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湿热的唇舌吻去。
而他带着粗粝茧子的手掌也早已撩开她的裙边,一只手掌往滑,从后往前握住她温热柔软的饱满。另一只的手指滑至她底裤的花边。
“三哥。”
太直接。
阮舒心底毛毛的,忍不住想从他膝头站起来。
她也确实这么做了。
不过未及她完全起身,她的小腿便被他的脚故意勾绊一下。
转瞬,她被他带在趴到在沙发。
他从她背后覆来。
没隔两秒,阮舒清晰地察觉它在试探地挤。
热烫而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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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情人眼 058、只有你这么半个朋友()
热燙而急切。
少了克制,多了莽撞。
他咬住她的耳垂,牙齿啃着,灼燙的呼吸将她的耳根都要烧红。
睡裙几乎等于没穿,她的后背亦紧紧贴着他火烧般的胸膛。
周身笼罩着的全是他强势的气息。
强势而动作迅速,俨然要趁着她来不及反应而一举进宫。
可这种后、进、式,只令她感觉浓浓的强迫和满满的屈辱。
“三哥。”阮舒夹、紧、腿,身体挣扎,声音有点冷,“不要弄了。”
傅令元轻易压制住她的腿,轻笑贴在她的脖颈响起的同一时刻,陌生的脹热探头进她的身体。
她猛地一抖,脑海的最深处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心头顿时涌来久违的恐惧和慌乱,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凝滞。
手臂挥动间,她迅速抓起茶几的烟灰缸,狠狠地朝身后的人砸。
尚未砸到实处,她的手腕便他桎梏住。
不是没有察觉她此刻身体的反常,可他一口气正卡在那,也不她难受,只能尝试哄她:“你放松,做个深呼吸能成功了。”
“出去”阮舒嗓音冷得像冰,禁不住地颤抖,压了一下,终是没能压住,彻底爆发,“你他妈给我出去听见没有”
从未见过她如此,如同私掉了她所有的伪装,将厌恶和愤怒全部写进这句咒骂里。傅令元一瞬怔住。
阮舒挣脱开他,从沙发翻下去,身体仍在轻轻地抖着,反手给了他一记耳光,然后迅速地回去客房,没一会儿换好自己的衣服,摔门离开。
傅令元尚坐在沙发里,静默而锐利的眼神遁入深不见底的幽暗。
……
接到阮舒的电话,马以以为自己在做梦。直到出去门口,看到她削弱的身影在风像是要被刮走似的,他才完全确认。
扶了扶眼镜,他轻轻唤她:“进来吧。”
她原本似在愣神,应声抖了下双肩,才缓缓转过身来,拨了拨自己乱飞的头发,抱歉地笑:“不好意思,这个时候来打扰你。”
“那好好体现你这一次来的价值。”马以清清冷冷地撂下话,当先朝里走。
他的心理咨询室本是由他的私人住所改造的。一楼诊所,二楼卧室。
诊疗室内是一如既往让人容易冷静的淡蓝色。不过可能因为是晚过来的缘故,阮舒感觉房间不如白天明亮宽敞。
马以将一只杯子放到她面前:“没有茶,只有白开水。”
“好。没关系。谢谢。”
手掌握住杯子,暖意顿时通过杯壁传递至手心里。
阮舒垂眸盯着一小汪圆形的水面,冒出的热气氤氲进眼睛里,总算不那么干涩。
她不吭声,马以坐在她对面,也暂时保持安静。安静地打量她。
头发姑且能当做是方才被风吹的,可身、的衣服也凌乱,露出外套的那一截打底衫完全看得出穿反了。
视线返回她的脸,注意到她面部的肌肉已放缓,马以正打算开腔,阮舒他快一步张了口。
“马以,我结婚了。”
马以略微诧异地稍抬眉梢。
阮舒冲他旋开意味不明的笑意:“前两天刚登记的。和那个说要包、、养我的男人。”
马以的表情恢复如常,从抽屉里翻出她的病历本,没等打开,她的手便按来,“我不是以病人的身份来的。我是想找个朋友说说话。”
她唇角露出一丝嘲弄:“你知道的,我没有其他朋友了。只有你这么半个。”
“半个?”马以不解地皱眉。
见他收起病历本,阮舒也收回手,笑了一下,解释:“你还有另外半个的身份是我的心理医生。”
马以将话头绕回到正题:“不是说包、、养么?怎么变成结婚了?”
“他说要结婚,那结婚。”阮舒摊摊手,“反正开出来的条件是一样的。”
“你刚刚是从他那儿过来的?”
“嗯。”
“他对你用强了?”
“嗯。”
“强到哪一步了?”否则她不会如此反常。
阮舒下意识地想回答,张口前反应过来,又莫名变成病患和医生的对话模式。
她皱皱鼻子:“我的主题是我结婚了。正常情况下,你应该关心我的结婚对象是什么样的人、对我好不好至如此类的问题。”
马以噢了一声,依照她的要求问:“你的结婚对象是什么样的人?对你好不好?”
他太过依样画葫芦,而且显然十分勉强,问得阮舒只觉无趣,不禁扶额:“马以……”
马以扶了扶架在鼻梁的黑框眼镜:“正常情况下结了婚,你在对别人提起他时,应该称之为‘我老公’,可你却用‘我的结婚对象’,这间的差异,已足够证明你们的婚姻并非建立在感情的基础。我又何必再问你那些问题?”
阮舒心里生了烦躁:“我说了我现在需要的是一个朋友,不是一个医生。你不要以医生的口吻来分析我的话。”
马以眸色平静:“可你现在是一个病人的姿态坐在我面前。”稍滞,他补充,“一个刚受到刺激处于极强烈反应期间的病人。”
“行了……”阮舒瞬间疲下去,抬起双手捂住脸,声音闷闷地从指缝间传出,“那不要讲话了。不要讲话了。陪我坐一会儿。坐一会儿好……”
马以沉默。
可她的这坐一会儿,却坐到了天空露出鱼肚白,窗户外枝头的麻雀啾啾地叫不停。
手机定时每天早起床的闹铃震响,阮舒关掉后,起身,“谢谢。我该准备去班了。”
马以皱皱眉,拿起外套:“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有开车。”阮舒摆手,脸挂着一惯的笑容,似已和平日无异。
离开咨询室,阮舒驱车回家。
本打算直接楼换衣服,站在楼梯口,看到庆嫂端着早餐往佛堂的方向走,阮舒顿住脚步,唤住了庆嫂:“给我。”
庆嫂一瞬讶然,却什么也不多嘴问,只管把东西交给她。
缓缓踱步到佛堂门口,阮舒呆了有一分钟的时间,才转动门把,推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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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情人眼 059、请你不要强迫我()
霎时浓重的檀香扑面。%
庄佩妤一身青衣坐于案前,正在抄写经。
阮舒也没有马与她有所交流。将餐盘搁桌后,她踱步至佛龛前,顺起三支香,并拢香头凑到烛火点着,然后微低脑袋,恭恭敬敬地双手持香抵于额。
像极了虔诚的信徒。
约莫三秒钟,她重新站直身体,把三支香插进香鼎。旋即,她转过身,望向庄佩妤。她的到来,似未对她有任何的惊动,依旧垂头握笔,蘸墨写。
阮舒行至案前,随手拿起一份经帖。
秀气端正的字体,墨渍尚未全干,全是言,她也看不怎么懂,哧声笑了一下:“你这样是不是能修一个佛学的学位回来?”
庄佩妤自然不做回应。
阮舒放下经帖,双手按在桌案,身体往前倾,凑近庄佩妤,眸子黑幽幽地盯着她表情沉寂的脸,语调缓缓地问:“你每天这样,内心真的是平静的?”
“真的可以心如止水,前尘往事一笔勾销么?”
“真的可以心无杂念,不闻俗事么?”
庄佩妤唯一的动静只是握笔蘸了蘸墨水。
阮舒的视线落在纸,看着庄佩妤的笔尖重新触去时,写字的速度加快了些。
她冷呵一声,嘲讽:“也不过如此。”
她的唇角转而旋开一抹充满恶意的笑:“我结婚了。”
如她所料,庄佩妤的笔尖立时顿住。
见状,阮舒脸的嘲讽一色愈发浓:“很不可思议,对么?我自己也觉得很不可思议。”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你留给我的皮相太好了……男人都是见色起意的下半身动物……”
“你说,我会不会幸福?”
庄佩妤放下笔,抓起了手边的佛珠,开始不停地捻动,双目阖闭,嘴唇嚅动,念念有词。
她不吭声,阮舒便自己道:“我会活得很好的。”
半晌沉默。
阮舒站直身体:“林氏被我折腾得快要破产了。不久要被其他公司收购。以后应该不叫林氏了。这件事是林承志极力想要促成的。呵,也不晓得林平生在地底下会作何感想。”
庄佩妤置若罔闻。
一时沉默寂静,只余庄佩妤嘴里似有若无的念经声。
阮舒抿抿唇,感觉差不多该说的都说完了,迈步离开。
楼回到自己的房间,阮舒径直走进浴室,脱了衣服站在花洒底下,任由水流冲刷。
好几个小时了,可是他在她身留下的那些感觉好像还在,怎么都散不去。
心里烦躁得不行。
她很清楚,其实这件事真正的责任在她自己。
傅令元迁过她好几次了,她都记着,不仅迁,而且变着花样试图令她好受。他能对她忍到昨天晚才失了一次耐心,已经很不容易了。
除了欲望,他可能也确实想帮她克服心理障碍。
可她不行是不行。
阮舒有点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她同意卖掉自己的,总不能一直不给他睡,而如果她一直克服不了,除了让他用强,还能有什么选择?
接下来的一整天在公司,她的状态都特别不好,助理和秘均好心询问阮舒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生病了。
林承志又来她的办公室旁敲侧击三鑫集团收购林氏的事情,并提醒她明天是股东大会了。
是啊,明天是股东大会了。而她在股东大会前的这一段时间,功绩没有怎么体现,反倒是出了件“吃死人案”,如今公司风雨飘摇,她这个总裁难辞其咎,首当其冲要担责任。
晚,所有人都下班了,阮舒其实什么事都没有,可瞎磨蹭着,还是留到了最后一个。确认完毕明天股东大会要用到的材料,她收拾东西准备走人,拉开抽屉时,又看到了那支泡泡枪。
昨夜那不愉快的回忆再度涌脑海。阮舒往椅背后仰,手臂搭在额头,静静地盯着天花板。片刻,她端坐,打开电子商城,输入“催情药”,查询。
从办公室下来,去停车场拿车,手机倏地震响。翻出来发现来电的是傅令元,阮舒蓦然滞住脚步。
她昨晚那样对他发火,还动手打了他耳光,怎么也想不到,他会这么快主动联系她。
暗沉一口气,她划过接听键,“三哥。”
“现在有空?”问得直接,声音听不出喜怒。
她不回答,只反问:“什么事?”
“带你去见陆少骢。”简洁明了。
阮舒愣了愣,身后有车子鸣笛,同时听筒里傅令元在说:“斜后方。”
她如言回头。
熟悉的黑色吉普原来停在那里。
两人的视线透过挡风玻璃胶着,一个眸子黑沉,一个瞳眸清冷。
转瞬,他挂了电话,什么状况都还没给她机会问。
阮舒亦收起手机,未加多忖,朝黑色吉普走去,拉开车门坐车。
傅令元瞍她一眼,同样不说话,启动车子。
车子于两人的缄默开到了一家叫“caprice”的法国餐厅。
一栋小洋房,进门便是小喷泉和水池,摆放的石雕精致小巧。
阮舒低头检查了眼自己的着装。幸而她素来讲究,虽然不是裙装,但oL也搭得餐厅的风格。
傅令元双手抄兜走在前面,她跟在后头,视线凝定他的后背——这么快出来活动,他没问题么?
服务员很快前来引导。餐厅好像被包了场,一路皆未见到其他客人。沿着楼梯,墙到处可见颇富艺术感的壁画。
傅令元用背影和她挑起话:“这家连锁餐厅,在三鑫集团的下一个收购计划之内。他们近期执行了一系列的收购项目,罗各行各业,绝大多数是三鑫集团未曾试水过的版块。你们林氏是作为保健行业的代表,变成三鑫集团的目标。”
阮舒略略蹙眉:“三鑫打算再扩大版图?”
“三鑫的内部格局不久后可能会重新洗牌。”说着,傅令元顿住脚步回头,目光笼在她身,稍稍对她伸了伸胳膊。
阮舒会意,走快两步到他身边,挽他。
两人携手并进,他紧接着把话说完,道出洗牌的原因:“陈家的儿子回来了。”
阮舒反应了两秒才转过来脑筋:“陈”是在指三鑫集团三足鼎立时期“陈老大”的那个“陈”。
当年入狱的黄老三老光棍一个,但车祸去世的陈老大留有一个年幼的儿子。陆振华一人独揽三鑫集团的大权,等于抢走了陈家和黄家所持有的那三分之二产业。
听傅令元的口气,如今陈家的儿子回来,是要争夺自己应得的那份喽?
说话间,两人已来到二楼,偌大的餐厅只有陆少骢在和一位裸背装的女人搂在一起跳舞。
昨天傅令元告诉她陆少骢即将接手收购林氏一案时,阮舒便有所猜测,这位不务正业的太子爷大概是终于要开始承担自家公司的责任了。现在傅令元再如此一告知,她明白过来,多半是陈家儿子的归来,给了陆振华压力。
“阿元哥。”陆少骢冲傅令元挥手,停下与裸背装女人的舞步。
傅令元带着她稍稍加快脚步。
那裸背装女人转过身来,未曾料到竟然是小花旦。
对方礼貌地微微一笑算作问候。
阮舒却是有点晕了——她不是傅令元的红粉知己么?怎么又和陆少骢组cP?傅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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