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夏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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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夏颂-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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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野在桌子上铺上纸笺,写下了在这个时代的第一封信:“姨娘,月如如面:在你们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走了,我要到外面去,看看这世界的大,看看这世界的宽,你们不用担心我,李家兄弟跟我一起呢!他们功夫那么好,长的像头牛似的,会保护好我的,别让李家伯母担心我们,我们都会好好的,我们今年过年的时候就会回来了,说不定到时候还给她找回来两个媳妇呢!千万跟她说别再打咱们丫头的主意了,咱们家丫头那么漂亮,才不会给她做媳妇呢!干闺女到还差不多。

    姨娘,其实你不用老是想着要跟我说以前的事情,我都知道的,从我出生的那一刻起,从您带着月如进到我们家那一刻起,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的,但是我更知道这十年间的一切的一切,我们之间早已经不是简单的主仆关系了,你是我的姨娘,我是你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我们之间早就被一种叫做亲情的东西连接着,任谁都不能让它分开。您和月如一定要好好的,等我回来,到时候我给您带来外面上好的锦缎,上好的点心,让我也好好孝敬您一次。”

    宋月如给宋氏读着这封信的时候,江野已经带着李氏兄弟出了山口,去往之前李氏兄弟去过无数次的县城的路上了。

    此时的宋氏早已经六神无主,月如在一边抱怨着竟然不带自己去,一边又安慰伤心的娘亲。

    日影西斜,李家嫂子见自家两个儿子自早上出门,到现在了还未归家,想着是不是又被宋家小哥指使着干啥子事情去了,急急忙忙跑来宋氏这里打探消息,等月如再把江野留下的信给李家嫂子读了一遍后,到反过来安慰起宋氏来了。

    “这一天迟早要来,既然它来得这么早,那咱们就开始作早的打算,不就是逢年过节的时候多到村口去站几次么?慢慢的总要习惯的,而且不是你嫂子我夸口,有我家那俩混世魔王跟着他,护着他,他能有什么事情!而且你家小子脑子本就好使,,不会有事情的!我倒是担心,别真的给我找回俩媳妇来,咱这穷山沟里能留住人家嘛?不行,我得跟孩子他爹商量下,这都叫什么是啊?”宋氏把李家嫂子送到院门外,返身回屋,看着空落落的屋子,自我安慰道:“会习惯的!会习惯的!慢慢的!慢慢的!就习惯了!”

    有一种习惯,叫做牵挂,不会因为时间,地点,疾病,甚至死亡而改变。

第十章 豪赌(上)() 
大明这艘船换到崇祯这个掌舵手的时候,崇祯已经对大明的朝政了无一丝的权利了,阉党与东林相互攻伐,早已经把大明最后一丝元气损耗殆尽,加上小冰河气候在这时候的影响达到,作为立国基础的农事愈发难见收成,**加上天灾,大明这艘船还能在历史长河中行驶多久?只有天知道!当然,江野也知道,也就是不知道是该称秦家公子还是宋家小哥的江野。

    临清。五方走集,四民杂处,商贾辐辏,士女嬉游,故户列珠玑,家陈歌舞。饮食燕乐,极耳目之欢……乃民贫而谷倘不易,仆亦绮罗,婢皆翡翠……骄奢相效,巧伪成风。这就是明朝时期临清一地的生活百态,在崇祯十年春,百戏之中又加了一戏。

    作为第一次出远门的李虎李熊兄弟,自进得城来,眼睛就没眨过,不是东边看个物什,就是西边看个杂耍,要不就是前边楼上瞟个姑娘,

    兄弟二人早就把离家之前护卫江野周全的誓言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恰值中午,江野兀自上了河边一家酒楼,点了吃食,独自喝着店家送的茶水,等着楼下不知身在何处的李家兄弟。

    楼下的兄弟二人恰巧从酒楼下经过,江野拿了刚上来的茶壶,就往窗外一倒,温热的茶水把楼下二人浇个通透,抬头一看自家小哥在那倚着窗台,不知道学着哪家姑娘,招着小手:“死鬼!还不上来!”二人才想起来原先还有一份护卫的工作,也顾不得一头的茶叶茶水了,蹭蹭跑上楼来,看着江野独自一人坐在哪里!桌上是店小二早就上了的一桌吃食。

    “两位哥哥,还站那作甚?难不成一早上就不识得小弟了!”江野说完话,用筷子夹了一块羊肉,蘸了蘸水,囫囵着吞咽下去,还在李家兄弟二人跟前作出很享受的样子(享受个屁啊!这都是啥酱料啊)。

    本来三人自进城就没填补过肚皮,此时也真是饿了,一番狼吞虎咽,桌上杯盘狼藉。

    看着好似没吃饱的李家兄弟,江野又让店家上了四个羊肉馒头,等这兄弟二人吃完,会过账。江野把荷包里的碎银子点了下,大概还有五六两的规模,得想个办法弄点银子花花了。叫过店家小二,又加赏了二十文钱,给了三两银子,要他去置办三套衣裳。

    重新打扮一新的三人出了酒楼,在店小二的指点下往兴盛赌坊而去。

    这兴盛赌坊老板姓李,是这临清内外数得着的好汉,为人仗义疏财,只因自己喜好没事耍两把,于是办了这家赌坊,平时大家也都喜欢来这耍两把,慢慢的在这一亩三分地闯出了名堂。

    今日李老板本来在楼上雅间和几个赌友一起喝茶,不料自家管事的上来说有人来砸馆子,待听清楚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孩靠着二两碎银子赢了自家上百两银子,知道是遇上了高手,看着同屋的兄弟们跃跃欲试的样子,也起了邀斗的心思。遂跟在自家管事后面下来大厅。

    此时的大厅里众人已经停了赌,全部聚集在中央靠里的一张桌子旁边,靠外一边坐着一人,十来岁年纪,鬓角两边的头发挽成辫子向后,用一根黑色的布条随意打了个结,被束住的头发随意披散在后背上。身穿一身士子儒服,桌子上手一边是一把纸扇,一边齐齐放着十锭银子,看来就是自家输出去的了。身后是两个青衣青帽打扮的护卫,挡住了身后面往前面挤的众赌客。自家这边的桌主是自己用了两年的老人了,赌技和自己都是不相上下,此时竟然是满头汗水,背在身后的双手不停的颤抖,感情不单是输银子,就是胆气都已经输得精光了。

    李老板上前把桌主扶到一边,交代上些茶汤,回到桌子旁坐下,众好友在其身后站好,气势上终于挽回几成。“某家姓李,添为此间赌坊老板,今日得闻有高手驾临弊店,不想却是小友在此,李某不甚荣幸。恰巧李某几位赌友今日也在此间,大家不妨以赌会友,切磋一番如何。”

    “李老板这是来找回场子的吧!熊二,我累了!你跟他们说。”江野拿了扇子,往椅子上一靠,闭着眼睛,扇着风,优哉游哉!

    “我家公子说了,你一上来如果问我们从哪里来?我就答从来出来,问我们往何处去?我就答往去处去,问我们姓甚名谁?我就答姓男名人。你咋不按套路问呢?”李熊的话把坐在那里的江野憋得直抽抽,身后的众赌客也哈哈大笑,李老板身后的几位好友却是没什么好脸色了,虽然大家对百十两银子确实不放在身上,仅仅是抱着教训下年轻小子的态度来跟他对赌的,现在这明显是既想赢了银子,也要让大家面子里子一起丢的节奏啊!但李老板却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这位小哥倒是风趣,你家公子的话本来是我说一半,你说一半,现在你把话都说完了!我却是没得话说了。话说某家看你家公子也是大户人家出身,但衣着打扮却又不像,难道是着了山贼,想到某家赌坊赚点回家的路费?李老板确实存了打探的心思,看那李熊二二的样子,循循善诱道。

    “我们没招那山贼,也不是要回家,是小哥说要带我们去南京,娶个花魁娘子回家作老婆,只是银钱没带够,所以到你这里来拿点,你不介意吧?”江野一行的底细都快被李熊给抖搂完了,连忙打住:“李老板!不是宋某不与你赌,只是今日眼看落日将近,不妨咱们改天约个时间如何,宋某一行尚要在临清呆个四五日,想必这些天李老板会有空闲时间的吧?”十岁的稚童样子却耍着三十岁而立之人的语气,越发让李老板觉得这伙人有意思起来,看了看身边的众位好友,大声说道:“有意思!有意思!你的邀斗某家接下了!未免某家众位兄弟久等,不如就明天如何!也好让众家兄弟早日见识宋小友的神技。”这边话说完,也不等江野一行是否应下,李老板起身来到正堂,找了把椅子,站到椅子上,对着堂上的赌客就把明天约赌的事情广而告之。

    众赌客却是看戏的不嫌事大,确认了消息,也跟着起哄架秧子。

    江野看着椅子上一脸得意样子的李老板,过去站到堂里正中的桌子上,先给众赌客行了个圆礼。也吐气开声:“李老板却是不讲究,明显是你等邀斗的宋某,怎的成宋某邀斗的你等。既然是李老板邀斗,宋某也接下了,本着公平诚信的原则,这赌斗的规矩却得由宋某来定。”

    众赌客很是给面子的起哄,问是啥规矩,江野却卖起了关子,说是一切明天可见分晓。说完,叫上李家兄弟,拿了银子,出门找住处去了。

第十一章 豪赌(下)() 
依旧是兴盛赌坊,李老板和众好友坐在一张特别收拾出来的赌桌的一边,上面放着,色子,骰盅,叶子牌,麻将,牌九等各类赌具,大门朝里开着,赌坊的帮闲黑衣黑裤,列队站在赌坊大门外面,只等昨日与自家老板邀赌的年轻人。

    李老板与众好友昨日晚间确实担心了一把,那不知叫啥的宋家公子到时候真拿出什么大家没见过的赌法,或者是新鲜的赌具,在给个新鲜的玩法,到时候别让大家措手不及才好,于是打听清楚了江野他们一行的住处,收买了店里的小二,打听清楚了江野房间的动静。

    太阳逐渐移到天顶,大门外的帮闲们早不复晨时的光彩,一个个被大日头晒的跟晕鸡似的,李老板和众家兄弟茶水都不知道喝了多少道!一肚子的水,眼看中午就要过了,还得再加上一肚子的气,被耍的!大家都在怀疑是不是那宋家小子怕事跑了。

    “哎呀呀!害得李老板久等了!小弟实在过意不去啊!”声到人到,跨门进来的江野一手拿着油纸包着的两根被吃了大半的油条,另一手拿了一根竹筒,看着江野嘴角还没干的白色沫子,鬼都知道里面装的是豆浆。江野看着早已等候多时的众人,又咬了口油条,好似怕豆浆洒出来似的慢腾腾的做了下来。

    “李老板!实在不好意思!本来昨晚我就交代过我的下人了,说今天我与人邀了赌斗,明天早上等鸡叫三声就叫我起**,可是等我今早醒来发现已经过了时辰,我就问了我家下人,干嘛不叫醒我?李老板,你知道我家下人怎么回答的么?他说鸡没叫,我那个气啊!你不知道你家少爷今天与人有约么?你家少爷作为一个晚辈,这种时候得先到知道么?但我那下人又说了,他昨晚一宿没睡,硬是等了一宿鸡都没叫,还说我冤枉他了!我就问他了,那鸡能不叫吗?叫人起**那是它作为鸡的最基本的功用,它不按时叫人起**那不是找死的么?后来啊!上楼送水的店家小二说了!那鸡啊!昨晚上因为想要偷看老板娘洗澡被变成了一锅鸡汤。本来我还想怪店老板来的!谁知他知错在先,又是道歉又是送早点的我就没好意思。李老板你是知道的!像我们出门在外的不就是求个和气嘛!后来我一想,不能让李老板们干等啊!所以又格外给众位买了豆浆油条,众位先吃了垫吧垫吧!李大!赶紧的给各位老板把豆浆送去啊!真是没眼力界。”江野一边吃着油条,一边还大口的嘘嘘的吹着竹筒里的豆浆。

    早就一肚子水的李老板哪还能装下什么豆浆啊!但碍着面子又不能说自家这边等了一早上,忍着把一竹筒的豆浆喝完,还得感谢宋小友的好意,只是腰间那物事关水的能力咋样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憋忍着尿意的李老板示意江野是不是可以开始了,只见江野把牌桌上的赌具全都推扫到一边,从自家怀里拿出了一副纸牌,而后按着四个颜色和大小依次排好,给李老板众人做起了介绍。

    “这就是宋某今天要玩的新规矩,新玩法,这牌叫做将军牌,传闻是秦朝时候秦国大将白起依照秦军爵位所创,原本是二十张牌,但宋某这里取十三张,从小到大依次是公士、上造、簪枭、不更、大夫、公乘、庶长、三更、良造、驷车、大庶长、关内侯、彻侯,上面还有大将军印和虎符,李老板请看,这四种颜色分别是天地玄黄,天是蓝色,地是绿色,玄是黑色,黄是黄色,怎么样?很简单吧!下面咱们说下今天的玩法,今天这种玩法叫做三杀,第二大的大将军印和最大的虎符用不着!所以先放一边,那么咱们现在这里一共是五十二张牌,宋某会把全部盘混在一起打乱,这叫洗牌,然后每人一次一张牌,轮流发三转,这样每人手中就会有三张牌,这叫发牌,当然这时候你可以看你的牌,也可以不看,看了叫明注,不看叫暗注,既然是赌斗,那就会有下注,下家下的注码必须高于上家,当然一种情况列外,暗注下的注码是明注的一半,反过来说如果下家是明注,上家是暗注,那么下家下的注码必须是上家的双倍,这些是下注的规矩;下完注是开牌,只要出双倍的注就能开牌。接下来怎么比大小呢?第一种叫做散牌,就是三只牌颜色不一样,大小不一样,相互间还有其他牌,举个例子说,公士、上造、不更三张牌在一起颜色还不一样的话就是散牌,而且这是散牌里面最小的一副牌;比散牌大的是对子,意思就是三张牌中有两张牌是一样的,比如说三张牌有两个公士,这也是一副牌中最小的对子牌,这一副牌可以杀任何散牌;比对子大的牌面叫做顺子,意思就是三张牌是上下连在一起的,比如说公士、上造、簪枭三张牌就是顺子,只要是顺子就可以杀之前说过的对子和散牌;比顺子大的牌面叫做同花,就是三张牌颜色是一样的;比同花大的叫同花顺,意思是三张牌不仅颜色一样,还是上下连在一起的,比同花顺大的叫做三公,意思是三张牌是一样的,比如说三个公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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