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舒一直就是这样想的,相爱的人在一起,在乎的特别多,久而久之就会很累,如果对方背叛了自己,就是致命的打击。
如果一定要结婚,那就为了结婚而结婚,不要为了爱而结婚。
没想到薄天擎突然就在她耳边低低的笑起来了:“这么说,你是承认自己很爱我了?我们才刚认识,这样表白似乎不太好吧?”
她又一次凌乱了,薄天擎的智商果然不是她可以相抗衡的。
“就像你说的。我们才刚见面,你就要结婚,你这样和强抢妇女有什么区别?”林亦舒很像发怒,很像和他讲道理,但是发现真的和他讲不了道理,自己说出的话也越来越没底气!
薄天擎听她说的莫名就很膈应,语调稍微加大了点:“这在我看来根本就不是问题,除非你的心里有别的男人。”说着他的眼神散发着危险的目光来。
想他薄天擎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结婚对象,现在白白的送给她,她还不要,这不得不让他怀疑她的心里有别的男人了。
林亦舒开始沉默,就让他那么认为好了,如果他可以放过她的话。可是她的沉默彻底激怒了薄天擎,薄天擎认为她是默认了,这个女人心里有别的男人,还来亲他,她究竟想干嘛?
想到这,他单身捏起她的下颚,她一阵吃疼,不知道薄天擎怎么一瞬间变得这样暴力,她喊道:“喂,你干嘛,放手,你弄疼我了!”
薄天擎手上的力气丝毫没有减轻,语气也变得冷漠疏离:“要我放手?你死了这条心!如果你的心里还有那个男人,我不介意将你的心挖出来,将那个男人找出来!我跟你说过,你既然招惹了我,就别想中途离开,游戏开始了,你只能玩到底!”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什么叫她招惹了他,明明是他在招惹她,好么?
“我心里没有男人,你放开我!”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个道理林亦舒还是懂的。
听到林亦舒这么说,薄天擎脸上终于舒缓了点,轻轻的放开了她,看到她的下颚都留下了印痕,刚才自己下手竟然这么重吗?
林亦舒得了自由,很不客气的冲薄天擎喊了句:“神经病,就你这样,哪个女人会跟你?”
“是么?你们女人不都喜欢虐吗?”他答得理所当然,因为大家貌似就是这么说的。
林亦舒不理会他的谬论。白了他一眼:“白痴!”
从来女人对他都是讨好的,这个女人竟然叫他白痴?
但是等不及他找她理论,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林亦舒奇怪,谁会过来,木子才刚走啊,难道是又回来了?
“亦舒,你在吗?”门外传来陌生的男声。
这个声音她并不熟悉,但是对方竟然知道她的名字,想着还有个薄天擎在旁边,她所以就大胆的开了门。
门外果然是一个陌生的男人,一看见林亦舒和薄天擎,就不可置信的说:“亦舒,你在干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难怪你这些天对我不理不睬,原来你是另找新欢了,我还真是小瞧了你。你不爱我了,你可以直接说啊,你为什么要吊着我,瞒着我和别人欢好,你知不知道这样对我的男性尊严是莫大的侮辱?”
陌生男子似乎很生气,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完了这些他就气鼓鼓的下楼去了。
留下一脸莫名的林亦舒和一头黑线的薄天擎,林亦舒是真的不认识这个陌生男人,正想说他是不是找错人了,他就跑掉了。而薄天擎认为的是这个女人果然有别的男人,现在人家都找上门来了,而这个女人还骗自己说没有,还来招惹自己。
女人,你大概还不知道招惹他薄天擎的下场吧?
而那个陌生男子下楼后就直接往一辆崭新的pl走去,对着坐在车里的易冬辰说:“已经按照您说的去做了!”
易冬辰实在是憋不住笑意,木子在旁边蹙着眉毛:“你这样做到底是何居心,你这样不是往亦舒身上泼脏水吗?那个人到底是你的兄弟还是你的仇人?”
易冬辰摆摆手:“这个你不用管,我就是要调侃调侃薄天擎,想想他吃瘪的样子,我就觉得痛快!”
第95章 这是爱她的代价!()
安若文早早的就到了办公室,认真的在听录音,他想给班上上最后一节课。 木容凝眉深思,然后在纸上写下了什么。
铃响,木容像往常一样去扶他的胳膊,他轻轻地推开了,她继续,他仍然推开,并丢下一句话:“以后我总要学会一个人去走的。”她放手,没有说话。
木容跟在安若文后面,看着他在前面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有好几次,就在她以为他要摔倒,想要上前搭一把的时候,他总能及时的稳住自己的身躯,然后继续向前。
直到安若文走进了高二(1)班,木容才嘘了一口气。
木容才上课没一会儿,就感觉自己虚弱的很,额上有细密的汗珠,她一直撑着。可是越来越无力,终于她眼前一黑,人事不知,晕倒在讲台上。
安若文这边正在上课,只听得隔壁教室一篇嘈杂声,在嘈杂声中,所有人都只叫着三个字:“木老师,木老师”
他的脸色顿时血色全无,他不顾一切的冲向门外,可是教室的讲台是有台阶的,他脚下一空,重重的摔在地上。
张校长此刻正坐在办公室里,思考着什么。昨天对于他来说是难忘的一天,他活了这把年纪,竟然被两个小辈感动的一塌糊涂,他在脑海中回顾着昨天的事情。
先是昨天早上,安若文找到了他。
“张校长,我想辞职。”安若文开门见山的说道,那样子更像是宣布着一个决定。
张校长不解,当初安若文是多么希望能够任教,如今却说出这句话,实在让人费解。“为什么?”最终他还是问了出来。
安若文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张校长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问他:“你是为了木老师?”
安若文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悠悠的说了句:“请答应我!”
“安老师”张校长有点可惜,想当初安若文也是学校一绝对的人才,如今已是这幅光景,他缓缓的说道:“学校不是已经决定将你调去教其他班级,木老师也将换一间办公室吗?你真的没必要辞职啊。”
“那样还是在一个学校。还是难堵悠悠之口,我没什么,只是木容是个女孩子,她美好的前途不能葬送在我的手上。只有我离开,她才能恢复正常的生活。”
“你真的是为了她?”张校长不敢相信在他眼中一直骄傲自负的安若文,居然会为了一个女孩,这样牺牲自己。
沉默了一会,安若文开口,声音夹杂着浓浓的无奈:“这是爱她的代价!”
下午快要放学的时候,木容又找到他。
“张校长,您能帮我个忙吗?”这是木容第一次请他帮忙,她不确定他是否会答应她的请求。
张校长看着她,小小的脸蛋红扑扑的,显然是刚从哪个地方跑过来的,那样子很是可爱。直觉告诉他木容所谓的帮忙绝对和安若文有关。他不慌不忙的开口:“说说看!”
木容慢慢的说道:“我们学校不是要安排一个老师到贫困偏远地区支教半年吗?能不能安排我去?”
张校长睁大眼睛看着她,感觉像是不认识她似的:“你说什么?你主动请愿去贫困偏远支教?”
木容点点头!
“这不是意气用事的”张校长正色道:“你那么年轻,没有经历过什么,支教的苦你能吃得下来吗?”
“我行的”木容急急地开口:“校长,请您相信我!我一定会坚持下来,不会让您丢脸的。”
“你是为了安老师?”他问了木容和安若文同样的问题,虽然心里有了答案,但他还是问出了口。
木容的脸上染上一层红霞,校长如此直白的问她,让她有点害羞,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
张校长已经从她的表情中更加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答案。
“可是安老师早上已经向我提出辞职了。”
“不可以”木容情难自控,声音稍微大了一点:“您知道他不可以没有这份工作的。我去支教,我和他就不会再见面,所以的问题都解决了,不是吗?”
张校长的灵魂为之震撼,安若文和木容都坚持离开,目的却是相同的,就是为了对方不受伤害。如果安若文是个健康的人,他和木容应该是让人羡慕的一对吧,又何须像现在这般苦苦挣扎?安若文自知给不了木容幸福,为了她的前途和安宁的生活,甘愿推出。而木容则是坚持着心中的那份念想,甘愿用自己的离开成全安若文的生活。
这样干净纯粹的感情怎能不让人动容?
张校长从抽屉里拿出一张表格递给木容:“这是去支教的申请表,你回去填一下,寒假之后要去报到。你们班的课我让人暂代,半年后你回来,就是高三(1)班的班主任。你的办公室暂时保留,一切等你回来之后再决定,希望那时会是另一番光景,希望我的决定能够帮助到你,木容,加油!”
木容扬了扬手中的表格,笑了:“我会的,张校长,谢谢您!”
想到这,张校长起身,向木容和安若文的办公室走去。
安若文在教室摔倒后,学生将他送回了办公室。膝盖上破了皮,钻心的疼痛,他坚持不肯去医务室上药。身体上的疼痛远没有心里上的担心让他难受。他的脑海中被那一声又一声的“木老师”搅得不得安宁。木容发生什么事了?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他激动地站了起来,激动地喊了声:“木容!”膝盖吃痛,又颓然的坐下。
“安老师,你怎么了?”张校长走进办公室,看到的就是安若文那无比狼狈的样子。
“张校长?”安若文有些许的失望。
“是我!”张校长也没有再问他什么,而是直接进入主题:“安老师。学校希望你能继续待下去,你的教学成果还是有目共睹的,至于你所担心的问题也得到解决了,木容木老师将会去偏远贫困地区支教半年,半年内她不会回来。”
“偏远贫困地区支教?”安若文希望是自己听错了。
张校长微微“嗯”了一声,算作回答。
安若文有些怒意:“这样的安排合理吗?她一个姑娘家,为什么要安排她去支教?再说她还是高二的班主任,再过半年就是高三了,却在这个时候安排她离开,而且还是半年。这是对学生负责的表现吗?”
安若文并没有因为面前站着的是校长而说的客气一点,张校长也已经习惯了,或许这就是安若文的风格,他没有生气,而是沉吟着说道:“安老师,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你所说的问题我也很清楚。但这是木老师自己申请的,并且她很坚持,我没理由不同意。”
“什么?”安若文摇摇头,不愿相信。
“我只是来告诉你,不要辞职,好好工作,别辜负了木容的一片心意,我能说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唉!”张校长叹了口气,离开了。
安若文就像一尊佛像一样一动不动的坐着,因呼吸而起伏的胸膛证明他还活着。
木阳走进来,他毫无知觉。
“安老师,我是木阳,您怎么样了?”木阳想看看他的伤势,看他失神的样子。又不好打扰,思考之下,还是开了口。
“木阳”安若文在空气中摸了一会,抓到他的手,急急地问道:“木容怎么样了?她今天在课堂上是怎么回事?”
安若文力度有点大,握疼了木阳,木阳小心的将手从安若文的手中抽出,声音中有明显的颤抖:“姐姐姐姐她还好,安老师你不要担心。”
“木阳,你在抖?”安若文听到他声音的怪异:“木容到底怎么样了?告诉我!”
木阳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镇定再镇定,他用听起来比较轻松的语气说道:“安老师,姐姐真没事,医生说她身体太虚了,需要好好休息。她春节之后要去报道支教,所以这一个月,她不会再来学校,要留在家里好好休养,学校已经批准了,我们班主任已经找人临时替上了。”
安若文的神色稍微松弛了一点,认真的说道:“木阳,有什么情况,一定告诉我,好吗?”
木阳艰难的“嗯”了一声。
木阳将几本磁带放到安若文手里:“安老师,这是我姐给你录的高二下半年和高三全年的课本录音,她让我拿给你。”
安若文紧紧的握着磁带:“为什么连高三的也录了?”
木阳轻描淡写的应了句:“她顺便一起录了吧。”
然后木阳又从袋子里拿出一个鼓鼓的信封,放到安若文手上:“还有这个,姐姐让我一定要交给你。”
安若文摸了摸信封,眉头深皱:“这是什么?”
“这是你每个月给姐姐的吃饭钱,她一分不差的全装在里面。现在托我如数奉还。”
安若文手一推,微怒:“木阳,请再带给她。”
木阳为难:“安老师,您别为难我好吗?姐姐决定的事情我不敢擅自改变,她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再说就你吃的那些饭,哪用得着这么多钱,我姐她怎么可能会收?”
安若文自言自语的说了句:“为什么她连这点机会都不给我?”
忽然,木阳伤感的说了句:“安老师,您会永远记得我姐吗?不论她在哪里?”
安若文没做多想,肯定的说了句:“会”
木阳笑了。苦涩的笑了!
林亦舒看着薄天擎越来越黑的脸,其实是有些害怕的。别看她整天大大咧咧没心没肺,遇到薄天擎这种高冷的人群还是没有很好的应对方法,不够她转而一想,为什么要怕他?
薄天擎是凶,可她林亦舒也没欠了他不是吗?
本来还想着要和他解释一下,现在她忽然改了主意,她才不要在他面前气短一截。
于是她装着胆子,双手叉腰,昂首挺胸,一脸大无畏地说道,“喂,你看着我干嘛?你还不快走,我男朋友都被你气跑了!”
说完还瞪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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