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菜讲究个色香味俱全,色是什么?自然就是外观,色泽,这是视觉能感应到的。
还是一切唯心造的道理。
那么,我为什么不对自己催个眠,骗一下自己的意识,让自己忘记饥饿呢?
说干就干!
这种情况下,有2种催眠办法可以解决这个麻烦。
一是让疯子感觉自己吃饱了,甚至是吃撑了。二是让疯子很恶心,没有食欲。
我决定选择后者,谁让他不听我的话。
“疯子啊,你闭上眼睛,想象我们现在正在一条肮脏的下水道里用餐……”
“靠,我为什么要在下水道里用餐?我有病啊我?”
“你想忘记饥饿睡个好觉吗?想的话,就别打岔,投入点。”
疯子委屈的扁起了嘴。
“疯子啊,看着这堆跳动的火,投入点看。看过肖申克的救赎吗?想象火里正在放着那一出电影,再想象我们两个人是安迪那样的逃犯。值得高兴的是此刻我们越狱成功了,但不妙的是我们正困在十几里长的狭窄下水道里,没有力气往前爬,也没有力气返回监狱,所以我们必须要吃点东西补充体力。下水道里有什么呢?我们来找找看,哎呀不错这个吊!有死婴哎,说不定是哪个无知少女怀了孕自己偷偷坐马桶上吃了堕胎药后的产物。不过咱们不吃人!哎呀,有肥肥白白的蛆呀,这个可以吃,贝尔说过,它富含蛋白质。还有几条死鱼和死老鼠,虽然有点臭,但一样含有人体必需的蛋白质和氨基酸。我们继续找,烂土豆、烂西红柿,还有半个生虫的鸡腿!现在人怎么什么东西都往马桶里冲啊!别看它们外形可怕,吃起来可是不错的哦,想象贝尔是怎么咬牙吃虫子的,想象那绿色的浓液在他嘴里爆开的感受……哎呀,那不是日本禁片下水道人鱼里的人鱼吗?她全身长满了五颜六色流着汁液的脓包,一挤就破,然后涌出一大堆虫子,其实她也可以吃……”
疯子终于哇哇哇的呕吐起来。
“还饿吗?还要再吃点吗?下水道里还有很多好吃的哦!就跟超市一样琳琅满目哦!”
“不饿了,你吃吧!”疯子弯腰痛苦的道。
“好吧,咱们睡觉吧,我也不饿了。”我打了一个饱嗝,明明几日未进食物的我,却感觉满嘴腥臭味。
但这种催眠肯定不能常用,只能一时骗过身体。若长期这样,你可能会打着饱嗝诡异的饿死,就像我前面说的那个在没开冷气的冻库里冻死的例子一样。
我的专业蛮好的,什么都能解决,疯子的专业实用性太差!我突然生出一种莫名其妙的满足感和优越感。
终于解决了饥饿这个问题,我们围着火,疲劳使得我们很快便入睡了。
第二天一早,寒冷赶在公鸡打鸣前唤醒了我们,山顶潮湿的露水早早的就将火熄灭了。
我俩从地上坐起,活动了一下冻的僵硬酸痛的四肢,像2个真正的野人一样,牙也没刷脸也不洗,步履踉跄的去找水喝。好不容易找到一条小溪,我欢呼一声,冲过去俯下身来伸长脖子准备喝。
疯子却开始装逼:“慢着!”
“干啥?”
疯子一脸高深莫测的砸巴着嘴啧啧有声的道:“这条小溪来历不明,有没有血吸虫病?有没有其他各种可怕病毒?不可以乱喝!人不可以死于无知!”
我明白昨晚我露了一手后他心理不平衡,此刻在找存在感。
“哦!”我不理他,咕咚咕咚开始大口喝水。
这尼玛又不是亚马逊丛林,哪儿又那么多穷讲究。
不一会儿,疯子也在我身边趴了下来,像条狗一样,伸长舌头在舔水。
我讥讽他:“干啥?不是来历不明的水不喝吗?”
“我们这是饮鸩止渴!”疯子振振有词的道。
“顺着河流往下走!肯定能找到下山的路。”喝完水,我对他道。
我记得野外生存知识中好象说过,只要看见水,就顺着水走,水是往下流淌的,一定能找到下山的路。
大山里空气清新,好象呼吸空气都能饱似的,我贪婪的一口又一口深吸着甘甜的空气。
顺着河流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看见山脚下有袅袅的炊烟升起,想必是一个小村庄。
“疯子,我们用石头磨掉衣服上的字!不然寸步难行,很多人恐惧精神病的。”我指着胸口那排朝阳精神病院的小字道。
磨完衣服上的字后我又发现一个问题,这问题更严重我发现现在这病号服又有点像囚服了,被人当作逃犯可比精神病人更严重啊。
正这么想着呢,迎面走来一个樵夫模样的人,我们下山,他上山。我正待开口打个招呼,只见那人像见了鬼一样,啊的大叫一声,扔了砍柴刀,仓惶逃下山去。
疯子呆了:“怎么回事?”
“你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吧,真没有自知之明。我们俩现在像个什么样子,那个樵夫肯定是把我们当逃犯了。”
于是不得已,我们又在地上打滚,用树叶的绿色汁液在衣服上磨擦,最终总算把衣服折腾的更加破烂,看不出原来的颜色,甚至看起来都不像一件衣服。
我们俩现在的装束就像把农民用的尿素袋子简单的打了几个洞套在了身上似的。
第一百零三章 大战白鹅()
我实在没法鼓起勇气下山去随便敲一户人家的门要吃的,一是感觉拉不下脸。二是被人当乞丐还不算可怕,最怕的是别人压根不把我们当乞丐。
试想一下,假如说有天早上你刚打开家门,看到我和疯子这样衣衫破烂头发胡子纠结在一起的2个怪人,突兀的出现在了你眼前。你会不会尖叫一声,以为是什么重大刑事案件的逃犯,然后吓的哐当一声关门然后报警?
要知道现在科技发达,到处都有监控,a级逃犯在城市里不敢去银行不敢吃饭不敢住宾馆,最好的去处自然就是躲在深山老林里过野人一样的日子,关于这样的逃犯新闻屡见不鲜。
我知道我们这身装束极有可能被当作逃犯,但也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又不是服装设计师,我没办法把身上的衣服设计的好看一点。
我们也没办法咬着牙拨掉满脸的胡子和乱发,只能去河边弄点水打湿头发,尽量脑补赌神中周润发的发型,然后把头发打湿拼命往后拨拉。
结果原本蓬松的胡子变得像冬天屋檐下的冰溜子,一根一根,长长的,尖尖的。
这是我们所能打理出来的最好外形了。
可我们互相打量之后,还是很不满意。
疯子问:“为什么你刚才不催眠那个人,叫他把衣服脱给咱们穿呢?”
我正色道:“疯子,除了治病救人,其他任何时刻不经过别人同意就去催眠别人,都是不道德的,都是违反催眠师行为规范法则的。由于催眠是新兴行业,我国现在没有什么法律法规来规范催眠行业,但这是催眠师的基本道德操守,在受训时老师都叮嘱过的。这个全靠催眠师个人自觉,没人能监督你。当然,我也不是那么死板,在我的字典里,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轻易催眠人,还有,催眠坏人例外。”
我自认为自己很有职业道德,绝不滥用催眠术,唯一一次有点违反催眠师职业道德的就是那次在监狱里催眠超市老板,可那次也确实是非常时期。
我又咬牙切齿的想到了胡主任那群日本人,就是他们把我和疯子害成这幅熊样,把2个有着大好前途的本科大学生弄的跟逃犯一样,他妈的!
下山的路上,疯子一直追问我接下来该怎么办,是报警还是就此不管忘记所有事情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我也混乱的不得了,我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但走路打飘和咕咕叫的肠胃告诉了我答案:“我们先填饱肚子,其他一切都暂缓!别说话了,节省力气!”
山脚下是个很普通的小村庄,崎岖的羊肠小径,路两旁是绿油油快开出黄色小花的油菜,树枝焕发出了新芽,一切看起来生机盎然的样子。
沿途看到羊、鸡、鸭、牛等农家常有的动物,我和疯子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我们眼里这些动物分明不是站在土地上,而是全身浇满汤汁站在盘子里,碟子里。
刚进村,2条警惕的大黄狗就以不友好的眼神冲我们瞄来瞄去,我吓的裤裆一紧,疯子更是紧张的抓住了我的衣服。
然而,更可怕的是跟在狗后面,伸长脖子冲我们嘎嘎大叫的大白鹅。
在农村,并不仅仅是狗可以用来看门,大白鹅也可以。鹅的领土意识特别强烈,任何陌生人或陌生动物进入到它们的领土都不可以。加上它们身躯庞大,用嘴啄人相当的疼,常常可以把凶猛的狗也追的狼狈逃窜。
很多农村长大的孩子都会记得小时候光屁股在河里游泳时,结果却被鹅跟在后面用嘴啄小*的可怕经历。
所以,农村战斗力最强、真正的统治性霸主其实是大白鹅,绝不是狗!
但很明显,缺乏生活常识的疯子不知道,因为我看得出他无视眼前的大白鹅,而一直很紧张的盯着那2条大黄狗,甚至瑟瑟发抖。
就这样,2只黄狗,一只大白鹅横在了村口,对我们虎视眈眈,摆出一幅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钱的路霸土匪模样。
“疯子,你对付家禽吧,我来对付这2条狗。”我一幅视死如归大哥要照顾小弟的样子。
“那怎么好意思?这样真的可以吗?”疯子受宠若惊的样子。
“我可不像你那样,有困难就往后缩,这算什么朋友?”我大义凛然的走向2条黄狗。
疯子听明白我是一直不高兴他昨晚没听我的话去打野物吃,于是在我身后叫道:“哎,老崔,你别急,我马上宰了这鹅给你做烤鹅肝吃,有名的法国大菜!你等着!”
我暗暗好笑,看看是谁宰谁吧。
我走到狗前面,狗叫的更厉害了。我迅速弯腰,蹲下,佯装在地上摸石头,这是农村长大的孩子都有的基本赶狗经验。2条大黄狗果然不约而同的退后几步,我忽的一下站起,高举双手,2条大黄狗吓的汪汪大叫,掉头就跑。
其实农村的土狗就是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纸老虎,非常容易搞定。
我再转眼看疯子,疯子大摇大摆的走上前去,慢悠悠的伸出双手,大约是想掐住鹅那细长的脖子。
只见那大白鹅一怔,竟然任由疯子掐住了它的脖子,半天没动弹。大概是太久没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缘故,大白鹅一时竟没应过来。
就好似一个国足队员不知死活的在马拉多纳面前秀脚法一样,老马一定也会震惊莫名半天回不过来神。
疯子接下来的动作更诡异,竟然掐住鹅脖子上下撸着,像给鹅脖子撸管似的。我估计疯子是企图把几十斤重的鹅高高举起,再砸在地上,可几天没吃饭的他显然力不从心没有这个实力。他的动作只是把鹅脖子撸的更长了而已。
疯子撸的力度差点就到钻木取火的地步了,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而鹅双足仍稳稳着地,纹丝不动。
我知道疯子要完蛋了。
这只大白鹅毛色光滑,神态骄傲,看得出它平常在村里睥睨天下横行霸道的样子,应该没受过这种屈辱。
疯子做的这一切,终于成功的激怒了大白鹅,鹅从疼痛中愤怒的回过神来。
只见大白鹅愤怒的仰天长啸,发出“嘎嘎”两声石破天惊的怒吼,随后垂下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鹅头怒插向疯子的小腹。
紧接着,疯子也爆发出一声惨绝人寰惊天动地的惨叫。
“妈的,老子跟你拼了!”疯子抓住鹅脖子的双手再度用力,这次不是想往上提起,而是想活生生勒死大白鹅。鹅也不甘示弱,拼命的用大长嘴没命的一下又一下重重啄着疯子的脸、胸、腹甚至小*。
一时间,嘎嘎声,哇哇声,啊啊声,不绝于耳,我都分不清哪个是疯子的惨叫,哪个是大白鹅的惨叫,我也是看呆了。
不一会儿,疯子和大白鹅纷纷倒在了尘土里,疯子双手仍牢牢扣着大白鹅的脖子,而大白鹅不甘示弱的用嘴继续狂啄,甚至还用上了强有力的双足去踹疯子。
一时间,一人一禽,斗的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难分胜负。
就这么你死我活的厮杀了三百回合,他们仍缠斗的难解难分,我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帮疯子一把时,只见一个老农闻声愤怒的跑来:“来人啊,有兔崽子偷俺家的鹅了!”
“老大爷,不是偷鹅,我们是驴友,在山上迷了路,钱包,身份证都丢失了。你看我们这身衣服,弄成这样,在山上又摔了几跤。”现在关于说谎,我是连脑筋都不用转,张嘴就来。
为了让农村大爷明白驴友这个词不是骑着毛驴的朋友我就解释了半天。
第一百零四章 进退失据()
老农嘴里咬着烟袋,以狐疑的眼神打量了我半天。我非常清楚自己的外貌特征,是属于扔人群里绝对找不到,穿什么衣服像什么人类型,我这身衣服除了像逃犯就像过去逃荒要饭的了。
外形悲催,也只能在表情上下点功夫了。于是我点头哈腰挤出一脸谦卑的笑容,低调的迎接老农扫射来的目光。
我外表长的和善,但亏就亏在我在监狱里一时冲动造就了满面的伤痕,使我笑容的亲切度大打折扣。
终于老农收回警惕的眼神,对我点了点头,现出同情理解的神色。他掏出烟丝往烟袋里填充。我连忙冲上前去给他点火,顺便跟他寒喧了几句,什么大爷身体真硬朗,看起来五十都不到之类老年人都爱听的话。
深谙心理学的我,与人交流自然不会像疯子那么拙劣,三言两语就把老大爷哄的眉开眼笑乐不可支。
“你这人怎么回事啊?你一个人咋跟扁毛畜生这么计较呢?”老农心疼鹅,没心思跟我聊天了,忍不住站起来踢了还在地上跟鹅滚成一团的疯子屁股几脚。
我也跟在老农后面装腔作势的骂了疯子几句。
疯子只得无奈的松开双手,还没等他站起,只见那鹅解开束缚,变得格外疯颠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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