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婚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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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婚之后-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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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她那个狗屁不通的理论,要是有人信了,他就现场表演吃咳。

    春#药啊,难怪!

    萧烈倏忽心中一轻,有种释然的感觉,难怪他一直不受控制的乱七八糟的胡想,惦念着某人,原来是这样,原来这样。

    话分两头,且说楚寻驾着马一路飞驰到了城门口。

    勉强拉住缰绳,城门口忽然躁动了起来,城门大开,守城的官兵分开两边站好,将排队等待入城的百姓呼喝着往边上驱赶。

    楚寻亦被赶到路牙边。人们伸长了脖子往城内张望,不知是哪位大人物要出城哩,这么大阵仗。

    由远及近,地面传来震动之声。

    一人当先一骑,遥遥领先,神色肃穆。

    而他身后一列全副武装的银甲护卫。

    “原来是晋王千岁!是出了什么事吗?”

    “别是出了什么大事哦!看他这么火急火燎的!”

    然而,那当先一人都驶出好远了,忽然跟意识到了什么,猛的一扯缰绳,回过头来,目光定住!

    楚寻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打着把油纸伞安安静静的站在人群里。听到人群中传来异动,随着他们一同看去。

    只见靳燕霆勒停了马,神色古怪的向她这边看来。

    下一秒,他打马过来,在她跟前停下,四周的百姓不敢仰视贵人,纷纷跪下,叩拜王爷千岁。唯独楚寻立在当中,尤为显眼。

    靳燕霆的表情怪极了,唇线崩的很紧。

    楚寻不想跪,想了想,仰头,冲他一笑,“一大早的就这么忙啊?”

    不早了,都快到午时了。

    她的笑容比炎炎烈日还要灿烂,他不明白她怎么还能笑得出?在经历了那样的迫害后,她竟然还能对他这个始作俑者笑得这般心无城府。

    靳燕霆端坐在马上垂眸看她,清风拂面,她飞扬在脸颊边的发丝仿若挠进了他的心里,痒痒的。

    措不及防,他忽然听到了心跳的声音。

    **

    楚寻是被靳燕霆护送回郁府的,一路上二人什么话也没说。

    到了郁府,楚寻堵在门口不让进了。

    “晋王殿下,你说吧,你想干嘛?你这样怪吓人的。”

    神色冷肃全副武装的官爷们,任谁一看都像是来抄家的吧!

    “我,”他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开口了。

    郁府的人听到动静,纷纷赶了过来,一瞧是他们家夫人回来了,莫不欢呼雀跃,喜极而泣。

    “夫人啊!你可算是回来了!担心死我们了!”

    郁起:“大嫂!”

    郁黛:“嫂子!”

    靳燕霆站在门口,表情越来越难看。

    府门在他面前“哐当”一声,毫不留情的被关上。

    有侍卫上前,目露不满,“晋王。”

    靳燕霆抬手,制止了他,低声道:“都退下吧。”

第64章 知过往难辞其咎() 
轰隆隆一声惊雷。

    午时还艳阳高照的天;到了下午几声惊雷过后,竟下起了太阳雨,哗啦啦。

    豆大的雨水砸了下来;尘土飞扬。

    路人们惊呼着纷纷四散躲雨。

    徐乘风站在文殊阁的三楼有些心神不宁的往外看,起先他还当自己看错了,再定睛一瞧,表情变了变,问小厮要了把伞;匆匆下楼。

    “你这是干什么?”徐乘风敛了吊儿郎当的神色,沉声道。

    靳燕霆后知后觉的抬头看了看伞,抹了把脸;这才惊觉下雨了。

    徐乘风见他如此,拉他直接去了文殊阁后面停着的一艘画舫。

    那是他徐家的画舫,今日才下水。

    “怎么了?我听说楚寻已经安全回到郁府了。你这是什么情况?是因为萧烈吗?他做了什么?”徐乘风也没心情摇扇子,紧张的追问道。

    靳燕霆定定的看着他;眸色复杂,“长风;今早金乌说的话你也听到了,你怎么还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还能心平气和的问我怎么了?”

    徐乘风一愣,金乌吗?哦;他说了;说楚寻自扶灵柩到南疆郁候本家后就被关在地底陵墓;只留了个长宽只有两掌大的天窗;定期送了饭菜和水;吊着她一条命,整整十年,她被关了整整十年!直到太后懿旨到了郁家,才被放出来。

    徐乘风沉默了。

    “可笑,我还当她一直过得很好,听信谣言,以为她早就嫁人生子,过着平淡却幸福的生活。即便后来,她回来,我始知她没嫁人,却从未深究过,见她还像曾经那般笑闹,只当她劣性不改,还说出那样伤人的话,辱骂她!讥讽她!”靳燕霆越说情绪越激动,倏忽抬头看向徐乘风,眸中染了血丝,“我他#妈觉得我简直不是个人!”

    这话就说的严重了,徐乘风表情也严肃起来,温声安慰道:“别这么说,子麟,你虽有错,但不是大错。”

    靳燕霆打断他,“我知道,长风,我知道你为何能说的如此轻描淡写,因为你没犯过这样的错。你无法感同身受,你不了解我现在的心情,你不了解。我害了她!是我害了她!”

    “子麟!”徐乘风眯了眯眼,表情迟疑,语气却很笃定,“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靳燕霆蓦然睁大眼,“怎么,怎么可能!休要胡言!她小时候那样死缠烂打我都不喜欢,现在怎么会!”

    “人是会变的。”

    “长风!”

    “子麟,”徐乘风不紧不慢道:“你为何情绪这样激动?像咱们这样的身份,就算是委屈了谁,欺辱了谁,甚至杀了谁,又怎样呢?是,乍一听说小阿寻遭遇了那些我也很震惊,难以置信,我会觉得她很可怜,有些许愧疚,甚至会想着将来若是能帮上一把,尽量帮她,补偿她。但你看我,我并没像你这样,子麟,你的情绪很不对劲,太在意了,你失态了。”

    靳燕霆怔怔不能言语。

    “我记得当年你说过,你不能喜欢她,因为你母亲不喜欢她,而她像个笑话一样,经常害你丢脸。现在我也要劝你一句,你不能喜欢她。不仅仅是因为姑姑不喜欢她,她现在尴尬的身份会成为你俩之间的阻碍。还有这十年,你真的觉得她心里一点都不恨吗?你不觉得她笑得越灿烂就越可怕吗?她在地底被关了十年,那她的一身武功哪来的?她会楚家枪,谁教的她?她背后还有没有谁?那个背后的人,他又有什么目的?既然她武功那样好,为何心甘情愿被关在陵墓?这般想来,是不是疑点重重,你是否能冷静下来?”

    “长风,”靳燕霆叹了口气,“你为何总是将事情想的这样复杂?楚寻的楚家枪不是别人教得她,是徐昭,徐昭教得她。”

    徐乘风惊悚了,“什么时候的事?”

    靳燕霆这才将自己一直埋在心里的怀疑说了,末了,道:“我也是猜想的,并没有十足把握,若她真能看一眼就学得惟妙惟肖,那可真是个练武奇才了。我原想等有机会试她一试,再告诉你这些,可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唉!只是有一点我很奇怪,你不练武你不知道,虽然你看着她似乎武功很高强的样子,连薛春都能打得过,但从她的步伐来看,下盘不稳,虚浮无力。但凡练过武的,你从他走路的姿态是能看得出来的,但楚寻没动手之前,我压根没瞧出来。不知你懂不懂我的意思,她那一身武功,像是自内而外的,就像是,像是她被人强行灌满了浩瀚的内力,但因为她没有武功底子,所以那身内力并不稳定,武功路数也看上去很奇怪。”

    徐乘风闻听此言,沉默良久,终于还是咳了声,仿似下定决心般,开腔道:“宫里一直有个关于楚寻母亲的传闻,不知你听闻过没有?”

    靳燕霆茫然的看着他。

    徐乘风纠结了下,还是说道:“传言,楚寻的母亲是西域巫族圣女。巫族修邪术,所以,你说楚寻是不是也承袭其衣钵,修了邪术?”

    靳燕霆震惊了,“”

    “还有件事,”徐乘风表情更古怪了,“本来我不想说,但我怕你行岔了路,还是跟你提个醒,你可知姑姑为何不喜楚寻?”

    为何?靳燕霆直到现在才意识到,他的心粗的跟定海神针似的,居然从来没问过母亲。只是觉得不喜欢便是不喜欢,哪需要那么多理由。

    “因为,”徐乘风难以启齿道:“先说好,这话只是我捕风捉影听来的,并不完全作数,我是看在咱俩亲兄弟一样的感情上,告知你一声。”

    靳燕霆没有催促,直觉不是什么好话,心里紧张,让他的表情都变了。

    徐乘风一咬牙,直接甩出石破天惊的一句,“因为姑妈怀疑小阿寻其实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

    山石崩裂,海水倒灌,风云变色,不过如此!

    **

    楚寻回到郁府不久,小殷就回来了。

    进了屋腿一直在打哆嗦,呜呜的喊,“寻姐,还好没把你弄丢。”

    小文搀了她一把,将她扶到凳子上坐好,说:“你这一晚上跑哪去了?累成这样?”

    “不是累的,”小殷喘了口气,“吓得。”而后她极尽夸张的将鬼手形容成了地狱来的勾魂使者,柏忠是山怪,而萧烈稍稍好点,就是表情凶的吓人,看上去就像那种随时会拧断了她脖子的恶人。

    “都这么吓人了,你竟然没吓死?”

    小殷哇呜一声抹起了眼泪,“先前一直懵着,现在才回过神。”

    **

    乞巧节过后没几天,发生了一件怪事,那天,楚寻跟往常一样,回房睡觉,将自己摔在床上后,咯得她大叫出声,小殷跑进来,正巧看到她将床单一把掀起,刹那间,二人都被满床的白银银黄橙橙晃了眼。

    一张大床,铺得满满的,一半是金一半是银。

    小殷脱口而出,“哇!金山银山!”转而又问,“寻姐,谁干的?”

    楚寻一乐,“本来还不知道,你一说倒是给我提了个醒,看不出来,他倒是个实在人!”

    小殷笑得眉眼弯弯,“寻姐最喜欢实在人了。”

    楚寻揉揉她的头发,“嘘!别说出去。”

    “那这么多金子银子怎么办?”

    楚寻背着手,绕着屋子转了一圈,说:“把郁黛叫来,她主意多。”

    饶是郁黛自认冷静,在看到这么多金银后,也愣的回不过神。

    楚寻在她跟前站定,尚未来得及说话,房门啪的一声被人大力推开。

    “楚寻,我有话跟你讲”十八的话戛然而止,“哪来这么多金子?楚寻,你终究没有听我得劝,打家劫舍了?”

    所谓打家劫舍曾是楚寻跟十八的一句戏言。

    郁黛回神,沉了脸,“嫂子,不义之财不可取!这钱哪儿来的,你快送回去!”

    楚寻没管郁黛,反而冲十八喊了声,“青鸾,你金乌师兄呢?”

    十八面上一黑,掉头就走。

    楚寻这才走到郁黛跟前,三言两语将自己和萧国那位皇子的渊源说了。

    郁黛沉默半晌,说:“萧国与我大晋中间隔着戎族部落,俩国虽不是敌国,但邦交向来一般。呃,说到底是别国皇子,大嫂,你俩的交情”

    “仅止于此!”楚寻指着满床的金银,“俩清了!”

    郁黛持保留态度,想了想,说:“反正这事,你知我知小殷知,别再传出去了。十八那,我去跟她说。嗯,至于这些金银,就在嫂子的床底下挖个坑,先埋了吧。”

    有了雄厚的资金支持,原先郁黛盘下的那个铺子,很快开张了。

    几乎在同一天开张的还有它隔壁的一家很气派的铺子。

    那个铺子是突然有一天被盘下来的,匆匆请了人修葺翻新,布置很讲究。

    俩家铺子同时开张,鞭炮噼里啪啦。

    等楚寻一身白衣男装,大摇大摆的过来,蹬梯子掀了那牌匾,郁黛藏在她的胭脂首饰铺子里,情不自禁捂住了脸。

    只见那牌匾上赫然写着“千里姻缘一线牵”!

    众人议论纷纷,这时几个京城内有名的媒婆嘻嘻哈哈的挤到门口,嬉笑怒骂,贫嘴逗乐。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店是媒婆开的,专门用来牵线搭桥撮合婚姻的,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吃惊震惊难以置信的同时,又觉得大跌眼镜!

    这么好的地段,楼上楼下共三层,四开大门,竟然只是一家私媒馆。

    媒人不新鲜,自古至今,不管哪家儿女婚嫁都是不能没有媒人的,可像这样开了门面,还是头一回见,真是奇哉怪哉!

第65章 一线牵() 
新开的媒人馆成了京城百姓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题。

    大抵是百姓的日子都太无聊了;但凡是哪户人家有点不同寻常的风吹草动,都能被人们没日没夜不分场合的议论。经常的,还有人驻足观望;探头探脑。

    这一好奇不打紧,“一线牵”的生意就更不好了。因为谁都不愿意被人当怪物围观。

    即便楚寻高薪聘请了城内有名的几个媒婆,这第一单生意却迟迟没有接到。

    媒婆们都很着急。她们从事这一行来也很有些年头了,没什么太大的本事,就长了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可再是能说,也不是谁家娶亲都能求到跟前,那收入也是忽高忽低;有时连着开张,有时好几个月甚至大半年都没生意,穷得都揭不开锅。

    当郁候细君第一次将她们请到府里,直言将来自己会开一家店;到时候请她们到店里坐镇,不仅原本的谢媒钱不克扣她们;还要给她们按月付工钱的时候,她们嘴上笑着应承,心里无不暗自嘀咕这位细君怕是自己嫁了个死人;受了刺激;开始胡言乱语了。

    “一线牵”内除了四个媒人还有打杂的伙计;整日里没什么事都在门口嗑瓜子。

    也不是他们想闲着;而是这种史无前例的店;他们也找不到前人学习工作经验,而早先那种串东家走西家张罗生意的模式目前来说根本没法实施,因为旁人都避之唯恐不及啊。总不能门口吆喝吧,其中一个心急的倒是站在门口吆喝了一会,后来见过往行人都一脸古怪的冲她笑。被店内另一个媒婆说了,“别喊了,太难看了!我经常从醉仙楼门前过,她们家的妈妈就是这样拉客的。”一句话点醒,吆喝那人没脸,笑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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