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萝——【我也是,我家老狐狸最可爱。】
狐朋——【呕吐。】
狗友——【呕吐。秀恩爱死得快。】
阮夏关上群聊的时候,傅岳那边已经谈妥了。
听到傅岳要请客赔罪,陈越东和穆城识相地齐声拒绝。
穆城背着下属,压低声音向傅岳笑道:“难怪昨天你非要先走,原来是家眷来了,养精蓄锐应付查岗。”
陈越东跟着笑:“其实今天这事儿也不急,早说你奋战一夜爬不起来,我们也不用干等。”
傅岳理亏,只笑不反驳,一和众人分开,便黑了脸。
阮夏只当男朋友不满意自己的表现,一脸无辜地问:“他们是怎么看出来的?虽然我家傅先生很诱人,可是我一直忍着没露出花痴脸呀?”
“不是玩手机就是两眼冒光地盯着客户看,你觉得nicole她们这么干会不会被炒鱿鱼?”
……被发现了?
阮夏笑嘻嘻地抱住傅岳的胳膊表白道:“傅律师不盯着我看,怎么会发现我看别人?你连工作的时候都关注我,果然是爱我的,我好高兴…3…在我眼里,除了你之外,别的男人再好看也和漂亮可爱的小猫小狗没区别,我看那位穆总,与欣赏一幅画一盆花的性质是一样的……”
怕傅岳不信,她立马掏出手机翻微信记录给他看:“傅先生,我的眼里只有你,你居然质疑我对你的忠诚,你怎么对得起我……”
正值晚高峰,写字楼外来来往往的人听到她的表白,无一不侧目,傅岳本就窘然,待看到那句“只有傅岳能让我硬起来”,直觉得自己早晚要被她逼疯。
他不想在外头丢脸,唯有压着火,拎起她快步往停车场走。
一路上,阮夏见傅岳不讲话,只得没话找话。
“穆总一看就是爱太太的好男人,那个陈总像有花花肠子的人,他都不戴婚戒的!结了婚不戴婚戒,不就是想骗小姑娘么?”
“男人有几个喜欢戴戒指的。”
“把戒指戴在左手无名指上有'你在我心上'的意思,冲着这意义,不喜欢也要戴。”阮夏望了眼傅岳,笑道,“还生气呢?下次你也当着我偷看偷拍美女好不好?”
“没兴趣。”
“那我买戒指送你当赔罪?你以后也要时刻戴着,看到你戴对戒还扑上来的都是想当小三的坏狐狸,你理都不要理。”
“我活到三十一岁,就遇见过你这一只坏狐狸。”
吃过晚饭,傅岳的副手审出了新问题,傅岳出门开会,阮夏当然不会听他的乖乖呆在房间。
他前脚刚离开,她就心血来潮地打了辆车去百货公司买戒指。
选了一个钟头,她才挑到一对满意的素金戒指。
阮夏把戒指拍下来传给傅岳看——【漂不漂亮?傅宝宝,别生气了,等我娶你的时候,给你换个有大钻的。】
傅岳隔了十分钟才回过来——【你在哪儿?等下我去接你。】
阮夏发了个定位过去——【笔芯…3…】
“司斐?”
听到不远处有人叫这个名字,阮夏蓦地抬起头,四下看。
然而巡视了一圈,却只见到了早晨遇见过的那位林小姐。
林润对同伴说了句什么,迎着阮夏走了过来。
“傅岳呢?你什么时候回的国?”
阮夏怔了怔:“我?回国?”
“回来是对的,毕竟流言蜚语……”林润说了一半,觉得不妥,立刻换了话题,“司菲也回来发展了,你们正好可以做伴。你在国外长大,回国住还适应吧?”
“我在国外长大?”
听到这句,林润终于意识到对方的异常,见阮夏看向自己的目光格外陌生,她犹豫了一秒,问:“司斐?你还好吧。”
片刻的错乱后,阮夏不动声色地笑了笑:“林润?好久不见,找个地方一起喝杯咖啡吧。”
阮夏过去根本不愿意搭理她,如今竟肯笑着邀她喝咖啡,林润难免有些受宠若惊,便欣然应允。
坐进百货公司一楼的咖啡室,林润只要热牛奶,面对阮夏的疑惑,她笑道:“我有宝宝了。”
阮夏扫了眼她宽松的衣服和平底鞋:“恭喜恭喜。”
“没什么好恭喜的,我这婚结的并不美满……一直想和你道歉,以前的我挺幼稚的,不过眼光倒是很对,傅岳是个很好的男人,你很幸运……我就没那么幸运,最近总失眠,想起以前的事儿……”
阮夏心急如焚,打断她的感慨,套话道:“其实我二月份的时候出过车祸,记忆断断续续的,有一部分事儿不太记得了,我们以前很熟吗?”
林润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二月份的时候?傅岳出车祸你也在车上?那时候我正好在度蜜月,不在国内,没去看你们。有一部分事儿不记得了是什么意思?你不记得我了?”
阮夏下意识撒了个谎:“你人我是记得的,事儿记不全了。”
“记不全才好,反正都没几件愉快的事儿……”
林润提起傅岳的时候神色闪烁,记起她和傅岳是青梅竹马,阮夏试探着问:“为什么不愉快,我们是情敌?”
林润面露尴尬,不愿多谈:“你们没受别的伤吧?”
阮夏又问了几句,林润却总是回避重点。
她的脑子一片混沌,不知道该问些什么,留下了林润的联系方式,便起身告辞。
傅岳打了无数通电话过来,阮夏直接关上了手机。
从咖啡室出来,远远看到按定位过来寻她的傅岳,阮夏刻意避开了他。
想起傅太太说记得她的声音,想起傅岳半梦半醒间拉着她叫司斐,她仍是将信将疑。
她=司斐=傅岳的前任?
她出车祸的时候傅岳也在,也受伤了?
无论真相是什么,有一点很肯定,如果她真的是傅岳的前任,傅岳根本就想一直瞒下去,不然也不会在司菲的事情上糊弄她,不然早晨遇上林润,他也不会那么反常。
司斐和司菲果然是认识的,名字那么像,是反目的亲戚?
只可惜司菲不理她。
阮夏思考了一会儿,向江以萝要了黎铮的电话号码,打了通电话给黎铮。
正加班的黎铮接到她的电话十分意外:“有事儿?”
“以前的事情我都想起来了,你之前当着我的面骂我'脑子不好,以作为乐',是欺负我不记得以前的事儿么?”
黎铮顿了一下才说:“你是想起来了,还是又觉得扮失忆不好玩了?你就作吧。哪天真把傅岳折腾死了,你就知道后悔了。”
阮夏没心情和他斗嘴,直接挂掉了电话。
黎铮会这样说,原来她真的是司斐……
第27章()
傅岳在商场找了一个钟头,没遇见阮夏也联系不上她,自然焦急万分。阮夏如所有年轻人一样,除了睡觉时刻抱着手机,如无意外,绝不可能长时间失联。
傅岳正想去商场广播室,就接到了nicole的电话。
“傅先生,阮小姐带着行李离开了……”
“什么时候?”
“就刚刚,我本想把她送到高铁站,她说不需要,让我见到你的时候告诉你一声……”
傅岳顿了许久才说:“知道了。”
挂上电话,傅岳打开微信,却发现已经被阮夏拉黑了。
傍晚的时候还缠着他说“我的眼里只有你”,一个钟头前还特地过来买戒指给他,现在却一言不发地拉黑他离开。
同样的事情明明经历过一次两次三次四次五次六次,此刻傅岳却仍旧如第一次被她厌弃时一样困惑沮丧。
自尊一次次被她丢在地上随意踩,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永远肆无忌惮,其实他早就累了,心灰意冷地时候也曾想过就此放弃,可一看到她的脸,听到她笑嘻嘻地叫自己的名字,他就马上忘记了应该生气。
……
阮夏坐上车,第一件事便是给秦婧打电话。
按照林润的说法,她从小在英国长大,在国内举目无亲,骤然遭遇车祸,替自己打理一切请陪护的也只有傅岳。
秦婧必定认识傅岳。
接到阮夏的电话,秦婧沉默了片刻:“夏夏对不起……我不是有意骗你,是傅先生让我这么告诉你的。他对你很好,你们一起出事,他为了保护你,受的伤比你重多了,可他一能下地就每天都过来看你,只是每次都是趁你睡着的时候,所以你不知道……我相信他说什么做什么都是为你好,才事事听他的话……傅先生给我的薪水虽然很多,但我真的不是为了钱出卖你……”
“那你是为了什么?他给你的薪水有多多?比我给的多?所以你帮着他耍我?”
除了按傅岳交待的做之外,秦婧对她的过去根本一无所知,阮夏问了几句便心烦意乱地挂断了电话。
秦婧很快发了条微信过来,道歉之余,提出辞职。
阮夏百感交集。她醒来之后第一个见到的就是秦婧,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事事依赖她,对她的感情远非普通朋友,听到她要离自己而去,虽然仍在生气,却立即挽留道——【谁让你走啦?你替我到傅岳身边卧底将功赎罪!】
听秦婧说,自己现在住的公寓原本是傅岳的,回忆起最初骚扰傅岳时他的冷淡,阮夏觉得这人简直是演技派。
自己含冤受辱被傅太太嫌弃,傅岳还装陌生人不搭理自己,空出房子趁自己睡着了过来看两眼很了不起么?
阮夏想了想自己住的那套奢华的大宅,对比起傅岳的小公寓,傅岳的确算得上大方……
那也一定是因为他曾经对不起自己,所以才补偿。
阮夏胡思乱想了一路,不真实感仍旧强烈,司斐这个名字完全唤不起她半分熟悉感。
她几次问起司斐,傅岳皆是避而不谈,恐怕她此刻去问,傅岳也只会糊弄她,倒不如冷他几日,让他慌让他急,他一没底,说不定就主动交代了。
阮夏有心躲着傅岳,即便傅岳公事一结束,连庆功宴也没参加便立刻往回赶,也足足耗了三五日都没遇上她。
国庆放假前夕,傅岳再一次等在宿舍楼下,终于见到了阮夏。
她刚与一众女同学聚完餐回来,二十岁出头的女孩们凑在一起格外喧闹,望见阮夏红润的脸上愉悦的笑容,傅岳的心中腾起了一股无名之火,只觉得接连几日寝食难安的自己简直像傻瓜一样好笑。
他并未走上前,站在树影下皱着眉燃了一根烟,阮夏经过的时候,分明看见了他,扫了一眼后,却扭过头继续和同学说笑,假装没看到。
傅岳摁灭烟,开门上车。
走了?
阮夏撇了撇嘴,气结不已,有能耐一辈子都别再来找她。
阮夏刚回到寝室,就有电话打过来通知她拿快递,她不记得自己买过什么东西,疑惑着走下了楼。
一走出单元门,阮夏便被傅岳大力扯到了一边。
最初的惊愕后,阮夏甩开了傅岳的手,冷着脸看他,不讲话。
僵持了许久,到底还是傅岳忍着气先开口:“好好的你又闹什么?”
“那天在商场我遇见了林润,她叫我司斐……我起初还以为是她眼花认错人了呢!后来才明白,眼睛不好使,连以前的女朋友都认不出来的那个是你。”
一句话的工夫,傅岳的脸色就变了几变。
“我被你骗了,没吵没嚷、安安静静地收拾东西自己走了,你说我闹?”
傅岳沉默了一下:“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我只想知道事实,可你嘴里根本没实话。”阮夏转身欲走。
傅岳没强行解释,停顿了片刻,问:“你又要和我分手吗?”
他的目光和语气都非常平静,占理的阮夏却不知为何顿时气短,仿佛感应到了傅岳平静下的伤感,内心忽而觉得酸楚,便收起了咄咄逼人,一言不发地走回了宿舍。
未娜去隔壁串门了,阮夏抱着膝盖一条条收集傅岳的罪状,宿舍门忽而被推开,她以为是未娜回来了,并未在意,不想却听到了傅岳的声音。
“一开始你来找我我不理你是因为你车祸前曾让我有多远滚多远,我们分分合合很多次,每一次都是你先离开,我不知道该怎么讨你高兴,也不清楚哪里惹了你生气,大概我们真的不适合对方,所以我想,可能咱们俩还是当陌生人好。”
虽然傅岳的诚信岌岌可危,但这一刻阮夏丝毫都没怀疑他。
“想当陌生人,你还管我干吗?我住的房子是你的,银行账户里的钱也是你的吗?”
“钱是你外公留给你的。我没法和你当陌生人,我缺乏足够的自制力。”
阮夏松了一口气,她是个俗人,有钱才有安全感。
“在一起后,你干吗不讲实话?还给我改名字?”
“你妈妈姓阮,夏夏是你小名,阮夏不是比司斐好听吗?我们的过去并不顺利,我想和你重新开始。如果你不来找我,或许我会主动追你,以陌生人的身份。”
这理由未免太牵强,想重新开始就改人名字?先入为主,她实在不习惯司斐这个称呼。
想起傅太太曾说她名声不好,阮夏冷笑:“你妈妈曾经打电话羞辱过我,我居然会委曲求全、忍辱负重地不告诉你,我没原因会主动离开你吗?你确定你没问题?”
傅岳回忆起往事,笑了笑:“你的性格不会让自己受委屈,忍辱负重什么的更是不可能,如果我妈妈羞辱你,你一定会双倍骂回去。不告诉我,大概是根本没把我放在心上。”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你当然可以随便说。”
“有些事或许是我不了解。”傅岳不想多谈往事,坐到阮夏旁边,放缓了语气问,“咱们以后都好好的行不行?我哪里让你不高兴,你直接告诉我,别一句不说就消失可不可以?”
阮夏垂下眼不说话,宿舍□□静,傅岳能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隔了良久,她终于开口:“不行。”
第28章()
眼下的情况太复杂,阮夏一时难以消化——傅岳糊弄自己这么久,仅凭几句话就想哄回自己,做什么梦呢。
见傅岳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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