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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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 第5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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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年轻的一名小伙子,刚从警校毕业出来半年,家独子,父母双亡,从小由奶奶带大,而奶奶如今已过古稀。

    奶奶方面自然是瞒着了,扯谎说出任务要十天半个月无法回家。

    但这并非长久之计。

    小伙子倒是很乐观,也明白这个道理,只觉得想等到他稍微好点,再自己和奶奶坦白。

    褚翘当警察多年,经手过不少的案子,有大有小,这位小伙同事更不幸的案例都遇到过,但并不代表她的心会因此而麻木,每一次都同样难过。

    马以在病房里和他交谈的途,褚翘便离开了,去给组里的猴崽子打电话,想询问这位伤残警员往后的生活安排。

    估计除夕夜全在专心陪家人过年,或者和朋友娱乐闹腾,电话没人接。

    换了两个打,也一样打不通,褚翘便作罢,收起手机靠在窗口吹风,揉了揉太阳穴想让自己的脑子清醒一些。

    年夜饭前喝的酒,入肚的量不多,因为担心自己又像次断片儿。但也不少,因为不想自己继续在马以面前犯怂。

    酒的后劲儿厉害,到现在她的脑袋仍然有些晕乎乎,身体也有些轻飘飘。

    酒精的作用,容易让人的情绪平常愈加敏感。

    褚翘后知后觉,今晚没有事先准备的情况下跟着马以探视那些伤患,或许不是个好选择。

    加之被马以冷落,搞得她现在的心情趋于阴郁。

    窗外,刚停歇不久的雪又开始下起来。

    褚翘怔怔地盯着,阴郁之再添几分伤感——今年不在家里过年,也没有和家人一起去祭拜外公了……

    外公去世之前,最牵挂的是她的婚姻大事。当时她还和傅令元有婚约,而傅令元人在国外。

    人人都知傅令元是个混小子,外公却因为和傅爷爷的交情,从未质疑过亲自挑选的这个外孙女婿。

    如果他老人家还在世,看到现在傅令元以前还要混,恐怕也得懊恼自己看走眼吧?

    褚翘兀自忖兀自无声地笑,再兀自底气十足地挺了挺胸。

    嗯,当然得底气十足。她原本都打算好了,要底气十足地在外公的目前和他聊专家。

    啧啧啧,一个专家撂出来,无论模样、职业、人,那可全部都是十个傅令元也不的。

    所以,她挑男朋友的眼光,外公他老人家挑外孙女婿的眼光好太多了。她不得嘚瑟嘚瑟?

    光想着,她心便不自觉得意起来。

    得意得甚至打了个激灵。

    “褚警官是想感冒?”

    马以的声音冷不防从身后传出。

    褚翘应声回头。

    额头蓦然覆温热的手掌,轻轻抵住她一下。

    于褚翘的视野范围内展露他袖口的一粒扣子。

    眨眼的功夫,马以的手放下。

    褚翘这才对视马以镜片后那双平平淡淡的瞳眸。

    显然,他刚刚那个小动作,是鉴于之前有两次她转身的时候都不小心撞到他的下巴而为之。

    褚翘抬手轻轻一触自己额头方才被马以碰过的那一小块温热,视线有意无意地瞥向病房的门,询问:“马医生的工作结束了?”

    “嗯。”马以轻描淡写地应完,迈步便走。

    褚翘紧随他身侧:“怎样?他的心理状况如何?”

    “太乐观。”

    “太乐观?”

    “嗯。据说他从出事到现在,没有在人前表现过任何负面情绪。”

    马以这么稍加一解释,褚翘差不多明白了。

    没掉一条胳膊,哪里是轻轻松松能接受的?心理再坚强的人,也应该有个情绪的变化过程,才是正常的。

    而那位小伙同事,至今不曾发泄。

    褚翘忧悒蹙眉:“有什么合适的解决办法?”

    “我回去后会整理信息写报告的。”马以的目光依旧平视前方。

    “马医生辛苦。”稍一顿,褚翘又问,“不能现在先和我讲点……?”

    马以没有给予任何回应

    拒绝的意味儿明显。

    褚翘未再探究,瞧着他行往的方向,愣了一愣,迟疑:“马医生你该不会现在要回去写报告?”

    “没其他事可以做。”马以脚下的步子不停。

    “跨年啊”褚翘忙道,“不是和小阮子约好了一会儿回她的病房和她一起跨年?”

    “褚警官觉得合适再回去当电灯泡吗?”马以反问。

    褚翘噎住。

    “可……”她瞄着马以冰山般的侧颜,“马医生打算这样结束除夕?”

    不自觉间,她已跟着马以走进电梯。

    电梯门阖,马以正在摁键,淡淡道:“有时间,趁着现在刚和几位病患沟通完,把能解决的尽快解决。之后我要回海城了。”

    他要回海城,她自然不意外,但她一直没正儿八经去想过,此时乍一听,心里积压的伤感更甚。

    马以扭头:“褚警官有什么安排?”

    电梯在下降,褚翘更加感觉头昏。

    头昏,胆子倒是更大些,主动抓在他的手臂,借了点里稳住身形,仰脸便将先前在饭桌他错过的她咧嘴笑补给他:“我答应我妈,今晚要和你一起过年,还得拍照片给她看。”

    “好。”马以推了推鼻梁的眼镜,“那去我那儿,我工作,你过年。”

    “叮”一声,电梯恰恰抵达。

    马以反手握住褚翘的腕,牵着她走出轿厢。

    …………

    从儿童福利院回来医院病房之后,阮舒才记起来,她今天未打招呼和傅令元出门,荣一竟然没有着急忙慌地找她。

    视线兜一圈,不仅不见荣一,林璞也不在。

    林璞算了,但这显然不符合荣一的作风,荣一应该至少守在病房门口才对。

    阮舒正狐疑。

    傅令元的手臂从后往前横过她的脖子搂着她进里间,一语道破:“算两个电灯泡识相,自动灭掉了。”

    阮舒:“……”

    待她洗漱出来,傅令元已经穿着睡衣鸠占鹊巢地躺在她的病床,什么多余的小动作和话都没有,仅仅露出一小片的胸肌,无形便是一种强烈的诱惑。

    阮舒双手抱臂站在床位欣赏,觉得自己这几天身体不方便,真真亏大发了。

    “这是你之前三次等我的姿势?”她问,大有嫌弃的意思,“也没多特别。”

    “姿势不是准备在等你的时候,是准备在和你做的时候。”傅令元向右一挑薄唇,笑纹加深。

    “那我先预热两天。”阮舒爬床,拿他当人肉垫子,窝进他的怀里,左蹭蹭,右蹭蹭,一如既往地怎样都舒、服。

    傅令元搂高她的腰,熟稔地一步到位便帮她调整到她以往最喜欢的位置。

    这种到位的陪床服务,这两天都在享受。

    阮舒此一动不动。

    电视机开着,正播放春节联欢晚会,满屏幕是红红火火的舞裙在飞扬。

    音量调非常小,在此时的静谧之,倒能刚刚好听清楚主持人或者表演者们的具体吐字。

    他的手在她的后背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

    她贴着他热烫的皮肤昏昏玉睡。

    一切都显得平淡。

    平淡却温馨。

    脑海交织着去年他们共度除夕的画面。

    那个时候,她如何能够预料到,今年,他们依旧陪在彼此身边……

    …………

    马以住的是公寓式酒店,令得褚翘错觉像被他带回家。

    他说回来工作,便果真径直走入房。

    褚翘一眼看见先前的那台测谎仪。

    “怎么还在你这儿?”

    “报告还没写完,所以先留着我这儿。”

    房区域是半开放式的,和客厅区域是打通的。

    客厅区域又连接着半开放式的厨房。

    褚翘盯着厨房里马以的背影,听言倒是有点失望——这么多工作,看来他在她之后从荣城又来江城,不是为了追她……

    马以转身走回来时,手里多了一杯牛奶,塞给她后,什么也没说,自顾自坐到桌案前,从桌边一叠件里抽出一份,翻开,然后拿出笔,埋头开始在纸唰唰唰。

    这样,没再管她了……

    褚翘端着杯子立于原地,静默地站片刻,近坐到手边的椅子里,杵着下巴,歪着脑袋,看他,间或时不时啜两口杯子里的牛奶。

    …………

    脚下一蹬,褚翘骤然惊醒,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趴在桌睡过去了。

    她还是坐在椅子里,屋里的灯也还亮着,不过马以已经不在案前。

    舒展开懒腰,褚翘起身,准备去找一找马以。

    刚转个身,看到马以走回来房,问得淡淡:“酒劲退了?”

    褚翘微微一怔,偏头看桌已经空掉的杯子,反应过来他给她喝牛奶的目的。

    同时反应过来的还有,原来他察觉她喝酒了。

    亏她前往阮舒病房赴约前,特意喷了香水,怕身、留了酒味儿……

    捏捏眉骨,她笑笑:“大概差不多了。”

    “那好。”马以站定到她跟前,“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

    褚翘应声又是一愣——难道他从年夜饭开始对她的冷淡,是因为她喝了酒……?

    她未回应,马以询:“怎么?还不行?”

    “我……”不是,这回真不是褚翘犯怂,她是有点没明白,他是要她说什么?

    :

卷四 寂寞牢 602、眼前人是心上人() 
马以再站近她一步:“不止那名伤残警员需要适当地宣泄情绪,你也需要把憋在心里的话拿出来问我。%”

    他刚刚似乎去洗过脸,眼镜摘掉了。

    没了镜片的遮挡,他瞳仁愈显漆黑,眼神洞悉一切似的。

    褚翘感觉自己无所遁形。

    噢,不,不对,她在他面前,不一直都是无所遁形的?连他都说过,她在他面前无需撒谎,撒谎也没用。

    既然无所遁形,他该知道她藏的所有心思,那么他现在是明知故问了……?

    褚翘有点赌气,反问:“马医生认为我想问什么?”

    马以安静一瞬,却是倏尔揽住她的腰,低头吻住她。

    毫无征兆,防不胜防,褚翘瞪大眼珠子,惊诧惊恐惊疑不定

    这、这、这、这、这……?

    虽然他们之前已经睡过一觉,但这完全是他们之间第一次正式的接吻

    而且竟然专家主动……?

    他的眼睛也没有闭,这么近距离和她对视着,眸底异常平静,与他激情的唇齿形成巨大的反差。

    褚翘则快要晕死在他这巨大的反差之。

    这是专家的嘴唇

    这是专家的舌头

    专家的嘴唇贴着她的嘴唇

    专家的舌头缠着她的舌头

    全部都是专家的味道

    褚翘无法控制自己心脏的疯跳和呼吸的错乱,像要从身体里怒放出一个春天似的。

    她双腿发软,真的快要晕过去了

    晕过去了

    过去了

    去了

    了

    揽在她腰的手臂及时往一使劲,拽回她的身体,稳稳地托住她。

    褚翘的两只手按在他的两肩,感觉他喷洒在她脸的灼热呼吸化为无数细小的火焰从她的毛孔钻进她的身体里,将她一并点燃。

    原来……专家的吻是这个样子的……

    根本不是冰山……

    褚翘沉溺其,丢了魂儿失了神智一般,连具体什么时候结束都未察觉。

    直至马以的声音入她耳:“这是我给你的答案。”

    褚翘攀附在他怀里,闻言恍恍惚惚地抬头看他,脑思绪绞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他针对的是她的那句反问。

    她捡起丧失的理智,尽量能拼凑多少先拼凑多少:“你确定你知道我的问题是什么?”

    马以吐出关键词:“实验数据。”

    早前明明很失落,这会儿大概是刚尝到浓烈的甜头,而且甜劲儿还没过,褚翘听到这四个字,只觉它们突然烟消云散,而她心豁然开朗。

    貌似,没什么可计较的。

    不实验数据嘛……

    褚翘反倒想确认他另外一个问题:“喂,专家,我是不是你的第一个女人……?”

    其实她原本打算的措辞的是:“喂,专家,在和我做之前,你是处、男吧?”

    她还是较得意的~她不早和小阮子偷偷说过,她判定过专家的处、男线,回得到验证了啊喂~确实阳气充足精气饱满整得她硬朗的身子骨险些散架……

    她笑得有点甜。

    心间和喉头更在发甜。

    兀自发甜,她的左手被马以捉起。

    褚翘下意识地低头。

    正看到马以往她的无名指里套钻戒。

    褚翘懵住,懵得前所未有。

    马以一如既然淡定,淡定得像在做一件再稀疏平常不过的事情而已,连声线也依旧平稳无波:“第一个,最后一个,唯一一个。”

    褚翘的脑袋轰一声。

    他会讲得出这种令女人心花怒放而死都可以不用偿命的话……?

    褚翘定定注视他,抬起双手捧住他的脸:“专家,真的是你?我不是在做梦吧?你在向我……”

    她的视线一挪,从他的脸挪到她手指在灯光下闪烁光芒的戒指,不可思议地低低喃喃:“……正式求婚吗?”

    马以今晚简直是大发善心有问必答:“褚警官,我严肃认真地考察过各个方面,认为以我们两人的契合度,可以跳过漫长的男女朋友磨合期和未婚夫妻关系,直接成为夫妻。”

    褚翘整个人是“砰砰砰”的目眩神迷状态,专家说什么都是对的专家说什么她都同意

    窗户外面,遥远的天际边,有焰火接连升腾起。

    马以侧眸瞥一眼,复转回来,看着她:“跨年了。”

    “啊”褚翘想起什么,应声惊呼,“我忘记给我妈发照片她回头会砍死我的”

    急哄哄她要去拿手机。

    马以拉回她:“不用了,岳父岳母知道我们现在在一起。他们也同意把你嫁给我。”

    哈……?褚翘:“……”

    二老也太容易被说服了。

    是同意“嫁”,还是同意“卖”……?

    她觉得自己在父母那儿是滞销,谁要都能随便拎走,当作买一送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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