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香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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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香逃妃- 第5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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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上是恭维着,心里却因为段傲阳的赐婚令还没有下来,胡乱在猜想着这长公主究竟会与哪一家公子结亲呢?

    锦绸拿在手里丝滑柔软,很是舒服,当即便下了决定:“好,那就用这个料子吧,”她拿着料子往身上比划了一下,果然不错,于是又道:“让底下的人动作快些,父皇的御令应该很快就会下来,结亲之前,我还想试一试。”

    慌慌张张跑进来的宫女却残忍地打断了她,紧张道:“公主,大事不好了!”

    段思芙不耐地冷冷怒视着面前的宫女,她心情正好又怎么听得这样的话,呵斥她:“什么叫不好了,这也是你能说的话么!”

    那宫女吓了一跳,但是想起自己接到的消息,还是哭丧着脸道:“方才守在勤政殿的人来报,方公子以死相逼,说他说他”

    宫女看着段思芙的神色,唯唯诺诺,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段思芙失了耐心,眉头微蹙,追问:“他说什么?再不说就让人把你舌头给拔了!”

    “说他不能娶你,拒绝了皇上的赐婚呢!”

    段思芙的表情有片刻的恍惚,手下不自觉一用力,竟把那上好的锦绸撕出个大大的口子。

    司衣坊的坊主心疼得不行,那可是一年只产两百匹的难得可贵的布料啊!可看着段思芙的神色,她又知此时不开口才是最好的。

    段思芙咬着嘴唇,太过用力差点将嘴唇咬出血来,她一下把手中布料丢在了地上,提起裙角便跑了出去。

    坊主赶忙上前去把那布料捡起来,摊在手心上,细细看着,心疼得快要死了。这么珍贵的料子,这公主可真是下得了手啊!

    宫女也赶忙跟了出去,只见段思芙一路跑回了宫里,回到自己的房间,啪的一声把门合上,然后房间里就传来了痛彻心扉的哭声。

    段思芙开始不出门了,就躺在床上睡着,起初红姑还以为她是这几日熬着夜绣刺绣太累了,需要休息一下,所以便没有多问。

    可直到太阳下山,段思芙依然睡着,送过去的早膳午膳晚膳怎么样端进去就怎么样端进来,半点不碰。

    小宫女面色忧心的端着饭菜,正好遇上了过来的红姑,红姑眼睛从饭菜上扫过,便知她又半点没动。

    “公主。”红姑敲敲门,唤一声,里面却静悄悄无人回应,好似无人居住在里面一样。

    红姑放心不下,终于还是大着胆子推开了房门,只见段思芙正站在书桌让,手里握一只笔,笔触细致的在纸上勾画着什么。

    红姑走进看了,才认出纸上是个面容清俊的男人,她在心底叹一口气,想来便知这应该就是那个拒婚的男人啊。

    看上去似乎是个踏实的小伙子,只可惜两个人没有共结连理的缘分啊。

    看她将最后一笔细致的勾勒完全,红姑又劝道:“你吃些东西吧,再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

    她将亲手做的一碗蛋羹推到了她的面前,蛋羹还散发着热气,上边洒了些小葱,看上去香甜可口。

    段思芙却是目光呆滞,半句回应也不给。

    红姑急了,伸手去握住她的手,在这炎炎夏季,段思芙的手却如同寒冰,凉得让人心疼。

    “公主你这样又是何苦呢?这样不过是惩罚了自己,让爱你的人受了苦啊。”

    那有如何?我再作践自己,他也不会知道,不会心疼的吧?段思芙悲伤的想着。

第一千二百七十八章谢你毁我一生() 
段思芙抬眼看看她,眼底平静无澜,她起了身,红姑一阵惊喜,连忙把吃食推到了她的面前去:“是啊,公主,你想开了就好,来,吃点儿东西吧。”

    段思芙却没有理睬她,径直走到门边去,把门打开,道:“红姑,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呆着。”

    红姑愣了愣,进步了半晌,最后还是低头顺从地走出了门去,她回首,正好和段思芙的眼睛对上,眼看着她动作缓慢的将房门合拢,就想合拢自己的心门一般。

    转念便过去了七天,这七天里,段思芙半步没有走出房门,也不让人进去,每日的膳食都放在她的门前,可端去的时候是什么模样,端走的时候就是什么样。

    红姑每每都去她门前守着,细细的劝说她,也同她说一说朝野宫中的事儿,可是房里却半点没有回应。

    第七日,红姑又来了房门前。

    “公主,”红姑唤了一声,却不知究竟应不应该把这个消息告知于她,可想着这些日子她那样的折磨自己,最终还是道:“听说方公子他,被调任了”

    房门被一下打开,露出段思芙着急又消瘦的脸蛋,红姑几乎快要哭出来,颤抖着摸着她的脸,道:“既然方公子已经走了,咱们就把他放下吧,他注定和公主有缘无分。”

    段思芙却不理她,只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红姑呼吸滞一下,最终如实回答:“方公子今日便要启程。”

    话音刚落,她的身影就像箭一般的射出去,段思芙直直的就奔着朝凤宫而去,和从前一样,她固执的相信这就是林绯叶搞得鬼。

    “林绯叶!你究竟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才不敢见我!”

    侍卫一直伸手拦着,可段思芙毕竟是学过功夫的,他让她节节紧逼,最后只差一步她就能踏进朝凤宫的殿门。

    那侍卫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站在殿门不知所措,

    林绯叶挥手让他下去,他才如释重负的退了下去。

    林绯叶略略一顿,刚刚黄莺和她说起段思芙的事情。她是不会对段思芙同情的,毕竟是她和她的母亲自己的选择,。唯一让她觉得其可悲的不过是她对方小黑的确是痴心一片。

    这样一想,她说起话来,也就不知觉得温柔了一些:“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是特地来谢皇后你的啊。”

    “噢,”林绯叶单眉一挑,饶有兴致,她倒是很好奇段思芙会说出什么话来,于是问:“谢我做什么,我以为你恨我都来不及呢。”

    “恨?”段思芙笑得有些癫狂,原本面容姣好的脸蛋因着这样的笑而显得有些狰狞:“这么多年以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感谢着皇后您的恩德,我谢你让我失去了母亲,抢走我的父亲,如今更是让我心爱之人离我远去,让我身边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的人您看,你做了那么多的好事,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呢?”

    虽然听着像是感谢的话,可这话里的每一个字似乎都是段思芙咬牙切齿的从嘴里溢出来的。

    她深切的恨着自己,林绯叶一直都能够感觉得到,可林绯叶毕竟是这后宫之主,是大轩的一国之母,即便她从前再是恨她,为了生存,她也只能藏在心里。

    可今日,她算是彻彻底底的撕破了脸皮,从今以后就连这和平的表象也不打算维系了。

    至始至终林绯叶都是冷冷的看着她,看着她癫狂,愤怒,怀疑,怒斥就像是茶楼里底下的看客,看着台上一出与自己毫无相关的戏剧一般。

    黄莺护主心切,当即向前了一步,想要为林绯叶辩解:“你说什么呢!我们娘娘”

    话没说完,便让段思芙一个眼刀堵了回去,有些害怕的结巴了,而段思芙则冷笑着:“看看吧,林绯叶,你的身边就连一条狗都是这样的狗仗人势,主子们说话的时候,轮得到她插嘴吗?”

    “黄莺,你退下。”林绯叶先是吩咐了黄莺,再道:“至少还有人能够让她仗势,这也是一种本事啊。”

    “我要出宫。”这是一个陈述句,没有半点询问的意思,仿佛她只是把她准备出宫这件事情通知一下而已。

    “不行。”林绯叶想也没想,便开口拒绝:“世家公主出嫁之前哪能随便出宫啊。”

    “我会去找他,会找他问清楚,把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他就会留在我身边,你的阴谋诡计是不会得逞的!”

    段思芙已经失去了理智,哪里肯听她半句,段思芙冷哼一声,也不多说什么,转身便离开了。

    “娘娘,她这是把一切都怪在您身上了呀,”黄莺为自家主子觉得不值当,方小黑拒绝段傲阳的赐婚的时候,她可是在旁侧目睹了所有的过程,她家娘娘可是半点没有破坏人家好事的意思。

    林绯叶只淡淡道:“由着她去吧,她要是恨我,那就算真相摆在她的面前,她也不会相信。”

    段思芙气到极点,一心只想着要当面与方小黑对峙,一路脚步飞快,想要冲出宫去,未料将至宫门便被守门的侍卫拦住去路,问她要皇上皇后的令牌,才肯放行。

    段思芙自然没有那令牌,与那守卫纠缠半晌,段傲阳都搬出来吓唬,也丝毫不见松动,她有些恼羞成怒,干脆仗着自己三脚猫的功夫,硬生生的要闯出宫门,她乃是当今公主,千金之躯,侍卫们即便是得了理却也不敢伤她分毫,处处顾及,处处点到即止,到最后真让她跑了出去。

    黄莺很快便得了消息,忙天荒地的告诉了林绯叶,面色焦急的问她现在该怎么办。

    早在她同自己说她要出宫的时候,林绯叶便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出。

    “由着她去吧。”林绯叶面色沉静:“大抵等她见了人,才会真正的死心吧。”

    黄莺却仍然是担心:“可是可是皇上那边”

    “怪不到我这里来,她非要去丢面子,我还能拉得住她吗?”

    段思芙闯出宫门,劫了巡逻侍卫的一匹马,一路扬鞭,跑到了方小黑在城里的住处去。

    方小黑的住处小门小户,在热闹街市的一角静静站立着,街市人来人往,不时有人回头望一望这个骑着高头大马的艳丽姑娘。

第一千二百七十九章质问() 
开门的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奴,动作已经不很利索了,他看着面前眼眶发红的明艳女子,疑问道:“姑娘是?”

    段思芙不断地像门里张望,没望着什么东西,只道:“我找方小黑!你让他出来见我!”

    看她的神色,老奴有些狐疑,推辞道:“我家主人今日便要远行,这会儿正在收拾行李,恐怕不方便见面,姑娘还是请回吧!”

    段思芙可是硬闯宫门来的这里,哪里肯就这样作罢?她一把将门推开,将老奴推到旁侧,一下就闯进了院子里。

    那老奴年老体弱,怎么受得了她这么一推?往后推了好几步,最后还是扶着墙才免于摔倒在地上。

    方小黑的宅子不大,布置得简单朴素,他常年呆在军营里,家里的一切全靠那老伯打整,所说不如女子细致,却也是井井有条的干净。

    她很快就找到了方小黑的房间,伸手的片刻却有些近乡情怯的情愫冒了出来,可想着方小黑看她的眼神,她咬了咬下唇,最后还是下定决心推门进去。

    放给正在屋子里收拾行装,闻声回眸去望,脸上神色一下冻结。

    眼前的段思芙比上次见面时削瘦了许多,本来精致的挽发因着与守卫的纠缠而扰乱不看,她看着他,努力扬起一个笑容,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掉了下去。

    正好老伯也跟了进来,他有些歉意的向方小黑点了点头,又对段思芙劝道:“姑娘,你还是出去吧,他现在不见客!”

    方小黑看着段思芙,抬了抬手,道:“老伯,就让她呆着吧,她不说完话,定然是不会放弃的。”

    老奴不知眼前的女人是谁,两人之间有什么羁绊,但是他直觉的想要阻挡段思芙靠近方小黑,可眼下方小黑说了,他也只能退到旁侧去。

    方小黑将最后一件衣裳装进了行囊,问她:“你来这里做什么?皇宫的大门什么时候这样敞开了?”

    段思芙已经红了眼睛,她看着方小黑坚毅的面庞,这是他们第二次见面,可距离却是千差万别。

    他现在的目光,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更或者说,是看着一个敌人。

    她吸了吸鼻子,多年以来受得苦让她不允许自己轻易哭泣,可是方小黑却让她很是委屈,忍不住想哭出来:“我来找你啊,让你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走了,我做不到”

    “找我做什么?”方小黑看她的眼神很冷,“我相信我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要我娶你,我还不如当时就死在勤政殿。”

    他的话说得坚决,让段思芙不自觉后怕,她闯出宫门上马时决绝固执的心,在这一瞬忽然间动摇。

    而她卯足了劲,要清清楚楚争个输赢,于是挺起胸膛来,无畏无惧,“你告诉我,是不是林绯叶那个贱人对你说了什么,你才这般对我?那日在御花园里,你明明也是喜欢我的啊!”

    方小黑脸色更加难看:“皇后是我的恩人,我不允许你这样说她,而娶不娶你那是我的事情,我若是不愿意,那便无人左右得了。”

    他走到门边,吩咐道:“阿伯,你送她回宫去。”

    她伸手拽住方小黑的衣角,却被他用力一带带得摔倒在地上,疼得她一下哭了起来。

    方小黑停住了脚步,低头看着她,而段思芙不躲不闪,她睁着眼迎上方小黑的眼神,企图在那满眼的平静之中找回初相遇时的悸动。

    她听见上方传来一声轻叹,然后眼前伸来一只修长的手,那只手摊开来,交错的掌纹,虎口是练剑的人都有的,带着粗糙感的茧。

    他说:“起来吧——”带着对往日岁月的回响感叹。

    她的目光落在他掌心,对于眼前突如其来的转折彷徨无措,抬一抬眉,偷眼瞧了瞧面容沉郁的陆焉,再看他伸出的手,每一个指甲盖都修得整齐干净,

    她犹豫再三,才尝试着缓缓伸出手,撘在他温热掌心里,这温度一如初见那般的温暖,恍然间,她看到了些许的希望,眼睛顿时有星星点点的光亮亮起。

    他握住她,如同握住一个过去,一个温暖美好的回忆。

    他心生感叹,叹这造化弄人,若她不是杀人如麻的宁无摇的爪牙,而他不是一夜之间失去亲人故乡的方小黑,那么他们之间的结局,会不会比此刻温存许多?

    他握住她的手微微用力,知道那些不过是自己的想象,眼前的人不是别人,她是段思芙啊!

    他眼睛微微一眯,再一使力将她带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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