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宣布退出,你们玩吧!谁愿意和一个‘娃娃’去争?那是他的事!大爷不奉陪了!”最先出价的胖子,高调宣布自己退出。他话里有话,冷笑着看向那个吃了瘪的外乡人。
竞拍的时候,胖子的眼睛金鱼似的,已经鼓得不能再鼓,听到一千两就不想再跟,他悻悻然决定放弃。虽然,外乡人面目可憎,让人想与他血拼、决斗、整个你死我活,但间接帮胖子省下了一大笔银子。这时,上天扔下一个十多岁的娃娃搅了妈妈的局,也败了外乡人的兴,胖子的心情便无比激动起来。决定退出竞拍当观众,眼睁睁等着瞧,好戏就要开场。
外乡人没有说话,场子里面几乎开了锅的场面稍微冷静了一会,他开腔了:“孩子,不要胡闹,这姐姐不适合你,不要和我争,一边玩去吧,我给你一百两银子买冰糖葫芦吃!”
众生再次哗然,简直太大手笔了,一千两银子拍下此女,还要花费一百两银子解决人事纠纷?这人,真是太有型了!也太有“财”了!
那些无事可作的花花公子,已经决定把外乡人当做自己的偶像来崇拜,可惜啊,要是刚才跟他报价竞争,这一百两银子,不就是自己的了?
场子里面,想啥的人都有,捉摸什么心思的都有。正所谓童言无忌,做什么都来运气,这孩子,比谁都有福气!
但是,那瘦小的少年,没有因为平白无故多出来一百两银子而开心,没有因为这银子可以把门口卖冰糖葫芦的老头,砸晕十个八个而得意,他似乎漫不经心的,从怀里,摸出了什么物什:“这里有几片树叶子大叔,你拿去玩吧,不要和我争姐姐,你争不过我的!”
妈呀,人们已经接近于疯狂了,齐刷刷失去了理智,眼睁睁看着这孩子,手里攥着一把灿灿发光的金树叶,不经意间随手一扔,便到了外乡人的手里。有那识货的,便扑了过去,欲看个究竟,一抬眼,满脸皆是贪婪之色。外乡人呆看着手中之物,瞬间,脸色变得雪地一般苍白。他将树叶往怀里一揣,拱拱手,说声:“得罪了!后会有期。”
眨眼间,一阵风似的,人便失去了踪影。
那位当了妓院众女的妈妈之人,嘴巴张到了极限,再继续下去的话,下巴就要脱臼了,她结巴了半天说道:“孩子,你你你,你说的是‘包’,包下这位姐姐,对吧?”
妈妈的如意算盘没有打错,如果是卖了春儿的这一夜,可以赚到五百两到八百两银子,有人一争,兴许就抬到一千两去了。但是,以后就卖不了这么好的价钱,兴许就跌到了一折。然而,这孩子一上来说的就是:“我包了这位姐姐。”绝对不是拍初夜,那那那,那价钱应该如何进行折算呢?算盘拿来啊!
妈妈立马在现场拨开了小九九:“两仟两?不对,吃我的,穿我的,住我的,还有教她琴棋书画的费用呢?三仟两三仟八百两,可不可以加一个整数,五仟两啊”
“你不要算了,这里是一万两的银票,姐姐被我包了,你不准让她接待客人!过几天,我出门办事,带上姐姐很不方便,你们给我好生侍候着,回头必有重谢!”孩子拍过一张盖了戳的银票,一本正经安排着,交待着。
丽春院的老板娘,下巴只差掉到脚背上面去,砸得脚趾生疼。客人们狂喷着鼻血摇晃着身子准备走出丽春院的大门,今天办不成事了,不行了,已经被强烈无比的刺激到了,有钱了不起啊?包个小姐竟然用了这么大的价钱他他他,他以为自己买邻国的公主啊?不过,那小妞确实长得象个公主,难道是落了难的人儿?她的身世,重新牵住了人们的眼球,引起大家的关注。
突然,两个看热闹的家伙,为这孩子的金树叶和银票上面,到底戳了些什么印记而打开了赌,赌到后来,谁也不服谁,你一拳我一腿,抱在一起满地打起了滚。掀翻了几张桌子和椅子,酒啦菜啦,糊得浑身上下都是,成了花脸蓬毛的大狸猫。
看到这里,花雨晨一时忍不住,粉颈侧颜,半袖遮面,偷偷抿唇,微微一乐。那笑容,恍若一轮明月冉冉升起,天啦,迷得众多缘本打算离开的客人,再次扑到了花雨晨的脚下,只为摸一摸美人的裙袂,嗅一嗅她的芬芳气息。互相你拉我扯,为伊发起了狂来,丽春院真是天下大乱,群魔乱舞了。
妈妈赶快用最麻利的动作,命令手下,将花雨晨和那少年从人群中“抢”了出来,强行送入了“洞房”。
第4章 尴尬无比洞房夜()
花雨晨看着烛灯下面用心苦读的少年,非常奇怪,他进了房间以后,就从怀里掏出了一本书,一管笔,一直看,一路写,专心用功,也不搭理雨晨。
“你这小家伙,为什么不学好,学人家包什么小姐?你知道什么是‘小姐’吗?想包来干什么呢?”花雨晨在房间里面踱过来踱过去,仿佛为谁打抱不平,腿都走酸了,于是,坐在床沿上拈过几颗大红枣儿吃着,吃了两粒,发现不对,随手扔了,桌上竟然还有花生、桂圆、莲子应景早生贵子么?真是莫名其妙,这都那跟那啊。
郁闷的是,少年到了洞房之中,竟然看也不看雨晨一眼,默头苦读,勤奋钻研。这算什么事儿啊?要苦读明儿考个状元郎,也不应该选在这个时候用功啊?
雨晨的脑海中,突然蹦出了两个字:“有病”
潜意识中,雨晨虽然不认同这一个莫名其妙的“洞房”,还是忍不住要厉声喝问一下这位有“毛病”的少年。虽然眉清目秀,神经有问题,那真是白壁有了瑕疵,太可惜了。
雨晨的厉声喝问,总算令少年有了回应:“不打算包来干什么,就不愿意姐姐被那些臭男人争来争去。不就是钱吗?要多少,我给他们就是了!”少年说完后,头也没抬,继续苦读,仿佛说的是别人的事,花的,也是别人的钱。
“天啦,你是谁家的少爷公子?竟然如此财大气粗?你身边有人保护你吗?被人绑架以后怎么办?”花雨晨连珠炮似的发问,花容有些零乱,人也显得失态。
“姐姐尽管放心,没有人胆敢惹事,除非他不想活了何况,本少爷的武功,也不是拿来栽花养草逗蛐蛐儿玩的。”少年总算是抬起了头,微微一笑,灿烂极了!花雨晨呆了一呆,这笑容像婴儿似的,真干净啊,原来,这家伙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少年。
“你少爷说的话,雨晨不是很明白!能不能详细一点?”虽然觉得这话问得相当白痴,雨晨还是忍不住发问。
“嘿嘿,姐姐在院里的名讳不是春儿吗?怎么自称‘雨晨’?如果小弟没有猜错,姐姐被人从什么地方带到这里来了,对吧?姐姐想为自己换取什么特殊的记忆?想尝试一下什么离奇的经历呢?”少年笑嘻嘻地所答非所问地看向雨晨,那神色相当地暧昧有一丝,诱惑人犯罪的嫌疑。
雨晨瞠目结舌,面前这位神奇无比的人儿,他说的是那个国家的语言?雨晨怎么听不明白呢?
天爷!对了,这小子说到了“换取记忆”还有“尝试体验”,真是如同穿衣吃饭一般自然。还有,他那个暧昧极了的神色、心知肚明的提议,让雨晨呆了又呆,只是,鬼才和他心知肚明啊?
不过,他的话令雨晨纠结万分地想起了飞天,还有飘雪,内心某个地方有点疼。但是,雨晨不想把他们忘记啊,更不想欺骗自己换来什么虚假的记忆。当然,也不想去体验什么莫名其妙的刺激。
“呸!我才不要。我的记忆没有问题,也不想体验别人的故事。”雨晨唾弃了少年的这一个建议,冰冷而又干脆地回绝。
没想到,雨晨的冰冷和漠然,令少年来了兴趣:“姐姐,许多人为了得到真实一些的记忆片段,纷纷寻上门来,换取当世界富豪,玩上万女人的感受。有的为了彻底忘掉家乡的糟糠之妻、糟糠之夫,有的想抹掉自己不堪的往事和经历。你既然来到这里,碰巧遇到了我,为何不留一些美好的念想呢?”
少年唇红齿白,肤色健康,加上他真诚的笑容,处处为你着想的提议,方案的设定等等。加上少年陈述的时候,那真诚的面容如同雨后的春笋,更像雪后新绽的嫩绿当然,更像是魅惑。
雨晨晕得比较厉害,几乎把持不住,想答应少年用自己的美颜去换取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了,恍惚间,意识到不对劲,赶快定下心神,怒喝一声:“咄!你这孩子,怎么跟妖怪似的?闭上你的嘴啊,我知道你是做什么的了,我对你们裂隙的所作所为,略有耳闻,让我回去,我不想在此地逗留了。”
少年再次一怔,很快就乐出了声,双眼眯成了天上的月牙,脸颊上,那细细的绒毛也跟着飞扬起来了:“呵呵,姐姐此言差矣,你并非被小弟带到这里,如何将你护送回去?”
“那,你是蒙了谁的指令,将我包下?”雨晨头大如斗,心乱如麻,发现自己似乎又问了一句废话、蠢话。
果不其然,少年答非所问,故弄玄虚:“这就不能说了,姐姐的故人,有相当大的神通啊!”
雨晨忍无可忍,柳眉倒竖,怒形于色:“胡扯,纯粹是胡扯!我那有什么故人和你相识?你且说来听听”一怒之下,雨晨栖身的这位凡人小女子,身体不堪承受雨晨的火气。雨晨忽如其来的一阵晕眩,轻抚胸口,喘气如丝。
看到雨晨的样子,少年的眼里,隐现一丝担忧,一闪即逝:“你的那位故人说不定,你已将他彻底忘记了。姐姐放心吧,小弟包了姐姐,无非受此人所托,每日在此做做功课。你内心也很明白,你的第一次天劫就要到了,老老实实藏在这里,过些时日,自然会有人将你带出去!”
少年的语气异常严肃,突然间,面沉如水。他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表示不想深入话题,要休息去了。
“且慢,你这孩子到底是谁?为何我看你如此面熟?”雨晨的情绪,突然有些激动,她发现这张脸,似乎在那里见过。
“姐姐何必执著于相识?这很重要吗?”少年无辜的看向雨晨,那泰然自若的神态,波谰不兴的眼神。尤其是他的眼睛,跟古井似的,能摄进你的灵魂。
花雨晨几乎要窒息了,这张脸清秀俊美,肤质干净,轮廓剔透。但是,分明是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
第5章 为何不修魅惑之术?()
刚想到这里,却见少年将鞋一脱,自自然然爬上木床来了。花雨晨下意识身子一动,抬腿就踢,声色俱厉地喝斥:“臭小子,你想干嘛?给我立马消失掉”
话音刚落,没见这孩子怎么动的,身形一晃,便闪开了雨晨的攻击,他两个指头叼住了雨晨的脚尖,随势往前一送,花雨晨便翻跌到雕花木床里面去了,身子跟着一麻,如同中了定身法,一点也不能动弹。雨晨惊恐万状地看着少年漫不经心脱衣脱裤,卸下头巾。
花雨晨的内心深处,翻江倒海,心惊胆战。她头晕目眩地看着少年意欲何为,不停在心里喊着天天啦!今日竟要被他轻薄了?要死了,这么小的一个娃娃?
雨晨那个神经兮兮的模样落在了少年的眼里,少年倍感有趣。
少年绽一脸捉狭的笑容,动作轻灵,像只猫儿似的,一跃就纵到了雨晨的身边,以食指勾住了雨晨的下巴,轻轻磨擦着雨晨的面颊,那粉嫩的肤色,细腻的质地,很像挂在树上的桃子那细细的绒毛,让人心痒痒。
少年对雨晨耳语:“人生四大快事,金榜题名时,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咱俩演的是那一出?”两人相隔甚近,呼吸可闻,少年吹气如兰,如同耳鬓厮磨一般。
这感觉,很微妙,很不妙。
少年一再撩拨,雨晨羞愤之下,真想撞墙自杀。心里面,早把这个轻浮的家伙祖宗十八代问候了八百遍但是,全身上下,除了眼睛和嘴巴,没有一个部件听自己的话。
她挣扎着试了一试,甚至不能低下头,神似某种小动物,去啃咬少年的手,那细如葱白的指头,真贱啊,真轻佻于是,雨晨搜索记忆中的典故,用智慧的大脑拯救自己,摆脱这个令人尴尬无比的场景:“是是对了,他乡遇故知!我看你挺面熟的”
少年眯缝着眼睛,意味深长地看向雨晨,唇边那楼微笑,慢慢绽开,变成一个恶魔似的魅惑人的微笑。那个嘴角的弧度一弯,进尔变成了仰天长笑:“哈哈哈,好一个他乡遇故知奇怪,姐姐,你怎么不说洞房花烛夜呢?”
“啊呸!你去死吧”花雨晨全身颤抖,愤怒得失去了分寸,她用尽了全身力气怒吼,震得自己的脑门嗡嗡作响。
“看来,不是所有的狐狸精,都要修炼魅惑之术啊姐姐,你为什么不修这个术呢?”少年继续他好奇无比的八卦心理,探究着雨晨的隐私。
无耻啊,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无耻。花雨晨万万没有想到,这么小的孩子也被污染了纯洁无比的心灵。难道,这就是动物修炼以后,千方百计想变成的人类?
花雨晨绝望了,用哀怨的目光看向虚空为什么,为什么不修魅惑之术?因为,花雨晨只是一只“小”狐狸,用狐族的话来说,她还“不够资格”。虽然,她已经能够变成人形,但是,这是一个误会,一个彻头彻尾的误会。
空气中,一片极为反常的静寂。雨晨发现,有一种恐怖感悄然而至,他俩之间,正酝酿着什么危险无比的东西。天啊!这个小恶魔,他不会被自己激怒了,干出什么有失颜面的事情?
时间似乎定格了五秒,却比一个世纪还要漫长。少年转身,扭腰,鲤鱼打挺,空中以脚尖撩开那温香软玉般的绸缎棉被,一个极为漂亮的鹞子翻身,“吱溜”一声,钻进被窝里面去了
雨晨的心骤然紧缩,从桃子那么大,缩到核桃这么小,他他他,竟然,钻进被窝来了?
“啊”一阵非人的惨叫声,凝固在花雨晨的嗓子眼里。这个时候高声乱叫,不是自取其辱吗?雨晨似乎看到了妓院妈妈嫌恶的表情,还有那些寻欢作乐之辈,兴奋的、妒忌的、狂乱无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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