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王追妻路漫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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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王追妻路漫漫-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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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阳正好能看见星坠的侧脸,是个很美的女子,难怪帝王家的两位兄弟都迷恋着她,她的目光落在帝宣夜脸上,心中冷笑一声,真是个没用的夫君啊。

    察觉到花阳的到来,星坠微微一笑,站起身朝着她略一俯身“帝后。”花阳也没多理会她,径直走到父亲身边,低声询问着“帝君这样多久了?”

    花瑾冷哼了一声,压低了声音训斥“你说说你,现在已经是帝后的身份,还跟着那许鹤去野什么野?你爹爹我又当爹又当妈的把你拉扯这么大,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花阳撇着嘴“我才没有跟着许鹤去野,我可是为了追回燃······”她的话语蓦地顿住了,扫视了一下屋内的人才又轻声开口“我可是为了追回燃脂才去的,才不是跟着许鹤去的。”

    “那许鹤呢?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来?”花瑾看着自己的这个女儿,有些无奈。

    早在两个多月前,这帝宣明便到府中来找自己,说自己找到了让兄长解脱的办法,不过需要自己的帮助。

    当时他也没多想就一口答应下来,谁知道会是联合星坠祭司演一场夺位的戏码,还好他早已和心腹手下打过招呼,将见到这次戏码的太监丫鬟全都杀了,对外宣称帝君身体抱恙,硬是拖着休了一个月的朝。

    他侧头看向榻上的帝君,心下微微怅然,帝宣夜这孩子也算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从小也是聪明伶俐。虽对朝政方面不甚擅长,但教导他一步步来也是不错的。本来他这一生可以平步稳登帝位的,可偏偏在他三岁那年,当时的长生祭司说他背后的印记会在将来的某一天引来灭国之灾。

    九之国的长生祭司向来被定为“天命之人”,那是可以窥伺天道,左右国运,断人祸福。九之国的历代帝王都非常尊敬和信任长生祭司。所以自那天以来,帝君便想尽了办法想要去除背后的印记,各种偏方用尽,那印记却连颜色都没有减淡半分。

    “老师,这个印记我怕是去不掉了。可是······我不想给九之国带来灾难啊,老师,我该怎么办?”在帝君十六那年,在即将举行成人礼的前夜,帝宣夜似乎再也受不住这份煎熬,眼睛红肿的跪在花瑾身前,求师父指条明路。

    花瑾叹口气,斟酌着开口“或许,可以找许鹤许将军试试。”

    帝宣夜背脊一僵“老师的意思是······”

    许鹤抚着花白的胡须“正是如此。”

    “我不同意!”紧闭的大门被人一掌推开,帝宣明走了进来“我不同意,我,我一定会找到办法去除哥哥身后的印记的,绝不允许那群魔物的血液玷污哥哥的身体!”

    “弟弟。”帝宣夜微怔“你,你能有什么办法?你才十三岁,甚至都没有出过皇宫。”

    帝宣明只是执拗的“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的,哥哥你绝对不能用那群魔物的血。”

    “许将军来了!”尖锐的嗓音在外室响起,随着话音的落下,许鹤走进了内室,领路的小太监关上门将在外室里候着的一群丫鬟都带走了,候在外事的御医们看到这情景,心中有些琢磨不透,便悄悄问那个小太监“为何让他们都走了?”

    小太监做了一个揖“小的也不知,只是遵从花大人的命令罢了。”

    御医便不再多问,重新坐回椅子上,看着桌上那杯刚刚沏好的茶水,悄悄的留了个心眼。

    许鹤一进来便走向榻前,星坠起身与帝宣明站在一旁。

    “帝君这样多久了?”许鹤把了一下帝君的脉搏,对一旁的帝宣明说道“还请王爷搭把手,我需要检查一下帝君的后背。”

    两人合力将帝宣夜翻了个面,许鹤几下褪去帝宣夜的衣衫,在看到他后背上那从肩胛骨蔓延至腰际的两道狭长的红痕,眼神凝重了些许“当初给帝君体内注入的炼鹰血刚好可以和他背后印记的力量持平。”他抬眼看了看花瑾和帝宣明“现在这个印记没有了,仅凭帝君的力量,是压制不住这股力量的。”

    星坠在一旁开口“我试过用长生湖底的力量来压制住宣夜体内的那股力量,但也仅仅只能遏制住那条血痕不再扩散,并不能愈合他。”

    “当初你们决定利用斩鹿台下的那股力量去除帝君的封印时我就提醒过你们,现在,我也不好办了。”许鹤无奈的摊手。

    “不,你有办法。”一直沉默的帝宣明开口道,脸色铁青的可怕“那个祭品。”

    许鹤脸色微变“你什么意思?”

    帝宣夜微微抿唇“这里的人都知道,十诫刀剑士几乎全是人类与炼鹰的混血种,而那个祭品,她体内还有半颗兽人的心脏。她的血液,绝对可以压制住哥哥体内的炼鹰血!”

    “不可以!我不同意!”许鹤一下站了起来“帝宣明,你知道换血必须抽出献血一方的大部分血液,现在归蓝她身体虚弱,根本禁不起这样的折腾。”他目光稍斜,落在星坠身上“归蓝稍有不测,三月后的长生祭没有了祭品,还怎么举行?”

    “都别吵吵了。”花阳绕过挡在自己身前的父亲,豪气的一撸袖子“我也是十诫刀剑士,抽我的血吧。”

    “花阳你·····”花瑾看到女儿这样,顿时痛心疾首“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当初悄悄溜去冥王山我就不说什么了,你能不能让我这个做父亲的省省心?”

    花阳笑了笑“那父亲您能不能让我也省省心,床上躺的是我夫君,我有能力救她,为什么要让别的女人来?”

    “不行!”两道声音异口同声的响起,却是许鹤和帝宣明同时出声。

    “花阳你现在贵为帝后,朝中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你打理,你不能有什么闪失。”许鹤开口道“况且,能压制炼鹰血的是兽人血,不是戒刀的力量啊。”

第79章 融泽轩() 
“啊?”花阳眨了眨眼“那鹤哥哥你不早点说清楚。”

    看到花阳红了脸,许鹤眼睛里带上难得的笑意“现在说清楚也不迟啊。”

    “只有那个祭品是最合适的。”帝宣明开口“她本是十诫刀剑士,体内有炼鹰的血,而今又有兽人的心脏,这两股力量随便哪一个都不是常人能够承受的,但她却是毫发无损。只有用她的血,才最安全。”

    “那长生祭怎么办?”许鹤不肯让步“三个月后的长生祭是九之国刚好百年的大祭,如果没有强大的力量再度压制湖底的力量,那九之国就······”

    “我已经决定了。”帝宣明抬眼看他,眼里布满了血丝“还有三个月的时间,我会再寻找新的祭品。眼下,先救治好帝君才是头等大事。许鹤,如果你还想继续研究燃脂的话,就别再阻止我了。”

    许鹤张了张嘴,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最终选择了沉默。

    帝宣明似乎也累到了一个极点,身形晃了晃,幸好星坠及时扶住了他才不至于摔倒。

    “我累了。星坠,扶我去休息会儿吧。”帝宣明微闭了眼睛,在星坠耳旁低声说道。

    这一场谈话终是结束了。

    在外面一直惴惴不安等着的御医们都暗自松了口气,在帝宣明一行人离开后就都自行散去了。

    谁也没注意到那悄然行至房顶的灰色人影,他的目光跟随着花阳,口中喃喃“十戒刀剑士,杀。”

    “花阳啊,不是为父说你,你老父亲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带大是真不容易啊,好不容易把你送到帝后的位置,让你后世无忧,你能不能不要再举着十戒刀去打打杀杀了,你有重月在身边,他也是十戒刀剑士,足以保护你了,你就安安心心的呆在为父身边不好吗?”花瑾一路上都在痛心疾首的劝着自己的女儿“你看看你,刚刚还主动要去换血,你是不是忘了在冥王山修罗场里的那段经历了?哎哟,为父那天去看你差点被你吓死了你知道吗?听话啊乖乖,放弃十戒刀剑士呆在为父身边好不好?”

    花阳掏掏耳朵“我说父亲啊,您再继续说下去我连这一身凤袍都脱了您信不信?”

    花瑾叹口气“女儿啊,你知道苏影吗?”

    “苏影?知道啊,那可是十戒刀剑士中唯一一个以人类的身份拔出十戒刀的。”花阳奇怪“不过她已经沉寂好久了,怎么了?”

    “她死了。”花瑾正色道“就死在了桃源郡那座倒塌的斩鹿台下,并且,一直没有找到她的十戒刀。”

    花阳表情有些微的惊愕,但随即了然“门后的那个人派出了回收者。但是啊父亲,您可别忘了,我和重月守护的这座斩鹿台可是在长生湖底呢,长生湖里还有那股力量,就算回收者杀了我,他也解不开斩鹿台的封印。况且······”花阳眼珠转了转“只要冥王山的斩鹿台守住了,门后的那个人是永远也出来了的,而守护冥王山的那两位十戒刀剑士可是很强的啊。回收者能不能打赢他们还另说呢,何况还要杀死他们。”

    花瑾叹口气“女儿啊,你知不知道长生祭的祭品是谁?”

    “不知道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花阳不耐烦起来“父亲您自己回府吧,我去秘府看看了。重月,你也一起来。”

    虚空中传出一声应答,重月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冒出,跟在花阳的身后,两人一前一后的朝着秘府的方向奔去。

    花瑾无奈摇头,略微思考了下,准备去许府拜访一趟。

    此时的许鹤沉着一张脸,出了皇宫后便亲自驾着马车朝着许府飞快的赶去,这次的情况他实在没有料到,原本以为帝君祛除印记后,只是会因为体内的炼鹰血使性格变得暴虐起来。

    当初他为帝君换的炼鹰血是极少的,就是想到日后帝君若是成功祛除印记后会压不住体内的炼鹰血而变成长出炼鹰翅膀的不人不鬼的怪物。想不到,最后还是变成了这样。

    但是,他决不允许他们伤害归蓝,眼下,只有尽快找到融泽轩才是上策。

    马车飞快的掠过一条又一条街道,在路上扬起漫天尘土。

    “咳咳,咳咳。”一青衣大汉被这扬起的尘土呛得直咳嗽“这谁家的公子啊,没看到街上这么多人吗?还把马车驾的这么快!”那个汉子抹抹眼角的泪水,他的手里握着一个刚刚切开的红辣椒,这么一抹眼睛,登时嚎了一嗓子,用手背捂着眼睛“哎呦!疼死老子了!”

    “梼杌,你又切到手了?”一个瘦弱的小姑娘挑开门帘走出来,她手里握着一卷纱布,摸索着抓住那大汉的手“快,我给你包一下。”微睁的眼睛里是灰色的瞳仁,原来是个盲人。

    从屋内传出男子有些嘶哑的声音,声音虽有些嘶哑,但却是清朗中带着点醇厚,有着轻微的笑意“逢姝妹妹,你不用管他,他可皮糙肉厚的很。”

    梼杌嚎了一嗓子“泽轩啊,你话可不能这么说啊,为了能让你吃上一顿好饭,老子的十个指头都被自己切了个遍!”

    逢姝笑出了声,扯过梼杌的手“快别嚎了,又切到哪里了?”

    “我没事。”梼杌被逢姝抓着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就是切辣椒的时候去揉眼睛了。”

    “哈哈,梼杌啊梼杌,想不到你也会被辣椒熏到眼睛?这要是传回族中,你可还怎么做梼杌啊?”门帘被人掀开,一道颀长的身影斜靠在门框上。

    泽轩随意的披了一件长衫,银色的长发披散在身后,灿金的眸子微微眯着,带着笑意的看着梼杌和逢姝。

    他的脸色还有些苍白,显然身上的伤还未痊愈。

    “你出来干什么?还不快进去躺着。”看到泽轩出来,梼杌走了过去“捏的身体还这么虚弱!”

    “我都躺四五天了。”泽轩扭扭脖子,咔咔的响“再不活动一下,就真的要废掉了。”

    他抬眼看向皇宫的方向,眼底忧绪渐起“我想,去见见她,我想,快点带她出来。”

    梼杌叹口气“你是王,你说啥干啥我都支持你。”

    “那好,先去把午饭做了吧。”泽轩也不客气,直接开口。

    “那个,梼杌哥哥,泽轩哥哥,我要出去接着找哥哥了,就不和你们一起吃了。”逢姝摸索着抓过一旁的竹棍“上次有人说在许府那里见过我哥哥,我得再去那边问问。”

    泽轩笑了笑“你一个人去再被人欺负怎么办?这次可不能这么巧的又被人救吧?”

    “我······”想起上次在许府那边打听哥哥的下落时被一群家丁调戏,逢姝登时红了脸。

    是啊,上次是梼杌他们刚好出现救了自己,要是这次再遇到那几个家丁,自己一个人可怎么办啊。

    “不如等晚上,让梼杌带你去许府走一遭看看?”泽轩伸手拿下她手中的竹棍“你给我们栖身之所,我们帮你找你哥哥,怎么样?”

    逢姝有些惊讶,她虽然能感觉到泽轩和梼杌不是一般人,但那是许府啊,许鹤许将军的许府啊,哪能说进就进?还带着自己这个啥都不会的累赘。

    “放心吧。”似是看出了逢姝的担忧“要不是我受伤了我就可以亲自带你去了,虽然梼杌没我厉害,但夜闯一个将军府还是绰绰有余的。”

    “可是听说许府的守卫都是······”逢姝急急开口,但她话语很快被梼杌打断“怎么?不相信你梼杌哥?”

    “不,不是。”逢姝有些无措的绞着手指“可是听说许府里面的守卫都不是一般人,都很厉害。”

    梼杌摆摆手“厉害又怎么了,咱们只要不让他们发现就行。”

    听得这话,逢姝便不再说什么了。

    泽轩依旧靠在门框上,他肩膀稍斜,宽松的衣领敞开了大半,露出了里面的纱布,紧密的贴着白皙的皮肤层层包裹着,饶是这样,依稀可以看见他胸口的位置明显凹了一块,透出淡淡的血色。

    在那里,半颗心脏缓慢而沉稳的跳动着。

    而另外半颗,在归蓝的体内却有些不稳定。

    额头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归蓝捂住心脏的位置,难受的皱起了眉。在她身边,原本盛满食物的碗已经空了。

    不吃这饭,自己会被饿死,可吃了这饭,自己好像更难受了。

    饭里下的有药,这点归蓝是知道的。几乎所有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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