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剩下的登门的,虽然都是代表一些当涂县有头有脸的人物来的,却都没有再说招揽的事情,只是送上一份心意。
有个特别能说的,甚至还和林默开玩笑说,咱都是觉醒人了,打击实在是太不合身份了。
林默来者不拒,他早预料到的这种场面,要是独只有一个或两个势力登门,林默是不会收东西的,但既然都来了,林默当然来者不拒。
而这么一天下来,林默也算是成功的不用再打劫了——起码短时间内是这样的。
这要是放在之前,林默还是极端变异体那会儿,他振个翅出去随便抓个变异体回来就能吃一天,还是烤肉大餐。
但今时不同往日,第一,林默现在不能随便玩儿冲天而起或从天而降的彪悍手法了;第二,林默现在的觉醒人能力看似强悍,但他对生物电的运用还处在一个极低的水准之上,变异体他还真未必斗得过,就算斗得过,也不是像之前随便抓来一头那么简单与轻视的。
因此,林默才选择了打劫。
虽然林默在石门的时候击败了那位圣裁会的第十一门徒,但那只说明黑色极端变异体状态之下的林默比对方强大,却并不意味着林默将对方的能力拿到手里就能用。
这事情要是这么简单,那还就好了。
但不可能这么简单,觉醒能力的应用,也不是你看过别人用的应用方式,到自己手里便能信手拈来,他想要弄出电浆球就能弄出电浆球那么简单的。
电浆球的凝聚、静电场的应用、甚至是催化伤口、增加力量,都需要用巧妙的方式,而非知道可以这么用就能轻而易举的用出来的。
林默这两天一直在研究自己的能力,他第一个要把控好的就是电弧,他使用电弧的时候要是那东西贴着自己的身子,他就是再防电也要被点燃,而将电弧层遍布全身而与身体毫无接触,那工程之大,简直超乎林默的想象。
他这时候才觉得像是奥博豪森、李昊甚至是钢铁之王对能力简直堪称玄幻的应用方式是多难达到的。
没有什么东西的获得市能不需要过程的,学习如此,变强也是如此。
而且林默也发现了,自己虽然可以说是获得了那个门徒的能力,但其实还是有细微不同的。
比如说,那个门徒的电弧能够极其的密集,而且从当日开战到最后,一直都处在电池般的满电状态。
而林默的电弧看似也相当密集,闪烁的时候同样惊心动魄,但只有林默自己清楚,他的这东西是有点儿疏离的,然后就是,他身体能维持出来的生物电只能爆发性的几秒钟,长线作战也最多维持半小时。
这种能力在单位时间内的消耗极大。
林默估计自己如果在黑色极端变异体的情况下才能延长一到两倍的时间。
由此看来,如果在石门之战当日,他与李昊的身份位置呼唤,像对方那样雷霆出手,只怕根本无法支撑那在他看来已经算是极短的战斗时间。
当时林默还以为是作战的时间太短,所以那位圣裁会的第十一门徒才能一直保持那种高强度的作战。
而林默当时最开始的计划就是拖延战,只是因为后来的那栋楼彻底倾塌,才导致林默原本的拖延战法变成了瞬间决胜。
当然,大楼的倾塌对林默还是有相当的好处的,那种情况下,身体素质只相当于普通人的李昊无疑是极为不占优势的。
而生物电这种能力的消耗必定是巨大的,而在当日,李昊所展现出来的“储能”与生物电应用,绝对是比林默要强的。
这只有一个答案。
变异是不一样的。
基因变异,尤其是这一种的,林默所得到的生物电的能力已然可以说是与那位门徒惊人的相似了,然而终究不可能完全的雷同,他觉得这可能是能力掌控与吸收的问题。
他想到的是在新京那头猩红藤蔓,它拥有一套堪称精致的基因吸收流程。
在奉天之战中,林默吃掉夏蛰的时候,圣骸就在旁边,而夏蛰与李昊不同,夏蛰的能力林默基本知根知底,因此林默可以确定,夏蛰的能力,林默是近乎完全的吸收了的。
那时候林默吸收夏蛰觉醒人能力的方式与吸收圣裁会第十一门徒的觉醒人能力的时候别无二致,都是最为野蛮与暴力的进食式吸收,唯一的区别是,奉天之战的时候,圣骸就在他的身边。
原因必定是圣骸。
林默吃掉那位圣裁会的第十一门徒最初,这份能力连现在都不如,只能在指尖催生出一点儿的电弧来,顶多能当个打火机用,而在之后,金陵之战中,圣骸阴差阳错的进入了林默的身躯之中,而在那之后,他便彻底吸收了那个门徒的能力,生物电成为了眼下觉醒人林默的能力之一。
林默自己推测,他这样的觉醒人,应该也算是异类了,他现在起码有两个觉醒能力,虽然夏蛰的能力看起来没什么用,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一个相当不错的保命能力,而在林默的动态视力与极端变异之下的生物本能能力消失之下,这就是林默的保命能力。
当然,林默觉得自己暂时也遇不上什么艰难的对手了,一般的觉醒人、幸存者,他现在这种程度的生物电再加上强大的战斗意识与本能便能轻松拿下。
而这群人送到他手中过的东西,最让林默觉得有用的无非是一把精致的手枪了。
眼下这东西对林默还算是有用的。
而要说场中谁对林默对一个个招揽无动于衷不满的就只有谢白了,这家伙满脑子跟着林默这个“强大”的觉醒人一飞冲天,谁料林默一个招揽都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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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 急迫()
第二百七十七章急迫
林默对此只是耸耸肩。
谢白也就只是抱怨了几句,便也就无所谓了。
他到底还是一个明事理的人,清楚这短短的几日之间,自己生活的变化正是因为这个人,而且他也没有任何资格来要求对方做任何事儿。
唯一算得上是他帮了忙得,无非就是提供了个地方藏那个蝶翼的少女。
实话说,那小姑娘的性格真的很好,在林默那儿被制的服服帖帖的,但对付谢白这种看起来就好欺负的家伙,那绝对是不放口的,尤其是当这小姑娘意识到那个什么什么娃娃(这是什么东西,我不知道)是谢白的,这便成了谢白一辈子也抬不起头的事儿。
因此,这房间里面,绝大多数的时间里,都是那小姑娘的笑声。
唯独林默有时候,一眼瞪过去,那小丫头片子立刻就老老实实了。
而谢白其实也是打心底里畏惧这个男人的,那感觉很奇怪,谢白面对他的时候,总有一种在面对什么凶兽的感觉,虽然林默向来表现的很好说话,也爱唠嗑。
而林默的这个在这两个家伙心目中建立起来的高大与不可攀登的形象,最后因为一件小事儿崩塌了。
那一天“捡垃圾”——这当然是黎烟起的绰号——谢白从外面回来的时候,这家伙竟然不知道从哪里翻来了一副扑克牌。
这东西在末日之前遍地都是,但林默从末日之后就基本没见过。
黎烟与谢白都表现的相当有兴趣,与这两个家伙想必,林默就像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年人。
但想到扑克牌,林默也想到了一些曾经的回忆,他记得自己上大学那会儿,和几个室友,天天晚上砸扑克的美好时光。
那时候的时光当真是一段美好的回忆。
三个人,斗地主。
这小小的房间里便满是三个人的笑声,而玩起来,林默的那份给人的略显阴鸷的气息也终于不再那样的严重,彻彻底底的放开了。
黎烟在别的方面呆兮兮的,但在这儿,玩起来,起码是斗地主之中,就显得精明多了。
而林默此人,他牌技向来糟糕,而且他原来就有一个概念,既然斗地主,就要抢地主,而在末日中摸爬滚打了这么长时间,林默仍然觉得这个战法非常的有效,以战斗的角度来讲,地主比其他人多三张牌,三张意料之外的牌,虽然很大程度靠运气,但却也相当于多了不少的机会,而第一个出牌,更是能直接把控“战斗”的节奏,直接将另外两个“农民”带入自己的作战节奏之中,而自己一伙儿,这就更适合林默了,他大多数时间都是孤身奋战,对单独作战的灵活性与机动性优势有深刻的认知,又不比瞻前顾后,因此林默对自己一伙儿有深入的认知与理解。
斗地主儿,或许真的和战斗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关系,但,那却并不意味着战斗的那一套儿,能完完全全的带入到纸牌游戏之中、带入进来,那是一点儿胜率都没加上的。
于是再接下来的时间里,林默充分的见识到了什么是神配合。
我们的林默现在一输再输,最开始,黎烟和谢白还会选择拿一下地主,但当他们意识到林默的“战术”的时候,就直接是心照不宣的谁都不要地主了,合起伙来坑林默。
黎烟对能战胜林默这个家伙还是相当的高兴的,这家伙甚至轻轻的扇动着身后的蝶翼,从自己的位置上轻轻的悬浮起来。
其实林默要是动起自己的小脑袋瓜来,算算牌,仔细的观察观察这两个人的神情,绝对能将这俩家伙的手牌给轻轻松松的猜出来,赢那是水到渠成的事儿。
但林默玩什么东西,都有一个概念或者说准则,那就是这家伙从来是玩就是玩儿,冲着高兴去的,玩儿的时候,能不懂脑子就不动脑子,因此,林默就是死挺。
这场惨烈以极的斗地主大战最后以林默满脸纸条宣布结束。
林默一手就将那乱七八糟的东西扯下来了,但他牌品还行,哪怕就是输,也没不高兴。
事实上,他虽然一直在输,却也还算是蛮高兴的。
但林默看着眼前这两个家伙一脸嘲笑的神情,却是决定了,下一次,谁爱玩儿谁吧——都末日来,哪有清闲的来打斗地主的?
而黎烟也就只是崴了脚,林默扣了她两日,她也基本好的七七八八了,这时候,林默也没有理由在将这么一个妙龄少女扣在这儿了。
而少女早就想离开了。
最开始对少女这样一个背负蝶翼的存在还表现的相当畏惧的谢白现在倒有点儿舍不得黎烟了,林默是个闷葫芦,还是黎烟在这儿能有趣一些。
但林默却没有拒绝,谢白便更没有再挽留少女的理由。
这个拥有一双蝶翼的少女可以说救了林默一命,他便更不可能再限制对方的自由。
而就在这一日,谢白带来一个消息。
在他们这个幸存者营地之中,有人抓到了一个羽族——鸟人。
要说满场之中,谁对这个信息的反应最大,那就是黎烟了,她脸色骤变,问道:“你们抓到了谁?”
林默看了一眼黎烟、又看了一眼谢白,沉默不语。
谢白注意到了林默的这个眼神,意识到自己将这个消息告诉黎烟绝对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但话已经出口,谢白顶着黎烟问询的眼神,便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
谢白环视了一圈场中,道:“今天早上,一个鸟人冲击幸存者营地,似乎是为什么东西来的,但失败了,所以眼下就是这么一回事儿,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就只知道这些了。”
少女仍显得相当的焦急:“抓住的是谁?”
谢白看了一眼林默,冲着少女露出无奈的苦笑来:“我也不认识那家伙——我怎么知道那是谁啊。”
黎烟的神色便有些微微的暗淡下来。
林默这时候忽然道:“你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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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八章 圣教()
第二百七十八章圣教
林默这句话出来,黎烟神经大条,没听出来有什么不对的,而且她确实对那个被抓的鸟人相当的关心。
林默简直想不大通这是为什么。
但谢白的眼神就微妙许多了。
谢白也不是那种多强的人、无论是心智还是能力上,但林默这句话之中最明显不过的意思,他还是能听出来的。
从眼下这女人的几乎写在脸上的神色来看,这家伙一定是要去看看的,而这么一个生着一双蝶翼的女人跑到幸存者中间去。
那意味着什么?
而林默的刚刚那句话,表态实在是太过明显了,就是不管这事儿,正好你要走了,你离开了此间,选择都是你自己的,与林默无关。
这里面透露出来的冷漠意味甚至让谢白有点儿心寒。
这要是放在几天之前,刚刚遇见这蝶翼的少女的时候,谢白可能对这样一句话、这样一种选择不做任何表示,因为那时候在谢白看来,这女人虽然长得还算可爱,但一双蝶翼就足够他惊悚了。
但现在不一样,短暂的接触中,谢白固然没有林默那种一次次培养起来的看人的本事,却也能大致的看出来,少女并非是坏人,相反,还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一样罕见的存在。
谢白怎么可能忍心放着对方去冒险、不,找死。
谢白看了一眼林默,而林默仍默然不语。
这个觉醒人像是一座真正的山,只说了刚刚的那句话便沉默不语,甚至为少女让开半个身位,真的不打算去干涉少女几乎必然做出的那个错误的选择。
而少女看了一眼林默,她根本没意识到林默为她让开的这半个身位和那句话里面的漠然意味,反而对林默有点儿感谢。
她冲林默点点头,就准备往外跑。
谢白终于忍不住了,他直接伸出手来,一手就拉住了少女。
林默看了这个略显瘦弱的年轻人一点。
他确实没打算管,这世界那么多事,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谁能管得了谁?如果只因为在一起呆了一段时间,就要多管别人的闲事,那光为别人的事儿就要麻烦死。
林默没有那样的闲情逸致。
他从末日里学到的全是生存之道,而生存之道里很显然没有多管闲事这一项。
但他不想多管闲事儿,却有人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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