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命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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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命难逃- 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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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诺语并不习惯这样的气氛,就像心云所说,她是不愿同这些女人走得太近的。她看向贵妃,直接问:“不知娘娘深夜召见,所为何事?”

    “这些日**内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下毒的事呢。今日总算有了结果,吴妃被皇上下令终身监禁在桃花源的偏殿,非死不得出。”贵妃说着,“面对这样的结果,宫内的人议论纷纷,大家都在猜测,为何皇上会如此偏袒吴妃。”

    苏诺语心下了然,只怕今夜是来听故事的。于是,笑着说:“虽说旁人看此事看得一头雾水,可微臣瞧着娘娘似乎并不意外。”

    “是,有个故事,今日偶然间想起,独自品读毫无意义,不如说给苏太医听。”贵妃看着她说道。

    苏诺语谦卑地回应:“既然来了,自然是要洗耳恭听的。”

    贵妃颔首,娓娓道来:“……本宫想着,也许正因为此,皇上才无法狠心赐死或打入冷宫吧。”

    苏诺语也一脸了然,原来如此。倒是瞧不出来,皇上竟还是个念旧念恩的人。她脸上始终保持着得体的笑意:“如此也没什么不好的。希望吴妃娘娘余生能在桃花源中痛定思痛。”

    “但愿吧。”贵妃缓缓说道。

第三百二十五章 姐妹再会(上)() 
苏诺语看着贵妃,问:“娘娘漏夜将微臣找来,只是为了将这样一个无关痛痒的故事吗?”

    “苏太医真是聪慧,见微知著。”贵妃目光中含一抹深意,“这些日子苏太医都忙于杨妃和吴妃的事,只怕也是无暇分身。本宫只是想问问,关于睿儿的事,苏太医可还记在心上?”

    苏诺语点头:“这个自然。娘娘放心,既是微臣承诺的事,就一定会做到。”

    贵妃听她这么说,方才和缓了笑意:“既如此,本宫便放心多了。苏太医,实不相瞒,关于睿儿一事,本宫心中始终难以介怀。可宫里的太医们均束手无策,事情也已过去这么久,就连皇上只怕都不再在意。于本宫而言,这件事除了苏太医,不知道还可以找谁。”

    苏诺语明白她为人母的心思,言语中也不再似刚才那么警惕:“娘娘安心。眼见着吴妃的事有了结果,微臣自当尽全力给您一个答复。”

    “有苏太医这话,本宫就放心了。”贵妃站起身来,“这个时辰将苏太医找来,实在是叨扰。本宫这就着人送苏太医回去。”

    苏诺语站起身,拒绝:“多谢娘娘好意。微臣同心云一路即可。”

    贵妃却有自己的坚持,一番推脱,苏诺语终究还是没能拒绝。贵妃自然是有自己的考量,人是从她宫里出去的,倘若有什么意外,皇上那儿没法交代。

    一路无言回到太医院,贵妃的人这才离开。苏诺语回到屋里,心云刚要说话,便被苏诺语一把将她手摁住,示意她不要说话。心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紧张莫名。

    苏诺语自小到底是学了几日功夫的,敏感度较心云来说,自然是要强一些。打她一进屋,就敏锐地察觉到屋内的黑暗处,还藏匿了一个人!

    躲在暗处的人原本是想等着苏诺语靠近,再冲出去,将她抱住。没想到她的警觉性竟这样强,一直谨慎地靠在门边,看样子是想溜出去。

    暗处的人有几分受不了,原本的玩弄之心没有得到满足,有几分不悦,嘟囔着:“诺语,你终于回来了!”

    “你是……”苏诺语无奈地唤道,“清然!”

    清然笑嘻嘻地从暗处走出来,站定在苏诺语面前,捏一把她的脸颊,抱怨道:“我在这儿等你半天,这深更半夜的你不好好待在这儿,到处走什么?”

    “你难得进宫看我一次,既是等我,为何见我回来,还不愿露面?”苏诺语反手戳戳她的额头。

    清然不悦地说:“本想着试试你的反应,哪里想到你的警惕性这样强!”随即吩咐一旁站在没出声的心云,“心云,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点燃烛火?难不成你想你家小姐和我在这漆黑一片中说话吗?”

    心云这才反应过来,连连应是,转身将烛火点燃,确定清然的身份后,连忙行礼:“尘夫人,您方才真是吓死我了!”

    “有你家小姐在,你哪那么容易吓死?”清然不以为然地说。

    心云抿嘴笑笑,说:“小姐,您和尘夫人必定有许多话要说,我去外面候着。”

    苏诺语点点头,心云出去。对苏诺语来说,清然出现所带给她的惊喜远比上次更多。自从她知道夜离的无辜后,便一直想要见默贤阁的人。虽说她知道宫里也有他们的人,但这偌大的皇宫,她总不能挨个去问吧。因此一直不得其法,盼星星盼月亮,总算等到清然再一次进宫。

    清然看着苏诺语,亲切地挽着她的手臂,来到床边坐下,夸赞道:“诺语,看来宫里待得这些日子,你不但警惕性变强,容貌也更精致了嘛!”

    苏诺语瞪她一眼,不满地问:“清然,对你来说,这皇宫的重重守卫就好像是形同虚设,任你来去自如。你明知道我是身陷宫内,出不去,为何还这么长时间不来看我?”

    “并非是我不愿来,实在是默贤阁内最近事务繁忙。我又陪着夜尘南下了一次,这才耽搁了。”清然解释间仔细打量她一遍,说,“前些日子,我听说你身负重伤,生死一线。那个时候我特别想进来看看你,但夜尘和石海都拦着我。后来听说你有惊无险,我这才放下心来。”

    说起这个事,苏诺语坦率地交代了原委:“……事情就是这样,我不过是将计就计。不过直到今日,这个事才算有了结果。”

    清然嗔她一眼:“夜尘当时就曾说,以你的能力,只怕这事有诈。我虽说也希望如此,可总是担心得不行。原来竟是真的!你也是的,下次再有这样的事,可不能以身试险!”

    苏诺语含糊不清地应道:“下次尽量吧。”

    清然无奈地摇摇头,知道诺语比之她们虽说娇弱不少,可也是个有主意的人。这毕竟是她自己的事,力度她自会把握,她们这些外人的确不便置喙。

    苏诺语看着她,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想从她嘴里得知了关于夜离的消息。可话到嘴边,不知为何,就是说不出来。想着上次自己的信誓旦旦,实在有几分愧疚。

    清然并不知道苏诺语的这些小心思,她只以为诺语对夜离满是怨恨,自然不会惹她不悦。因而各怀心思的两人说了许久的话,却始终不曾提到夜离这个名字。

    苏诺语看着清然东拉西扯地说了好些逍遥谷中的趣事,甚至告诉了她关于石海和冰雁的感情,都不曾提到夜离。若不是知道清然的性子,她几乎都要以为她是故意的。

    清然见苏诺语一整夜魂不守舍的样子,心中有些诧异。她初见自己时,眼底几乎迸发出惊喜的目光,说话过程中又一直欲言又止,而且有些心不在焉,这实在不像她以往的样子。

    清然聪慧,很快联想到夜离身上,如今世上能叫诺语这般魂不守舍的,除了夜离,不做第二人之想。宫内的暗线已经说得很清楚,苏诺语从未与皇上有过任何亲密的接触,而方才言语中提及皇上,也不见她有半分羞涩。清然可以肯定,她一定是想问关于夜离的事!

    只是清然并不知道苏诺语已经知道夜离的无辜,还以为她是恨并爱着,于是灵机一动,想要试试她的心思。清然看一眼桌上的更漏,不舍地起身:“诺语,时辰不早,我还得出宫,就不多留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苏诺语见她就要走,知道有些话再不说便没有机会,猛地起身,拉住清然的手腕:“清然,等等……”

    “什么?”清然做出一副茫然的样子来,“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苏诺语贝齿轻咬嘴唇,犹豫再三,还是低声地问:“他……好吗?”

    “谁?”清然佯装不知,心底却早已笑开了花。她就这道这丫头无论如何,是放不下夜离的!这样也好,当日的事本就是个误会,若是诺语能自己想清楚,也不枉费夜离这么多年来对她的不离不弃与真心相待。

    若说之前苏诺语还没察觉,但到这会儿,她已经能肯定,清然一定是故意的!于是乎,手上微微用力,在清然的腰侧拧一把,指控道:“清然,你故意的,是不是!”

    清然笑着抓住她的手,轻声说:“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苏诺语这才又拉过她的手,坐回到床边,说道:“我前两天听皇上说,夜离即将回京述职。”

    清然微微诧异,有些好奇地问:“诺语,你怎得态度和上次有这么大的转变?上次你不还信誓旦旦地说,不会原谅他吗?我那么苦口婆心地劝你,你都听不进去。怎么反倒自己倒想清楚了?”

    苏诺语面上有些羞赧,看着她,说:“有一次,我同皇上无意间说起白府灭门一事,皇上告诉我那天晚上夜离在宫里参加宴会……”

    “哦,原来如此。”清然恍然大悟,随即又使坏问道,“也许不是他本人,但是他派的人啊!”

    苏诺语瞪她一眼,这人的嘴巴真真是得理不饶人!她嗔道:“后来,皇上心有感慨,说起夜离对我十余年不曾变过的感情……”她顿一顿,再开口时,已满是甜蜜,“你说,他爱了我那么多年,怎会舍得杀了我呢?”

    清然被她难得的小女儿的姿态所迷住,半晌后方才说:“夜离要是瞧见你这副表情,必定会克制不住地饿狼扑食!”语毕,还暧昧地冲她眨眨眼睛。

    听了这话,苏诺语的脸颊瞬间变得通红:“清然!你若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清然轻笑出声,正色道:“既然知道昔日之事,是你误会了他,那么等他这次回来,你一定要同他说清楚。上次从你这儿离开后,我去见了一次他,将你的心结说与他听。他虽说并未生你气,但眉宇间却尽是落寞。诺语,夜离对你百般宠溺,恨不能将心都掏出来,你可不能辜负了他啊!”

    苏诺语轻轻点头:“我知道,从前皆是我不好,这一次我一定会将这些事同他说清,求他原谅我。”

第三百二十六章 姐妹再会(下)() 
清然听后,笑道:“你在夜离面前,哪里用得上求这个字眼?只怕夜离要听到你这样的话,都能跪下来叩谢上苍!”

    明明是句玩笑话,然而听在苏诺语耳中,却有几分心酸。在这些外人看来,她和夜离之间的相处竟是这般不对等吗?一直以来都是夜离在默默付出,而她只是坐享其成吗?

    清然语毕,见苏诺语神色恍惚,意识到自己的话说重了,连忙劝道:“诺语,你别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必解释,你说的很对。我和夜离之间,的确是我做的还不够好。”苏诺语落寞地说道。

    清然没有说话,而是抬手将她揽入怀中,许久后,方才轻声安慰:“诺语,我知道你也不容易。从前的事怨不得你,之后你又一心以为他是仇人。说来说去,这些都不是你的错,造化弄人罢了。”

    苏诺语伏在她肩头,有些哽咽:“清然,纵然你一直相劝,我心中仍十分难受。我想着夜离对我点点滴滴的付出,我却在得知他的身份后,丧失理智地认定他就是仇人,实在是愚蠢!”

    “诺语,你现在能够这样想,已经很好。你和夜离都还年轻,未来的路还很远,等到他这次回京,你好好与他说就是。”清然并不善于安慰,许多感性的话,她都说不出口,只能干瘪瘪地劝着。

    苏诺语抬起头,眨眨眼睛,睫毛上有些湿润,她重重地颔首,信誓旦旦地保证:“清然,你放心!我一定会将这事处理好!”

    清然笑着点头,说道:“既然如此,我就不横在你们中间,有什么话我想他更愿意听见你说,而不是我转述。”

    苏诺语想了想,说:“这次夜离以褚哲勋的身份抵京,第一件事一定是入宫面圣。到时候我会想法子,同他见面的。”

    “你放心,夜离知道你在宫里,也知道你心中对他有误会。即便你避而不见,他也能顺利地找到你。”清然一点不担心他们见面的事儿。以夜离的能力,这皇宫还不是任他出入自如?

    说起面圣,苏诺语是有些担忧的:“只是皇上一直对我有些志在必得的意味,而夜离同皇上私交甚笃。会不会……”

    “绝不会发生你担心的事!”清然打断她的胡思乱想,“你放心,别说是皇上,就是天王老子,夜离也不会将你拱手让出的!能让他放手的,只有你!”

    听着这样的话,苏诺语心中一暖,面上的笑意也更深:“好,这一次,无论如何,我都会全心全意地相信他!”

    同清然聊乐许久,直到三更天,清然方才离去。心云陪在苏诺语身边,看着清然的身影隐于夜色中,低声问:“小姐,关于公子的那些心结,是不是已经解了?”

    “嗯,清然说了许多,其实那些话我自己也知道,但听她说完,就觉得更加安心些。”苏诺语语气轻松自得。

    心云听她这么说,也才放下心来。自从得知了小姐的真实身份后,她就更加希望小姐能和公子在一起。毕竟小姐从不是皇后,与皇上之间更是毫无瓜葛的两个人,只有公子才能让小姐得到幸福,更何况那可是十余年如一日的深情!

    可是许多话,她只是个丫鬟,不便相劝,好容易盼来了尘夫人。心云知道只有尘夫人的话,才能真正地开解小姐的心。

    不知是不是心情大好的缘故,饶是这一夜睡得很晚,翌日清晨,苏诺语依旧起得很早,精神奕奕。

    心云在为她梳妆时,都忍不住打趣道:“小姐,我瞧着您现在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这气色都好了不少呢!”

    苏诺语从铜镜中娇嗔地瞪心云一眼,说:“你这丫头,何时也学得伶牙俐齿了?这说话的样子,倒是像足了清然!”

    “您便是个满腹诗书、才华横溢的人,我自然不能笨嘴拙舌啊。再说,尘夫人也极好,我若是能像她,不是极好的事吗?”心云笑嘻嘻地说着。

    苏诺语听到这儿,倒是有几分正经,转头看着心云,说:“心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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