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的七零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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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的七零纪事-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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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这事也怪不上,张队长他们,但谁叫李家是红旗村生产队呢,上头又先做了表率,他们心里又是真的觉得亏欠舒曼,许诺给粮食的时候也是心甘情愿的。

    除了这些,其实还有一个补偿。

    毕竟这次,若是晚上一步,舒曼估计命都没了。许是也有看陈锦州的意思,县里和镇上都十分大方。

    等舒曼伤好出院,照旧去镇上学校当老师,等满一年就直接给转正,完后那就是真正有户口的人,这也算是一定意义上的回城指标了。完后若是舒曼家里有能力,可以调去别的城市,就是回上海说不定也有百分之一二的可能性。

    这些是在昨日陈锦州走前同舒曼说的。

    因为舒曼答应“考虑”,陈锦州不想舒曼担心把县里还没有正式公布的补偿方案说给她听。

    而白玉英要说的是,她这几天去了革委会,那位和白父交好的主任透了话给她,这次她能借着舒曼的光,得到一个回城名额。

    其实白家要送走白玉英也是很简单,但显然要走另一条路子,等换了地方,若是局势依然没有改变,白玉英估计就要换了身份重新开始生活。

    但这一次不一样,她的身份虽然有些瑕疵,但因为革委会主任几乎是一把手掌权,完全能在白玉英调动关系上面做文章,哪怕以后回到上海,只要不回去白家原来的地方,依然能光明正大地顶着白玉英的身份生活着。

    这其实一直就是白父在努力的,但白家目标太大,白父自己不能出手。

    就是这次,也是借着舒曼的事情,掩盖白玉英身份污点,偷摸着转移走。因为白玉英当时来红旗村的时候,就已经和白家远了关系,真正要操作起来麻烦是麻烦了些,但还是有可行性的。

    白父也是为此,打算亲自来一趟,不管是给钱还是出力,都想把这事坐实了。日后就算他真的撑不住出事,他留下那钱也够白玉英安枕无忧一辈子。

    “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同我道歉?”舒曼有些哭笑不得,她理解白玉英的意思,觉得自己那么惨了,她们白家还要借她的事情得好处。

    可这让舒曼怎么说?

    回上海?短期不要考虑了,就是回城名额,也不是立马就回上海,舒家也没这个能耐,既然换了其他地方还是地等待高中,其实留在这里也没有差别。

    何况她不是得到补偿了?虽然是没有到手的那种。

    但对舒曼来说,已经是够用了。

    当然她也不是那么圣母无私,若是县革委那边做出的补偿直接是安排她回上海且有一个正式工作,舒曼当然不会放弃。

    可事实不是这样的,她总不厚着脸皮要了回城的机会然后让白家帮忙让自己回上海还给自己找工作吧?想也知道这么做白家估计要出一大笔钱财,人家白家怎么可能为外人做到如斯地步。

    倒是白玉英,走了也好。

    白富美下乡记,听着挺有娱乐性的,但现实生活并不是如此。

    何况她这几日甚至之前一直得到白玉英的照顾,人家不过是借用了自己一个名头,就是操作也是那位和白家相熟的革委会主任,

    所以这能有什么呢?

    “我只是舍不得你。”舒曼心里有些难过:“还有郭世宝知道吗?”明眼人都能看出郭世宝对白玉英的在乎,更是几次维护她。

    要不是郭世宝暗中帮忙,说不得她们还真的会吃几次亏。

    白玉英皱皱眉心:“我和他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说话的身后,她的表情夹杂着隐忍的恨意和茫然若失的无措。

    “他妈曾是白家的佣人。”

第 47 章 (捉虫)() 
就像俗套的年代故事一样;佣人出生的郭母在某运/动中揭发了白家的“资本主义大地主”的生活。

    被打倒的白家一落千丈;若非有故交奔走帮忙;白家又狠狠地大出一笔血后;想要把白玉英送出来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这还是有白父这个人形巨靶的存在吸引了绝大数人的目光;期间更是有白母为了保护白玉英;死在所谓的批判台上。这才有了大家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郭世宝是郭母倾力培养的孩子,以前就是常常借着白家的光得一些便利。白父稀罕知识分子又因为郭母在家中也是勤勤恳恳快二十年了,能搭一把手就搭一把手。

    “没想到就搭出一个白眼狼来了。”白玉英狠撸了一把脸;似哭非笑地说道:“这事和郭世宝没有关系,事情发生的时候,他还在学校里;更没有参与什么;可舒曼?我妈死了。我能原谅吗?”

    她不知道郭世宝是怎么也来了红旗村生产队的。

    许是巧合,也许又是他有点门路;反正不管情况如何;她前脚才到的红旗村生产队;后脚郭世宝就来了。

    那是在事情发生后两个人第一次见面;白玉英惶恐惊惧;以为郭家追过来了;他们还是不愿意放过自己,那心理阵线一度溃败,这才有了赵成的可乘之机。她那个时候就像溺水的人;哪怕是浮萍也下意识伸了手。

    “大概是自暴自弃;想着说不定哪一天就被人带走了。我用钱的时候手缝就很大,想着得过且过,总不能便宜别人不是。”但后面发生的一些了事情,白玉英知道自己是想错了,她误会了。

    可那有怎么样?

    他们终究是不可能的。

    事情过去半个月后,舒曼已经能自如地下床走路,脸上的肿痛伤痕基本上是看不出来了,不用担心顶着猪头脸把小朋友给吓到。

    就是身上的淤青,一时半会却不是那么容易下去的,但也淡了许多。

    那次的事情,到最后的时候李三达已经被刺激地失去了神智,好像把她当成了别人,舒曼也不好说这个人是不是孙虹。

    人都死了,剩下的也就是猜测了。

    陈锦州过来的时候,舒曼正在走廊上,无所事事地到处闲逛。

    “走,回房。”陈锦州过去,想拉拉小姑娘,手指头像弹钢琴般动了动,又窘迫地紧贴着裤腿。

    他不敢,怕被拒绝,也担心在医院里这样的影响不太好。

    其实他是有些想多了。

    舒曼在医院呆这么大半个月,除了最开始,后面的时候陈锦州几乎隔个两三天来一趟,每一次大包小包的,懂的人自然都懂了。

    “这是什么?”舒曼看陈锦州反锁上房门,挑了挑眉,就看到他从挎包里面取出一个三层的保温饭盒。

    “红烧肉?”空气中传来香味,舒曼突然兴奋起来,住上这么久,嘴巴都淡了,不是药就是汤,后者好喝是好喝,可主打的也是清淡路线。

    她能怎么办?面对白玉英和陈锦州的执着,只能认栽。

    只是私底下没少在陈锦州面前嘟囔。

    “王婶的拿手绝活,你要是能吃辣就更好吃了。”饭盒打开,两个盒子里面都是肉,一个红烧肉,一个红烧猪蹄,还有一个就是大白米饭香又香了。

    “我能吃。”舒曼很认真地说道。

    “你不是上海人吗?”陈锦州去过上海,那里的菜就和小姑娘的笑容一样,甜滋滋的。以前吃不怎么惯,现在是做梦都想尝上一口。

    “谁说上海人不能吃?”舒曼心里跳了跳,回道:“上海人你都认识吗?都是上海小姑娘?”

    陈锦州莫名觉得危机浮现,下意识且又老老实实地说道:“上海小姑娘就认识你一个。”至于白玉英那当然是不能算的。

    若非因为舒曼,他也是不能和她打交道的。

    作为活过快二十岁的人,陈锦州是真。被动型。守身如玉男。

    倒不是没人对他心动过,只是往往还没有靠近,就转移了目标,而陈锦州却不自知。毕竟他当时所处的环境大院里,那些也都是天之骄女,实在没必要为一个如今只能依靠孟家且毒舌性格有缺陷一点都不懂得讨好人的男人弯腰作揖。

    王婶的手艺很好,当然现在就是给个白煮肉,舒曼也怀疑自己能吃得很好,但红烧肉也是真的好吃。

    这原就是本帮菜,但许是改良过,除了吃起来香甜可口,一咬就化的口感外,最重要的是似乎还添了别的香料,吃起来一点也不觉得腻。

    舒曼一口气几乎吃光了,饭却没有动几口。

    陈锦州等她吃完,神色自如地把米饭泡在汤汁里面,就着仅剩的一小块红烧肉美滋滋地吃着。他心里得意,觉得还能剩一块,肯定是小姑娘特意留给他的,所以这考虑考虑估摸着有几分能成。

    殊不知,舒曼只是吃撑了,又想留着一块晚上再细细品尝。

    吃过饭后,陈锦州拿着饭盒出去外面的洗手房洗了洗,又拿着钱出去外面的副食品店里,拎了一个山楂罐头回来。

    这个时候的病房里,白玉英已经在了。

    同她一起的,还有一个儒雅温和的男人,说着话也十分有腔调,听着很舒服,从小姑娘脸上不自觉扬起的笑容就能发现。

    陈锦州的危机感再次冒出,敲了敲门表示自己的存在感。

    里面的三个人齐齐转头看向门口。

    白父瞳孔猛地一缩,又若无其事地笑了笑,问白玉英:“这就是你说的陈公安吧。”显然在这之前,白玉英身边出现的人已经被白父知道。

    只是如今才是货对版人对脸。

    “你好。”陈锦州走进病房,目光在舒曼身上看了一眼后,平静地朝白父伸出手:“我是陈锦州。”

    白父微微一笑:“你好,我是白玉英的爸爸。”说着转头对舒曼道谢:“玉英这阵子多亏了你们的照顾。”

    舒曼慌张摆手,心里还有些小愧疚:“不是的,其实是玉英姐姐一直在照顾我。”当然照顾是相互的,感情也是如此,但舒曼还是知道她不及她们许多。

    当然她现在怎么紧张是有原因的。

    看过上海滩吗?

    这个白父容貌就是个儒雅版的周润发啊,当然五官更加秀气一些,他周身散发出来的就是那种世家子弟的气质。

    “爸爸,我不是跟你说了嘛。你跟舒曼不能太客气,一客气她就坐立不安了。”白玉英抱着白父的胳膊整一个小女儿家的姿态。

    舒曼忍笑,心里也由衷地为白玉英高兴同时也为书中白父的遭遇感到悲伤。

    作为一个男人事业成功,娇妻幼女,意气风发时,一遭受到打压,妻亡女儿后面也没了,那些藏起来的家产最后也被人连根带皮的挖出来。

    他倒是还活着,却被有心人设计变成一个心盲眼盲的人,苟延残喘地到了改革开放后,可又如何?他什么都没有了,不知道作者是什么心态,别人的事情从来都是一笔带过,往后就再不曾出现,倒是白父这个人却是出现在女主跟随男主去往京城,正式进入上流圈子举办宴会的时候。

    当时白父在外面围着宴会场所走了一圈又一圈。

    一个瞎子磕磕绊绊地,却非常执着,又不知道他在执着什么。

    后面再出现,就是护城河上一具形似的尸体。

    “你啊。”这个时候的白父在经历许多后依然并未被生活打到,听到白玉英的话宠溺地拍了拍她的手。

    “我就叫你舒曼吧,你好好养伤,什么都别怕,什么都会好起来的。”他对国家和社会还是有信心的。

    这一次过来,一来是见一见白玉英嘴里常念叨的小姑娘,二来也是来道谢和道歉的。作为大商人,白父是知道自家能把白玉英弄回上海,是自己和革委会一起其他势力做的交易,为此他要把白家藏着的其中一个据点交出去。

    可也是真正承了面前这个小姑娘的情。

    白父是想来做出补偿的,有些事情白玉英没办法去做,当爸爸的却是要为女儿做好一切,让她无后顾之忧。

    白父还有事,要带白玉英离开。

    他这次来,同样是时间紧迫,就得趁机去把白玉英的事情定死了,让没办法再改变。

    原先,他还有些担心,现在嘛。

    白父笑了笑。

    “你去送送伯父他们。”舒曼自己想去送,被拦下,只能使唤起陈锦州。

    陈锦州点点头,目光沉沉地放好饭盒后,走了出去。

    再回来的时候,脸上已经挂上笑容。

    “这么高兴?”舒曼奇怪地看着陈锦州。

    陈锦州笑道:“当然,不过最高兴的应该是你才对。”

    舒曼一愣,继而爆发出喜悦:“可以出院了?”她一直觉得自己好得差不多了,但不管到哪里都有面子功夫,也或许是自己当时被送入医院的时候太惨了,一直被强制留在医院里休息。

    舒曼早就呆不住了。

    她突然有些想念学校里的学生们,红旗村的山山水水那里的人们以及自己那间小房子。

    陈锦州趁她高兴不已的时候,过去帮忙收拾。

    刚入院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带进来,现在却是大包小包,勉强收拾了两口箱子三个大包裹。

    舒曼就换了自己的衣服,跟着陈锦州见了主治医生后,就出院去了。

    离医院不远的地方,就有一个供销社,说是供销社是很大的那种,不是镇上只有一层楼的,而是结结实实的两层,当然肯定比不上省城乃至市里的百货大楼这些。

    舒曼经过门口的时候,脚步不动了。

    陈锦州无奈一笑,让她等一等,自己一口气提着东西跑了。

    再回来手上就空空的了。

    “龚琪也在,那些让他带回去,回头我给你送红旗村。”这样也能多个见面的机会,陈锦州在心里为自己打气。

    舒曼只顾着高兴,埋头就钻进供销社里面。

    前几天,补偿款就到了,一起的还有一些平时不容易拿到的票。这让舒曼有些惊奇,随后陈锦州解释了因为出了两条人命,她又差点成为第三个,本来还想瞒一瞒,但省城那头知道,怕又弄出知青暴/动的事情,可不得小心安抚舒曼这个受害者。

    前两年那大规模几乎全国都发生的暴、动,不就是一个女知青生孩子的时候发生意外后引发出来的。

    舒曼知道后,看着那些稀罕的票证,突然也觉得这么受伤一次简直不要太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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