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暗杀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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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暗杀日记-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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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即她慌乱又仔细地吻去了我脸上的泪,温言道:“别哭,你一哭,我心疼。”

    我丝毫没有留恋她在我脸上留下的温暖和柔情,只是默然地看着她的脸,冷冷道:“解开。”

    崔灵听后连忙解开了我剩下的穴位。

    当我的身子可以动弹后,便立刻打开了崔灵又欲放在我脸上的手。

    我看着她那张神情慌乱的脸,冷道:“崔灵,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你这叫奸。淫。”

    崔灵蹙眉道:“夫妻之间你怎能用这么恶心的字眼?”

    “方才你的举动难道就不恶心吗?强迫别人行鱼水之欢本就是件恶心的事,无论你是男人还是女人。”

    崔灵再次强调道:“但我们是夫妻,夫妻之间行此事是合乎礼法,合乎天地道义的。”

    我闭上了眼,无力哑声道:“就算如此,为什么你非要用这样的方式,为什么你不能顾及我的意愿,为什么你不愿意给我应有的尊重?”

    崔灵默然。

    “曾经我是厨子,你是小姐,我没有任何资格敢奢求能得到你的尊重。可如今我是你的君王,更是你的夫君,你还是没有给我尊重。我不愿在你面前摆什么皇帝架子,因为我想和你做一对平等的夫妻。可我未曾想到,我对你的尊重竟成了你肆意妄为随心所欲折辱我的理由。”

    我翻过了身,背对着崔灵,不愿再看她一眼。

    片刻后,她的身子贴了上来,双臂环住了我的脖子,我无力也无心再反抗,任由她的娇躯紧紧地贴着我的后背。

    崔灵在我的耳畔无措地低喃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你会喜欢,她们说男人都会喜欢。”

    我听后自嘲一笑,无比认真道:“我是男人,但我不喜欢。”

    “过往不喜欢。”

    “如今不喜欢。”

    “将来也不会喜欢。”

    当我一连说完这四句话后,崔灵默默地松开了环在我脖子上手臂,娇躯随即离我而去。

    我感到了一阵放松,同时又感到了一阵空虚。

    紧接着便是久到足以让落水之人窒息的沉默。

    在长久的沉默之后,耳旁传来了崔灵无力的声音

    “我知道了,原来从头到尾都是我自作多情,自讨无趣。”

    我隐约听到了她的哭腔,但我想那是我的错觉,因为骄傲如她是不会哭的,会哭的只有我。

    因为她始终是高高在上的神女,而我就算得到了九五至尊之位,在她面前也是个卑贱的凡人。

    神女是不会流泪的,哪怕她真的爱上了凡人。

    在大婚之夜阴影的笼罩下,很长一段时间,我对床笫之事产生了深深的厌恶和排斥之感,在今后的七年里,除了迫不得已要和崔灵同房外,我再也没碰过任何女人,不想也不愿。

    在繁杂的公务面前,我无心将精力放在这种事上,若有时当真兴致来了,也大多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在这七年的时间里,我和崔灵的关系也并非没有缓和过,有那么几年我们二人也能称得上是一对恩爱夫妻,只是每每和她身体相触碰时,我总会想到大婚那晚。

    想到那夜的屈辱和羞耻,想到那夜的无措和无力,想到我无法动弹的四肢,想到我发不出声的嘴巴,想到自己就像一件玩物被人随心摆弄,我便无法原谅崔灵,正如我始终也无法忘记涧碧的死。

    但当我真正想恨崔灵时,她的那些好又全都跑了出来,她的一剑,她的肩膀,她的拥抱,她的一吻。

    到了后来,我已分不清自己对崔灵到底是恨还是爱,抑或最后恨与爱都成了两个字“习惯”。

    当景真和景善渐渐长大后,我以为自己能真正全然放下一切,和崔灵好好过日子。

    但在这近一年的时间里,事情又发生了变化,我和崔灵之间的争吵逐渐增多,有时甚至会交起手来,更让人讽刺的是,那些争吵大都缘于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在三月前的一个夜里,我和崔灵躺在龙床上,在景真的教育问题上起了分歧,在那场争吵中崔灵一直强调景真和我不同,景真是从小在宫中长大锦衣玉食的皇子,而我只是在大山里长大的乡野小子,所以她让我不要拿自己过往的一些思想去祸害她的儿子。

    争吵到了最激烈之时,崔灵又像新婚那夜一样点了我的穴,让我无法动弹,无法发声。

    接着她又做出了新婚那夜的举动,她妄图用肉体的痴缠来结束这场争吵,熟不知适得其反。

    那夜之后,我和崔灵正式决裂,并定下了约定。

    既然我废不了她,她也休不了我,那便杀了彼此。

    起初我未把这个约定当真,我以为那个约定只是我们二人一时恼怒下的无理取闹,我们会交手,但却能把握好分寸,不会真的伤害到对方。

    但就在一月前,也就是我写下第二篇日记的那日,我和崔灵如往常般交手,可我却发现今日的崔灵和往日的不大一样,她眼中有着极盛的杀意,她的招式变得狠辣,她的运功更是毫不留余地。

    我发现她是真的想杀了我。

    她居然真的想杀了我。

    崔灵走后,我坐在龙案前不断地想否认这个结论,却发现找不到任何可否认的理由。

    盛怒之下,我失态地掀翻了龙案上的一切东西,折子散落满地,茶杯碎成了花,朱笔滚到了阴暗的角落,跪了一地的宫人也被我给赶出了殿。

    最终我无力地瘫坐在了龙椅上,望着空荡荡的大殿。

    真的要杀了崔灵吗?我不停地问自己。

    可若杀了她,或许我便真要成孤家寡人了,而我不想在这冷冰冰的大殿里当个孤家寡人。

    但她却又真的想要杀我。

    我越想越觉满腔的怒火无处可诉,便拿出了日记本,拾起了朱笔和墨砚,写下了日记。

    在那篇日记里,我撒谎说自己不爱崔灵,还将她称呼为“该死的贱女人”。

    重新翻看那篇日记之时,我也有些后悔自己的言辞太重。但思虑再三后,我还是扔下了修改日记的念头。

    只因落笔如落棋,既已落,便无悔。

    写到这里时,已是子时,守在身旁的伍好已忍不住开始打盹,但我却仍无睡意。

    说来也怪,我如今非但没有睡意,竟还觉得有些饿。

    我想吃点甜的。

皇帝的日记:十杀下() 
御膳房的总管姓朱;在御膳房干了几十年;是个和蔼的老人家;我同他熟识后;便请他给了我一把御膳房的钥匙和一套御厨的衣服。

    有时深更半夜睡不着时;我便会换上御厨的衣服;趁着月色去御膳房做一两道小菜饱腹。

    加之;一道最简单不过的菜从御膳房做出来到呈至御前,至少也要过十余人之手。

    若因我深夜一人的口腹之欲,扰了一群人的清梦;这等事是我不愿为的。

    比之劳烦他人,还不如自己碰碰炊烟,也算是乐事一桩。

    深夜的御膳房静得落根针都有声;我蹑手蹑脚用钥匙打开了一道小门;怕吵醒轮值的御厨,既招麻烦;又折腾他人。

    今夜我只想吃点甜的;便打算煮一小锅红豆粥;喝完就走。

    锅里的红豆粥熬好后;飘香四溢;我随意拿了个碗;给自己盛了一碗粥,一口喝完,心满意足。

    正当我打算盛第二碗时;门外忽然起了骚动;人声渐大,谈话声、脚步声、钥匙声交混在了一起。

    我知道这定是宫中有贵人深夜传膳,值守的御厨们便不得已起身来御膳房备膳。

    只是不知这个点,谁有这么好的胃口。

    我环顾四周,发觉御膳房不大好藏人。

    所幸御厨们大都没见过我,再来我如今穿着同他们一样,便也无需躲藏。

    思及此,我便淡定地喝起第二碗粥,心下也有些好奇,想打听打听那传膳的是哪个宫的贵人。

    三位值守的御厨推门而入,一眼便看到了正在喝粥的我。

    为首的御厨四十上下,肥头大耳,确实是像个会做吃的人,他身旁的两位御厨年纪就轻一些,一个高瘦,一个矮胖,瞧着和我年岁差不多。

    中年御厨笑道:“我说御膳房今夜怎么有动静,还以为是耗子,原来是有人偷嘴。”

    我笑道:“饿极了,便忍不住来熬碗粥吃。”

    御厨偷嘴一事本就再寻常不过,那中年厨子不觉其它,会意笑骂道:“你小子还挺滋润,我们饿了也不过进来吃点剩菜剩饭,你还熬粥。”

    我嬉笑道:“三位辛苦了,要不也来一碗?试试我的手艺。”

    那中年御厨摆手道:“你留着自己慢慢喝吧,我瞧你眼生,哪个部的?”

    “做甜点的,新进宫没几月。”

    中年御厨又疑道:“你钥匙怎么来的?”

    我老实道:“朱总管给的。”

    高瘦御厨质问道:“朱总管为何会给你?你是他什么人?”

    我笑道:“我是他一个远房侄子。”

    这时,矮胖御厨好奇地看了一眼我锅里的红豆粥,随即不屑道:“原来是攀着关系进来的,我就说这红豆粥怎会做成这般模样。”

    “卖相不好,但味道佳,若不信,可尝尝。”

    矮胖御厨嫌弃道:“不必了。”

    高瘦御厨忽然皱眉道:“不对,我记得今日轮值的人中没有你,照理说你早该出宫,怎会留在此处?”

    这题着实难住了我,我一时有些答不上。

    矮胖御厨惊道:“你怕不会是刺客吧。”

    言罢,那高瘦御厨也慌了起来,开始准备找菜刀防身。

    中年御厨倒沉得住气,一直在认真打量着我,片刻后,他似想到了什么,面色突变,连忙对那矮胖御厨斥道:“闭嘴,就你多话。”

    他言罢,又转身对我谄笑道:“您慢吃,若还想吃什么,吩咐小的们便是。”

    矮胖御厨道:“师父,就算他是朱总管的亲戚,我们也无需对他这么客气呀,何况这人极有可能是刺客,是来御膳房投毒的,想毒死当今圣上。”

    中年御厨狠狠地盯了那两人一眼,道:“你们两个给我出去。”

    矮胖御厨担心道:“师父,若他真是刺客怎么办?我们人多势众,三打一总比您一对一强呀。”

    “再多话我先打爆你的头,出去。”

    矮胖御厨和高瘦御厨犹豫了片刻后,终还是极不情愿地走了。

    中年御厨见那二人走后,便将门紧紧关上,随后立刻跪倒在我身前,道:“奴才参见陛下。”

    我也不再遮掩身份,爽朗笑道:“起来吧。”

    中年御厨不敢起身,道:“方才我们三人有眼不识真龙,说话冒犯了陛下,请陛下恕罪。”

    “不知者无罪,起来。”

    中年御厨这才起身,我问道:“怎么认出朕的?”

    中年御厨道:“朱总管曾对我们御膳房的一些老人打过招呼,若深夜御膳房中有人影有动静,便不要去多管,那多半是贵人兴致来了。别人不敢多问,但奴才好奇便又问朱总管,那贵人是个什么贵人。”

    “没想到这老朱是个嘴巴漏风的。”

    中年御厨眼睛笑成了一条缝,道:“陛下冤枉朱总管了,朱总管嘴巴严得很,他一句话都没说,只是指了指天,奴才便知道了,这天自然指的是天子。今日初见陛下,奴才还说这哪来的御厨生得这般龙章凤姿,后略一思索,便知果真是御驾亲临。”

    我听后又笑道:“你这人倒也有趣,叫什么名字?”

    “奴才叫李丰。”

    “李丰,朕问你,这半夜要用膳的是何人?”

    李丰恭敬道:“是皇后娘娘。”

    我愣了片刻,道:“皇后可有传旨说她要吃什么?”

    李丰摇头道:“宫里那头的人说,娘娘只想吃点甜的,让我们御膳房的人看着做,不要耽搁太久。”

    我看着锅里剩下的红豆粥,道:“拿碗来。”

    李丰立刻拿了个装御膳的碗,递给了我,我将锅里的红豆粥舀到了碗里。

    当红豆粥装了整整一碗后,我道:“把这碗粥给皇后送去。”

    李丰道:“这”

    我会意笑道:“你别怕,若皇后怪罪御膳房不走心,有朕替你们担着。”

    “奴才遵旨。”

    那碗红豆粥被送走后,我仍留在了御膳房里,李丰不敢离开我片刻,便一直陪我说着话。我向他请教了不少厨艺上的事,他则耐心地同我一一解答。

    其间李丰忍不住问道:“陛下还饿吗?”

    我道:“不饿了。”

    “那陛下为何不回寝宫就寝?”

    我想了想,道:“朕在等一份赏赐。”

    半个时辰后,矮胖御厨欣喜地进了御膳房,笑着对我道:“你小子走运了,你的那碗红豆粥,娘娘用后极是喜爱,点名要重赏熬粥之人。如今赏赐到了,你还不去领赏?方才是我小瞧你了,没料到你还真有两把刷子。”

    我笑道:“若你方才尝一口那粥,你便不会觉得我是刺客了,刺客哪有我这般好手艺?”

    李丰看了眼我的脸色,似仍怕那矮胖御厨失言冒犯了我,便道:“好了,你别再多言了,下去。”

    矮胖御厨为难道:“可师父,娘娘身边的香梅姑姑还在外面等着看赏。”

    我听后拍了拍李丰的肩,道:“香梅那丫头在,我不便出去,你去把赏领过来。”

    李丰领命后便跟着那矮胖御厨出了御膳房。片刻后,李丰捧着一盘银子走了进来。

    我看着眼前白花花的纹银,不禁想到七年前第一次拿崔灵赏赐时的场景。

    我感叹道:“皇后比过往大方了不少。”

    李丰问道:“那这银子”

    “你先收下,天亮后拿去给今夜当值的兄弟们分了。”

    李丰道:“可那碗粥是陛下熬的,奴才们什么也没做。”

    “皇后半夜折腾你们,你们拿点她的银子当补偿也是应该的。”

    言罢,我从盘子里拿走了一锭银子,满足道:“至于朕,朕的粥就值这一锭银子。”

    我一边把玩着手中的银子,一边摘下了头上的御厨帽子,将它扔给了身后的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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