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虞昊是走近院子里说:“你是这家什么人?”
那人有些不高兴的说:“你怎么进来了?我是这家二儿子!”
虞昊笑着说道:“我初来此地,想要打听一下这几日村子里面可有什么地方可以下榻的?”
那家的二儿子是说:“哦,那你来的可不巧的狠,这村子这段世间可是没什么住的地方了。”
虞昊接过来这家二儿子递过来的水瓢来,边喝边是继续打量着院子的格局问:“我是听说在村子不远处出了一处‘仙洞’这才是过来了,不过我的代步脚力这几日跑的困乏了,不知道这村子里面有什么好些的马驴吗?”
这家二儿子是说:“哎,你要真的想要个脚力的话,今天可就有个好的。”
正当虞昊要在开口问的时候,从屋子里面走出一个身形消瘦的八字胡男人来,这人摇着一把铁骨扇看了眼虞昊后,便说:“感情你不是解渴的,是来探‘哨子’的吧!”
第一百零五章 馒头卦()
身形消瘦的八字胡男人话音落下的时候,再次从屋子里面走出来几个人来,是胖瘦高矮都有,但看去各个都是些跑江湖卖命的人。
虞昊正要搭话的时候,门口站着的千成林是走向院子里面说:“阁下多想了,我们就是来讨要些水喝。”
可是那八字胡男人却冷笑了下说:“真当我李迟雄是傻子不成!兄弟们先给我下他们几件东西再说。”
这八字胡名为李迟雄的说罢了,他身边站着后出来的那几个人,就是向着虞昊和千成林过去了。
虞昊是嘴角泛起笑意来,就要摆开架势跟过来的人交手了,千成林虽然没有如虞昊一般,可也是岔开了些腿。
就在这院子里面剑拔弩张的时候,外面儿王镇远和王兰两人是走了进来,且王镇远是说道:“原来是名镇关东的‘碎碑手’李迟雄!”
正要往屋子里面去的八字胡李迟雄,是一下子停下了脚步来,然后是豁然转身,在看到身后王镇远后,便是急忙的走了小跑了过来,而后是单膝跪地拜道:“李迟雄见过哥哥,没曾想当年虎头山一别后,今生还能得见老哥哥之面!”
王镇远是笑着扶起来来李迟雄来,那李迟雄也是对愣在那里自己的人说:“都是自家兄弟,你们还不来见过我的老哥哥崇南镖局的王镇远王老镖头!”
那些人在听到李迟雄说出来人来历后,竟都是向着这里过来同样单膝跪下拜道:“见过王老镖头!”
王镇远倒是一位经理江湖风雨数十年的人了,他是满面笑容的道:“都先起来,如今可不兴这种大礼了。”
那些人站起身来后,王镇远是对李迟雄说:“咱两位,这位是我的大徒弟虞昊,这位是耗子营的千成林兄弟。”
李迟雄看向王镇远所指的人去,在听闻虞昊是王镇远大徒弟的时候,就已经是露出一丝讶色来,接着在听到千成林来历后,李迟雄是面露惊讶是抱拳说道:“刚刚多有得罪了,我李迟雄在此赔不是了!”
虞昊抱拳道:“前辈客气了。”
千成林也是抱拳说:“李大哥言重了,之前也是我多有冒犯了。”
那李迟雄又深深看了眼千成林后,是转身看向王镇远问道:“不知道老哥哥你到这偏僻地方做什?难不成也是为了那什么‘仙洞’来的?”
王镇远叹气道:“老弟你有所不知,此事说来是跟耗子营有关系的。”
那李迟雄更是有些惊讶起来,于是是先让王镇远他们先行进屋,屋里面王镇远是先将一些来龙去脉,和此次到此地的原因说了一下。
李迟雄听后才是恍然道:“原来是这个样子,没想到耗子营居然有那领头之人的后代在此,既然老哥哥你说要确定这人到底在不在这片地方,是需要看一看那匹马,那老弟我就带你们去看上一看。”
王镇远是说:“那就多谢老弟了。”
李迟雄是连忙摆手道:“老哥哥你言重了。”
这一伙儿人是到了后院的马厩去,千成林便是一眼就认出了黑煞来,那正低头吃草的黑煞,也是猛然间看了过来,接着是发出一声带着欢悦的马嘶之声来,更是猛的一下子就挣脱开了拴着它的那绳子来,直接就向着这里冲了过来。
在黑煞挣开绳子的时候,那李迟雄和他的人,就全都是愣了下,接着在看到黑煞冲过来后,其中有人一具是要出手了。
但王镇远是说:“兄弟且慢,这马的确是我那小侄儿孕水的,看着样子是冲着大林兄弟过来的。”
那黑煞果真是在冲到千成林跟前后,就一下子停了下来,然后是亲昵的摩挲着千成林的脑袋,更是鼻子里面不停的轻轻的打着响鼻。
千成林也是眼中带泪伸出双手摸着黑煞的鬃毛,更是声音发颤的说:“活着就好,你果真是活着的……大哥你是在保佑黑煞和孕水了吧……呜呜……”
说到后来,千成林直接抱着黑煞的马头哭了起来,那黑煞的眼中竟也有些泪汪汪的。
王镇远看向李迟雄说:“兄弟,你看这事情?”
李迟雄是说:“老哥哥,既然都如此了,我当然不会再做什么了,不过听这家主人说,留下这马的人已经是走了有将近一天多的时间了,怕是真如老哥哥你所料的那样子,他是进入那仙洞之中了。”
王镇远想了下后说:“那我带着他们往那里赶。”
李迟雄说道:“老哥哥,那地方真是去不得啊,早些此地就曾出现地震来,据我看应该就是艮那个所谓的‘仙洞’有关系了,不过那东西怎会是什么‘仙洞’,我看就是一处‘妖洞’罢了。”
王镇远说:“兄弟心意老哥领了,可老哥已答应人,若真是寻到了线索的话,必要找到我这位小侄儿的。”
李迟雄说:“那老哥哥我李迟雄随你一同去,俗话说是人多好办事儿!”
王镇远说道:“如此也好。”
在李迟雄和他的人备鞍上镫准备停当之后,这一行十骑加上根本再也拴不住的黑煞,就向着“仙洞”方向去了。
一路上,是可以见到正不停往回走的人来,虽说王镇远他们有些奇怪,不过并没有耽搁下来去问。
在天色渐近黄昏的时候,正歇马垫补王镇远这些人,是看到扛着一杆卦旗的人正走了过来。
这人到了王镇远他们跟前来突然停了下来,然后是开口说:“平生只言三句半,替天独讲两个字。”
那正在擦拭着自己刀的虞昊,是看向说话的人去,见到眼前的人跟自己年岁相仿后,他是笑道:“我说你这么年轻,居然就干上这种营生了。”
算卦的人也是笑着说:“糊口而已,不过诸位难道不想要算上一卦?我这卦算得可是跟你们有关系的人,想必你们此去当是往那‘仙洞’的?”
千成林也走过来说:“这不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如今往这方向过去的,不都是去那‘仙洞’的。”
这算卦的年轻人点点头说:“的确如此,但我这卦只换你们半个馒头和三口水就可。”
王镇远这时候是拿了一个馒头和一个水袋给了自己的女儿,王兰接过东西后就走过来递给算卦的年轻人道:“拿着吃吧。”
那算卦的年轻人接过后,竟又掰了一半馒头送回给了王兰来,然后是把那半个馒头塞入到了嘴里面,三下五除二的就解决了掉,接着竟是不多喝也不少喝的正好来了三口水,也就把那水袋送还了回去。
这是让本来对着年轻人不感兴趣的王镇远和李迟雄,都是有些侧目了,李迟雄是招呼道:“那个小兄弟过来。”
算卦的年轻人举着卦旗到了李迟雄旁边儿来,李迟雄看了眼那卦旗,上面写着“神来一笔,八金不算”八个字,然后是问道:“可否给我单独算上一卦?”
年轻人摇头说:“我这卦今日本就破例了,但觉得跟你们有缘,便打算与你们换上一卦,所以这一卦算得是你们这里的所有。”
王兰是问:“难道还包括这些马匹不成?”
年轻人点头道:“不错。”
王镇远是开口说:“那你就算上一卦,不知你是要‘字卦’或者是‘卜卦’?”
年轻人道:“我这卦已经开了,就是馒头。”
听到这年轻人的话后,这里的所有人都是愣在了那里,即便是王镇远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王镇远是说:“那请解卦。”
一百零六章 时六龙之死()
年轻人沉吟了下后说:“半边天染血,半边天泼墨,鬼走龙蛇道,人欺车马行。”
王镇远是皱眉口中默默的念叨着,旁边千成林他们也都是在咀嚼着这四句话,不过除了王镇远稍有些明白的意思,其他人看样子都是一头雾水的。
王镇远抱拳拜道:“先生大恩王镇远没齿难忘,还未请教名讳?”
那年轻人倒是先受了王镇远这一礼后,再次抱拳拜回去说:“先生不敢当,既然是崇南镖局老镖头王前辈的话,那我祁成名也算是真的交下了善缘了。”
王镇远在听到年轻人姓甚名谁后,居然是脸色大变,随后是震惊的看着祁成名再次抱拳说道:“失敬了!原来是‘陆发门’高徒弟子。”
祁成名抱拳道:“不敢,王前辈那我就先告辞了。”
王镇远是侧身道:“请!”
祁成名笑了笑,然后是举着那杆卦旗继续向前走去,口中是唱道:“走三步回头方知来时路,过三江调船得水源头,风过之处才明云聚处,雨下时了明湖中鱼汛。”
听着这有些不伦不类的唱调,千成林他们自然都是不明白,可是王镇远却深深的目送着祁成名一直走远了,才是回头说:“此次前去那‘仙洞’之处,我想留下几个人来,兄弟你也可不去的。”
王镇远看向李迟雄那里说,这是让李迟雄不解道:“老哥哥,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李迟雄是贪生怕死之人!”
王镇远道:“老哥我知道兄弟你不是那种人,可此去几人能回,我现在真的是没有把握了。”
李迟雄道:“难道跟刚刚那个神神叨叨的年轻人有关?就是所谓的什么‘馒头卦’?”
王镇远点头道:“正是跟那卦有关的,且你不要小看那年轻人,他的卦从来没有不准之时的。”
王兰是问道:“爹,那刚刚叫做祁成名解的卦到底是何意?”
王镇远说:“从他解卦的话中来看,我们这些人之中必须要留下一些人来,这样才可能去的人有活着回来的希望。”
李迟雄笑道:“区区一个烂卦,真的就这么邪性了!”
王镇远说:“兄弟,这卦是不得不信啊。”
李迟雄无奈摇头道:“那一切听老哥哥你说的就是,你看留下什么人可好?”
王镇远看向在此地的人来,随后是说:“身上穿着或是佩有红色之物的人,全都留下来。”
随着王镇远话音落下后,这里的人都开始翻看身上带着的物什,很快就包括王兰在内的六人,都是因穿着和佩饰之物是红色的,被留下了下来。
虞昊搂着搭着王兰的肩头说:“放心吧,师父他老人家不会有事情的。”
王兰只是轻轻点头,却言道:“可我还是担心我爹。”
酆都仙城之内羽化仙树之上,层层叠叠的树叶和数不清的枝干之间,开始出现了一个个硕大的果实来,这些自然就是“羽化仙果”,在流言之中可以让人吃一口就能够羽化飞升的宝贝之物。
可是炤德天师却根本看也不看一下,他的目光完全是被插在那里的一块儿巨大泛着银色光泽之物吸引了住!
并且炤德天师口中是在轻声呢喃道:“真的有‘羽化兵符’!这种东西居然真的存在!”
炤德天师开始向着那巨大的“羽化兵符”过去,他是直接的伸手去碰触着东西,但是在碰到上面儿的时候,却又马上的缩回了手去,因为他刚刚感觉像是被什么东西给蛰了一下子似得,甚至那手上开始蜕皮来。
炤德天师看着自己的手掌,不停的往下掉着皮,他再看向那巨大的“羽化兵符”的时候,眼中已经是充满了恐惧了,再没有了先前的贪婪之色了。
炤德天师离开那“羽化兵符”很远的距离后,他的手掌才是慢慢的恢复如初了,也不再有皮往下掉落,更不再往上蔓延。
心有余悚的看了眼那巨大的“羽化兵符”后,炤德天师继续向上而去,再没有在这里驻足太长的时间。
在炤德天师不知道了离开多久之后,时六龙他们这些天师观的人,是出现在了这个地方,那跟着炤德天师时间最长,也是懂得最多的独眼登浪子,便是一下子看到了那巨大的“羽化兵符”来,不过他是不动神色的指着那地方说:“快看!那是何物?”
当登浪子的话音落下后,天师观的人全都是看向了羽化兵符所在之处,这当中也是有些人看出去这东西的不同寻常兰,而那时六龙眼中是出现了惊喜之色来,竟是比别人更快的向着羽化兵符那里攀跃了过去。
登浪子站在离着那羽化兵符很近的树叶之上看着时六龙,还有后续向着那羽化兵符过去的天师观之人。
就听得时六龙是大喊道:“是师父提起过的‘羽化兵符’!”
登浪子顿时是踏出一步去,口中是说道:“果然是此物!”
不过登浪子又是很快的缩回了脚步去,他继续注视着过去了一大半的天师观的人,尤其是在盯着时六龙那里。
时六龙眼中满是兴奋之色,他像是直接就双手抱住了那羽化兵符来,但紧接着时六龙脸上就露出痛苦之色来,更是从他口中发出了凄惨的叫声来。
那些尚未去碰羽化兵符的天师观之人,还有一些碰了羽化兵符,但没有像是时六龙那样子碰的人,全都是看向了时六龙去。
然后就看到了极为惊恐的一幕来,时六龙只要是露出地方,现在就在不停的往下落着皮肉之物,并且连他的脸上现在都仅剩下了不多的皮肉来,时六龙还在不停的惨叫着,向着旁边的天师观的人跑过去。
但紧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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