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命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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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命难逃- 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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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哪里轻薄你了?我那是情之所至,不能自已!”石海想起往事,小声道,“若说轻薄,上次你还轻薄过我呢!”

    冰雁一听,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双手叉腰,凶悍道:“石海!你若再胡说,我便对你不客气!”

    “谁胡说了?就上次我陪你喝酒,后来你喝醉,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我怕你着凉,便将你扶到床上去。谁知你一把拉住我,然后……”石海的声音渐渐放低,语气中似有留恋,“你吻了我!”

    “不可能!”冰雁大声喝道,“我怎么可能会……那个你!我看你才是喝醉了!”话虽如此,但冰雁还是飞快地在脑子里努力回忆着当夜的事。她终于明白,为何翌日石海会那般反常!可她记忆中,在那之后石海表现得冷淡至极,若说是喜欢她,怎会有那种反应?

    思及此,冰雁反问:“你还敢说!你上次分明对我不理不睬,若事实真如你所说,你怎会那般对我?”

第二百零五章 别扭告白(下)() 
冰雁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石海也来气了。他看着冰雁,低声怒道:“你还说!谁让你那晚亲了我之后,嘴里念叨着公子的名字!”

    冰雁诧异地看着石海,几乎要下意识地同他对吼:谁念叨着夜离公子的名字了?即便叫了,也不是你想的那样!可话到嘴边,却变成:“谁让你趁我酒醉之后占我便宜的?”

    说来也怪,那晚明明喝得酩酊大醉,许多事都不记得,比如石海是何时离开的,再比如……石海现在控诉的这事。可那晚上的梦境,她却至今都记得清楚。那晚喝醉之后,她一时激动,竟然在梦中大喊着夜离公子的名字,说要将他忘记。冰雁一直觉得奇怪,自己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现在看来,难道是和面前这个男人有关?和他所谓的那记吻有关?

    “我没想过要占你便宜!我会对你负责!”石海吼道,“可是你竟然在吻了我之后,将我当成了别的男人!”

    “谁要你负责了?再者说,什么别的男人?那不是你要忠心一辈子的人吗?”冰雁放低音量,她可不是这个疯子,若是两个人都这样高喊,只怕不多时,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石海一噎,梗着脖子辩驳:“事关我的女人,即便是公子面前,也不能妥协!”

    冰雁被他眼底的执着小小的感动到,面上却丝毫不显露她内心的波澜,她故意问:“那你为了你的女人,会背叛夜离公子?”

    “当然不会!”石海想也不想地说,“你就是我的女人,你怎么会让我背叛公子?”

    冰雁的脸颊微微泛红,这石海眼底满是真挚,她看着竟有几分相信。

    见冰雁终于不再说话,石海方才恢复冷静,认真而严肃地说:“冰雁,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我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你的。有些事本就需要一些刺激,自己才会知道。总之我在几个月前,看着你受责罚,便心中难受;看着你为公子伤心,便心中难受;看着你酒醉之后,在梦里还喊着公子的名字,我的心就像是刀割般!就这样我才知道,自己爱上了你!”

    石海的样子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冰雁也不由自主地迎上他深情的目光,一点一滴地沉溺在那样的认真与深情中。

    “我知道我这样冒失地同你说这些,你一时间只怕是难以接受,但是我真的非常认真。我想告诉你,我虽比不得公子优秀,但我可以给你我全部的爱!”石海鼓足勇气,一口气将心中所想的说完。

    相反,冰雁却愣在那儿,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石海看她那副样子,便知道自己的话必定让她一时间难以接受,接着说:“冰雁,你不必急着回答我,我会一直等你的答案。”

    正巧这个时候有人来找冰雁,冰雁连忙收敛心神,低声说:“我还有事。”

    石海看着冰雁离开,在原地愣了片刻,方才去忙自己的事。

    而此时的离月居内,苏诺语一直将自己关在屋内,一丝动静也没有。外面的心云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会儿坐在那儿急得抓耳挠腮,一会儿又站起来来回踱步。

    “心云,给我倒杯茶!”屋内终于传来了苏诺语的声音。

    心云连忙推门而入,倒好了茶,给苏诺语端到面前去:“小姐,您喝茶。”

    苏诺语接过来,一饮而尽,随即说:“心云,收拾东西,我们即刻出谷!”

    “出谷?”心云诧异地看着苏诺语,“好,我马上去收拾东西。”

    心云一面收拾东西,一面问:“小姐,咱们要去告诉石海一声吗?公子临走时曾交代我,但凡是有事离开逍遥谷,一定要告诉石海。”

    “不必,谁也不用说,我们悄悄地离开。”苏诺语的声音中有着疲惫。

    心云不敢置信地看着苏诺语,放下手中的东西,问:“小姐,您今日是怎么了?为何要悄悄地离开?有什么事吗?”

    苏诺语知道心云满腹疑惑,只是她实在没心情解释,便说:“心云,你什么都不要问,按我说的做就是。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等我们离开这儿,我会告诉你实情。”

    心云缓缓点头,虽不知具体原因,但看小姐这副黯然神伤的样子,她心中也明白必定是和公子有关。

    待心云收拾好东西,苏诺语带着她,出了离月居。踏出院子的一刹那,苏诺语终究还是忍不住停下脚步,回头去看。曾经一度,她以为这儿会是今后的家,她开始幻想着同夜离相亲相爱的生活。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梦就醒了!

    心云见苏诺语停下来,回头去看,眼尖地瞥到苏诺语的眼角处有一丝晶莹闪过。心云心中愈加肯定,一定是那个冰雁在小姐面前说了什么,才使得小姐这般伤心!

    心云小声地问:“小姐,如今外面这么乱,咱们离开这儿要去哪儿呢?何况,逍遥谷内层层守卫,我们能离开吗?”

    “无论如何,一定要离开。出去了自然会有法子。”苏诺语低声说。随即不再留恋,头也不回地离开。

    直到两人绕开层层防守,出了逍遥谷,苏诺语方才低声道:“也许,我们永远不会再回来这里。”

    心云听出她话语里的不舍,想要开口询问,却又不敢,生怕触及到小姐的伤心的事。心云看得出来,离开逍遥谷和当初离开皇宫不同,小姐对皇上毫无感情,但对公子,却是动了真情的。

    为着在京城内不被人看出来,苏诺语重新易了容,原来的那样子,太多人见过,行动多有不便。如今瘟疫没那么严重,进出城也容易不少,苏诺语带着心云进城后便去找了一间客栈住下。

    客栈内,苏诺语看着心云忙碌的身影,庆幸道:“心云,还好我身边一直有你在。”

    “小姐,心云说过会一直陪着您的!”心云头也不回地说道。

    苏诺语轻声道:“好心云,谢谢你!”

    “小姐,您怎么同心云说这么见外的话?”心云抬头看着她,顺嘴说,“除了心云外,公子也一直陪着您的啊!”话音刚落,她猛然间意识到不对劲,飞快捂住嘴,说,“小姐,对不起。”

    “无妨。”苏诺语不甚在意地说。

    心云小心翼翼地看一眼苏诺语,问:“小姐,究竟发生了什么?”

    苏诺语叹口气,目光看向窗外,幽幽道:“有人告诉我,夜离心中一直有一个女子,离月居就是夜离为了那个女子取的名。既如此,我哪里还能住在那里呢?”

    “小姐,您别听冰雁胡诌!她自己喜欢公子,得不到回应,便想尽办法地拆散您与公子!小姐,您那么聪明,可不能轻易上当啊!”这下子心云几乎可以肯定苏诺语这般反常是因为冰雁的挑拨。

    苏诺语淡淡一笑,轻声道:“若非只有冰雁在说,我自是不会相信。可今日石海也在场,冰雁说完后,我分明在石海眼中看到了慌乱。石海是个坦荡之人,倘若冰雁真是胡诌,那么石海不会那么慌乱。他的欲盖弥彰分明告诉我冰雁所言不虚!”

    “小姐……”心云有些语塞。虽说从直觉上,她觉得公子为人正直,对小姐也是体贴入微。可事无绝对,万一公子真的做了对不起小姐的事呢?

    苏诺语收回目光,低头把玩着手中的默贤阁令牌——这还是初遇时,夜离所赠。

    苏诺语的脑海中浮现出初遇的情景,和夜离之后的每一次见面,包括住进逍遥谷,这一切都仿佛发生在昨天,历历在目。如今想起来,她才恍然,夜离对她似乎一直都很好。否则怎会一开始就将象征他身份的令牌给她呢?

    可是那会儿明明就是素昧平生的陌生人啊,她虽说不愿自作多情,但也坚信,夜离绝不会对谁都这样。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得他对她如此的与众不同?

    她猛然间想起之前冰雁的话,夜离心中只有那个叫月儿的女子,她不过是个替代品……

    难不成她同月儿长得很像?难怪呢,以夜离的优秀,会对一个相貌平常且素昧平生的女子这般好。说来说去,她不过是托那月儿的福……

    从前被她一直忽略的事情终于清晰明了,原来如此啊!苏诺语脸上浮起一抹悲戚的笑,她竟真的以为这个世上会有人对自己莫名的好!原来一切都是假象!

    苏诺语啊苏诺语,在经历了阮天浩的背叛之后,你竟还不知道学乖,竟然再一次相信男人的承诺!真是愚不可及!没关系,当初可以轻松放下阮天浩,现在一样可以放下夜离!

    可是,为什么?

    她的心这么痛……就好像是被人捅了一个窟窿,乌黑的洞,可怖的鲜血……似乎哪怕一阵微风吹过,心都会痛到无以复加……

    “小姐,您看,那个是不是公子?”心云突如其来的话打断了苏诺语的沉思,她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情不自禁地站起身来……

第二百零六章 夜离身份() 
果真呢,人群中那个身着玄衣的男子不是夜离又是哪个?她清楚地记得,这件衣裳还是她从江南回来后,在逍遥谷养伤的那段时间给夜离缝制的!而且她记得清楚,昨夜他准备出来的衣衫就是这件!

    他对她说:“诺语,这件衣服是你亲手为我缝制的,接下去的时间里,我们无法相见,但这衣衫却可让我时时刻刻地感受到,你就在我身边!”

    当时她还被他这番甜言蜜语所打动,心中甚至涌出一丝愧疚:倘若早知他这般珍视她送的衣衫,她便多缝制几件给他。其实何止是他,当她看见自己缝制的衣衫被他视若宝贝时,心中也是充满幸福感的!

    “小姐,我记得您跟我说过公子这些日子要离开京城,今晨我看他走得匆匆忙忙,怎得这会儿还在京城呢?”心云疑惑地说。

    苏诺语的脸色瞬间变白,她看着人群中那个颀长的身影穿梭其中,皓白的贝齿不由自主地紧咬下唇……

    是的,他说过,今晨就要离开京城,可都这个时辰了,他竟然还在京城中!知道他要离开一阵时间,她百般不舍,想要他多留两个时辰,他都没有同意。可这会儿,他竟然还在京城中,还在悠闲地逛着!

    人总是这样,一旦心中的疑惑破了口,那么猜忌便会像空气一样,弥漫到无所不在!现如今的苏诺语正是这样,在今日以前,她对夜离那是百分之百地信任。可在听了冰雁的那番话之后,她的心理便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似乎总想着要找出证据来证明夜离对她的欺骗。

    心云看着她站在那儿,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楼下大街上的身影,犹豫不决的样子,劝道:“小姐,若是叫我说,与其您站在这儿担忧,不如下去找公子将话问清楚!”

    “问清楚?”苏诺语嘴里轻声念叨着,“若是真被冰雁说准了,要怎么办?”

    心云想了想,说:“我总觉得这事有些蹊跷,兴许一切都只是那冰雁在胡诌呢!您可别中了冰雁的诡计啊!好歹您问清楚,再做决定也不迟啊!”

    问清楚,再做决定……

    苏诺语重重颔首,转身看着心云,感激地说:“心云,没想到你这丫头关键时刻这般头脑清醒!你说得对,我该去问清楚,再想今后的路该怎么走!”

    心云被苏诺语这般夸赞,连忙摆手:“小姐,您谬赞了!我不过是个丫头,哪里能懂什么。今日这事不过是因为您当局者迷,而我旁观者清罢了!”

    苏诺语不再多言,转身匆匆出了屋子。心云看着苏诺语的身影出了客栈,朝夜离走去,收回目光。她们的行囊还未收拾妥当,她还是将自己该做的事做好吧!小姐那儿,她自会做决定!

    苏诺语下了楼,本想飞快赶到夜离身边,拉住他将话问清楚。然而,当她来到夜离身后时,却临时改变了主意。既然心有疑惑,不如跟着他,看看他到底是要去哪儿!

    基于这样的想法,苏诺语便不疾不徐地尾随在夜离身后五六米远的地方。她重新易了容,如今这副容貌就是夜离也从未见过,所以她可以大大方方地跟在他身后,不怕被他发现。

    苏诺语一路上心事重重,只是机械地跟在夜离身后,并未注意到具体在朝哪个方向走。等到夜离终于停下来时,苏诺语才恍然发现这个地方竟熟悉得很!

    她抬头一看,猛然间愣在原地。她竟然看见夜离站在褚府的门口!她心头满是疑惑,他平白无故,来这里干什么?从以往的交流中来看,他对这个褚哲勋应该是不认识的。

    若说之前这一幕叫苏诺语诧异的话,那么接下来的一幕足以令她震惊,继而崩溃!

    她看见夜离站在门口,同府门外的家丁攀谈了几句,说话间他不经意地回头看了眼身后,随即若无其事地走进去。

    苏诺语不敢置信地捂住嘴,连连后退,直到撞到了路人,她才猛然间回过神来。她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地走上前去,指了指方才走进去的夜离,问:“敢问方才那人是……”

    “小姐不是京城人氏吧?”家丁友善地告知,“方才那人就是赫赫有名的褚爷啊!”

    “褚爷……褚哲勋?”苏诺语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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