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婚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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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婚之后-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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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鱼儿繁育产卵长成的几个月作为休渔期,赵国更是屁都不响应。让萧国大为恼火的是,萧国在澜沧江航道运输货物时有被打劫。

    三月前,萧国的官银经水路意欲运往都城,无端在沧海江失踪了。

    不仅银子没了,押送官银的官兵也没了,萧王震怒!

    种种内情,就连晋国的探子都查探到了,更别提萧国了,实在是赵国仗着全民皆兵,治下百姓彪悍,打劫别人的时候,太过嚣张,连伪装都懒得做周密。

    当然,萧国和赵国开战尚不足以让晋国朝堂震动,让他们担忧害怕的是,这萧国大军是怎么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赵国的领土上的?

    若是他们猜得没错的话,那就要提一处更特殊的存在——安城。

    安城背靠晋国,东临萧国禹城,北临赵国耒阳。

    而安城内绵延的云雾山脉则是沧海江的发源地。

    过往数百年,安城曾是兵家必争之地。

    晋国开国皇帝堪称一代枭雄,打下晋国江山后,又将三不管地带安城给攻了下来。

    自此后,安城便成了晋国领土。

第71章() 
当年晋国的先祖爷打下安城后;深知此处地理位置特殊,交给谁都不放心,还是从追随自己的结义兄弟中挑了一位郑重以托。薛姓先祖倒是对先祖爷忠心耿耿;不二心。但世事变迁,历经数代,子孙就不那么回事了,于是,这安城之于晋国也越来越微妙了。

    到了薛玉杰这一代;因天生神力,素有大晋第一勇士之称。

    狂妄自大,目无朝廷;且自封城主,盘踞一方。

    辅亲王早就看他不惯,曾自请剿了这薛氏兄弟。但朝廷内有薛丞相阻挠,而皇帝又委实是个优柔寡断;前怕狼后怕虎的,这一耽误就耽误到薛玉杰做大做强;现在就算辅亲王想带兵拿了他,也要深思熟虑,唯恐动了朝廷根基了。

    然而;就是因为这样特殊的存在;晋国朝臣人心惶惶;无不担忧是薛玉杰和萧国暗地里有什么勾结谋划。萧赵二国的仇怨;原本又与晋国何干!若被平白拖下水;恐惹一身腥!

    大殿上,朝臣们唇枪舌战,吵得闹哄哄。

    而辰时过后,“一线牵”大门外也闹了起来。

    薛春在丞相府养了大半月的伤,好不容易能起身了,早积了一肚子的邪火无处发泄。于是纠集了先前被靳燕霆打伤也在家里养伤的志芳。

    二人偷偷摸摸出了府门,直奔“一线牵”。

    “一线牵”名声虽大,生意照样不好。

    薛春和志芳目的明确,就是来找茬的。进门二话不说就开始砸东西。还调#戏了隔壁看店的小文。

    当时郁黛也在首饰铺子内,吓得躲到了柜子里,一直没敢出来。

    二人在店内打砸,却不想没等到楚寻,反将靳燕霆给等来了。

    志芳一看到靳燕霆就兴奋,张口就喊,“晋王表兄!”

    靳燕霆站在门口,脸色铁青,“滚出来!”

    志芳心知自己闯了大祸,不敢违逆,真就地上一躺,几个跟头翻到了靳燕霆腿边,讨好道:“晋王表兄,我滚出来了。”

    靳燕霆抬脚作势要踹,吓的志芳抱头抱脚,连连告饶,“表兄,我错了!我错了!”

    靳燕霆看他那没出息的样,真要打又下不去拳头,气得不知说什么好,“起来!你堂堂端正郡公嫡孙,像什么样子!”

    周边围观的人,早就忍不住笑,捂了嘴。

    志芳起身后,一面讨好,“表兄,你怎么得空过来?”一面又张牙舞爪的冲着围观群众呵斥,“滚!滚!滚!滚回家看你娘去!”

    靳燕霆没好气,“我再不来,你还准备闯出多大祸!”目光对上薛春,眼中迸发出冰冷的寒意,“薛春!你好大的胆子!”

    “不敢不敢,”薛春知道晋国皇室不敢真拿自己怎样,阴阳怪气道:“知道她是你的女人,人我是不敢动的,也就砸砸东西,出出气而已。”

    靳燕霆因为那句“你的女人”心头一跳,面上却是大怒,提剑就朝他劈去。

    薛春唬了一跳,那剑刃距离自己的喉咙只有半寸,险险避过,“狗日的!你敢对我动真格的!”

    回应他的是靳燕霆一招比一招更凌厉的剑招。

    志芳大叫,“狗日的你骂谁狗日的!他是我晋王表哥!狗嘴里满嘴臭狗#屎!”

    他最后一个字才说完,薛春膝窝被靳燕霆重重一踹,摔倒在地,手中的剑也打飞了。

    “捆起来!”

    众侍卫依言领命,将薛春结结实实捆成了个大粽子。

    薛春大惊,“靳燕霆!我他娘的就砸了你女人的店而已,至于嘛!”

    志芳傻了眼,蹲着身子到了薛春面前,又看看靳燕霆,说:“表哥!砸坏的东西,我双倍赔嫂子,用我的私房钱,别捆我!”

    靳燕霆表情古怪,“住嘴!”

    薛春大骂,“呸!志芳,你个狗#娘养的,说好的有难同当呢!”

    志芳也骂,“你这条老公狗要是不发*春,哪来这么多事,你也是该!害的我私房钱也都赔了!”

    薛春又骂,“发*春的是你晋王表哥这条公”

    靳燕霆抬脚将他的脸踩了一脚。

    这边将将消停,人群的另一处风风火火跑来一个红衣人影。

    “怎么回事?我好好的店怎么被砸了?谁干的?”来人正是楚寻。

    围观的群众也真真配合,齐齐将手指向被靳燕霆踩在地上的薛春和跪在一旁的志芳。

    楚寻不由的怒从心起,劈手夺过靳燕霆握在手里的剑,挥剑就朝志芳砍去。

    志芳吓得屁滚尿流,灵敏的钻进人群,转眼消失不见。楚寻掉转剑头又朝薛春砍去。

    靳燕霆已经松了脚,站在一边。薛春动弹不得,大叫,“靳燕霆,她要杀我!救命!”

    靳燕霆抬手挡了下,握住楚寻的手腕,“交给我吧。”

    楚寻飞起一脚,不管不顾就朝他下身踹去,那方向委实重要,靳燕霆吓了大跳,连连后退,闪身避开。

    楚寻失了桎梏,向前踉跄一步,因没了内力,动作毫无章法,剑尖直直朝薛春胸口扎去。

    薛春吓得魂飞魄散,失声尖叫。

    幸而靳燕霆反应神速,自她身后牢牢将她抱住,制住了手臂。

    楚寻在他怀里挣扎不出,急得大叫,“靳燕霆,你耍流#氓啊!”

    靳燕霆这才意识到不对,慌里慌张松了手,又抢过剑,表情虽然绷着,可怎么看都不自然了。

    薛春惊魂未定,连声道:“晋王你快将我带走!快带走!这女人疯了!她真要杀我!”

    侍卫得了靳燕霆的命令,将薛春扛走。

    楚寻匆忙间踹了他一脚,大声道:“再让我看到你,杀了你!”转头又看靳燕霆。后者什么也没说,离开的时候,同手同脚,走路都不对劲了。

    **

    郁黛听外头没了动静,推开柜门。却怎么推都推不开,又狠狠一推,挡住她的东西似乎突然被挪走了,她整个人往前一扑,差点摔趴在地之前,那人又递过来一条大#腿,她刚好扑在上头,结结实实抱住。

    白色的绸衣,淡淡的兰草香。

    再往上看,那人已半弯了腰,斯文俊雅,表情讪讪,“郁黛?”

    郁黛猛起身,后背撞上柜子,疼得她表情扭曲,十根手指都痉挛了。

    徐乘风将她从柜子里抱出来,“你没事吧?”

    郁黛缓了好大劲,一手摸着后背,表情抽搐道:“谁准你抱我了?无耻!”

    徐乘风摸了摸鼻子,“我不将你抱出来,你岂不是要一直抱着我大#腿,这要是给人看到了”

    “闭,嘴。”

    “郁黛,好好的你躲柜子里干嘛?不会这么大了还玩躲猫猫吧?”

    门口传来吵闹的人声,郁黛耳尖一下子听到楚寻的声音,扶着柜门就从货柜后站了起来,“大嫂。”

    楚寻却是瞪着徐乘风,“靳燕霆都走了,你还在这干嘛?”

    这话乍听没毛病,徐乘风正想道一声告辞。楚寻又道:“你俩素来不是公不离婆,婆不离公吗?”

    徐乘风面上一抽,“不会用俚语就别乱用!”摇了摇扇子,火气大的离开了。

    楚寻扶了郁黛起来。

    不一会,小厮又来报,说晋王遣了人来说,让人将损失清算一番报给他。他会让志芳和徐春来赔!

    郁黛听了,一脸的欲言又止。

    楚寻笑说:“有什么话你就直说,我最见不得你这样了。”

    郁黛叹了口气,忧心忡忡的样子,“先前薛春在外头胡说我都听到了,大嫂,流言猛于虎啊!”

    “流言?你是指我和靳燕霆相好的事?”

    郁黛耳尖微红,点了下头。

    楚寻嘿嘿乐道:“那外头还传靳燕霆和徐乘风是断袖呢!我也没见他们着急。”

    郁黛睁大眼,“不会吧?”

    “怎么不会,这世上并不是男人和女人的爱情才叫真爱,还有男男之爱,女女之爱。咦?十八不是一直说我喜欢女人嘛。我也没见你露出这样惊讶的表情啊!”

    “徐乘风真的是个断袖?”

    “咳咳!”

    徐乘风去而复返。

    他真的有些无奈了,似乎他每次去而复返总能听到有人背后说他坏话。

    “徐大公子?”楚寻毫不在意道。

    “方才走的急,落了一本棋谱在此。”徐乘风将搁在橱柜上的棋谱收入袖中。可不知为何,总觉有双眼睛一直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他一回头,郁黛就低了头。可他知道,一定是她。

    徐乘风走了几步,又停住,有气无力道:“楚寻。”

    “嗯?”

    “市井流言不可信。”

    楚寻愣了下,“我从未信过市井流言啊。”

    “那就好。”

    “你这样藏头藏尾的提这一句,是担心我会将你和靳燕霆是断袖的事说出去吗?”

    徐乘风:“”

    “这可不是我说的,也不是流传自市井。只是最近靳炎绯请我看了几出折子戏,刚好有演断袖之情的,我耳尖听隔壁包厢的几名女子偷偷议论你俩。阿绯说那几个都是贵女,至于谁家的我也不清楚。”

    自从簪花宴后,因为靳燕霆和徐乘风都没相中合适的人,后来太后又做主给他们指了几个,都被他们以这样那样的理由拒绝了。而二人又形影不离,也不知从何时起,京城上层圈子里就流传起了关于二人一些恍恍惚惚的流言。

第72章() 
秋风怡人;靳燕霆与徐乘风分坐一边,各怀心事。

    “啪”,靳燕霆手中无意识把#玩的棋子掉落在地;惊得徐乘风抬眸看向他。措不及防一眼看进彼此眼底,徐乘风张嘴欲言,靳燕霆生怕被挤兑,先发制人,“看什么看?你是不是看上我了?”话一出口;靳燕霆才猛然意识到,这是楚寻的万试万灵杀手锏,心内一阵懊恼。这等于是明明白白告诉徐乘风;他已经将楚寻放进了心里。心内哀叹一声,做好了准备等待徐乘风的嘲讽。然,过去半天,睨他一眼;却见他一张比便秘还难看的脸。

    “你怎么了?”

    徐乘风面上抽了抽,“子麟;你老实告诉我,你抓了薛春,是因为楚寻吧?是吧?是吧?”

    关于这点;他倒是心里没鬼。因此靳燕霆很大义凛然道:“当然不是!薛玉杰有叛乱之嫌;事情没弄清楚之前;我当然要绑了他弟弟做人质。”

    公与私;徐乘风分得清;可这会儿他巴不得靳燕霆有点别的念头。也好过,好过,那啥

    “你刚那话什么意思?龌蹉!阿寻是我妹妹,我记得分明!”靳燕霆站起身,眉目冷峻,这话像是提醒徐乘风,更像是告诫自己。

    “哦,我差点忘了这茬。”徐乘风不无遗憾道。

    “你这什么语气?”

    “没!”

    “徐长风!这么重要的事情还是你告诉我的,你怎么说忘就忘了?”靳燕霆心里过了一遍,忽然拎起他的衣领,怒气上脸,沉声道:“还是说你是骗我的?”

    徐乘风双手抵着他的胸口,“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

    “大少爷,”书童端了沏好的茶进门,见此情形,愣了下,忙眼观鼻鼻观心心,默默退了下去,只当什么都没看见。

    其实,这奴才想法纯洁的很啊,只觉得主子们打架这种事被奴才看见了不光彩,自觉耳聋眼瞎蒙混过关。但徐乘风此刻心里有鬼啊,他本就是心眼多的,听了楚寻和郁黛的背后议论,只觉得旁人都是如此看待他和靳燕霆的,心内又恼又急,“喂!你跑什么?你回来!你给我滚回来!”

    小厮忙端着托盘又滚了回去,跪在地上将茶杯茶盏放上桌。

    靳燕霆只当徐乘风故意喊了下人,好让他不能下重手打他,愤愤的放开他,见小厮将东西摆好了,一挥手,“下去吧!”

    徐乘风却不依不挠道:“你先别急着走,我问你,你刚才看见什么了?”

    小厮神经一紧,额上渗了冷汗,“奴才什么都没看见。”

    这话欲盖拟彰的简直叫人无法容忍!

    “你看见了!”徐乘风指着他,气急败坏道。

    小厮又道:“是,是是,奴才看见了。”

    “那你说你看见什么了?”

    靳燕霆看不过眼,“徐乘风,你有意思吗?你以为你拉着他问东问西能耗多少时间?老子告诉你,今天你不将话说清楚,你就甭想在老子手底下蒙混过关!”眼角的余光睨了眼小厮,后者会意,手忙脚乱的爬起身跑了。

    徐乘风张了张嘴,愁容满面。

    “怎么?想好借口了?”靳燕霆这语气,似乎听着心情还颇好。

    徐乘风完全不在状态,“靳燕霆,出大事了,完蛋了!你知道外面怎么传咱们的吗?他们说咱们公不离婆婆不离公啊!”

    靳燕霆:“”这有问题吗?

    徐乘风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状,“这可如何是好?想我徐大公子风#流倜傥,一代名士,竟然被传成了断袖!难怪这两天上朝,陈大人,王大人看我的眼神都不对,还有那个李大人,上次还跟我说什么勾栏院来了个小倌儿比醉仙楼花魁都美,还约我过几日乔装一番去见见世面。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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