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命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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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命难逃- 第3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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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哲勋摇头,将信递给她的同时,喃喃低语:“这两人的笔迹都很熟悉,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到底在哪儿见过。”顿一顿,他接着说,“但我敢肯定,这两人应该都是认识的……”

    “爹!”褚哲勋话音未落,苏诺语便已经惊呼出声,“哲勋,这其中一个是我爹的笔迹啊!”

    “白师叔?”褚哲勋也一脸震惊,“一年前他已经死了,怎么可能呢?”

    苏诺语笃定地看着他:“可这笔迹分明是他的!哲勋,我看了十余年,断断不会认错!”

    褚哲勋从她手中重新接过信来,再次认真地翻看,凝神半晌,恍然道:“是了!我说怎么如此眼熟呢!这其中一个是白师叔的笔迹,另一个是阮师叔的笔迹啊!”

    “阮伯伯?他不是也已经……”想到某种可能性,苏诺语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难道我爹和阮伯伯他们都还活着?这不可能吧!会不会是有人模仿了他们的笔迹,然后引你上钩?”

    褚哲勋摇头:“引我露面的方式很多,何必要借两个已过世之人呢?”

    苏诺语点点头,说的也是有理:“可这要如何解释呢?”

    “真相究竟如何只有我去看了,才知道。”褚哲勋起身,“诺语,你在这儿待着,我去去就回。”

    “我也要去!”苏诺语看着他的背影,急急地说。

    褚哲勋停下脚步,回首认真地说,“不行!此去面对的敌友难辨,倘若真是心怀不轨之徒,我恐怕无法保护你。”

    “可……”苏诺语有些心急地分辩,“哲勋,那其中一个的字迹是我爹爹的!虽然我心里明白,人死不能复生,可万一呢?让我去吧!我去看看,那个人究竟是谁!”

    事关生死,褚哲勋向来立场坚定:“诺语,听话!若那人真是白师叔,我岂会不带回来让你们父女团聚?可万一……无论如何,我不能让你冒险!你放心,无论是与不是,我都会快去快回,好吗?”

    褚哲勋的声音低而温柔,很快便安抚了苏诺语有些急切的心。她看向褚哲勋,轻轻颔首:“好,那你速去速回。若真是不轨之人,切莫与之恋战!”见褚哲勋点头,她仍旧不放心地叮嘱,“哲勋,现在的你不比从前。从前你独自一人,现在你还有我。一定不要与人纠缠,切记要珍重自身。”

    “好,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倒是你,一个人一定要乖乖的。”褚哲勋抬手抚摸一下她的发丝,温柔说道。

    苏诺语这才面露微笑,说:“好,我在这儿等你。”

    随即,目送褚哲勋出了帐篷,看着他的背影往约定的方向走去……

    褚哲勋按着信中所写的方位赶到,见周围并无人烟。他心中起疑,刚想要离开,眉宇间微动,继而儒雅开口:“既约我相见,何必躲在暗处?原只以为是两个人,不想竟还有第三人。”

    “哲勋,你小子果然见微知著啊!”身后传来爽朗的调侃声。

    熟悉的声音令褚哲勋心头一喜,连忙飞快转身过去,当看清来人的样貌后,他满面惊喜,不敢置信地道:“白师叔、阮师叔,你们……你们不是已经……”

    “已经什么?死了吗?”白峰接话。

    阮忠则朝他点头致意,没有说话,脸上却是有亲近之感。

    看着死而复生的亲人,褚哲勋大喜过望,脸上有毫不掩饰的喜悦,爽朗笑道:“哈哈,没想到还能在有生之年看见两位师叔,无论如何,你们可得给我好好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好好好!咱们找个可以说话的地方,好好说说。”白峰的性子本就是师兄弟三人中相对没那么沉稳的,加之隐蔽了一年多,总算能见见熟人,他自是兴奋不已。

    阮忠这才开口:“哲勋,我们本该直接找你,不用多事。但你这边的情形我们一时间还拿不准,所以才会想着约你出来一叙。怎么样?你的中军帐可是能好好说话的地方?”

    褚哲勋笑着点头:“自然可以!走吧,里面还有人巴巴等着见你们呢!”

    “谁?”白峰追问。

    褚哲勋看他一眼,有些不信地说:“白师叔,您别跟我说,您会不知道霜月在我这儿!”

    “嘿嘿。”白峰笑一笑,道,“只是现在的她,已不是霜月,而是诺语了吧。”说到最后,他的声音中有些许的落寞。

    褚哲勋看他这副神色,便心知肚明,关于诺语的身世,大概师叔什么都知道。如此也好,正好可以一解诺语心底的疑惑。这次见面时间虽不长,但他仍能明显地察觉到诺语始终在为自己的身世而烦恼。这下总算不用等着玉魂便可以解开谜团了。

    “无论她是谁,在她心中都是您的女儿。”褚哲勋中肯地说。

    白峰欣慰地颔首,收拾起落寞的情绪,再度揶揄:“哲勋啊,看来你如今算是得偿夙愿了!这抱得美人归的感觉如何?”

    “非常好。”褚哲勋得意不已。

第四百八十五章 父女重逢(上)() 
三人简单地寒暄几句,便决定不再耽搁。只是在出现在诸王面前之前,为保险起见,阮忠与白峰还是决定不以真面目示人。飞快地易容之后,三人方才快步赶回褚哲勋的中军帐。

    屋内,自褚哲勋离开后,苏诺语便一直坐立难安。不知为何,她心底有种强烈的预感,似乎等会儿会有什么重要的事发生。越是这样想着,她心底便越是不安。不时地起身来回踱步,亦或者是望着某物怔怔发呆。脸上的神色亦然,时而蹙眉,时而开怀。

    正当苏诺语犹豫着要不要去找他们,便听得外面有熟悉的脚步声传来……

    苏诺语飞快起身,迎了出去。因着白峰与阮忠皆易了容,苏诺语并未识出来,只淡淡扫过,她关注的目光更多地便是投向了一旁安然无恙的褚哲勋身上。即便她明知道他的身手在江湖上早已鲜有对手,可未见到他安然,她的一颗心总是无法落下。

    “咳咳咳……”白峰一阵低咳,道:“都说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话当真是千古名言啊!”

    原本被她忽略的人突然说了这样一句话,那熟悉的声音,令苏诺语震惊得几乎要站不稳。她不敢置信地看向白峰,不敢确定地问:“爹?”

    白峰刚想要答应,却被阮忠一记眼神警告,他压低声音,道:“进去说话。”

    褚哲勋伸手揽过苏诺语的肩,将早已魂游天外的她搂着进了中军帐。

    苏诺语一进屋,便再度目光紧锁在白峰身上,声音中有一丝颤抖:“你是……我爹吗?”

    “傻女儿!”白峰听着苏诺语口口声声唤自己爹,心底的那丝担忧消失不见,他几乎要老泪纵横:“月儿,是爹!是爹啊!”

    “爹!”苏诺语扑入白峰的怀里,喜极而泣……

    站在一旁的褚哲勋面上含笑,他知道爹娘的时一直是压在诺语心头的一块大石头。如今乍然得以相见,想来是高兴不已的。至于阮忠,也表情平和。看着他们父女团聚,他突然间也很想天策。

    待得父女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一行人终于可以坐下好好一叙。

    褚哲勋的目光在阮忠与白峰的面上游移,问:“二位师叔,现在可以告诉我们死而复生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吧?”关于这一点,他实在好奇。阮忠不提,但白府出事后,他亲自去过白府,经历了大火,那儿早已是满目狼藉,地上横七竖八地全是尸体。

    他特意地察看了白峰夫妇与诺语的尸首,虽然早已是面目全非,但他仍在他们身上找到了之前的信物。再之后,他还同诺语一同去上坟拜过,怎得又会死而复生呢?实在是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苏诺语一直拉着白峰的手,既是兴奋又是好奇地问:“是啊,爹,您和阮伯伯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我重生之后,曾经回府里看过,白府早已是断壁残垣,物是人非,而您与娘的尸首早已寻不到。后来才知道,是哲勋将你们的尸首掩了,立碑,祭拜。我明明去拜祭过您和娘,怎得……”

    白峰爱怜地看着女儿,感慨良多:“我之后自己也回过一次白府,那里的确早已不是昔日的家……”

    “爹……”苏诺语眼眶含泪,弦然欲泣。

    褚哲勋见状,也不顾长辈在场,起身来到苏诺语身边,将她拥入怀里,抚摸着她的发丝,轻声说:“哭什么呢?师叔大难不死,该高兴才是。”

    “嗯,是该高兴。”苏诺语不迭地说。

    一旁的白峰看着他们之间流淌着的爱意,眼前不禁便浮现出自己与妻子的曾经,一时间也有些伤感。即便事情过去了一年有余,他仍旧无法忘怀妻子。每当夜深人静之时,他闭上眼睛,便能一幕幕地回忆着往昔的甜蜜……

    褚哲勋微微偏头,看出了白峰的情绪,也不好再与诺语亲昵,拍拍她的肩膀,极自然地坐在她身边,道:“好了,咱们还是让师叔说说当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吧!”

    白峰看着他们,再次回忆起那段令他痛苦的往事……

    那日清晨,月儿出门很早,说是要去城外的山上采草药。他和妻子送月儿出门,还商量着等月儿回来,便给月儿备好她喜欢的点心。可后来,在食用了井里的水后,他们便全都昏死过去。

    其实在那水一入口的瞬间,他便察觉出不对劲来,可为时已晚。水中的毒毒性极强,等他察觉出来的时候,只来得封住自己的奇经八脉便倒在地上,没了知觉。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已是深夜,茫然之中察觉自己身处箭楼,身边便是早已没了气息的妻女……

    他试着运功逼出了体内的剧毒,若非是他多年研制各种解毒、制药,又曾经一度以身试药,只怕这次也没这样好命。他出了箭楼,才发现白府早已付之一炬。很明显,月儿便是因着方才大火之下的浓烟而咽了气。若非他在中毒的一瞬间,封住了自己的奇经八脉,也是难逃一死。

    饶是捡回了一条命,但内里仍旧受剧毒影响,受了重伤。如今京城中人,只怕都以为他已经不在人世,他也正好趁此机会,好好闭关调养一番。报仇一事,来日方长!

    “师叔,那我之后去白府,看到的想必便是您准备好的?”褚哲勋虽是疑问,却是肯定的语气。

    白峰颔首:“不错,我离开之前为稳妥起见,将平日里贴身之物放在了老管家的身上,他本就身形与我相似,大火之下,他早已看不出容貌,正好可以瞒天过海。”

    回忆往事,白峰虽只是寥寥数语,苏诺语却听得惊心动魄,紧张不已。

    她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白峰,突然想起件要紧事,连忙说:“爹,您还不知道吧!白府一事是……”就在“阮天浩”三个字脱口而出之际,她硬生生地忍住。毕竟这儿阮伯伯也在,加之他与爹的私交甚笃,纵然错在阮天浩,她仍不愿意当着阮伯伯的面提起他。

    白峰看一眼阮忠,后者低咳两声,顺着她的话说:“白府一事是阮天浩所为,这一点我们现在都知道了。”

    “爹,您怎得会知道?是阮伯伯告诉您的?”苏诺语更是惊讶。按说那个时候爹已经呈现假死,应该什么都听不到才是,而等到爹醒来的时候,阮天浩早已离开。

    白峰冷哼一声:“我虽身中剧毒陷入昏迷,但意识还是有的。隐隐约约间我不仅听到了阮天浩的声音,还看到了他的人影!亏得他小子竟还妄图将此事嫁祸给哲勋!”

    提起这个,苏诺语有些莫名的心虚。是啊,那么明显的漏洞,她那个时候竟然深信不疑,之后更是愚蠢地为了这个便同哲勋闹别扭!如今想想,真是可笑啊!

    “说来说去还是白师叔聪明,不像有些人!”说话间,褚哲勋故意长叹一口气,“唉,我命苦啊……”

    旧事重提,苏诺语更是不好意思,头愈发地低下来,几乎便要靠近桌子。

    见状,褚哲勋唇边漾起一抹宠溺的笑……

    “那接下来呢?”褚哲勋不愿看苏诺语一直窘迫,接着问。

    白峰目视远方,低声说:“接下来我便离开了京城。直到后来听说你们都离开京城,领兵征讨。就这数月之内,我的身体渐渐康复,而你们似乎也并不是事事顺遂。我放心不下,这才想着与你们见上一面”

    “爹!您为何不走啊点与我相见?为何要我白白伤心多么天?”在爹爹面前,苏诺语像个孩子一般,肆意撒娇。

    白峰看向她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对女儿的宠溺:“并非是爹爹不陪着你身边,实在是这事关重大,彼时我们弱,阮天浩强,一味地硬碰硬,即便是赢了,也不划算。正所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啊!更何况那之后我们需要弄明白的是为何阮天浩要那么做!”

    说起这个,苏诺语的脸色沉下来,这下子也顾不上阮忠在场,语带斥责道:“还能为了什么,不就是雪玉嘛!阮天浩魔怔了,一心只想要夺得这天下!”

    白峰听她提及雪玉,道:“那雪玉极通灵性,想必你的那枚便随你重生了吧!”

    “嗯!”苏诺语重重点头,说,“说来也巧,那雪玉平日里我只当是一个精美的配饰,不想当我重生之后,它竟还在我身边。”说到这儿,她停下来,偏头看着白峰,猜测问道,“爹,关于我的身世,想必您了解的最是清楚?”

    白峰反问:“玉魂将一切都告诉你了?”

    苏诺语颔首,追问:“不仅是他,还有宫中太妃,可是他们都语焉不详,只说我是苏诺语,却并不肯言其他。”

    “师叔,我之前也问过太妃,她只说她也不清楚,时机到了,自会有人相告。”褚哲勋接话,“想来所谓有人,便是您吧!看来你们已经与她联系过了。”最后这话,他说得十分笃定。

第四百八十六章 父女重逢(下)() 
白峰深深地凝望着面前既熟悉又有几分陌生的女儿,叹口气,起身道:“这话说来便长了……”

    事情要追溯到季文德初登大宝那几年,彼时白峰夫妇的女儿已经出生,可那孩子天生便没有意识,如一个娃娃般,毫无生气。伤心之余,夫妇俩本想着放弃那个孩子,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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