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变化,他只是知道自己对“女人”的认知每一天都在进步着,因为在这个让他痴迷的论坛上,每一天都有无数的老司机冒着被猴子捅x眼的危险发各种各样的车!
尽管有的老司机开的车太过于高端。会让他找不到上车的门;尽管有的老司机开车太过于彪悍,经常会用一个漂移将已经不算是新手的他从车上甩下来;但是,更多的老司机发的车是朴实无华的车,能够将他带领到一座神秘的大门前,让他能够用一双并没有被打上马赛克的眼睛去真正地看清“一个”或者“多个”女人。
遗憾的是,尽管他已经看过了无数的女人了,但是他还是无法说出“自己已经完全了解女人”这样的话——他对女人的生理构造已经了解到“纤毫毕现”的程度了,但是,他对女人的心理构造却依然近乎于“一无所知”。
在他现有的认知中。“女人”几乎可以与“猫咪”画上等号:同样的高冷、同样的善变、同样的不可捉摸;近之则可以挑逗,远之则不可旁观。
当然,在陆昊的心里,他的老板可能是最特殊的一个:她并不是一只猫咪。她是一只老虎;她虽然是属于猫科的,但是她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终极掠食者!
正是因为自己对“女人”的认知太过于片面和贫乏,陆昊在顶撞了盖亚之后才会变得忐忑不安。因为他并不知道盖亚是一只猫咪还是一只大型猫科动物——他甚至还不知道盖亚究竟是不是一个“女人”!
他担心盖亚这个前一秒还像是慵懒的小猫咪一样的女人会在下一秒亮出她锋利的爪子,轻易地将他撕成碎片;更让他感到焦急的是。他根本无法预测这只爪子会在什么时候伸出来——他只能被动地等待,等待着那只还不知道身藏何处的“喵咪”对他这个还未上任的“铲屎官”的发落。
这样的过程让他感到很难受——在经历了那段漫长的“梦境”之后。他就失去了对时间流逝速度的判断力;在他的感觉中,他已经提心吊胆地度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可是他并不知道,自己感觉中的“很长”在现实中到底是有多长;他并不知道那只猫咪是不是已经经历了一番翻天覆地的思想斗争,正准备对他做出判决,还是说,她还需要考虑更多的时间,让他在这种“自己吓自己”的恐惧中越陷越深。
越是感到难受,陆昊就越是后悔:“明明在笑破天的身上已经吃过了无数的苦头了,我为什么还没有吸取教训呢?”
他在心里深深地自责:“明明知道女人都是不好惹的,我为什么就是沉不住气呢?”
越是自责,他就越是感到沮丧,也越来越绝望:“明明一咬牙就挺过去了——她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呗……她难道还能炫出一朵花来?!”
“a站上吹牛比的基佬多了去了,为什么就不能容忍一个没见过世面,孤单了无数年的小女孩吹一吹牛。炫耀一下呢?”
如果陆昊继续这么在痛苦中自责下去的话,说不定很快就会上升到“人格”的高度;如果他在“人格”的高度上展开不间断的批评与自我批评的话。他很可能就会对“自我”产生怀疑;一旦他对“自我”产生怀疑的话,他就会陷入一个很危险的境地——对于这个世界而言。他只是一个过客,相当于是一个手持合法程序入境的“外国人”;如果这个“外国人”对自己手中的合法程序产生了质疑,甚至是对自己产生质疑的话,就会导致这个世界对他和他手中的合法程序产生质疑;一旦世界对他产生了质疑,世界就会启动对他的“调查程序”:他会被这个世界隔离开来,以一种连笑破天都难以插手的奇妙形式,将他从这个世界“剥离”;他会以一种难以描述的方式被“监禁”起来,直到世界结束对他的调查,或者到笑破天大出血将他从这个世界的手中保释出来。在这之前,他既无法继续在这个世界上存在下去,也无法安全地回到地球。
在陆昊并没有看完的《员工手册》中,明确地将“自我怀疑”标注上了“极度危险”的标签。事实上,在那本厚厚的《员工手册》中,在那页记载着关于“自我怀疑”的注意事项的书页上,还有短短的几句用不明语言书写、并不能被肉眼所看见的注释:“如果一个员工因为自我怀疑被世界监禁的话,那就让这个倒霉蛋被世界关上一辈子吧!老娘是一定不会大出血和那些没有见过世面的乡巴佬达成交易的!”
不用说,这样的话一定就是陆昊那个彪悍的老板留下的。她为什么不将这样的警告用白纸黑字的方式记录下来。而是用一种几乎没有员工会注意到的方式隐藏起来,除了笑破天自己,可能没有人能够说清楚。
不管笑破天这样做究竟存着怎样的心思,反正陆昊是没有注意到这条异常隐秘的警告的。他可能连那则关于“自我怀疑”的注意事项都没有留意过——那本厚厚的《员工手册》自从到了他的手里之后。仅仅在他的床头停留了三个晚上就被他发配到了厕所里,成为了厕所读物和备用手纸。
退一步说,就算是陆昊曾经注意到关于“自我怀疑”的注意事项。他可能也不会放在心里;再退一步来说,就算他将注意事项放在了心里。当他真正开始自我怀疑的时候,他也无法察觉到或者说他也无法依靠自己的力量来终止这个危险的过程:“自我怀疑”是一个对自己的性格、过往、记忆甚至是三观都产生质疑。并且试图将这些本来是一个人能够存在于世的“基础”推翻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这个产生了“自我怀疑”倾向的人就连自己的记忆都不相信了,他又怎么能够知道自己正在处于“自我怀疑”这个过程中呢?就算他能勉强判断出自己的处境,他又用什么样的方式来终结这个过程呢?用他自己都不相信的记忆和经验?还是说依靠他在危机时的本能求生反应或者说灵光一闪?
总之,当陆昊从那个漫长的“梦境”中清醒过来,在两眼一抹黑的情况下和一个话唠妹子打了一场心理战,并且在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清楚的情况下“得罪”了那个可能是这个星球上最强大的生命的女人之后,因为并不了解“女人”这样一种神奇生物而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并且有可能滑向“自我怀疑”的深渊。
当然,这只是最糟糕的一种情况——以陆昊的心理素质和他不要脸的精神来看,更大的可能是他自责了一会儿之后就开始甩锅了:他有可能将这个锅甩给莉莉,也有可能将这个锅甩给他的老板,最可能的是他会将这个锅甩给盖亚——反正他和盖亚不熟,而且盖亚也确实有一定的责任。
情况究竟会朝着哪一个方向发展?
这个问题没有人可以回答了,因为在陆昊陷入自责之后不久,在他还没有来得及滑入“自我怀疑”的深渊,或者是决定毅然决然地甩锅的时候,盖亚就开口说话了:“我知道你是在套我话啊……”
这个一开口就暴露了自己的本质不过是一只柔柔弱弱的猫咪的妹子将无数种可能都抹杀了,只留下了已经成为了“既定事实”的一种——在听到了盖亚的声音之后,陆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盖亚并不知道自己只是贪图和陆昊多说一会儿话就差点将陆昊逼入到选择的岔路口,也不知道陆昊在听到她的话之后轻松了一大半——她只是用一种略带委屈的口气,小心翼翼地对陆昊说:“我知道你是在套我的话,因为在和你说话之前,莉莉就已经套过我的话了……”
这个可怜兮兮的妹子不但将自己的姿态摆得很低,也暴露出了另外的一个事实——原来她就是被莉莉榨干了所有的可用讯息之后,被当成是“药渣”扔给陆昊的。
陆昊很敏锐地从盖亚的话里听出了这层意思,这让他对莉莉的处境更为放心了,同时也让他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原来盖亚并不是不知道他在套她的话啊。
这样的认知勾起了他的回忆——他想到了自己在“梦境”中度过的那无数个孤寂的世纪。
“我的‘梦境’,其实就是你过去的记忆,对吗?”他想到了刚刚陷入“梦境”时听到的那个并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一个小女孩的稚嫩的声音:“我只是观看了一段‘电影’,一段从你的人生历程上节选下来的‘真实影响’,对吗?”
在说这话的时候,陆昊的声音突然低沉了下来,因为他突然想到,盖亚之所以知道他在套她的话还跟他说了这么多,只不过是这个小丫头在过去的无数个世纪里太寂寞了。
她的漫长比他在“梦境”中度过的漫长还漫长,她的孤独比他在“梦境”中品味过的孤独还要孤独。
她只是一个被孤独包围了太久的孩子。(。。)
第一百九十九章 知道真相的我眼泪……(六)()
陆昊只觉得自己的心突然就柔软了下来。
或许是因为他跟盖亚“共享”了一段漫长而孤寂的记忆的缘故吧,他突然就觉得那个还在小心翼翼地说着话的妹子变得亲切起来。
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亲切感”来的很突然也很模糊,但是却能让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得到,也让他产生了一丝负罪感:他觉得正是因为他的逼迫,才让盖亚这个可怜兮兮的小丫头摆出现在这幅小心翼翼的姿态的。
因为这样的负罪感,他又产生了一种想要打断盖亚说话的冲动——他很想直接了当地对盖亚认个错,让她不用在他的面前这样小心翼翼,但是犹豫了好多次他还是没有能开口。
他也没有弄明白,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大男人面子观念在阻碍他的行动,他只是知道,在听到盖亚那依然清脆的声音的时候,他无法发出任何的声音。
与陆昊想象的不同,盖亚的声音并没有变得低沉——在陆昊的想象中,他之前说那番话时的语气与及所说的话的内容很可能会勾起盖亚对那段并不怎么美好的记忆的回忆,并且会被那段记忆中最深沉的孤寂所影响,从而变得消沉起来——出乎陆昊的预料的是,盖亚似乎并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而且你也不用欺负我……”
这个小丫头在一开始说话的时候还带着一丝委屈,可是说着说着话语里的那丝委屈就不见了,只留下就好像是百灵鸟的鸣叫声一般清脆而透明的声音:“我知道什么是唠嗑——我严重怀疑你在说这个词的时候是在故意贬低我的智商!”
她的话里透露着一丝“被小看了”的不满以及对自己“学识渊博”的小小的得意,就好像她是一个被大人故意看低的孩子。正在踮着脚据理力争,想要向大人们证明自己已经长大了一样:“唠嗑等同于‘侃大山’。也等同于‘吹牛比’……”
“所以,我清楚地知道你并不是在和我唠嗑。而只是在和我套话。我知道你只是想知道你现在正处于什么样的处境,以及你想确定莉莉的安危而已。”
说到这里的时候,盖亚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刚才被陆昊斥责和贬低时的不快了——这从她说话的语气就可以听得出来,因为她的声音重新变得欢快起来了:“我知道你在套我的话,而且我也很配合地告诉了你你想要知道的讯息啊……”
“我只是管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而已——你也说过了,我其实就是一个乡下丫头嘛!对你话里所说的我并没有听过或者说我并不是很了解的东西,我当然是要开口问一下啊……”
“我真的不是故意跑题的!”
陆昊心情复杂地听着盖亚的解释,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用怎样一种心态去面对这个心情变化得过于迅速的妹子。
他很想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和盖亚对话,因为这样他就能从盖亚的口中获取到更多的讯息——他的理智告诉他。这样做是一个最好的选择,因为既然盖亚已经知道并且不在意他套她的话了,那么他就可以更加直接了当地问出自己所关心的问题。
可惜的是,他的感性让他无法做出这样“冷酷”的决定,因为他无法用近乎是“功利”的手段和态度来对待一个让自己产生了“亲切感”的人。
他只能用沉默来回应盖亚的“热情”,而这样的应对又让盖亚产生了新的误会。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在陆昊迟迟不肯回应的情况下,盖亚的语气又变得委屈了起来:“我真的不是不想告诉你什么是‘通讯阻隔’啊……”
这个丫头还以为陆昊在为她不肯对他解释什么是“通讯阻隔”而耿耿于怀,于是她略带焦急地想要解释:“我只是以为,无论我怎么说也无法给你解释清楚嘛!”
或许是因为有些焦急。这个丫头在试图解释的时候变得有些“语拙”了:“就好像乡下丫头可能根本不知道什么ipad一样,城里人也可能不知道什么是掏麻雀和捉田鸡啊……”
这样的比喻用在这里肯定不会很恰当,而盖亚可能自己也清楚这一点;可能是因为她太过于慌乱了,所以她无法在短时间内想出更为恰当的比喻和措辞。于是只能顺着陆昊之前给她的定位做出一个相对“合理”的比喻——陆昊之前不是说她是一个在乡下地方待了太长时间的“乡巴佬”吗?
“一个并没有多少见识的乡下丫头要怎样去向一个城里人描述什么是‘掏麻雀’和‘捉田鸡’啊?如果这个城里人并不知道什么是麻雀和田鸡,这个乡下丫头是不是还得对这个城里解释什么是麻雀,什么是田鸡啊?如果要解释什么是麻雀。什么是田鸡,那这个乡下丫头是不是还要对这个城里人解释什么是瓦窑。什么是水田啊?”
“难道这个乡下丫头最正确的做法不是告诉这个城里人,掏麻雀和捉田鸡是很好玩的事。麻雀和田鸡很好吃就对了?”
面对这样强大而奇葩的解释,陆昊实在是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了。如果说盖亚是一本正经地对他解释的话,他可能还会产生一些多余或者不必要的想法,但是,盖亚却用了一个稚气十足的比喻,这就完全出乎了陆昊的预料了。
他现在的脑子里几乎是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问题在反复地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