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岳不忍心叫她等,便想等她睡着了再起来,哪知她不但如八爪鱼般紧紧缠住他,还不住地把脑袋抵在他的脖子间来回蹭。
医院的床窄,因此住院的这几夜,阮夏一直独自睡在陪护床上。
足足一周没有亲近,傅岳完全禁不住撩拨,呼吸渐渐加重,却因小腹上有伤口,无法做运动。
他推了推阮夏:“你别抱这么紧,我热。”
阮夏仰起头看了他片刻,忽而问:“傅叔叔,你想和我做/爱对不对?”
傅岳最听不得她用一派天真的表情讲这种话,他只觉更难熬,强行推开了她:“你睡觉不老实会踢到伤口,我去隔壁睡。”
阮夏却无视掉他的借口继续说:“可是你受伤才五六天,还没拆线,不可以的。”
“……”
“你很难受么?”她为难了片刻,终于说,“我可以用手和嘴巴帮你的。”
傅岳半晌才明白“手和嘴巴”的意思,心中一动,却下意识说:“不,不用了……”
“你在害羞吗,没有关系的。”阮夏直接推倒他,用手去解他的裤带。
傅岳虽然隐隐觉得不妙,却拒绝不了诱惑,没再反对。
过去的四年间,阮夏十分嫌弃傅小岳,看都不肯看,更别说用手和嘴巴抚摸亲吻它。
可惜不出傅岳的意料,阮夏摸索了许久始终不得要领,傅岳被她有一下没一下折腾得熬不住,不顾伤口翻身而入。
结局自然是牵动了伤口。
另两处伤口都没事儿,唯独小腹的这处出了问题,第二日去医院时,医生虽没多问,心中有鬼的两人却觉得脸上挂不住。
从医院出来,为了防止昨晚的情况再次出现,两人只得分房而睡。
之后的一周,阮夏为了陪他,除去上学和工作,拒绝掉了所有活动。两人在一起呆久了,自然有耳鬓厮磨的时候,难免又发生了一次不可描述事件。
意志力太薄弱,傅岳只得鼓励阮夏出门,正巧赶上黎铮出差,江以萝约她一起参加圣诞慈善义卖晚宴,阮夏便应允了。
一进酒店,阮夏便遇上了傅岳的大嫂池西西,寒暄间池西西看到阮夏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便问:“傅岳哥求婚成功啦?”
见到阮夏点头,池西西又说:“傅岳哥破产了吗?这钻石小的简直看不见,你这么漂亮,他居然敢用碎钻忽悠你。”
阮夏摩挲了一下戒指,一脸满足的笑道:“我最喜欢的就是他的低调。”
池西西同情地望了眼爱昏了头的阮夏,砸着嘴说:“我还是第一次听人把抠门说的这么清新脱俗。”
这次慈善晚宴的主题是义卖华服,拍到最高价的是林漫捐出的一件大衣,林漫人未到现场,便由她的表弟代为接受采访,听到她的表弟说这件昂贵的大衣是七年前的圣诞节林漫当时的男朋友送的礼物,主持人直夸爱心和浪漫并存。
听到七年前的圣诞节,阮夏立刻变了脸色。
江以萝和池西西看出不对,自然要问她。
“送这件大衣的男朋友就是傅岳……”
池西西又扫了眼阮夏无名指上的戒指,说:“呃……这大衣能买二十个你的戒指都不止……原来傅岳哥只对你抠门,哦不,是低调……”
江以萝“切”了一声:“傅岳果然和黎铮一样贱,你还准备留着他过元旦?”
……
这一晚,直到十一点傅岳都没打通阮夏的电话,联系不上声称会送她回来的江以萝,傅岳只得打车出去找人。
到了酒店才知道,宴会九点就结束了。
过去阮夏总嫌他烦,玩疯了时常不接电话直接失踪,但受伤的这半个月来,傅岳早已习惯了她每隔半个钟头就报一次行踪。
又打了通电话给未宛,傅岳才知道阮夏和江以萝池西西去了酒吧。
松了一口气之余,已经把温顺当作阮夏的常态的傅岳自然感到气恼。
凌晨两点,傅岳才在酒吧寻到一身酒气的阮夏。
当着池西西和江以萝的面,他虽气却给她留了面子,忍到公寓才黑着脸教训。
“不是说十点一定回家的吗?你不回来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管得着么。”阮夏斜了傅岳一眼。
这熟悉又陌生的神态和语气令傅岳久久没回过神儿。
虽未回过神儿,他的气焰却不由地压了下去:“我这不是等你吃夜宵吗。”
“等我吃还是等我做?”
“你不是说我痊愈之前,你每天都做饭给我吃?”
“你受伤是你不检点、四处沾花惹草造成的,关我什么事儿?最近都不想看到你,明天早晨之前你搬回你家去,这几天都不要电话微信我知道么?”
傅岳怔了怔:“能问问我哪里惹到你了吗?”
“没呀,单纯的看到你就生气不行么?”
“……”
这样突如其来的冷淡过去傅岳经历过无数次,可这次尤为难过,大概这就是所谓的由奢入俭难。
74。番外()
傅岳很快就从江以萝那里问清了缘由,他凌晨三点才被赶出家门,六点不到却就带着早餐和大捧玫瑰回到了公寓。
门从里面反锁了,傅岳给阮夏发了条微信,等了许久不见她回,这种时候,他不敢吵她睡觉,只好在外头一直站到了上午十点半。
刚刚起床的阮夏揉着惺忪的睡眼打开门,望见傅岳脸上浓重的倦意,不由地怔了一怔。
不等她请自己进去,傅岳就赶紧解释那件大衣只是出于礼貌、为了回礼、随手一指,根本不是用心准备的礼物,阮夏听过却只淡淡地“哦”了一声。
“你还生气?”
“不啊。”阮夏把眼下有青影的傅岳拉进了屋里,接下他手中的早餐和玫瑰,一脸心疼地说,“你刚刚拆线,身体还没恢复,怎么能在门外站四五个小时,有什么打电话讲不就好了!你吃早餐了吗?我去热一下,陪我一起吃点吧。”
傅岳全然没料到一夜之间阮夏的转变竟如此大,道歉竟如此顺利,愣在门外,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接话。
见傅岳尚未回过神儿,阮夏又说:“我昨天因为在朋友面前丢了面子,喝了酒才乱发脾气让你走……后来想了想,你送林小姐礼物的时候我们又没在一起,又什么好气的?我也不是没送过别的男人礼物。”
“你送过谁?”傅岳心中一跳。
“贺丰啊,他追我的时候每天都送我东西,我总不能一件都不回,为了扯平,我用掉了三个月的零花钱给他买了台相机当生日礼物,心疼哭了……相机虽然贵,可我一点都不喜欢他,所以礼物的价值和喜不喜欢完全没关系……怪我小心眼……”
听到这句,傅岳强烈的占有欲瞬间击垮了他的理智,明知道阮夏是故意的,明知道应该抓住这难得的机会求饶表忠心,他却控制不住地寒了脸。
酒醒之后,脑袋清明过来的阮夏自然知道如何能真正气到傅岳,看到他铁青着脸呆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倍感解气之余,阮夏借着热早饭在厨房偷偷乐了好一会儿。
“你不吃么?馄饨皮破掉了,粥的口感也变差了,不过点心还不错。”阮夏的胃口看上去格外好。
傅岳没应声,他生日的时候,阮夏补足了七年的礼物,可她送的领带夹、衬衣、茶叶罐、盆栽、袜子、薄荷糖和套套,加在一起都没相机的零头多——司载阳对她一向大方,三个月的零花钱自然不是小数目。
偏偏阮夏表现得如此大度,他还没法发火。
“你真的不饿?”就着他欲言又止的神情,阮夏心情大好地把破了皮的馄饨和不再香醇的粥也吃光了。
“饿。”
“饿你不早说,饭都被我吃光了……哦,栗子饼还有半块,你吃不吃?”
见傅岳没有反对,阮夏走到沙发前,把栗子饼送到他嘴边,笑盈盈地问:“你不高兴了?为什么啊……”
傅岳负气偏了偏头:“我不吃甜食。”
阮夏“切”了一声:“那你就饿着吧。”
她刚把栗子饼送到嘴边,一阵天旋地转,就被傅岳压到了沙发上。
“没饭了不是还有你。”他的声音里有隐忍的怒意。
阮夏还没反应过来,傅岳便前/戏全无地整个顶了进去。
“痛!”
听到这句,傅岳空出一只手逐个去解她上衣的扣子,边动边由脖子一路咬到小腹,而后暂时抽离,把她翻到自己上面——这原本是他最不喜欢的姿势,却相对不会扯到小腹的伤口。
抱着阮夏的腰强迫她主动的同时,傅岳又拉过她的腿,一颗颗地亲吻她的脚趾。
从脚趾一路咬到大腿内侧,然后翻过去由后啃遍了她的后背,傅岳才终于泄了出来。
这一次他格外粗暴,开始阮夏还直叫痛,后来却到达了难以描述的顶端。
她的头还昏着,就被傅岳用没受伤的那只手臂拎到了浴室。
三下两下剥/光自己和阮夏的衣服,傅岳便调好水温,开始替她清洗。
洗干净阮夏腿/根的黏腻,傅岳关上花洒,半跪下来,强行分开她的腿,对准某处,咬了上去。
“你疯了!”阮夏一个激灵,终于记起要挣扎。
然而这种时候,挣扎除了助兴,别无用处。
咬遍了阮夏身上的每一寸,傅岳本想收兵,然而瞥见她羞怒交加的脸色,他又起了兴,笑着说了句“可爱”,扯过淋浴间外的浴巾,稍稍擦了擦两人的身体,又把她抱到了床上。
第二次,傅岳表现得温柔的多。
终于结束后,暴雨转晴的傅岳心满意足地吻了吻阮夏的鼻尖,起身笑道:“怪我心眼小,你送别的男人一万台相机,也比不上送我一个套。”
听到阮夏躲在被子里边骂“变态流氓强/奸/犯”边让自己滚,傅岳的心情更好,弯着嘴角用手按压小腹上的伤口。
他的伤口两天前才拆线,虽然看似愈合了,但这种折腾法,刚刚结的痂自然要裂开。
为了博同情,傅岳拉着阮夏的手,让她替自己检查伤口,却只得到了一句“活该”。
傅岳小腹上的伤口当晚就渗出了液体,阮夏只说自己要脸,执意不肯陪他去医院。
因为意志力薄弱,半个月后,另两处的痂都掉了,小腹上的竟还有痛感。
……
两人原本约定好了在2016年的最后一个工作日领证,哪知前一天,听到傅岳的提醒,阮夏却直装傻——这一阵她和池西西走得近,而池西西正闹着要和傅川离婚。
阮夏才23岁,自然没有要孩子的打算,池西西和傅川真的离了婚,爷爷奶奶的围攻目标肯定要转移到她和傅岳身上。
如果不要孩子,他们结不结婚其实都一样,反正对于男人来说,31岁还很年轻。
因为被池西西洗了脑,她不想失去自由,从心理上也不能接受立刻变成已婚人士的现实。
见阮夏装了半天傻,傅岳自然焦急。
“你变卦是还为了戒指生气?”他从西裤口袋里翻出一只小小的丝绒盒,打开来递到阮夏面前。
丝绒盒里有一枚硕大的裸钻,饶是宿舍楼下路灯昏暗,也遮掩不住它璀璨的光芒。
“这是?”
“这个我一早就订了,但是时墨驰太太说,腰线编码就十位,包含090606、品质又好的大钻不容易找,我等不及求婚,才买了你手上戴的。这个她前天才给我,本来想明天领过证再送你……我给你买低调的婚戒,也是怕你戴到学校太扎眼不安全……以后每年结婚纪念日我都送你一颗钻石,等咱们当了爷爷奶奶,拿这些石头缝沙包,哄孙子孙女玩成不成?”
“成……”瞧见傅岳松了一口气,阮夏为难了一下才说,“其实吧,我想晚一年再结婚并不是因为戒指不戒指,你的人和财产都是我的,我想要多大的钻戒都可以自己买啊……我只是觉得我有几十年的时间可以做傅太太和妈妈,所以才想多做一年阮小姐。我们明年再结婚可以吗?”
傅岳闭了闭眼:“最晚最晚明年元旦后。”
阮夏刚想说“好”,转念一想,现在离明年元旦只有两天了……
见阮夏不吭声,傅岳沉下脸说:“在病房,你已经答应我的求婚了。”
“我是答应了啊,可没说马上就结,你总得给我个缓冲期。”
“明天我去民政局等你,你要是不出现,我就……”
“你就怎么样?”
傅岳顿了好一会儿才说:“让你整个元旦都下不来床。”
“可是早上我亲戚来了,元旦假期后它才会走……”
“……”
75。番外()
充满曲折的2016年一结束,阮夏便寻回了好运气。om
农历新年一过,由司裴作曲,她演奏的电影配乐就在柏林电影节拿下了最佳电影配乐银熊奖。
3月的时候她又在两年举办一次的英国温莎国际弦乐比赛中获得了大提琴组的一等奖。
公众对于音乐家的关注度远低于娱乐圈明星,但那只是一般音乐家,阮夏和司裴这种相貌出众的自然不同。
阮夏的微博粉丝原本只有不到一千,最近两个月间却涨到了七八十万——这得益于电影节颁奖典礼上她和司裴同框的照片上了两天微博热搜前三,在公众眼中,这对钻石cp实在太养眼。
司裴懒得搭理媒体,和音乐有关无关的问题从来一概不答。记者就把目标转移到还没适应聚光灯、还没学会拒绝的阮夏身上。
阮夏好脾气地解释了数次她和司裴只是表兄妹后,cp粉们仍不愿相信——养兄妹恋更让人激动。
短暂的新鲜感后,骨子里同司载阳一样傲慢的阮夏只感到厌烦——这些人仅仅是她的颜粉,根本没有几个真正懂古典音乐。
听完她的吐槽,江以萝说:“咱们追tt,也不是因为喜欢游泳而是想摸八块腹肌啊。”
阮夏无言以对地静默了两秒,拉着江以萝用大提琴比赛的全部奖金给傅岳选了块手表。
收到礼物,傅岳连日来的暴躁终于缓解了些许。
他的暴躁一部分来自于至今没有合法身份,一部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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