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官皆敌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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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官皆敌派-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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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凌却会错意,还以为被他说中了,矛头顿时转向了田仲,“早就听闻你们这些前朝旧臣贼心不死,常常私下联络,妄想意图不轨,今日一看,果然不假。”

    田仲听了,有些好笑道:“你这是在给我扣罪名?”

    杨凌有些嚣张的说:“难道本少爷说错了不成,你和他一看就交情不浅,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在私下里意图不轨。”

    “交情不浅?”田仲摇摇头,实话实话:“田某和他可没什么交情。”

    杨凌还以为他怕了,有些不屑的看着他。

    谁知田仲话一转,说道:“不过田某确实和某个前朝旧臣交情不浅,甚至牵连甚多。”

    杨凌没想到田仲会突然这么说,眨眨眼,不敢相信的说:“你承认你和前朝旧臣牵连甚多?”

    “对啊,这又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田仲毫不避讳的说。

    杨凌顿时上了心,他可是知道圣上对这些前朝余孽心里有疙瘩,如果他能抓到这些前朝余孽的把柄,那是不是

    想到这,杨凌忙问道:“和你交往不浅的前朝旧臣是谁?”

    “前朝旧臣,丞相赵孟!”田仲说道:“全天下人都知道我田仲和他牵连甚多!”全天下都知道他和赵孟斗的你死我活,这牵连还不多么。

    “赵田仲!”杨凌突然像被掐住了脖子,死死的盯着田仲。

    田仲走近一步,杨凌后退一步。

    “前朝丞相不是前朝旧臣吗?”

    田仲又走近一步,杨凌吓得又后退一步。

    “前朝旧臣都是前朝余孽,那前朝丞相,应该算是前朝最大的余孽了吧?”

    田仲最后走了一步,站定,对仓皇后退的杨凌说:

    “你是说陛下在苟且偷生?”

    杨凌仓皇后退,不小心绊到后面的椅子,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死命的摇头。

    “我我没我没这意思。”

    田仲蹲下,看着地上吓得浑身哆嗦的杨凌,淡淡的说:“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我”杨凌突然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田仲看着吓晕了的杨凌,站起身来,随口说道:“还真是什么香的臭的都能往宫里进。”

    说完,田仲摇摇头,和张苻三个离开了。

    后宫椒房殿

    皇后斜倚在榻上看着书,旁边一个大宫女拿着玉锤轻轻帮皇后敲着腿。

    “陛下昨日又去杨婕妤那去了。”大宫女轻声说道。

    皇后打了个哈欠,“去就去呗!”

    大宫女自幼就服侍皇后,比其他人说话也少了三分小心,说道:“可是陛下这个月去那已经不下五次了,这恩宠,也未免太过了些吧!”

    “过了就过,陛下喜欢就好。”皇后不在意的说。

    “娘娘,”大宫女顿时急道。

    皇后把书偏了一下,看着大宫女:“你这丫头,本宫都不急你急什么。”

    “娘娘你这慢性子什么时候急过!”大宫女无奈的说。

    皇后又打了一个哈欠,干脆把书放下,直接在榻上躺下,打算闭着眼小憩一会。

    大宫女看着万事不心急的主子,只好先拉过锦被替她盖上,嘀咕道:“要是杨婕妤再受宠下去,看您急不急。”

    “急什么,”皇后闭着眼,又打了个哈欠,“恩宠这东西,什么时候靠的住过,你别看杨婕妤今日得宠,明日指不定怎么样呢!”

    “娘娘您还真是宽心”

    大宫女的话还没说完,外面候着的大太监就匆匆进来,对皇后低声说:“娘娘,陛下身边的人来传话了。”

    皇后听了,睁开眼,在大宫女的搀扶下坐起来,说道:“传。”

    “是,”大太监出去,领着一个太监进来,正是赵孟身边的李忠。

    李忠一进了内殿,直接行礼道:“陛下让老奴给娘娘传话,说近来宫中嫔妃行为多有不合礼仪者,让娘娘教导一下。”

    皇后娘娘:

    不合礼仪?她怎么没看出来。

    皇后身边的大宫女忙问李忠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忠知道大宫女这是替皇后问的,就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的都说出来。

    皇后听了嘴角抽了抽,对大宫女吩咐道:“传本宫懿旨,杨婕妤请安失仪,令其闭门思过半年,抄女则二十遍,其他宫嫔,抄女则三遍,一个月后交给本宫。”

    “是,”大宫女应下。

    大太监李忠看事情办完了,行礼后就退下。

    等李忠走后,皇后娘娘一歪身子,躺回榻上,笑道:

    “什么香的臭的都往宫里进,这田将军的嘴还是一如既往的损啊!”

彗星来了() 
第二日一大早;田仲和张苻用过早膳后;田仲就带张苻去翰林院报道。

    两人进了翰林院后;田仲突然发现往日那些对他避之如蛇蝎的翰林院官员;今日居然一反常态的不躲他了;甚至有几个胆子大一些还努力装着自然的给他打了个招呼;弄的田仲一头雾水。

    “田兄;想不到你在翰林院的人缘还挺好的。”张苻还以为翰林院众人一直这样,笑着说道。

    田仲嘴角抽了抽,他的人缘好?这怎么可能;不过想到张苻这是第一天进翰林院,田仲怕给他压力,也就没多说什么。

    田仲带着张苻直接到了掌院的屋子;甘掌院一如既往的在看书喝茶;看到田仲来了,忙放下书;笑道:“田编修怎么有空来老夫这。”

    “带个同乡来报道。”田仲让开身子;让甘掌院看到身后的张苻。

    甘掌院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田仲现在的籍贯是幽州;便说道:“原来是田编修的同乡;可带了吏部的任命文书?”

    张苻忙上前把带着的任命文书双手呈上,甘掌院接过;看了看,放到旁边的匣子里;然后对外面叫道:“小齐。”

    一个齐姓仆役进来;对甘掌院应声道:“大人,您叫小的。”

    “带他去王翰林那,告诉王翰林这是来的新人,让他带带。”

    “是,”仆役应了一声,带着张苻去见王翰林。

    等张苻走后,甘掌院说道:“王翰林年纪大了,性子也比较好,你这同乡跟着他应该受不了委屈。”

    田仲拱拱手:“多谢,劳掌院大人费心了。”

    “些许小事,算不上什么。”甘掌院摆摆手。

    田仲想起刚才翰林院那些人的异状,想了想,还是问道:“今日翰林院是出了什么事吗?”

    “出事,”甘掌院诧异道:“翰林院出什么事?”

    “没出事,那田某怎么感觉那些人看在下突然怪怪的。”田仲说话向来不愿绕圈子,直接问道。

    甘掌院听了,顿时笑了,“老夫还当田编修说什么,原来是这事,大家之所以这样,那是钦佩田编修。”

    “钦佩?”

    甘掌院笑道:“田编修还不知道吧,昨日陛下突然命皇后娘娘整顿后宫,原先宫外那些嫔妃的娘家因家里女儿受宠嚣张的,现在都收敛了起来,真是社稷之福啊!”

    “我还当出了什么大事,原来是这事。”田仲听了心里了然,朝中文官、武将、宗室和外戚,文官和武将不和,纯粹是道不同不相为谋。而对于宗室和外戚,文臣武将则是一起敌视,尤其是外戚,在文武百官眼里不过是靠女人上位,又怎么可能看的顺眼。所以他昨日的无心之举,在许多人眼里可以算的上是大快人心。

    知道事情原委的田仲懒得再理会这点小事,和甘掌院打了声招呼,就回自己屋了。

    结果田仲一回自己屋,就看到自己屋被堆了满满当当的半屋书。

    “你们又在搞什么?”田仲用手哆哆嗦嗦的指着这些书。

    钦天监姜监正和他儿子姜伊从书里钻出来,姜监正陪着笑讨好的说:“田编修,昨日那半本书的批注您不是写完了么。”

    “对啊,我还以为你们钦天监今天要滚蛋了呢!”田仲不客气的说,和钦天监这群人一起呆了一个月,田仲总算明白为什么别人称他们是疯子了。

    “田编修说的哪里的话,”姜监正丝毫没有生气,反而更加讨好道:“这不后半本您还没写完嘛!”

    “我不是告诉你们我不记得了,而且太医们也没办法了。”太医给田仲开药扎针折腾了一个月,把他身上的暗疾都快去干净了,可他的失忆还是一点起色没有,最后太医们也只能打道回太医署了。

    “下官知道您记不起来,可记不起来不一定就续不出后半本,你看,”姜监正指了指屋里的书,兴奋的说:“下官把钦天监所有关于天时的书都拉了,您快看看,说不定您看完就能把后半本总结出来了。”

    田仲听了扶额,这是看治不好他又想了新办法了?

    “要是我看完了还写不出后半本怎么办?”田仲不由问道。

    “那下官就和钦天监的人再想别办法就是了。”姜监正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田仲:

    感情你们是想尽一切办法,一定要让我把下半本编出来!

    田仲叹了一口气,走到自己座位上坐下,随手拿起姜监正运来的一本书,看了起来。

    比起外面那些天天勾心斗角的人,这些疯子虽然讨人嫌,却是难得的赤子之心,既然他们如此挂念这本书,他就尽力试试吧,说不定真能让他们如愿呢!

    一个月后

    田仲一边看着书,一边在册子随手上记一些他觉得的重要的内容。

    在记到一个东西的时候,田仲突然觉得有些眼熟,停下笔,拿起册子朝前翻了翻,果然看到有差不多的记录:

    “秋七月,有星孛入于北斗”

    田仲又看了看他刚看到的“七月辛未,有星孛于东井,践五诸侯”,摸了摸下巴想了想,突然起身,在一堆书中找了起来。

    很快,田仲就从其中挑了几本书,抱着回到自己的座位,接着看了起来。

    姜监正背着手,和往常一样悠闲的从钦天监“顺路”到翰林院。

    翰林院众人已经对钦天监这些人见怪不怪了,看到姜监正来,也懒得理他,都各自干着自己的活。

    姜监正也不在意,在翰林院院子里溜达了一圈,就“意外”的溜达到了田仲屋外。

    然后姜监正就上前敲敲门,也不等里面的田仲回应,脚就自然的迈了进去。

    “你每次能不能等我说‘请进’你再进来。”田仲正低着头算着公式,随口说道。

    “咱们谁跟谁,哪里用的着这么客气。”姜监正自来熟的说道。

    田仲摇摇头,对姜监正的脸皮之厚又有了更深的了解。

    姜监正走过来,看到田仲桌子上一大堆纸还有纸上满满的鬼画符,不由问道:“你在干什么?”

    “算东西。”

    “算什么?”

    田仲突然抬起头,烦躁的说:“没看我正忙么,别打扰我,一边玩去。”

    说完,接着低头算自己的公式。

    要是一般人被这么说,肯定脸上挂不住直接走了,可姜监正是谁,姜监正听了,居然真走到一边坐下,不再打扰田仲,自己玩去了。

    姜监正先是拿了本书看了一会,觉得有些无聊,就放下书,走到旁边橱子里拿出田仲放的茶点和茶具,自己动手泡了一壶茶,然后一边看书一边喝茶吃茶点。

    田仲好不容易把所有的数都算完,又检查了一遍,看着结果无误后,一抬头,就看到正自娱自乐的姜监正。

    “姜监正,在下的茶点可还好吃?”田仲放下笔,没好气的说。

    “好吃,好吃,田编修不愧是京城有名的行家。”姜监正说道。

    田仲知道这是说他昔日公子哥的名头,瞪了姜监正一眼,起身也走过去,随手拿了一块茶点吃起来,他的东西,总不能全便宜了这家伙。

    姜监正看到田仲过来,就端着茶随口问道:“你刚才算什么,这么忙活?”

    “算星孛呢,”田仲说道:“过几天,有星孛见东方,可能会犯五车、东井、五诸侯,锋炎指帝座。”

    “什么!”

    姜监正手一抖,手中的茶顿时撒了一身。

下罪己诏阻止彗星,你逗我!(一更)() 
“什么;有星孛将现世!”赵孟坐在御案后;素来沉稳的脸上也不由露出一丝惊容。

    “回陛下;是田编修算出来的;以田编修的性子;没有依据的话应该不会乱说。”姜监正答道。

    “田仲?”赵孟诧异的说;“他算的?”

    “是;田编修本来在整理天书的后半本,无意中看到有关星孛的记载,就整理了一下;然后察觉到有些异样,算了一下,发现半个月内;会有星孛现世;锋扫帝星。”

    赵孟听了身子一顿,忙问道:“那田仲人呢;他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田编修算完正好到了散值的时间;他回家吃饭去了。”

    “吃饭;这么大的事他居然还有心思吃饭!”赵孟一听;顿时气结;直接对旁边的大太监李忠说:“你去把那个家伙叫来!”

    “是,”大太监李忠应了一下;忙匆匆下去。

    赵孟又对旁边候着的几个太监说:“传六部尚书和御史大夫即刻觐见。”

    “是,”几个太监也忙去通知几位重臣。

    半个时辰后

    六部尚书和祁御史齐聚谨身殿;听到有星孛将现;且锋扫帝星,也不由齐齐变了脸色。

    “陛下,这消息可准?”钱尚书首先问道。

    赵孟揉着额头说:“田仲那家伙算出来的,你说准不准。”

    钱尚书本以为是钦天监那帮不靠谱的报的,还抱着几分侥幸,结果听到是田仲说的,顿时心里一沉。

    其他几人听了也沉默了下来。

    赵孟看着突然安静的几人,哪里不知道几人想什么,就说道:“行了,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几位爱卿还顾虑什么,有什么就直说吧!”

    礼部尚书温岚和旁边几人对视一下,首先开口道:“陛下,要真如田编修所说有星孛,那大不妙啊!星孛主大凶,每次出现都预兆着天灾人祸,如今新朝初立,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旁边的钱尚书也接道:“而且田编修还说星孛峰扫帝星,臣等担心此兆于陛下,于社稷不利。”

    赵孟闻言叹了口气:“朕就是担心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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