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桓也觉得有些牙疼,心底越发的没底,不过事情经过他最清楚,不得不苦笑着开口解释道:“属下也是不得以而为之。”
说着有些无奈地道:“其中有一个小男孩还好一点,自从抓到,就感到害怕,不敢乱放肆,可另一个颇像王爷的小公子,太过机灵了,又不知从何处习得一身不凡的武艺,底子很好,时常乘着属下的人不备就溜走,要不就是装作病痛骗人,自从被抓到,距今不过几日,已经跑了四五次,若非人小跑不远,再长大点,属下的人想抓回来都难。”
说着墨桓的语气也顿了顿,道:“属下觉得一直这样,容易暴露,而且路途遥远,人疲马乏,稍有疏忽就出纰漏,所以就命他们给下了点迷药,平日用膳完了,活动活动就给迷晕了。”
“你们这些人也真是”
段傲阳颇感无语,四五岁的小鬼头,还如此大张旗鼓,他实在是有些无言,不过见墨桓这疲惫的样子,显然也操碎了心,他也不忍多说什么,点了点头,道:“如此也罢,不过本王仇敌颇多,之前不少人暗杀本王,这次难免会有异心,你暗中加派点人手,多加看护。”
段傲阳最担心的是两个孩子的安危,他的敌人太多了,之前刺杀他的凶手虽然伏诛,可那严紧的口风,严密的安排,依旧让他心有余悸,那幕后黑手他至今都未查明,此时不得不慎重。
若是让人猜到那两个孩子中,有一个可能是他儿子,那铁定会发出雷霆刺杀。
“属下领会,我们的人口风都很紧,就是府上人心思变。”墨桓慎重的点头。
墨桓派出去的人手,都是段傲阳多年培养起来的,作风严谨,不会泄露消息,可是王府这些日子,已经有传言,林绯叶在外面有了王爷的孩子。
“哼,他们识趣就还罢了,若不识趣,将手伸到本王这里,本王定不会轻饶,此时你不必理会,本王自有计较。”
段傲阳一旦决定做某件事,自然会方方面面都会考虑到,他也知道自己身份不同寻常,此时他膝下无子,别人拿他无可奈何,若是有了孩子,那就不同了。
第三百四十章殷切期盼()
墨桓会意,点点头,道:“属下明白。”
他只是心里担心,提醒一声罢了,以段傲阳的心智,有些事就算他不提醒,段傲阳也会想到,他只是尽职尽责,此乃身为属下应该做的。
段傲阳此时思绪前所未有的清明,越想心头越发笃定,有些事无需林绯叶承认,他也能看出来,林绯叶认识的男人就那么几个,其中走的较近的是温书墨,不过二人之间是清白的,温书墨还被他抓进大牢,至于陆倾羽,林绯叶当初可是宁死也不愿嫁给对方的。
只是有些事知晓了是一回事,林绯叶亲口承认又是一回事。
“你们可得动作快点,本王倒是很好奇王妃教出个什么异类出来。”段傲阳笑着开口,心情大好之下,越发期待早日见到那位小公子,同时又好奇林绯叶会给孩子灌输什么样的想法,同时又担心别教出个傻乎乎的小子出来。
毕竟若孩子是他的,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是个老实本分到木讷的小子,那样没多大前途。
墨桓也看出来了,段傲阳这般急切的缘由,点点头道:“属下理会。”
“那好,你将事情安排好就歇息两日吧,后面还有许多事宜要你去办。”
心情很好的段傲阳见墨桓那疲惫的模样,心头有些过意不去,嘱咐一番,又笑道:“对了,还未恭喜你,你们墨家后继有人了。”
“托王爷的福。”墨桓不敢托大。
“什么托福不托福,你也不必自谦。”
段傲阳笑着摇头,墨桓始终这般本分谨慎,让他感触颇深,笃定了那孩子是他的,段傲阳似乎也有了生为人父的激动心情,看着墨桓笑道:“想当初你与墨源,不过是个瘦猴子,你们能有今日这般光景,都是你们自己应得的,墨源且不去说,他天性如此,可你不同,你心思够灵活。”
提起往事,墨桓也有些动容,越发恭敬,感激的道:“当初我们兄弟二人身陷囹圄,若非王爷搭救,能否活过来都未可知,墨桓能有今日,也全赖王爷栽培,王爷的大恩大德,墨桓铭感五内,不敢或忘。”
“行了,婆婆妈妈的,像什么话。”段傲阳笑了笑,也不在意。
当初墨源与墨桓二人,因饥荒与家人逃荒被盗匪追击,最后一家惨死,他们兄弟二人也险些丧命,恰逢段傲阳路过,就顺手救了他们。
墨桓机灵乖巧,当即就被段傲阳纳入麾下,好生栽培,墨源生性有些沉默,加上当时年纪小,也就一直未被在意,就由墨桓照料。
而墨桓也未让段傲阳失望,不仅在一众下属中脱颖而出,更是对段傲阳忠心耿耿,一直护卫左右,几番出生入死下来,二人间的情分倒也比一般主仆要深厚的多,而墨桓也从未恃宠而骄,一直是那个中心的墨桓。
“身为属下,墨桓竭尽全力替王爷办事,理所应当,当不得夸赞。”墨桓并未因段傲阳一句笑言,就失了分寸。
段傲阳也不以为意,拍了拍墨桓的肩膀,随后笑道:“本王是急切的想见到那小子,有不当之处你当提醒。”
话虽如此,听到墨桓已经将人抓到了,他反而越发的急切。
墨桓看出段傲阳的心情,默默点头。
“行了,你好生歇着吧。”段傲阳心情愉悦的笑了笑,迈着虎步离开,临走前还不忘笑道:“待你家孩子出生,本王定当奉你一份大礼。”
“属下多谢王爷厚爱。”
就在段傲阳听着墨桓的回报的同时,林绯叶也未闲着,与绿衣闲谈一番,细说离别,心情渐渐都平复下来。
又说到绿衣的身子上来,林绯叶最终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绿衣跟着她吃过不少苦,身子最初很是虚弱,如今好不容易怀孕,她也不想对方有失,索性干脆地道:“绿衣,把手伸过来,我给你看看身子。”
“啊,奴婢怎敢麻烦小姐。”绿衣不敢接话。
林绯叶眉头一皱,道:“行了,跟我还客气什么,快点把手伸出来。”
“多谢小姐。”绿衣感动不已,依言伸过手。
当段傲阳回来时,恰好见到此番情景,也未在意。
林绯叶也未注意到段傲阳的到来,号了脉之后,在绿衣担心的目光下,笑道:“无妨的,你别担心,身子好得很,并无大碍,就是有些虚弱,你好生调养一番。”
说着就拿起一旁的纸笔,刷刷刷写了一张调养的方子,吹干墨迹,递给绿衣道:“你按照这方子,每日保养一番,保准胎儿无恙。”
安胎并非易事,很多时候并非仅仅是抱着不会流产之类的,同时也是预防胎儿在孕育过程中会有些不妥,比如聋哑残疾之类的。
林绯叶精通药理,医术自然不会差,开出的方子自然是最好的。
绿衣拿过来一看,讶然道:“小姐,这与当初当初老夫人调养的差不多呢,真是太谢谢小姐厚爱了。”
绿衣说不出的感动,原本想说,这跟你当初调养身子的差不多,不过察觉到不妥改口了,作为婢女,能得到主子这般用心照料,也不枉忠心一场。
“恩,你比我娘年轻,底子要好一些,有些药就不必了,不过饮食也不可马虎,想必这些你也不用我多言了。”
林绯叶笑着开口,当初她怀孕的时候,就是绿衣在照顾,对于饮食习惯,绿衣自然很熟悉。
“明白的。”绿衣感激的点头。
一旁的段傲阳原本是故意绷着脸进来的,此时见林绯叶这模样,简直就是个老妈子,对他比对绿衣差远了,又觉得腻歪。
可转念想到孩子,他脸色又绷不住了,无奈的是林绯叶这女人太难缠,一旦认了死理,那是连命都不要的,林绯叶这段时日那守口如瓶的架势,他越想越是不忿。
“你就继续隐瞒吧,等你见到孩子的时候,本王看你还能否这样冷着脸,到时候是会震惊还是欢喜,或者还是别的。”
想到过几日,他将孩子领到林绯叶面前,林绯叶到时候的反应,段傲阳就内心暗乐,嘴角也有些得意的翘起来。
林绯叶这时也注意到段傲阳的脸色,有些纳闷,这好好的得意什么,也太诡异了些。
第三百四十一章憋屈()
不管段潋月怎么生闷气,心中如何意难平,段傲阳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推开了思芙,选择了也那个两年未曾出现在王府里的女人一起出了王府。
这岂不是让她在全王府的人面前丢脸吗,段潋月越想越憋屈,越想越觉得当初应该要了林绯叶的命才对。
她心中愤愤不平的抱着思芙回了醉叶居,心中本就烦闷,又因思芙不断的啼哭更加心烦不已。
但是想想,思芙也是因为被父亲拒绝了才这么伤心,自己又是多亏了思芙,才有今天的位置,于是不忍心对思芙发火,于是便命丫鬟唤来了红姑。
红姑一进门便看见段潋月在桌边一个人生着闷气,而思芙在她膝前不断啼哭。思芙的哭声时大时小,隐约听着嗓音有些嘶哑,段潋月也愈加没了耐心。
见状,红姑急忙上前,一把抱起思芙,忙不迭的哄到:“好了,好了,不哭了。再哭嗓子就哭坏了,小脸也哭花了,就没人疼了。”
边说着,边给思芙擦眼泪,又转头低声对段潋月道:“怎么和孩子置起气来了。”
段潋月眉头一拧,随手一挥,道:“我没和思芙置气,不关思芙的事情,是。”
红姑看了一眼怀中的思芙,急忙给段潋月使了个眼色,段潋月只得不耐烦的挥挥手。
“红姑,你先照顾思芙吧,我一个人静一会儿。”段潋月说完,便用手支起脑袋,独自发愣。
红姑知道她此刻心中烦闷,便也不再多说,将思芙抱了下去。
思芙向来与红姑亲近,因此当红姑把她放回软榻上时,她已经止住了哭声。
红姑一心还揣着段潋月的事情,因此摸摸思芙的头说道:“思芙,该睡午觉了,等一会睡醒了,红姑给你扎好看的头发,带你去找好吃的,好玩的,好不好。”
由于刚才大哭了一场,思芙现在是有些头晕,但她又睡不着,便揪着红姑的胳膊,摇着她的手臂。
“红姑,不许走,陪我玩,给我讲故事。”思芙嘟着嘴不放手。
红姑想想,也是,刚刚哭过就让思芙睡觉确实不太好,是自己大意了,于是便蹲了下来,点头道:“好,红姑不走,红姑陪思芙一起玩。”
手鼓的晃动声,嬉笑声,唱歌声,与讲故事的声音此起彼伏,终于半个时辰后,思芙被困意席卷,睡了过去。
红姑见思芙已经睡着,便轻轻掖好她的被角,便蹑手蹑脚将门带上,朝段潋月屋中走去。
进入正门前,红姑经过小纱窗,看到段潋月正一个人独自发呆,暗自垂泪,漠然神伤,心中便有些心疼。
随即,她便将这种心疼转变为对林绯叶的恨意。两年不见人影,自家主子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的一切,本以为一切幸福都会继续下去,却不料偏偏在这个时候又回来了。
林绯叶啊,林绯叶,你就不该回来,千不该万不该想要毁了潋月的幸福,夺走本就属于她的一切。
红姑轻轻推开门,刚踏进屋子,段潋月便发觉,继而眼泪扑簌而下,跑到她面前,用一种接邻崩溃的状态不断的重复。
“红姑,她回来了,她真的回来了。我亲眼看见的。”
“以后怎么办,我和思芙怎么办,以后我们在这个王府里怎么办。”
她来回不停的踱着步,嘴上念念有词,转而又将红姑的手握起。
“红姑,你说,以后在这王府里还会有我和思芙的位置吗?”
“王爷会不会”
“好了,小姐。”红姑实在看不下去,便出言打断,“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她回来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
虽然刚才进屋段潋月没有将事情的原委说出来,但是王府这么大动作的迎接林绯叶,谁会不知道她回来了。
红姑将段潋月引至床边,让她坐下,紧紧攥着她的手,安慰道:“不要怕,也不要慌。”
“现在这种时候,一定不能自己乱了阵脚。”红姑细数段潋月所拥有的优势,“你想啊,虽然林绯叶被接了回来,重新当上了王妃,但是过去两年,陪在王爷身边的可不是她,是你。”
红姑眼底闪过狡黠的光芒:“这中间有两年的时间,已经将王爷和王妃隔起来了,王爷真的会对王妃一点嫌隙都没有吗,有了嫌隙,自然就会有各种问题矛盾不断出现了。”
“现在只是开始,看他们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那不过都是假象罢了。以后的日子才能见出分晓呢。”红姑不断的安慰段潋月,让她放宽心。
在红姑的安慰下,段潋月的心情确实平静了不小,仔细想想,红姑说的没错。她有的东西,林绯叶不一定有,比如思芙,这一个筹码就算是赢了一大半了。
想到这里,段潋月点头道:“没错,红姑你说的对,我还有思芙呢,思芙可是王爷的心头肉,而她呢,她什么都没有。”
段潋月一副不屑嘲笑,洋洋自得的模样。
见到段潋月这个样子,红姑才想起来自己本来就是要来跟她商量这件事的,结果被她打乱了节奏,便将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看着她这副样子,红姑实在不忍心告诉段潋月真相,但又不能不说,否则事情来了,她连个防备都没有,便被打得措手不及。
思及此,红姑便犹犹豫豫的开了口:“小姐,有句话”
段潋月一向不见红姑说话如此吞吞吐吐,便问道:“红姑,你有事要说?直接说出来便是了。”
也是,这件事早晚她都是会知道的,于是红姑心一横,咬牙道:“没错,小姐,我接下来说的事情非常重要,您要认真听好。”
见红姑语气凝重,段潋月也不禁严肃了起来。
“前些日子,看小姐的心思都在王爷和思芙身上,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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