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说的是常态,这自己可不算在这些常态中。相反,他喜欢聪明的女人,越是聪明越是喜欢,当然,也不是说只要聪明就会喜欢,关键是对方要聪明的入他的眼缘。
不过,这些话他可不会说出口!
“只有愚蠢又怕被女人比下去的男人才会不讨厌聪明的女人。”迎春如此说道。
皇上不由自主的嘴角微微勾了勾,他怎么觉得淑妃这话是在夸他呢!
努力的将弯起的嘴角压下去,皇上只觉自己身心舒畅!
而迎春,在自己都不知情的情况下,就撩了皇上一把,关键是撩人的和被撩的两人都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这样吧,你来说说朕目前最该做的是哪一点?说对了,朕就同意你的提议。”皇上仿若平静的眼神中暗含期待。
淑妃今日说出口的话,将决定她在他心中的地位。
是只做一个泯然与众的后妃?或者是协助他控制后宫助力?再或者她能给他意想不到的惊喜?
“皇上最该做的就是将登基大典举行了,让皇上您的皇位名正言顺,无人可指摘!”迎春说出了新皇最大的危机。
这让皇帝瞳孔有片刻的变化,他想不到,一个被圈在后宅中的女子,竟然看懂了朝堂上的权谋、看出了他最大的隐患。
是的,上皇是下旨退位了,但是,只是一份简单的圣旨,并未提起举行登基大典的事宜。
若无登基大典,他这个皇帝坐的稳不稳就看上皇的一句话,也就是说无登基大典,上皇若是起心思,能更加轻易的废掉他。
毕竟,无登基大典就意味着并没有祭告天地和祖宗!皇位的交接还没有得到天地和列祖列宗的同意,到时候废除的时候找个借口说一句新皇无天子之相,天地不允其继位。
名正言顺的废除啊,还能占着大义。
这样一看,果然太上皇并不甘心退位,他这是留了一手啊,他想要控制皇帝的人选,或者是想着等他自己的身体调养好后废除晋王这个新皇,他自己再次上位。
太上皇大概是想着让晋王暂时坐在皇帝的位置上,替他保管一下皇位,那一天他不愿意了踢掉晋王换个皇帝或者废除退位的圣旨。
关于这一点最好的佐证就是拖着不给新皇举行登基大典,他不搬出象征着这个江山的主人才能住的大明宫,更迟迟不让晋王府的女眷入宫。
要知道迎春等人虽然被封了妃,但目前她们既无册宝也无宝印,认真算起来也是名不正言不顺呢!不然为何一个正一品的妃却蜗居在一个后殿的侧殿中,名下更是只有自己从家中带出来的丫鬟可供使唤。
如此想来,她和新皇天然一个阵营呢,只要新皇无登基大典,她这个后妃就无法掌宝册宝印,谁让她是新皇的后妃呢!
做为新皇一系的人,她们要做的就是想法把这个登基大典给办了,让皇上牢牢的坐在龙椅上。
只要登基大典办完,太上皇以后就是反悔了,哪怕他是太上皇,也别想名正言顺的废掉晋王这个新皇了。
而在登基大典之前,她们还需要稳住太上皇。
“可有良策?”皇帝又问道,只今天一天,迎春给他的惊喜就没有断过,而今日,他是铁了心要探一探迎春的底。
若是既能看清局势、又能出谋划策
“自然。”迎春毫不避讳的回答,既然要投靠对方,势必就要拿出本事来,只有几的能力越强,得到的筹码就会更多。
“臣妾有一个想法,写给皇上看看,若有不妥,还忘皇上勿怪,毕竟,臣妾一个人,想到的也就这么多了。”
皇帝立马将笔墨纸砚递了过去,他很期待迎春的表现。
随着迎春在纸上勾画,皇帝的表情越来越慎重,等最后迎春停笔,皇帝看着迎春的眼神多了惊奇和尊重。
这一张薄薄的纸上,既有谋略,又有权术,想一想一个人既能有张良的谋,又有萧何的权术,哪怕是迎春离着这二人还有些差距,也有已经足以让人惊叹了!更别说,迎春从小就长在深闺之中。
可惜了,可惜了一个良才!
若是从小开始培养,绝对能让人惊艳!
其实,新皇有一点想错了,他以为迎春只在深闺中就能有这份本事,又岂知,迎春曾经生活在那个信息大爆炸的年代,所处的环境让她眼界开阔,更能见识到很多对普通人来说难以得到的珍贵书籍。
成为红楼中的迎春后,因为没事干,自然就喜欢琢磨了,加上迎春本就是个聪慧的人,越是琢磨越是看的透彻。
而且,自从迎春在贾赦面前露出自己谋这一方面的天赋后,贾赦就刻意培养迎春这一方面的才能了,他自己比较平庸,不知道怎么教导迎春,索性就利用身份只便,弄来能弄到的朝廷上的邸报、官员的任免之类的给迎春看。
且她在荣国府中看到了宫中两次皇权的争夺,与自己心中琢磨到的一一比对,更是让她收获颇丰。
不知不觉中,她就对很多朝堂中的事情看的很透彻了。
如此侍寝()
“好不好的;可以看实行后的效果。”皇上拿起迎春写满字的纸;放到了蜡烛上;红色的火焰瞬间燃起;将纸张化为灰烬。
迎春微微愣了一下;这个计策虽然在她脑海中演练了很多遍;也尽量的做到了尽善尽美;但无论如何,这也只是她一个后宫女子提出来的。皇上能看一遍,仔细的考虑一下可行性就不错了;不想皇上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决定用此策。
如今这个时代,不同于现代的能者居之,这里对女人分外轻视;就如吃饭;除非是长辈或者及其尊贵之人,不然都是分为男桌女桌的。
皇上能如此大气的决定用她提出来的计谋;就知在皇上心中;有用无用才是衡量的标准;而不是这个计谋出自男子或女子之口。
不拘一格用人才;怪不得成为夺嫡的胜利者。
“那就要委屈皇上了。”因为皇上的决定;迎春对他的印象好了不少。虽然目前来说;皇上在她心中的评分还是负数。
皇上笑了笑,不在意,他长这么大;在太上皇那受的委屈多到数不清。
“正事办完了我们就寝吧!”皇上突然说道。
就寝?迎春被这两个字吓了一跳;不是正说着正事吗?怎么就跳到就寝上面了。
见迎春微愣,皇上心中一动,就知道迎春在纠结了。
本来吧,他是没有那个想法的,两个人躺在龙床上纯睡觉罢了!可偏偏迎春好像没有意识到她要侍寝似的,这下子,他反而有些想法了。
回过神来的迎春看向皇帝,饶有兴味的说道,“又要委屈皇上了!”
迎春猜不透皇上的心思,但她知道一点,皇上不喜欢召女人侍寝,可他为了维持人设不崩,不得不听命太上皇,召妃嫔们侍寝,这在皇上看来,可不是委屈他自个吗!
她就不信这话败不了皇上的兴致!
成为后妃后,她是有想过生一两个孩子,平平安安的过完一辈子,但是如今的局面怕是不适合。
太上皇想要严密掌控新皇的一切,包括子嗣;在后宫经营了十多年的甄太贵妃也不甘失败,在旁虎视眈眈;可以说宫中风起云涌,危机四伏。
而她也才刚入宫几天,手底下能用的就流云流苏她们四人,若是这种情况下怀上新皇的子嗣,怕是立马就要处于风口浪尖了。
因为手中无人可用,她不觉得在这种复杂的环境下她能保住自己、保住孩子。
所以啊,还是等有了自保的能力、局势稍微稳定些之后再考虑生个孩子的事吧!
现在,既然没有想要生一个孩子的需求,那皇上之与他,就只是普通的联盟者。
虽然因为没有感情的牵绊而不排斥侍寝,但也不见得喜欢,若皇上没有了兴致更好。
迎春果然在一定程度上猜到了皇上的想法,新皇想起前两个晚上,花费时间陪不相关的女人聊天,瞬间,就不想和女人打交道了。
只是看着迎春微微扬起的头,皇上勾起嘴角,道,“淑妃侍奉朕沐浴更衣!”
见迎春还没反应过来,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催促道,“还不快点跟上。”
不,侍奉皇上更衣沐浴这活不是太监宫女们干的吗?可是,看到皇上嘴角的笑意,迎春便知道,他是故意的。
迎春本来是局促的,但等走到池子边上,她的心态变了,皇帝颜色之鼎盛,说一句秀色可餐也不为过,她就当欣赏免费的美男出浴图了。
迎春的心态一变,看向皇上的眼神自然也就有了变化,皇上又向来感觉敏锐,立马就觉得迎春的眼神变了,里面多了让他不自在的东西。
“皇上,水快凉了,臣妾侍候你更衣吧!”风水轮流转,如今轮到迎春催促皇上了。
皇上突然不想让迎春看他沐浴更衣了!
迎春眼神含笑,目光示意皇上快点,“要不臣妾帮你脱。”
“爱妃呀!你莫不是等不及要侍寝了?”皇上整理了一下衣服,说道。
都变成“爱妃”了呀?迎春笑了笑,笑中的意思,全凭皇上自己去领悟。
“爱妃去床上等朕。”
“是”迎春笑容不变、平静的告退,至于皇上故意将话说的暧昧想要让她不好意思,可能吗?
回到寝宫,迎春取下了钗环配饰,躺在了被窝中。
听到脚步声,迎春望去,就见皇上换上了寝衣,缓步走了进来。
他淡定的将被子揭起一角,躺下,盖上被子,闭上了眼睛,然后然后就不见动静了,仿若迎春是个隐形人似的。
昏暗的灯光下,迎春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来,也闭上了眼睛进入梦乡。
第二日,等迎春醒来,龙床上已经看不到皇帝的身影了。
才回到屋中刚刚坐稳,流苏就来禀报,说是周才人和郭美人求见。
“就说我累了休息了。”迎春说道,皇上第一晚召了贵妃侍寝,这二人说话时那种酸气,她可不想再听一遍。
当日,朝堂中无丝毫异常发生,当晚,皇上又召了贵妃侍寝,然后,迎春就知道皇上明目张胆的给自己排好了召妃嫔侍寝的规律。
三妃轮流两次,然后周才人和郭美人轮流一次,每天都召后妃侍寝,别的后妃侍寝时如何迎春并不知道,但迎春,侍寝了两回,次次盖着被子单纯睡觉。
这一日,才刚刚起床梳洗完毕,迎春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氛。
果然,才一会,就见前殿中来传旨太监过来,说是皇上召三妃一起去给太上皇侍疾。
三人换好衣服后先去了前殿,一进殿,就看见皇上一脸焦急暴躁的在殿中走来走去。
“快,随朕去给太上皇侍疾。”皇上顾不上等三妃行礼,赶紧说道。
皇上疾步向外行去,她们三人赶紧跟上,垂下眼睛的迎春想,皇上好快的速度,她以为还得筹划半个月呢,不想已经开始了。
但愿一切顺利吧!
死谏(捉虫)()
在去大明宫的路上;皇上让他身边的李总管给三妃“解释”发生了何事。
原来太上皇是被前朝的事气着了。
话说;今日早上;皇上才刚刚坐在龙椅上;百官刚刚站稳;就有一大臣、大理寺少卿左通“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大殿中央。
然后声泪俱下的开始为我朝的江山之忧患痛哭忏悔。
“臣观朝代之兴盛亦或是灭亡;皆有预兆;而今,我朝似有灭亡之相。”
他的第一句话就将朝中众人吓的噤若寒蝉。
殿中文武百官都是大明的朝臣,龙椅上更是坐着大明的第五代帝王;而出列的左通却在朝上大言不惭的说大明已经有了灭亡之相?
此言一出,可不是石破天惊吗?
等回过神来,殿中的朝中众人满脸怒气的声讨;内阁大学士吕松第一个怒骂左通;“我大明君王贤明、百姓安居乐业,一片盛世;何来灭亡之说!左通你莫不是他国奸细;前来我大明妖言惑众了吧?”
随后;吕松一脸慎重的禀道;“皇上;左通此贼心术不正;妖言惑众,当诛!”
“此贼当诛!”不管是文官还是武官,似乎都不记得他们往日里的文武之争了;同仇敌忾的怒向左通;要求皇上诛杀左通。
皇上面露犹豫之色,毕竟,从坐上这个龙椅开始,他还没有正经的下过什么决定。
朝中众人见皇上的表情,便知道皇上下不了决心诛杀左通,毕竟,皇上向来仁厚,杀人这种事怎么能和皇上联系在一起呢?
刑部尚书金正出列,大声道,“皇上,此贼曾蛊惑五皇子对太上皇不孝,而今又危言耸听危害我大明,当诛!”
金列的话一出,众人恍然大悟,这左通不就是五皇子的亲家一脉吗?朝中为官的大臣心思向来九曲十八弯,于是忍不住的想,会不会是因为五皇子夺嫡失败被圈,心有不甘于是指使左通在朝中散布流言,以泄心头只恨!
朝中大臣心中透亮,五皇子窥视帝位、夺嫡失败后,太上皇说了五皇子不孝,那五皇子就是不孝。
但五皇子因为是皇上的亲儿子,所以不能说皇上没有教好他,更不能说五皇子打根上就坏了,想来想去,只能说皇子们本来都是好的,却被身边的人教坏了,背锅的必须是旁人。
“这”皇帝面露犹豫。
这时,不等皇上发话,左通突然头重重的磕在地上,高声又悲壮的道,“皇上,臣是忠臣啊,臣忧心我大明的江山,臣愿以死明志,求皇上听臣一言,我大明已经危机四伏了,臣不愿看我大明走入末路,求皇上听臣一言,若臣所说有不当之处,皇上再处死臣不迟啊!”
左通因为动作太狠,片刻间,额头已经破了,红色的血染在脸上,更加的刺目了。
皇上面露不忍之色,叹了口气说道,“什么死不死的,好好说话,若是有理,朕恕你无罪。”
众大臣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人都说大明的江山要完了,皇上还这么好脾气,果然是仁厚之君。
不必像以前那样生怕那一句话说的不合适迎来杀头大祸,真是太好了。
只一个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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