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欺身压了上去,一双长腿将林绯叶紧锁在身下。
林绯叶不曾想到话题会转得这样快,她甚至没来的及反应便被段傲阳死死制住,目光无处安放,便只能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
段傲阳居高临下,眼神中是隐隐的情欲,和他那张平时正经的脸却是出奇的相配,林绯叶看得心里小鹿乱撞,脑海里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声一遍一遍的回响。
想当年,她也是这样,被他诱惑到的时候,觉得他的一举一动都清贵逼人,引得她心跳失序。
可是不想,两人都是老夫老妻了,他对她,却依旧有着这样的诱惑力。
段傲阳迟迟没有动作,倒让林绯叶等得急了,她伸手勾住他的颈子,向上一望便如愿以偿的吻到了他。
段傲阳愣了一下,嘴角很快露出笑容来,握紧她的腰身,转被动为主动,回吻了回去。
目光中也似有暗流涌动。他低下头,一伸手,将她拉进怀里,这竟然是个十分热烈的吻。他的一只手不知何时滑到她的脑后,轻轻按住。舌头刚撬开她的唇,就长驱直入,完全占据了主动。
林绯叶的脑子刹那空白,什么也不去想,只沉溺在他的亲吻里,身体和心仿佛同时微微颤抖着。
“段傲阳”她有些呼吸不过来,含糊念着他的名字。
他却没有回答,只是低头亲她。明明眉目间全是温柔,动作却带了难得的强势,让她只能在他怀中承受,不能移动抗拒半分。
衣服上的盘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解开了,林绯叶面色潮红,两人对视,皆是一笑,段傲阳伸手拉起被子,盖过两人的头顶。
顿时一室春光,缠绵悱恻。
一番热烈的情爱之后,段傲阳将林绯叶搂在怀里,下巴放在她的头上,闭着眼睛小憩。
林绯叶的脑袋靠在她的胸膛上,两人坦然相见,他的心跳声也比隔着衣服的时候更加有力了。
她的脸依旧红红的,似乎还没能缓过来,
房间里一片安静,她突然想起了苏域今天说的话,又想起了慕容家那个不知所踪的蝴蝶谷养出来的孩子,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一个疯狂的想法。
她撑起身来,直直的看着他,有些紧张的问道:“你的身上,或许有什么胎记吗?”
段傲阳闻言睁开眼睛,侧头望着她,眼睛里有些惊讶:“到真是有一个,你怎么知道的?”
林绯叶一下变得更加紧张了,急忙要去扯他身上的被子:“等会儿再告诉你,到底在哪儿?”
段傲阳将被子抓得紧紧的,嘴上却很诚实的回答道:“在腋下,是个蝴蝶状的胎记,长在女孩子身上倒算漂亮,与我而言,便太过女气了。”
“让我看看吧?”林绯叶央求道。
段傲阳忧郁了一下,虽然不情不愿,但既然是林绯叶所求,段傲阳便认真的答应了下来,微微抬起了手来。
林绯叶凑近一看,果然看到了段傲阳所说的蝴蝶状胎记,这个形状,和那本古籍上记载的图案是一模一样的啊!
林绯叶听出了一身冷汗,心里是巨浪滔天,可是面前却是平淡得很,她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脸上的神情,仅存的一点理智一遍一遍的告诉她——不能表现出来,不能让段傲阳知道,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
第六百零八章尘埃落定的事实()
“怎么了?”看林绯叶半天没有动作,段傲阳疑惑开口问道。
林绯叶勉强的扯动着嘴角,心不在焉的回答:“其实挺好看的啊,放在你身上,就不显得女气了。”
她的脑海里,只剩下那个蝴蝶胎记和段傲阳身上的胎记重合的画面。
段傲阳挑眉,笑道:“是么?我倒是没认真看过。”
“嗯”林绯叶沉默的回答道,突然道:“吹灯了吧,你我都累了,早些睡,你这些天也忙,明天还得早起呢。”
段傲阳也没多想,只放林绯叶是真的累着了,点头同意,一室的烛光逐渐暗淡了下去。
而林绯叶辗转反侧,一夜未眠,一直在想着那个蝴蝶胎记,这样看来,段傲阳的身世还是一个秘密啊。
林绯叶就这样想了一切,一夜未眠,却是依旧惊讶得不行。
就这样终于第二天早早的就去了绿衣那边儿。
绿衣正在教自己的孩子。看着林绯叶来了,眼睛亮亮的,有些埋怨的笑道:“小姐,你可是好久没来看过我了。”
林绯叶也笑:“你不也是没来看我吗?罢了,墨源在哪里?”绿衣指了指后门:“他在花园里呢。”
林绯叶走进去。
墨源脚边放了一桶水,正在给花浇水,神情认真而专注。
见林绯叶来了,放下手中器物便要屈身,他行礼,她先抬手,免了这虚礼:“我来此请教先生,这些虚礼大可不必。”
“王妃有些时日不来了,可是又有了什么事?”墨源笑着点头,态度却还是恭恭敬敬的。
“先前我在慕容家的荒园拾得了一块人骨”林绯叶将自己的发现一一告诉了墨源,自从上次的事过后,林绯叶便打心底里将墨源当做自己的军师,有什么事情又会先来问了他的意见,再作定夺。
墨源生长的环境总是要安定些,他不曾想到世间还有这样狠毒的蛊毒,听得眉头都皱了起来。
“那个蝴蝶胎记”即便再次想起来,林绯叶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我在王爷身上看到了,他就是慕容家的女人生下来的那个孩子啊!”
墨源也是惊讶的,他怀疑道:“你确定这是真的?那个胎记可看得真切了?”
林绯叶点头:“嗯,看得十分清楚,我也是不相信,所以仔仔细细的看了。”
墨桓沉吟,思考了一下,道:“这件事先不要告诉殿下,这其中必定还有什么隐情,先查清楚了再说也不迟。”
“我也正是这个意思。”林绯叶点头同意,向墨源绿衣夫妇告别,转身去了墨桓当职的地方。
段傲阳进了宫,墨桓在府里保护府里的安全,林绯叶有话直说:“墨桓,有件事情要让你去做。”
“何事?”墨桓也是司空见惯,答道。
“要你去查一个人?”
“一个人?什么事?”墨桓有些惊讶,此刻找人这样的事情,并不算
林绯叶将其中事情解释得清楚:“慕容家在别处有一栋宅子,现在已然是一栋荒宅了,我要你找的人,就是曾经住在那里的女人,我要知道关于她和慕容寅的所有事情。”
即便是能干如墨桓,也禁不住面露难色:“按那栋园子荒废的状况来说,那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要事无巨细的查清楚,这恐怕有些难啊。”
林绯叶也知道自己的这个要求的确是难为了墨桓,可是没有办法,如今的状况,她必须尽快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才能防备慕容家的轨迹啊。
“墨桓,这是关于王爷的,非常重要的事情,无论如何,你务必要查出来啊。”林绯叶表情严肃,她知道墨桓一向是护主心切的,但凡和段傲阳沾了边的事情,他必然都会不惜一切代价完成。
这也是为什么她不找武林高手,而找了墨桓的原因。
听到王爷二字,墨桓一下子变得定,道:“属下必然竭尽全力,尽力为之!”
林绯叶满意的点了点头:“那你速速去吧,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墨桓点头,飞身离开:“”这一去便是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的傍晚才出现在林绯叶面前,林绯叶也是等得急了,几步上前,神色焦急。
“如何?可有查到什么?”
“诚如王妃所愿,查到了一些事情。”墨桓风尘仆仆,他连夜查了许多地方,终于找到了从前一些知道内情的人,一点一点拼凑出了事情本来的陷入,在林绯叶热切的注视下,墨桓将故事缓缓道来。
原来曾经住在那个园子里的女人是江南一带有名的舞姬,她生得很美,舞也跳得很好,在江南名噪一时,许多人慕名前来,豪掷千金,只为看她一舞。
林绯叶听着,脑海中浮现段傲阳那一张脸,那样的俊美,应当是随了她吧?
又想到那一块黑色的骨头,突然很是感慨,曾经活得那么热闹的一个人,死后竟是陈尸野道。
她痛快恣意的时候,会不会想到自己是这样的结果呢?
慕容寅偶然路过江南,那天正是江南一年一度的灯会,舞姬当中一舞正巧落在了慕容寅的眼中,他于是花了重金,将舞姬买了下来。
他将舞姬带回了京城,养在府外的一幢园子里,说是献给轩耀帝的美人,轩耀帝是先帝的父皇,而段傲阳则是轩耀帝的幼子,是一个后宫中无名的美人所生。然而慕容寅将舞姬带回府之后,其实暗地里自己也是被舞姬的美貌所诱惑。
舞姬被养在宅子里,成为了皇帝和慕容寅二人的玩物,当然,因为当时皇帝后宫美人众多,这个舞姬便由慕容寅养着,皇帝也不知道慕容寅和舞姬之间的关系。
后来某日,慕容寅发现舞姬身怀有孕,他于是立马将她囚禁了起来,不准她与外界有所接触,也正因为如此,能见到舞姬的人便只有那么寥寥无几的人。
再后来,据说某天晚上园子突然着了火,舞姬和园子里的奴才都在那场大火,舞姬一室两命,至于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究竟是谁的,这无从得知,恐怕除了那个舞姬,再没有知道了吧。
林绯叶听得入了神,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个慕容家,居然从那么早就开始,布了这么大的一盘棋了吗?
第六百零九章登基为王()
虽然段傲阳一再婉拒,可是朝中绝大多数的朝臣都坚持让他登基,甚至一再联名上书,说是王爷与王妃曾就大轩于危难,又替大轩开拓边疆,为民心之所向。
所有的一切都按着段傲阳计划的发展着,他将手中群臣联名上书的奏折放下,眼中是踌躇满志。
总算是到合适的时间了,也是时候,将这天下收入囊中了啊。
堂下的朝臣皆是期待的望着他,终于,他开口道:“民心所向,本王也是惭愧,既然如此,那便择日登基吧!”
登基的时间很快定了下来,四月二十三,当是春末夏初,万物生发之时,取得是国家昌盛的寓意。
登基大典举国欢庆三天三夜,并且大赦天下,段傲阳本就深得民心,如今登基,宫里民间,一片欢腾的景象。
登基的时候很快来临了,林绯叶坐在梳妆台面前,任由宫女在自己脸上折腾,段傲阳突然出现在她的身后,身穿明黄色的龙袍,眉眼如多年之前那般,英气却透露出成熟稳重,越发显得清贵逼人。
几个宫女都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下跪行礼,段傲阳点头,示意她们出去。
宫女们都是懂事的,一个跟着一个走出了房门,甚至不忘将门轻轻的合上。
他透过镜子,与她对视。
林绯叶有些惊讶,这会儿不是正忙的时候吗?他过来做什么?可是看着他的瞬间又觉得了然,重新看向镜子里的自己,问道:“我这样好看吗?”
眸含春水,皓齿明眸,唇是漂亮的赤色,怎么会不好看呢?平日里林绯叶爱好清淡的妆容,如今一看,倒是浓妆淡抹总相宜。
段傲阳轻笑:“好看,”他牵起林绯叶的手,继续道:“今天,我成为大轩的皇帝,你便是我的皇后,大轩最尊贵的女人。”
林绯叶心中是五味陈杂,她于是问:“所以呢?”
段傲阳继续笑:“有妻如此,幸也。”
她愣了一下,随后低头微微一下,心中的万种不安因着他的这一句话全都尘埃落定,抛之脑后了。
段傲阳拾起梳妆台上一支九銮的金钗,有些不太顺手的插进她的发间,俯身到与她同一高度,看着镜子里的她,在她耳边轻声道:“这样就很好了,我在外边等着你,你快些来。”
整个皇宫都显得庄严又肃穆,红色的绸子从宫门直直的铺到大殿之上,文武百官也穿戴好朝服,手执玉牌,在大殿之下恭恭敬敬的等候。
段傲阳牵着林绯叶的手,一路向着王位走去,他们脚步走过的地方,两侧的朝臣都跪倒在地,十分恭敬。
林绯叶本是喜欢一些素雅的衣裳,今天也是难得的换了身喜庆的,身上穿了一件百鸟朝凤的红色凤袍,这件袍子是特意为了今天而准备的,动用了衣司上百个绣女,才赶制出来,甚是精美。
段傲阳在王位上坐定,林绯叶也在旁侧坐下。
阶下的群臣与奴才皆是跪拜在地,齐声高呼:“恭贺吾王登基,吾皇万岁!”
段傲阳起身,朗声道:“众爱卿平身!”
登基仪式过后,便是册封仪式,王府的家眷,都以此为准。
只听段傲阳道:“林氏为朕的正妻,贤德淑良,今朕在此,封林氏为皇后,长子段清钰,封为太子!”
母子俩也是俯身行礼:
“谢过皇上!”
“谢过父皇!”
群臣却有些议论纷纷了——林绯叶本就为大将军之女,又是王爷的正妃,这皇后是理所应当的,可是段傲阳目前子嗣单薄,怎么就这样草率的册封了太子?
可是想归想,谁也没那个胆子站出来说,只是有几个安了心思的臣子眼睛滴溜溜的转,挺身而出。
“圣上这才登基,宫中女眷凋零,微臣小女仰慕圣上已久,所以”那位大臣说着,仰头看着段傲阳的神色,接下来的话不言而喻,这是要将女儿献给段傲阳啊。
其他几位大臣看着便心急起来,争先恐后的上前,说起自己的女儿侄女如何如何,言下之意都是想将自己家中女眷送进皇宫,让她们呆在段傲阳的身边。
林绯叶听着,手里的帕子都揉成了一团,她早料到会是这样一个情况,不过她也是高估了自己的忍受力,心里吃味得很却只能装作毫不在乎的样子,将头侧到旁侧,让自己不要多想。
她的动作被段傲阳收入眼底,他的眼里浸出笑意,朗声对着阶下群臣道。
“朕先谢过诸位大臣的美意了,不过朕初初登基,一切都以政务为先,况且皇后贤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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