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来人又不免又是一喜。
“想什么呢!被人杀了都不知道!”晟康站在床边,环抱着胸,看着面前动弹不得的华容,道:“这招果然好用!不会是刚刚在想我呢吧!?”那张越发靠近华容的脸,带着一抹得意的笑,今晚上总算是可以一雪前耻了!
华容的双手被一根粗麻绳反绑与身后,人被整个拎起翻了个身,臀部被迫高高地翘起对着身后的晟康。许是多久没有如此,晟康竟是迫不及待地连前戏也省去不做,举起自己的物事便往华容的里面直直地捅了进去。
“死小子!你这是要我老命啊!”华容痛的哎呦一声吼道,只觉眼前眼冒金星。那后方许久未用的小口,此刻正被狠狠地打开。异物突然侵入的感觉,让华容一时间无法适应,紧咬着双唇,想让这难忍的疼痛快快散了去。
“好紧!”可是身后的晟康那里管得了这许多,就像是突然被放出了笼子的鸟儿,急急扑闪着自己的翅膀径直飞了出去,也不管辨识好方向。
“臭小子!我叫你慢点……慢点……哎呦……哎……”华容喊着喊着就没了气力,声音越发沙哑,终是好不容易慢慢适应了晟康无所顾忌的冲撞,缓过了劲来。却早已是吼不出声,只得断断续续地喘着粗气。古铜色的肌肤上,密密麻麻地布满着汗珠子,额头也早就汗湿一片,湿透的发遮去他半张脸。
晟康紧紧扣着华容的腰部,使其配合着他的动作更顺利地进出。一头乌发顺着肩侧,一路往下在空中凌乱地跟着这前后的动作挥舞。那对金色的凤眼时而睁开,时而忘我般地紧闭。再看那身下的华容只觉自己的腰就快被这晟康弄断,无奈手被牢牢地反绑在身后,如今这般也是动弹不得。
这一夜,华容被晟康翻来覆去摆弄出各种姿势,那晟康也仿佛有着永远也使不完的劲般,自始至终都不愿放过这眼前难得等来的春宵良辰。华容苍劲紧实的肌肉,布满着汗珠,又一次勾起它曾带给晟康的无尽快感,使得晟康情不自持不断地往更深处冲撞而去。
这边华容在意识朦朦胧胧之间,心中甚是懊悔,悔不该当初憋着这小子太久,才有今日自己的这顿好果子吃。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四章 一路南下
木屋的门被人推开,白逸萧看着眼前一地凌乱的衣物直直延伸到里屋,不禁摇起头来。这两人在此倒是快活的很那!伸手本欲要掀开那厚厚的帘布,却突然一想那里屋之内的景致定是淫乱不堪,恐是要污了自己的眼睛。于是,终是放下手来,故意隔着帘布重重地干咳了两声,再听那屋内,竟是全无动静。
白逸萧见此,再咳了两声,还是依旧闻不见一丝声响,无奈之下鼓了鼓气,就要掀开那帘布。
“不想白兄竟还有这等嗜好。”
白逸萧的手刚刚停在那布帘上,便闻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调笑之声,转过身来就见华容已是衣冠整齐地站在那里。而再往那门口瞧去,一脸不快的晟康正摆着一张还没睡醒就被人扰了清梦的神情,恶狠狠地望着他。
白逸萧见此,心道这晟康如今这般脸色对他,恐是他过去也未曾料想得到的吧。继而又是干咳了两声,上前一步对华容道,“前些时日总教主飞鸽传书于此,却迟迟不见你有所回复,故而让我亲自跑一趟寻你。”
“飞鸽传书?什么飞鸽传书?我不曾……”华容话说到一半,忽地想起这些时日来饭桌上新多了的那一道菜,再往那门口瞧去,晟康已经将脸转向了屋外。
“我想也是如此了……”白逸萧见晟康与华容二人脸上的异样,心内顿时明了道:“总教主与华兄的那几位师兄师弟如今正前往江南,望你速速赶去,好与之一聚。”如今魔教的总坛教主正是华容重出江湖后,占入的青山派的大弟子白慕容,而那白慕容身份远远不仅仅于此,还是那京城刚刚荣登大宝的小皇帝同父异母的哥哥。
白逸萧看了看站在那门边的晟康,意有所指地接着又道:“听说你的那位二师兄张青衣,就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白逸萧也早有耳闻,那新皇帝身边有了个新上任不久的宰相,年少有为,博古通今,两人又甚是亲近。
“哈!多谢白兄特意跑此一趟,正是!正是!”华容转过身,拍了拍晟康的肩头道:“这鸽子肉你也吃了,要不就跟我一起去江南吧。”
“江南离此地甚是遥远!跑一趟麻烦的很!”晟康双手怀抱与胸前,一脸不快地道。
“你若是不想去就待在此处,等我回来。”华容道。
华容与晟康二人一路快马加鞭行至一处城镇,热闹的街面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俩人决定今日就在此处寻个客栈,打算今晚暂且住下,明日再赶路也不迟。
二人在客房里简单的用玩饭食,一看天色还早,华容便提议去那街市上逛逛。这镇虽不大,也算是五脏俱全。俩人走着走着,便不知不觉间到了一处花柳巷中。只见两侧两三层的楼宇鳞次栉比,一盏盏红红的灯笼高高挂着。比这火红的灯笼还要红火的则是这上上下下,手内挥舞着帕子巾子的姑娘们,在那楼宇之间殷勤地招揽这过往来客。
华容见身旁的晟康自然是一脸的不为所动,当下不知怎么的,许是被这热闹的气氛感染了一时兴起,心中突生起一股想要戏弄下身边这个现在正一脸冷面的人。
华容正想着,一群莺莺燕燕看着这街面上突然行过的这两位陌生面孔,自然是不愿放过的。当即如潮水一般蜂拥而至,一眨眼的功夫就将华容与晟康二人围在了中间,一个个卯足了劲地要把人往自家的店堂里拉去。
“客官来我们这儿吧!”“二位客官是第一次来我们这儿吧!看着面生那!”
晟康的衣袖被她们左拉右扯,一道浓眉深深隆起,那一双金色的凤眼好似就要喷出火来。忽地,肩膀被身旁的人一勾一拉,华容面带微笑道:“既然来了,咱们就进去看看!如何?”
“不去!”晟康一听,面色又冷上几分,顿时火冒三丈,怒道。
“那你先回去,我玩会儿。”华容也不恼,面上依旧带着笑道。
“不许去!你也给我回去!”虽知道华容不近女色,但眼前这么多花红柳绿,晟康哪里肯让华容一人在此。正欲要开口训斥,却被华容用力一拽,下一刻人便被拉入了就近的一家楼宇之中。
“走了!走了!看看去!看看去!”
俩人在一张圆桌前坐定,身边的莺儿燕儿围了一堆。却只见这俩人一个面目冷淡寒气逼人地端坐在那儿,一个自在地喝着杯中小酒吃着桌上可口的饭菜。终是引来了店里的老鸨上前招呼,却见这二人至始至终如刚进来一般,对身边的这些姑娘们瞧都不瞧上一眼。心道这二人莫不是来闹事的?于是面上依旧端着一张笑脸,故意上前询问道:“两位客官,可是这些个姑娘都不满意吗?”
“恩!是!都不满意!”说话的是华人,他嘴里正咀嚼着一筷子菜,虽有些含糊倒也让老鸨和周围的那些姑娘们听得一清二楚。
华人这话一出口,老鸨心里顿时觉得自己猜测多半是没错,脸上倒也不动声色,继续周旋道:“那二位客官是想要什么样子的?胖的?还是瘦的?年轻的?还是稍微年长些的?我这儿什么没有,姑娘可是多的是啊!最近又新来了几个,我现在就把她们都叫来!”老鸨一边笑着,一边向一旁的两名壮汉使了使眼色。
“我说你也不用去叫了,你这儿可有……”华人放下手中的筷子,把老鸨拉向自己身侧,贴着她的耳根子低语了几句。顿时就见这老鸨面目心花怒放,不住地点着头,脸上露出一副明了的表情。
就这样,老鸨笑着摇着手内的一把羽毛扇子,领着华容与晟康他们二人,进入后院的一处花园之中。
“你刚刚跟这老婆子说什么了?”这老婆子刚才在那前厅还面露杀机,此刻却好似换了一个人似的,晟康一脸疑惑地低声问着身边的华容,“你又想问什么花样?”
“我花样再多,那里多的过你,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华容低语道,自然而然地慢慢走到了晟康的身后,脸上露出一脸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这边晟康却不知已经慢慢走入华容布下的圈套之中,一只脚刚踏入一间雅室,正要回过头去质问,华容竟是不见半个人影,早不知跑哪儿去了。待晟康再要出去寻,就见刚才的那两名壮汉领着一群人黑压压地鱼贯而入,堵了出口。再细细一看,竟是化了妆容的清一色男子。晟康见此,面色越发不好看。
华容走在街面上,心里想象着待会儿那一贯脸色像块冰块的臭小子,见了那样一群人又会生出个怎样的面貌来。继而一边笑着一边在那街市上独自闲逛,偶尔莫名的笑声自他口中传出,引得路人纷纷回头观望,只是这当事人却是毫无所感。
华容心不在焉地逛着街市,忽地前方多出了一群人,却不知在围观些什么。就闻那人群之中忽地传出一位妇人哭声,听着好生凄惨。
华容一时心生好奇,索性拨开人群,就见一妇人跪坐在那地上,抱着一个粗汉子的大腿,正放声大哭起来。而那被抱着腿的汉子体型状似如牛,身高足足高处华容一个头来,一脸怒气,好似就要立刻挥起衣袖往那儿妇人身上打去。再见这周围围观的人群,竟是各个面上带着笑,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对着那妇人指指点点。华容隐匿山野之前也算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一位侠士,哪里能见得了这等阵势。一个男人竟然欺负起一个弱质女流,而周围的人却只当是看一出笑话一般。
华容骨子里的那股正气顿时冒了上来,忽地再次三下两下拨开面前的人群,上前对着那粗野的汉子高声怒斥道:“一个男人欺负一个女流之辈,算什么英勇好汉!”
粗汉子见突然从人群之中气势汹汹冲出来的华容,脸上不禁生出疑惑,一时反应不急,呆愣了当场,待到被华容这一声没头没脑地怒斥方才回过神来。汉子对着华容怒道:“我管我的媳妇,关你什么事?你又是何人?哪儿来的?”
“你别管我哪儿来的!今天大爷我就是看不了这个!”话落,华容上前扶起那跪坐在地的妇人,出手就给了那粗汉子两拳。自是练武之人,手上也知道个轻重,虽没有打上那汉子的要害之处,但那两拳也足以让这五高三粗的汉子在地上连着滚上两圈。
华容见此,正欲要上前将汉子从地上抓起,却不想周围那群围观的群众,竟是纷纷上前替那汉子打抱不平,对着华容高声指着骂道:“那女人本就不守妇道,李汉子已是忍她许久,如今要休了她,她却一哭二闹三上吊,耍起无赖来!”“我看你是异乡来的吧!不知道事情原委,却要装什么好汉英雄!”“你怎么可以打人呢!”“就是啊!怎么可以随便打人呢!”“你凭什么打人!你不会是跟那不受妇道的女人一块儿的吧!”“原来是跟那女人一块儿的!”“原来是一块儿的!打他!打他!”“对!揍他!揍他!”
下一刻,华容被众人围在了正中,一时之间手足无措,百口莫辩。这才知道自己好心办了坏事,打错了人。想要回头再寻那妇人,却见那妇人早已是半个人影也无,溜之大吉。于是一时间华容自知自己理亏在先,也不好出手打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百姓,只得能闪则闪,能躲则躲。
半个时辰之后,华容拖着一身皮外伤及撕扯的犹如烂布头的衣衫,狼狈地走回了占居的客栈。差点没让店小二当成了路边的乞丐,给直接轰出了店门。
打开自己客房的房门,华容就见晟康正坐在桌前悠闲地喝着茶水,一边播着一盘花生米。见华容走了进来,冷笑一声道:“怎么样?被人围着的感觉不错吧。”
“你倒是都看见了,怎么也不知道救我?”华容闻言,责怪起晟康在一边只顾看自己的热闹,却故意见死不救。
“哼!不知是谁刚刚偷偷溜走,把我一人留在那花街柳巷?”晟康撇开头去,一想到刚才被一群施了粉黛,装女人的男人围着,便立刻觉得浑身上下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打起了哆嗦。还好自己那时反应快,不等那些人扑上前来,当即便点了那些人的穴道,急急狼狈地逃出门外。晟康想来,恐怕这是自己活到至今,还从没有像今日这般狼狈不堪吧。不想才出了那鬼地方不远,就遇上华容被一大群人围在中间。再听一旁的人群议论,便也知道了大概的来龙去脉,心中本有的那股怒气顿时变成了幸灾乐祸,索性就站在一边瞧着,好不痛快!
此后这一路行来,二人倒也算是安生,没吵没闹。就是一次华容趁着晟康去趟茅房的一小会儿,将自己的鼻屎混入晟康的饭碗之中。待晟康回来后浑然不知地扒拉着碗里的饭,这边华容在一旁看着心内想笑,却又怕晟康看出些端儿勉强憋着,倒是叫一口汤把他自己给呛得面红耳赤咳嗽不止。
另一次是晟康乘着华容不备,往华容随身带着的水袋子里撒了些东西进去,结果弄得华容一晚上不知怎么身背后奇痒无比。起夜数次,连冲了好几趟澡都无法止住痒来。晟康那夜虽心里笑的开心,但因这华容一趟趟的起夜冲澡,他也陪着一整晚没好好睡觉。第二日,俩人眼圈上都顶着一对熊猫眼上路。
又有一次,二人行至某处山林,这山林之中有条溪流。一路奔波也出了不少汗水,俩人便脱了衣服放在岸石上,下河洗澡。正巧一个放羊娃赶着一群羊儿经过,不知怎么的一头小羊儿就将晟康的衣物给叼了去。这边华容见了直拍手喊高兴,却才没喊上几声,自己的衣服也给一头羊儿叼走了去,倒换成了晟康在那里大笑不止。终是二人没法子,在河里裸着身子高喊着请那河岸上的放羊娃子,给他们二人找寻丢失的衣衫。只是这衣衫是找来了,却沾着一堆羊口水。
因此,这行往江南的一路,还算是顺当。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五章 江南重聚(完)
春风拂面,江南一派秀丽风光。杨柳早已吐露新芽,细长的柳条随风轻摆。迎春花儿垂着串串嫩黄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