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少主责罚!”
“拜都统说你赶回去的时候。沧海一界已经被人取走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在一副珠帘后传出,珠帘后还坐着一个穿着一身白裙的人影。
正是云轻舞。
“是,沧海一界在纳入苍岭山后,重量绝非一般人可动,除山此人有移山填海之力。所以属下猜测有两种可能,一是四圣出手,二则是对方有刚好克制沧海一界的宝物。”
“那你觉得哪种的可能性比较大?”
“前者,毕竟后者的机率太小。”
“嗯,这件事情不能全怪你,是我算漏了两个人,没想到方正直和池孤烟居然同时出现在沧海一界中。”
“少主,那我们接下来要如何?”
“刑清国见到了山迦,这未必不是好事,山迦身为南域山脉的王族。必然引起大夏王朝的重视,正好就借此机会一举拿下南域山脉,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办吧!”
“可是,少主……方正直他……”
“方正直吗?我得到消息,他在北山村中一举杀了近百人类军士,我想这件事情就算有池孤烟为其撑腰,以后在大夏王朝的日子也并不好过了,我想也是时候和他再见见面了,他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是!”
……
接下来的日子里,方正直便开始了自己的修炼之途。感悟万物之道是最难的,而在感悟之后再进行‘浇灌’显然要容易很多。
这就像一个雪球,你只要先滚出一个小的,那么再往下就会一直越滚越大。
方正直现在等于同时滚出了两三百个小雪球。而现在,他要面临的问题就是选择是一个一个滚,还是两三百个小雪球一起滚。
结果很显然。
他选择的是两三百个小雪球一起滚。
似乎不太理智。
不过,方正直喜欢这种两三百个雪球一起滚的感觉,那么,只要他喜欢。这个理由便足够了,雪球多,就是这么任性。
方正直在修炼的时候,北山村却忙得不可开交。
十里八乡的村民们听到北山村要建学院的消息,都是纷纷派人来探听消息的真假,毕竟,这可是天大的事情啊。
北山村有这么多的银子吗?
没有人相信。
不过,在张阳平抬起那夸张的“银山”时,他们信了。
于是十里八乡的壮丁们便都齐聚到了北山村,高声大喊着,为了学院的建设,不要银子也要出一份力!
这或许可以说是村民们的纯仆,也可以说是村民们在看到“希望”后的齐心协力,毕竟,学院一旦建成,再往下便是所有人最为关心的一步。
招生!
说到招生,这里面的玄机可就多了,虽然没有人点破,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一个道理,出力越多,希望越大。
北山村右边,迎着太阳升起的方向,一块山地被倾刻间夷为平地,接下来,便是各种各样的土木往平地上拉。
而在建设学院的同时,北山村到怀安县的道路也在紧锣密鼓的建设之中。
从北山村到怀安县共有几十里路,沿路上村庄无数,大家听到要修路,都是纷纷出力,而在听到出力还有银子工钱得的时候,便连手里的农活都放了下来。
方正直在讲了一些柏油路的建设方法后,一切便都交给了张力来实施,毕竟,张力年轻,来来回回的监督也能吃得消。
……
北山村在忙着建设的时候,炎京城却已经炸开了锅。
金銮殿上,十几封奏折接二连三的递到了圣上林慕白的面前,俱是奏报方正直在北山村中屠杀军士之事。
“皇上,方正直如此目无法纪,如不重罚,军门威信何存?”
“臣附议,方正直此等行为与私设公堂无异,就算军门有过错,那也是执令而行。方正直何能造下如此杀手?”
“一名军门的烈骑偏将,还有好几名副将全部惨死,军门已经震荡,还请皇上圣栽。令刑部审查此案!”
一个个大臣们都是义愤填膺,意见极为统一。
若不是因为方正直现在是正四品执剑使,恐怕刑部已经直接下令拿人,根本就不需要再报圣上亲栽。
“皇上,臣等知圣心怜才。方正直刚刚被赐封为四品执剑使,如果马上下旨拿下必寒天下才子之心,可是,此子做事的行径却实属有些偏激!”刑部尚书万冲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一脸的愤概。
圣上林慕白的眉头微微皱了皱。
北山村的消息是由军门传到炎京城,然后,他又收到一封来自于北漠的信,信是池孤烟亲笔写的,在信中池孤烟也写明了整件事情的经过。
那么,这件事情的对与错其实就已经很明朗了。
只是……
军门之威不可失。
若是任何一个人都可以随意屠杀军门军士。来个先斩后奏,那国将不国,法将不法,最主要的是,这次事情杀戮的军士太多。
近百人的死亡,还有好几百人不同承度的受伤,这已经不单是保护村庄,阻止军士的行径了,说一句过份杀伐也一点不为过。
这么多的军士死亡。
如果完全一点交待审查都没有,军门之威确实无存。
不过。真的要将方正直交由刑部审查吗?
圣上林慕白的心里有些犹豫,在信中,池孤烟详述了整个过程,并写明了以孝而怒。为护而杀的道理。
“皇上,老臣觉得此事并不能完全将责任推给方正直!”就在这个时候,左相郁一平终于站了出来。
“噢,郁相有何见解?”圣上林慕白听到左相郁一平的话,心里多少有些微微的惊讶,毕竟。上次在朝堂之中左相郁一样和方正直闹得并不太愉快。
这件事情他又岂能看不出来?
“据老臣所查,此次军门先是欺凌乡里,在村中恶意吃喝,后来更是受人指使差点做出屠村之事,那名烈骑偏将还亲手挥刀伤民,这等军纪军风,理应军法处置!”左相郁一平一边说也一边将目光看向朝堂上,穿着一身亲王朝服的端王林新觉。
“郁相说的有理,六弟这些年执掌军门,功绩大家都有目共睹,只是这军纪军风……还是要稍稍注意一些,要不然也不会惹出这样的事情!”太子林天荣听到左相郁一平的话,也是立即站了出来。
端王林新觉的脸色微沉,他当然知道左相郁一样和太子林天荣的用意,只是,此事军门确实有错,他亦无法反驳。
“多谢太子提醒,本王自会就此事整肃军纪,给朝廷一个交待!”端王林新觉并没有推卸责任,因为,那是极为不智的选择。
有错,承认。
远比强辞夺理更能得圣心,更何况,满朝文武都知道,军门管理着王朝的几十万军队,又怎么可能不出一点问题?
小错而已,并不伤身,坦荡荡的受了,又能如何?
“端王如此坦荡,相信军门的军纪军风定然会有所改善!”左相郁一平不等站在端王背后的一名朝臣出列,马上便接着开口道。
那名朝臣听到左相郁一平的话,刚踏出来的步子便又收了回去,现出一脸的疑惑。
然而,左相郁一平却是再次踏前一步。
“扑通!”一声便跪倒在了地上。
圣上林慕白看到这一幕,也是轻轻抬手,示意左相郁一平起身说话:“郁相有事可奏,这是为何?”
“回禀皇上,老臣身为左相,本应为皇上排忧解难,选贤纳良,可今日却有一句心里话想在这朝堂上说一说,只是,这句话却实属不是一个为臣之人所言!”
“左相旦说无妨!”
“是,老臣认为此事,不管是军门有错在先,还是方正直屠戮在先,都可以先放一边,论法,自有刑部去彻查,但老臣今日说的这句话却和法无关,只论忠,论品,论德,此子杀戮之心如此之重,处理风格如此过激,没有丝毫的余地可留,视军门之威于无顾,正是天生反骨之相啊!还请皇上日后用之时,能慎之又慎!”
左相郁一平说完后,也是再次一头磕在地上,一双眼睛中竟硬是挤出两滴眼泪,那神情实在是忠心为君的表率。
满朝的文武百官们听到左相郁一平的话,也都是微微一愣。
随即,回过神来后,一个个都是震憾无比。
左相郁一平,先是为方正直解了罪责,将此事的罪归到了军门的军纪军风之中,接着又为端王开脱军纪军风之事。
从这两点来看,所站之位,所思之事,皆是为君而忧,为君而虑。
大公无私之姿态展露得淋漓尽致。
而接下来,这一招杀招真是狠到了极致。
不论法,不论对,亦不论错,只论忠,论品,论德,看似有些不合朝堂之规,可实则是将方正直推到了死地。
千古将相,忠孝仁义,无论何时何地,都以忠居第一,甚至在忠孝两难全之时,亦以忠为先。
左相郁一平的一句话,无视军门之威,天生反骨。
这无疑就是将方正直放在了不忠之上。
而且,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前面又铺垫得如此到位,试问,皇上如何会不思量一番?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
“启禀皇上,镇国府刑候殿外求见!”就在众人都无比叹服左相郁一平这一招时,殿门外也响起一个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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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 四圣预言()
“刑候回来了?!”
“好快啊!”
一个个大臣们听到门外的声音,都是微显惊讶,毕竟,从苍岭山那边的消息也就刚到炎京城不久。
“快宣刑候进殿!”圣上林慕白这个时候虽然没有从出殿相迎,但也从龙椅上站了起来,一脸的欣喜表情。
不多时,一身紫色官服的刑候便走进了大殿。
“臣有辱皇上重托,请求皇上重罚!”一入大殿,刑远国便直接跪倒在地。
“刑卿快快请起,此事朕已知晓一二,刑卿能够全身而退便是保住了大夏王朝之国柱,何罪之有?”圣上林慕白马上宽慰道。
“是啊是啊,刑候这次多番辛苦了!”
“刑候能回来,就是王朝之福啊。”
文武百官们看到这一幕,也都是劝说道,十三府之首镇国府,在大夏王朝就是国柱,功绩卓著,谁敢轻捋其锋?
“臣这次能率破山军和红羽卫平安回来,全仗执剑使方正直的机智勇谋,兼有孤烟郡主协助,臣虽有罪,可还望皇上能恩赏方正直和池孤烟救两千破山军和红羽卫之功!”刑远国没有马上起身,而是继续说道。
“方正直?!”
“难道方正直也进了苍岭山?”
“一个才刚刚天照境的人,能立下什么功绩?”
文武百官们听到刑远国的话,都是纷纷议论起来,刑远国的信报已经在两天前抵达炎京城和朝堂。
可是信报中并没有提及苍岭山中的细节。
所以,文武百官们并不知道方正直参与到苍岭山中的事情,而他们更想不明白的是,一个方正直能有什么功劳?还要让堂堂镇国府刑候亲自为其请功?
要知道,刑远国向来不参与朝政,也从来没有像今日这样为哪个朝臣请过功的!
圣上林慕白的眉头也微微皱一皱,他当然清楚刑远国的性格,断不可能为一个后生小辈请功,可今日。刑远国既然请了,便是真的有该请之功。
“刑卿今日风尘而来,朕看这朝中之事就先压一压,明日早朝再议!”圣上林慕白说完也是挥了挥手。
“是!”
“退朝!”
“刑候。皇上请您到御书房。”
“臣,遵旨!”
左相郁一平望着被魏公公引向御书房的刑远国,目光中闪烁着隐隐的光芒,好不容易铺出来的局,都已经可以收网了。
现在却被刑远国突然一搅而打断。
他如何能甘心?
“镇国府刑候?!为什么这些从不过问朝政之人都会为方正直说话?礼亲王如此。现在镇国府又如此,还有西凉燕氏,南宫世家……等一下,南宫世家!如果不出意外,那位潜伏了四年的大夏王朝第一天才,也该出来了!”
“南宫浩!四年前便能以天照境败下回光境的超级天才,四年后……还真是值得期待啊!”
左相郁一平能在朝堂中立下如此威信,当然懂得“势”的道义。
方正直现在正是锋芒毕露之时,从县试到府试再到朝试,一直都是一路破关。这种时候正是得“势”之时。
那么,很多朝局中的中立一派便会依“势”。
可如果这个“势”一旦被打破,结果就可以想象,所有种下的“苦果”,都将一个一个冒出来,将他压得不能动弹。
“殿试,便是方正直脱‘势’之时!”
……
七天后,北山村迎来了一队特殊的队伍。
他们是北漠五府最顶尖的教习先生,风骨卓然,气节高亮。他们本应在北漠五府中最有名的学院内教习,可是,却齐齐的来到了这个破旧的小山村。
很无奈。
不过,这个无奈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
方正直用了半天的时间。将这五十名苦着脸的教习先生们变成了洋溢着笑容的太阳,一个个在北山村中游走着,照耀着北山村忙碌的村民。
这样的变化让平阳惊讶的小嘴儿都有些合不扰,她实在是没有弄明白,方正直给这些教习先生们吃了什么药。
怎么半天时间就像打了鸡血一样的!
方正直当然不会告诉平阳,自己和这些教习先生们见面时的场景。
一见面。一人一锭金子就甩了出来。
当时就把五十名教习先生给吓呆了,作为传道授业之人,他们享受的是王朝的俸禄,哪里还可能在外收受金子?
方正直一点也不意外这些教习先生的反应,他只是很随意的对着他们说了一句:“从今往后,你们在王朝那里拿多少俸禄,我照着再加三倍,算是额外的!”
五十名教习先生顿时就一个个你着我,我看着你,都有些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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