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的使徒们- 第570部分

　　　　妖怪是人类恐惧的化身，而神明则是人类敬畏的对象。那么，当人类之中的个体将恐惧与敬畏一同粉碎之际，那这位人类又会被同类视为何物？英雄是赠给属于人类认知范畴的生命，而远超过人类的认知又不在人类控制范围内的博丽神薙，留给她的看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怪物中的怪物，无从抵抗只能远离的天灾。

　　　　‘人类是很容易健忘而又喜好借助他人的善意行恶事的生物，知晓博丽神薙不会伤害人类，村民们对待博丽神薙的态度便逐渐转向恶劣。以暴行掩盖内心的恐惧，排斥守护自己的巫女来支撑内心因恐惧而产生的颤抖。在时代未前进到足够的程度之前，生命均是如此……’

　　　　让妖怪与神明都为之溃逃的巫女在人类的指责与排斥下远离，看似人类似乎是拥有着胜过两种精神生命体的能力，但究竟事实如何，如今生活在人间之里的村民不愿去思考。将巫女的功劳归结于人间之里守备队，将一切不满全部丢给奋战的巫女，催眠着自己的村民们是时代的悲哀。

　　　　但即便是时代的悲哀也不该将其放在拯救种族的个体身上，联想到自己曾经遭受过的对待，寻心思索片刻，将原先的打算做了些许的修改。

　　　　“……说起来，神薙，紫，师傅我这次回来，是打算在看望你们之后，前往其他大陆上进行旅行。不过现在师傅我有了一个新的决定，你们两人……愿意和师傅和师娘们一同渡过海洋，前往新的大陆来一次为期约有两到三年的旅行吗？”

第一千零八十八章　乱七八糟的西方（）　
破旧到老鼠都会被活活饿死的博丽神社再度恢复成全新的模样，不仅如此，博丽神社的占地范围在寻心有意识的控制下还在原有基础上向外扩展了不少。排除正在星舰内部为女儿做身体检查的阿卡麟以外，博丽神社内的五人哪怕一人一个房间都还空出一半以上的房间无人居住。

　　　　只不过由于早已习惯和紫共同居住在一个房间内，所以在寻心将神社扩张后两名巫女依然按照过去的居住习惯选择使用了十年的房间作为下榻之处。将用于照明的灵力驱散，两人平躺在材质远超时代的柔软床铺之上，按照以往的习惯准备进入到睡眠之中。然而短时间接受的信息打破了两人的正常生活，本应该为了避免忍受饥饿而锻炼的快速睡眠今日却似乎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不论是神薙还是紫都无法进入到睡眠之中。

　　　　“我们所未知的。。。西方的大陆。曾经听师傅说过，那边和极东之地上相同，都有着大量的神明和妖怪。”

　　　　“神薙姐姐，西方那边是被称呼为魔物，魔鬼或者恶魔，没有什么妖怪啦！”

　　　　紫小声地提醒着神薙有关西方常识方面的问题，不过以神薙的粗神经根本不在意西方大陆上的精神生命体被当地人如何取名。毕竟不论是名称是什么，精神生命体的本质不会改变。而对付神明和魔物的方式，在神薙看来只有一种，那就是用拳头让对方从精神到**从星球上消失。

　　　　“神薙姐姐也太暴力了吧！！！我想，师傅大人他不会希望我们只是用暴力行事。”

　　　　但寻心将两人带往西方，真正的原因究竟是什么，紫与神薙都无从得知。而在两人夜不能寐的同时，在房间内的寻心，耀月与赤莲三人则是在密切关注着西方的两大神系以及神州大陆之上的神系。

　　　　不同于神系之间互不往来的封闭状态，不同神系之间的战争使得神话融合的同时，也令寻心熟知的神话内容受到前所未有的改变。就好比前些天神话中本应该是射死金乌的后羿，在神话融合的背景下竟然变成射死了奥林匹斯神系的阿波罗。

　　　　“类似的改变不只是在战场上，就在昨天，世界树神话中的齐格飞刚刚把奥林匹斯神系内的一条看护宝藏的毒龙杀死。可怜那条前不久刚刚摆脱看管金羊毛职责的毒龙，带着小国的财富离去后接连遭到讨伐不说，最后还被人视为恶龙所屠杀。”

　　　　耀月前方漂浮的光屏中显示着一头被割断脖颈的紫黑巨龙，龙首的伤口处喷涌出令周围的光线发生扭曲的高温血液。而在呈奔流般涌出的血液之下，手执大剑全身**的成年男性沐浴着龙血，承受痛楚换取着肉身得到非人类的强化。不过，或许是因为身体被龙血改造而承受到令精神几近崩溃的痛楚，男性没能注意到后心的位置被菩提树的树叶所遮挡，没能沐浴到滚烫的龙血。按照世界树神话的正常走向，这位名为齐格飞的男性将会在得到财宝后遭到友人的背叛，从后心唯一的弱点处中剑而亡。

　　　　“等等。。。这已经有些夸张了吧？星舰主机！你确认分析结果无误！？齐格飞会在和佛教之间的战争中死亡？还是在转身即将登上战车之际，被阿周那趁机射中弱点而死！？”

　　　　从上至下快速翻阅着星舰主机经过对全球的扫描后给出的对未来预测，寻心的眼角随着对内容的浏览不时抽动。在寻心的印象中，西方的英雄大多遇上能令其超越凡人的机遇的同时，这份机遇也会带给他们致命的弱点。而佛教那边。。。寻心表示那群家伙单纯论神话中描绘的内容几乎凌驾于全部已知的神系，精神与力量的统一，令佛教体系下的神明或半神拥有着其他神系无法企及的水准。

　　　　“相对于其他神系，佛教虽然看似强大，但受到人类信仰的限制更为严重。未有传教的地带，佛教神明的力量会被严重削弱。”

　　　　分析佛教方面的状况，赤莲给出的预测让寻心略微有些安心。毕竟佛教中的神明因为教义与生命的精神关联相对于其他神系更为严重，从而获得了其他神系无法比拟的力量。要不是有信仰地方面的限制，寻心这边恐怕第一站就要先前往神州大陆的邻居——恒河流域进行干涉。

　　　　“而佛教神系向外界进行入侵的行动相对较少，被其他神系误认为是神系的实力不足无法向外扩张。所以会遭受到世界树神系，奥林匹斯神系的入侵。。。以一敌二仍然打得有来有往。不过以佛教神系的实力做到对抗两个神系也达到了极限。若是神州大陆那边再派遣神明跨越连绵的山脉向佛教神系发动进攻，哪怕只需要少许的部队就能压垮佛教神系。”

　　　　目前的局势是，恒河流域的佛教神系与神州大陆的道教神系由于之间有地形复杂险恶的山脉相隔而无法直接交战。奥林匹斯神系与世界树神系联合，共同对抗佛教神系以及道教神系。运气不错的是，道教神系前不久才结束内战完成一统。总体实力在整个星球上称得上是最强的神系，却因为内部的不稳定和佛教相似只是在被动地防御外来神系的入侵。

　　　　“道教神系倒是不需要太过担心，比起其他神系对人类的理解较为深刻的道教神明已经意识到凭借人类信仰而生存，终有一天会随着人类信仰不再坚定而消亡。专注于研究非信仰之路的它们一时半会不至于给我添乱。”

　　　　这也是为何奥林匹斯神系与世界树神系二者的实力虽然远逊于道教神系与佛教神系，却在场面上似乎占有优势的原因所在。而热衷于向外扩张，内部的问题频发的两大神系内部，寻心找到了干涉的要点所在。与黑白分明的极东之地不同，世界树神系与奥林匹斯神系内的神明与妖魔的界限模糊，神明之间的交配产下妖魔，而妖魔繁殖后代却能产生神明的例子比比皆是。混乱的神魔关系，令寻心找到了某些可以插手的环节。。。

第一千零八十九章　世界树神系（）　
提到世界树神系所在的环境，寻心的第一印象便是在天寒地冻的环境中，当地人披着兽皮与植物纤维混合的服饰，挥舞沉重的战斧与盾牌杀死敌人，摘取头骨做成酒壶痛饮血酒。在不同世界中都颇有名气的狂战士便是发源于世界树神系，还有著名的吟游诗人，卢恩文字以及那棵链接着九个异空间的世界树，先不提对神话大仪式的研究探索工作，仅凭神话中的奇异景象都值得寻心等人前来欣赏。

　　　　“说起来，我记得交给士道的冈格尼尔就是出自于世界树神话，神王奥丁使用的百发百中的命运之枪。如果我的记忆正确，冈格尼尔的特殊效果中应该有一条是向枪尖发下的誓言必定会成功，这也是向流星许愿会得到实现的来源。。。”

　　　　“那个。。。师傅大人，能不能，给我和紫换件厚实的巫女服。。。会冻死的。。。”

　　　　正准备继续向巫女们传授关于世界树神话的知识，博丽神薙略带颤抖的细微声音在空气中传播着。不知发生了什么的寻心回身向两名巫女看去，只见博丽神薙和紫早已被吹拂的冷风冻得瑟瑟发抖。踏足世界树神系管辖的土地，寒冷的北风呼啸地吹在寻心，耀月，赤莲，阿卡麟与天田麟身上倒是没有任何作用，实际上对超越星球的生命体而言，大多数自然环境已经构不成对身体的不良影响。然而博丽神薙与紫虽说持有着远胜于常人的力量，但是肉身在未得到气和灵力的强化前，两人和正常人类的差别也就是身体各项能力较为突出罢了。

　　　　“果然，忘记你们不能无视寒冷的气候。。。为了适应当地人的衣装，我们换成当地人常用的服饰为好。”

　　　　无限使徒在深入到文明中和土著打交道时，大多都会改变自身的形态适应土著的审美与常识。寻心在前往非人类主宰的文明时也会修改身体结构，例如在和弗朗西斯会谈时寻心会保持超大号七星瓢虫的模样。相对于适应昆虫，机械生命的审美观，世界树神系所管理的生命是和寻心类似的人类，寻心只需要将服饰修正或者在认知层面进行干涉即可。

　　　　不可捉摸的白光瞬间笼罩在七人的身上，寻心一家子的衣装被空间传送至私人的储物空间之中，而博丽神薙与紫二人身上的衣装则是在物质与能量的相互转化中由原先单薄透风的巫女服转变成灰黑的厚重服饰。纯白的光芒消散，除了寻心之外的众人相互对视片刻，呆滞数秒后立刻做出了不同的反应。

　　　　“心酱。。。这，应该是兽皮为主料，辅以兽牙打磨的项链。。。你是按照当地人的祭司形象进行调整么？”

　　　　手指抚摸着外层带有明显粗糙感的皮毛，耀月不由得为寻心的突发奇想叹了口气。

　　　　“从过往就是喜欢乱来的家伙啊。。。只不过是现在拥有了处理后事的能力，所以行事更加肆无忌惮了么。。。”

　　　　祭司在目前的时代中可是人类之中最为稀少的个体，传达神明的旨意，得到神明的加护而拥有凌驾于凡人的力量与寿命。在世界树神系内部所管理的部落发生战争期间，杀死尊贵的祭司可是严重到必须令杀人者付出生命与尊严来赎罪。拥有在世界树神系中非神明生物里接近最高的地位，祭司又怎么会集体出现在滴水成冰的森林中。

　　　　和耀月考虑的问题不同，突然被剥掉巫女服之后又换上从未接触过的兽皮兽骨，神薙和紫先是惊慌地捂住厚实的兽皮从上到下检查身体的状况。确认自己的师傅没有在衣装上为了养眼做出让两人不能接受的调整后，神薙和紫这才松了口气相互对视。

　　　　‘紫。。。我还以为这次师傅又打算使坏，上次突然让我们换上结构分离的巫女服，我当初差点误认为师傅打算把我们两个送到人间之里的角落卖身换取食粮。。。’

　　　　‘神薙姐姐。。。您的想法总是如此特别，让紫不知道如何是好。。。但师傅他确实是很恶劣啊。。。’

　　　　回忆起为了促使人间之里的村民参与到与神明的决战之中，出自博丽神社的两位巫女决定成为偶像。。。被称呼为偶像有些不准确，而且目前极东之地所处的环境下所谓的偶像其实和巫女差不了太多。以紫对师傅的了解十有**寻心是抱有恶趣味让两人换上暴露度在临界点的分离式巫女服。

　　　　然而，神薙与紫自认为在寻心后方安全的目光交流，实际上对寻心而言好比没有经过任何加密的精神链接。在星球上诞生的生命体因为技术的限制不可能去入侵精神链接，但以寻心的感知力即便不去读心依然察觉到了两人的精神波动中蕴含的信息。

　　　　‘明明在我出生的世界中，分离式巫女服可是受到追捧的服饰。。。’

　　　　在家人之间的精神链接中不小心流露出以上信息的寻心立刻便遭受到耀月微不可查的一记轻拳，沉闷的声响令正在以眼神交流信息的巫女当即回神。

　　　　“师傅大人！！？”

　　　　一时间不明白为什么师傅遭受到了师娘的拳头，两位巫女的脸上满是呆滞的神色。而正面挨上耀月挥出的拳头，寻心却是笑着向耀月使了个只有两人才能理解的眼神。

　　　　‘在弟子们的面前，稍微给我留点威严啊！’

　　　　‘当初以长官的名义让我换上被大幅削减布料的巫女服，现在打算不认账吗！！！’

　　　　耀月犹如锋锐长刀的目光迫使寻心不得不转移话题，只不过在荒凉的森林中，又有什么是值得众人转移注意。。。

　　　　“等等，暂且不提衣服的问题，我记得，冰霜的区域，恐怕我们出现在此处，对于当地的原住民们可是入侵的行为！”

　　　　扭转话题的方式还是一如既往的生硬，但寻心所说不会有虚妄，既然寻心提醒有敌人袭来便绝不会有假。神薙与紫立刻将提起戒心，沿着寻心的视线看向远方。。。

第一千零九十章　冰霜巨人及雷神（）　
世界树神话之中的神明与妖魔犹如混沌般模糊不清，按照世界树神话中所描述的内容，世界诞生之初诞生的智慧生命反倒是象征着众神反面的巨人。而世界树神话中的主神——奥丁的生母也是巨人族的一员。但即便双方首领的血脉相连，众神与巨人之间的战争依然频繁发生。或许在奥丁因为其妻子弗丽嘉盗窃其黄金购买首饰愤而出走，却因此遭受到冰霜巨人的入侵并抢夺神权后，众神和巨人的战争便再也无法终止，连同无助的凡人一同卷入到战火当中。

　　　　而现在位于寻心等人的视野中，一双足以将人类的身躯覆盖的大手折断冰雪覆盖的树木，将隐藏在树干后方的生物完整地展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