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常来坐。”
这句话倒不是客气话,听她说话并不让人觉得讨厌。
虽然是白骨精,但是嗯,她看起来,真没多少妖气。
我看看镜子里面,我是蜘蛛精,不过要是具体形容一下,三个字就说完了。
傻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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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梦魇()
沉闷的声音接连不断,象打雷一样。
我隐约想着,打雷了,我得趁机会多修炼一会儿是一会儿。整个冬天都混过去了,好吧,反正冬天也没有雷。
但是心里这样么想着,人却动不了。
一切都在晃动,地在颤,屋顶也在颤,空中弥漫着刺鼻的气味,焦臭味,不知道什么烧焦了。还有血腥味,很重,一点两点的血不会这样,一定是很多的血,才会这么呛
这是什么地方?出了什么事?
凤宜在哪儿?大毛呢?人都去哪儿了?
我想运功,可是发觉经脉里空空如也。
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过。
上辈子做普通人的时候,是这样的。身体混沌而脆弱,什么力量也没有。
还有,刚刚变成蜘蛛时,也是这样。
可是,我已经是蜘蛛精了,我的法力呢?我的法力都哪儿去了?身体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感觉不到。
我好不容易爬起来,光线很暗,依稀能看出是在盘丝洞里,但是石道坍塌大半,把通道都堵住了。我茫然四顾,不知道出口在哪里。
大毛突然间不知道从哪儿钻了出来,一把拉起我:“师傅,快走!”
“去哪儿?出什么事了!”
我的感觉迟钝,可是却还能查觉灰大毛身体里也没有法力了。
我们现在都比普通人好不到哪儿去。
他的头上胡乱扎着块布,身上都是血污,一条手臂已经抬不起来了。
“凤宜呢?凤宜在哪儿?”
我被大毛拉着,高一脚低一脚的朝前走。
大毛声音里带着哭腔:“师公涅槃了,凤凰业火燃烧起来五百里之内,所有人都会失去法力。这火阻挡了魔宫的人,可是火快灭了,我们得趁现在快逃出去!”
涅槃?逃?魔宫?
我的脑子里过滤出这么几个关键词,远处不知道是谁发出痛苦的呻吟声,还有微弱的求救声。我想过去,大毛拼命拉着我,一直朝一个方向走。
“别去了师傅!我答应了师公,一定要保护你逃出去!师傅,你一定要平安离开这里!”
到底出了什么事?我茫然的,惶恐着,可以感觉到巨大的危机迫近。
逃!
是的,要逃走!
我不能死在这儿,我一定要逃出去,我要活着,我要保护
身体的疲倦和痛楚似乎已经麻木,我们手足并用的爬过那些被埋没的通道,大毛还叫了几只老鼠来一起开路,把碎石挖开,终于看一线天光。
我本能的眯起眼,西边的天空红的刺眼,那种猩红的颜色,象淌下的血一样。
很大的火。
伽会山不复旧观,东阳峰整个被削平了,我身后的盘丝洞也成了一片废墟。已经步履蹒跚的灰大毛硬架着我要再向前走。
那天空,那红色
火,火烧起来了
凤宜!
我觉得胸口剧痛,眼前一阵阵发黑。
那是凤宜涅槃的火焰。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到底,出了什么事?
凤宜——
我猛然翻身坐了起来,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四周一片安谧宁静,凤宜已经被我惊醒。
“怎么了?”
“啊”是梦?
可是,那么真实,那么可怖的经历,我身上全是冷汗,手脚乏力。
“做恶梦了?”
“嗯。”我惊魂未定,手指颤抖着,想握起拳,手指却不大听使唤。
凤宜倒了茶水给我,淡淡的茶香在屋里弥漫开。
明明已经醒了,可是刚才那种深刻入骨的恐怖的感觉还是挥之不去。
凤宜把灯点亮,端到床边来。
“好些了吗?梦到什么了?”他温柔的在我唇边轻吻了一下:“难道梦到有大猫追着要吃你?”
他的玩笑开的很不合宜,我怒瞪他一眼,把水杯重重的塞回他手里。
“不怕不怕,小三八不害怕”他耐心的,用哄孩子似的口气安慰我。
我怒踢了他一脚。不过力气倒是回来了。
“我梦见我没法力了。”我深吸一口气,又把他手里的茶杯夺回来喝了一大口:“还有,魔宫来攻打我们,天塌地陷,死了很多人还有,你涅槃了”
他的神色不复刚才那样轻松,眉间染上凝重之色:“还有么?”
“很乱,大毛和我要逃走天红的象血染的一样”梦里杂乱碎破的画面理不出头绪来,我摇摇头不再去想:“不说这个了,对了,你从来没和我说过呢,涅槃是怎么回事呢?”
说起来,我对涅槃的认识,仅限于在书上看到的那一点点,凤凰五百年一涅槃,浴火重生,之后还要再用七到三十天不等的时间恢复法力和记忆只有这么少少的。
梦里面灰大毛说的,凤凰涅槃时方圆五百里,所有人都会失去法力,这个,我担保自己从来没有在任何书上看到过,也没有谁和我说过。
梦里大毛这样说嗯,难道是我自己想象出来的?
我补充一句:“涅槃时五百里内,是不是所有人都会失去法力?”
梦里的事不能当真,我也只是顺口这样问,可是凤宜看了我一眼,说:“没错。我好象没和你说过,你是从哪里知道的?子恒告诉你的吗?”
“没有,没人和我说过。”我摇摇头,真蒙对了吗?梦里的事情,梦里的人说的话,怎么和事情恰巧对得上呢?
这绝对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凤宜坐正了一些:“你再说说,还梦到了什么?”
这个梦,很要紧吗?
我认真的回想,但是真的再也想不出更多的细节来了。
可是,我心里在疑惑一件事。
为什么,凤宜涅槃的的时候,我却逃走了呢涅槃后凤凰没有自保之力,魔宫的人一定不会放过他。
为什么我不留下来和他同生共死?
我不认为,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这句话能套在我们身上。
灭顶之灾真的到来之时
我握着凤宜的手。
从来没有哪一刻象现在一样明白自己的心。
我不会象在梦里面一样只顾自己逃跑。
我会和他在一起,哪怕涅槃的火把我烧成灰烬。
在梦里我居然逃了?
扔下凤宜,任他为我挡着敌人,一个人,逃了!
凤宜好象没注意到这关键的一点,可我却不能让自己当这事只是梦里的臆想。
我偷看凤宜一眼,他正在思索,我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愧疚加疑惑都说梦境是现实心境的投影,原来我在梦中竟然如此怯懦自私吗?凤宜他会不会对此有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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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开了纺织厂()
我的梦里,又一次出现了那种光怪陆离的,仿如世界末日一样的景象。
什么是恶梦?
就是你明明知道身在梦中,却醒不过来。
一切真实无比,恐怖的让你想尖叫却发不出声音。
我看见大毛在我眼前倒了下去。
他惨的简直让我都认不出来了,永远梳的油光水滑的头发,得意洋洋的翘着的小胡子都烧的不见了,被大火烧的面目全非,可我心里知道,那就是他。
有个人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从身形看,好象,似乎,大概就是三七。
她得意洋洋的拿着什么法宝朝我走近,然后抬手向我击来。有一个人扑在我身上,替我挡住了大半攻击,可是
我心里明白,这回逃不了了,再没有生机。
我的头大概受了伤,血流进眼睛里,看东西十分不清楚。都看不清楚舍命替我又多拖延了一刻活命的人是谁。
不是大毛,不是凤宜是朱英雄吗?
明明死亡之门已经在面前开启,梦里的我却忽然转身向后看。
似乎,仿佛,可以确定,我身后是自己豁出命去也要保护的重要宝贝,就算生命到了最后一刻,也只想多看一眼是一眼。
我以为我一定看到的是凤宜——
结果是
放大的凤宜的脸,正焦急的喊我。
“醒醒!”
我呼了口气,一时没闹明白到底我在梦里最后看到的是不是凤宜。
“又做了梦吗?”
“嗯。”我擦擦头上的冷汗。晚上凤宜给我服了可以安神的药,但是噩梦仍然不可避免。
而且还和第一个恶梦同一个系列的,这已经是,唔,本恐怖恶梦系列之第四集了。
既然醒了就睡不着,外面有沙沙的声响,我奇怪的问:“下雨了吗?”
又不太象,而且空气里也没有下雨时潮湿的水的气息。
“不是,我吩咐他们做些事,从下午就开始了。”
“啊?”
“你要是不想睡了,咱们就去看看。”
凤宜拿过斗篷给我披上,我很想抗议。这都春天了,洞里也不冷,完全不用把我裹的跟个大棉花糖似的。不过凤宜动作干脆俐落,在我抗议之前就已经把我给裹的严严实实,挽着我的手向外走。
洞壁上的莹石都不算太亮,我侧过头仔细一看,好象被取走很多。
“他们要熬夜赶工,所以把莹石都挪过去好照亮。”
“赶什么?”
凤宜没回答,沙沙沙的声音却越来越响,越来越清晰。我们转过弯,前面一片灯火通明,不光是莹石,还有火把,灯盏,洞里能照亮的东西都集中到这里来了。
我有点呆滞,转头看凤宜:“这就是你吩咐的要赶工的差事?”
凤宜点头:“没错。”
我咽口唾沫:“请问,凤大人,您是要开纺纱厂吗?”
他一脸平静:“纺纱厂?卖纱的作坊铺子么?等这事过去,倒也可以试试,有这么些八脚织纺高手,想必生意一定不错。”
咳,我差点让自己的口水呛着。
纺纱厂凤宜是绝对不会去开的,不过眼前这场面,真的很
排成一排排的木架上面横贯着无数根麻线,远远望去,麻线上还有无数黑点。好吧,不是黑点,一只只的全是我的同族小蜘蛛们,马力全开,不停的吐丝缠绕。然后把那些缠绕了蛛丝的麻线扭拧编织起来,搓成一根长绳。虽然看上去是一团乱,实际上仔细打量一下,他们的动作配合极佳,效率也着实不低。
“那个你搓麻编绳干什么用的?”
凤宜指着左边,我转头看。已经搓好的长绳搭在墙边,灰大毛正叉着腰吆喝着一众老鼠们提着桶子给那些长绳刷上桶中的黏液,空中弥漫着一股怪味,苦苦的,倒不算太难闻。
我看着大毛忙碌的背影,又想起我梦中他倒下去的情景,微微怔忡,一时说不出话来。
“等这明树胶干了之后再将绳编成网,就算完事。”
“织网啊”这是我的强项啊!为什么不让我来负责这事儿?我保证织的比这些小家伙们强啊。
这话不用说出来凤宜也了解我心里在想什么:“这网虽然要织的大一些,但是却没有什么繁复艰难的,所以让他们赶着织。至于你啊,当然也有差事分派给你。”
我连连点头,有事做不怕,就怕没事闲着,越闲心里越是不踏实。
虽然我梦里的情形不一定会变成未来的现实,可是既然有大难临头的可能性,那就不能不防。要不然真到了那一天,难道要束手待毙任人宰割吗?别的不说,紫青双剑要是真的再合璧一次,那灾肯定小不了。
这片平阔的象广场似的地方全让木架子给占满了,中间摆着一个巨大的沙漏。
大毛瞧见我们,忙不迭的跑过来,胡子一翘一翘的:“师傅,师公,这么晚你们怎么过来了?”
他眼睛里都泛起红丝来了,我小声说:“你也别太熬着了,这个,活得干,身体也不能熬坏了。”
“师傅你放心,干活的都是分做两班,白天晚上轮流来,喏,晚上是我在这里看着,白天我去睡,让朱老大过来看着,这样算着,大约一个月也就可以完工。”
“那就好。”我松口气:“你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吧?”
灰大毛摇摇头,朝四周看一眼,小声说:“师公也没和我细说,不过,我也知道太平日子过不长久了,咱肯定得防备着。粮食我是囤了不少,咱洞里又有暗河又有泉水,这也不用发愁。师傅你就回去睡吧,我办事儿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我看着他说话时小胡子一翘一翘的,忽然伸手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大毛让我拍的一愣,嘴里原来滔滔不绝,也一下子停住了。
我又拍了两下,一点没省力,两下都拍的结结实实的。大毛让我拍的晃荡,愁眉苦脸的扶着柱子才站稳了,冲我呲牙咧嘴:“师傅!您老人家想练掌法,吩咐一声就行,我一定给您找个好靶子来!不用这么急就拿我开练吧?”
凤宜在一旁微笑,那笑容真是善良:“拿你开练,也是对你抬爱啊。大毛啊,你自己说说,就算换成别人哭着喊着想当这靶子,你师傅能看得上眼么?
大毛一个踉跄差点栽倒,苦着脸硬堆笑:“是是,师公您老人家说的很是。不过夜都深了,师傅想练掌法也不急在一时,我可得先忙去了。”
他逃起来那叫一个快,一溜烟似的钻进耗子堆里不露头了。凤宜挽起我的手:“回去吧。”
沙沙的声音平稳而延绵,听起来真的很象雨声。
但愿我们都可以平安活下去。
不,我们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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