂满笑脸望着萧焱,说道:“大哥哥,谢谢你那天派人送来的膳食,瑶儿都吃了。”

“呵……送膳食?本王那天累了半天,哪里有工夫照顾你的饮食啊”萧焱莫名其妙的样子,全然没有注意到韩珂的异常。

“最近弈凡舅舅是不是出去狩猎受了伤?”韩珂脑中突然不断出现月彤的那句话,终究是不死心,想要问个清楚。

“睿王受伤?狩猎?”萧焱被她问得晕头转向,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问,“丫头,你是不是病了?”

“没有,”韩珂拼命摇头,心里忐忑不已,急急的抓着萧焱的手,“月彤说你给我准备膳食受了伤,还说舅舅为我容颜损失,你们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啊!”

怔愣在一旁好久的姜云歌突然“啊”了一声,愧疚地低下头道:“睿王前些日子为你讨药,脸上的伤痕……都怪我不好……都怪我不好……”

“药?”韩珂突然想起那次脸红心跳的喂药场面。萧弈凡非要自己咽下那汤药,想来近来眼睛复是因为那天的汤药……

到了这个地步,所有的事情也该想通了。韩珂静默站在原地,垂眸望着脚尖,一句话都不说,鼻子酸酸的,却又不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哭出来。

月彤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冷冰冰地一张脸凑近初瑶右耳,嗤笑道:“好心当作驴肝肺!”

“膳食也是舅舅准备的……你当初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事实……”韩珂的声音软绵绵的,夹杂了鼻音。

“王爷说了,若是告诉了你,你铁定不肯进食!况且主子的脸已经毁了,告诉你这落魄郡主有何用?”月彤护主心切,终于找着机会,自然是拼命地挖苦初瑶。

原来如此……

韩珂心头一颤,泪水终于止不住流下。是她害得舅舅毁容,是她将那异世弟弟的死迁怒于舅舅……怎么说她的心理年龄也有二十多岁,前世那么稳重的她如今却一直耍着小孩子脾气,明知道弟弟不能活,却还要将这仇恨转嫁到别人身上。原来,至始至终,她才是最狠心的那个人。

“丫头,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萧焱终于觉察到韩珂的异常,伸手扶住了她瘦小的身子。

韩珂抬起头的时候,脸上已经满是泪痕,小手紧紧拽住萧焱胸前的衣襟,满脸的鼻涕都蹭了上去,嘴巴里还不停地嘀咕着:“舅舅……我要见舅舅。舅舅,瑶儿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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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没有准时在十二点前更新,番薯我为表歉意,决定加一更。

祝亲爱的妞们小年快乐,记得吃饺子哦~

 第三十二章 那日,毁容真相(上)

韩珂内心满是愧疚,吵闹着要见弈凡,许是大病初愈,虚弱的奶娃娃没一会便折腾的没有气力,伏在皇长孙萧焱的怀中睡着了……

萧焱眼见这出闹剧,无奈的扯出一抹苦笑,看着怀里的小人儿,心底有种叫担忧的情绪滋长,不自觉搂紧了些。心下却在思忖,毁容?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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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萧弈凡眼见初瑶自残的场面,心知这丫头不止盲了双眼,那一摔铁定还遗留了其他后遗症,但是太医却是没有明讲……

背身思忖,弈凡站立了很久,道“阿砚,替我办件事……”

睿王派亲信传话,压恒泽四年之事,救长公主之女一命……太医院的总判院士宋从医太医便是那个得到口谕的人。自为初瑶郡主看诊归来,宋太医一直提心吊胆地过着,担忧着初瑶郡主的病,更加担忧着自己的脑袋。五十岁的老太医了,这宫中混的日子越久,知道的事情越多,便越是活不久……

谁都知道睿王爷行事狠厉,就算是对待自己的亲外甥女都不曾手软过,睿王当日在长门殿重罚初瑶郡主一事在宫中早已传得沸沸扬扬,朝臣们原以为睿王爷性情温吞、是只软柿子,但自从那件事之后,再也没人敢看轻弈凡了。

今时今日的睿王,主动提起恒泽四年的往事,若是追究恐怕非但是他这条老命保不住,还得拖累了全家上下数十口人命。

巳时三刻,弈凡突然造访,宋太医始料不及,从御药房出来,就战战兢兢地跪倒在弈凡面前。

“睿王殿下千岁!”

“免礼。”

那日约是与初瑶郡主争执了太久,弈凡原本整齐的发髻有些凌乱,几缕黑发披散了下来,映着他如雪的肌肤,月白色颀长的袍子,映着这御药房里暗红色的书案,漠然望向那滚着金色流苏的红色帘幕,随即又垂下眼眸,注视着木屐下绘着金色云纹的红色地毯,启唇,意味深长道:“这御药房倒是像模像样,却没个像模像样的太医……”

“殿下恕罪!”宋太医仿佛猜透了弈凡的来意,朝着他叩了两个响头,连声道,“老臣无能,愿辞去太医院提点一职,告老还乡。”

“你不该叫宋从医,该改名叫宋技穷。”少年冷哧一声,丝毫没有给宋太医留半点情面,又道,“医术不精也就罢了,胆子也不够大,难怪恒泽四年你给皇后娘娘用的也只是假红花……”

“睿王殿下恕罪!”宋从医见少年提到恒泽四年一事,方才站起来又扑通一声朝着他直直跪了下去,额头磕在坚硬的青石板上,暗灰色的尘土染了满脸,狼狈非常。

“恒泽四年的事,皇后娘娘尚不清楚,倘若本王将此事捅出去,你也是见识过她的手段的。到时候且不说你的项上人头,你宋氏一族数十条人命都要为你陪葬!”弈凡是极少威胁人的,但他能感觉得到,宋从医是受了他人的指使,在救治初瑶郡主一事上,并没有尽全力。

姜皇后是弈凡的生母,自己的母亲,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姜皇后若是得知当年的真相,别说是千刀万剐,就算人彘,那种极端的刑罚,母亲也做得出!他真是不愿见母亲做出那些伤天害理的事,这才将当年的实情压了下来……即便是父皇,也被蒙在鼓中。

“睿王殿下若是要了老臣的性命,老臣无法可说,但当年的事,老臣的亲人全然不知情……老臣只希望,睿王殿下可以手下留情,放他们一条生路。”

“本王以为,”弈凡皱了眉,干裂的薄唇抿了抿,“你该明白‘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道理。初瑶郡主是姜皇后的掌心宝,倘若你治好了她,本王必定保你一家安康。”

“可……”

宋从医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弈凡立马打断。

“机会只有一次,看你能否抓住。”

宋从医长叹了一声,又道:“好吧,老臣尽量一试。初瑶郡主的双眼致盲,除却眼盲,她的头部受到了剧烈的撞击,有血块淤积其中,倘若不尽快想办法驱除血块,恐有性命之忧……”

宋从医面色为难,焦灼地望着少年,却不敢开口。

“有话快说,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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