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宋道明提到过在狐仙刚刚患病痊愈期间很难施展妖术的事实,我的思绪就更是复杂。
不行。
信息量实在是太少了。
太多太多的事我无法得知。
现在的我,根本没有任何得知信息的渠道,根本不知道其他人的消息……
我咬了咬牙,强行真盯着,继续听着视频里的一剪梅的讲述。
一剪梅静静地看着我,眯眼道:
“我本来可以直接杀了你。因为我调查了你的背景,发现你跟我侄子荣城的未婚妻倒是有过一段不清不楚的交情。所以你这样对于我们席家未来布局的不安定因素,我是不会让你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事实上呢,我也没有留下你的意思。我不知道你和荣家还有上海警备区的a组到底有什么关系,但是前天我的人折损在a组里,显然跟你有关。在光大事件导致的金融圈子振荡的这件事上,荣家多少也出了点力,显然你和荣家交情也不小。本来呢,我想好好严刑拷打你一番逼供你从你的嘴里套出些信息来,不过我想了想,觉得你带给我的人脉和经济损失已经足以让我跳过对你的那些拷问阶段,直接叛逆死刑了。”
一剪梅冷冷地笑着道:
“当然咯,我一个人享受慢慢杀你的感觉肯定是不够的,需要足够多的人来跟我分享这一份乐趣。我会把你的尸体送去给荣文杰,让他好好看看敢违反金融圈游戏规则的下场,给那些个做着美梦破坏金融秩序的老骨头敲敲警钟。”
一剪梅的这一段录像显然是事先录制好的,我静静的看着她在视频里说话时的表情、着装等方面细节,同时和我昏迷之前看到的一剪梅的模样做着对比。
章 四百三十一 猎物()
… …
在我昏迷过去之前,一剪梅身上穿着职业装,而此刻一剪梅却是穿着一套领口开叉的旗袍、头发的盘起角度、发丝刘海的扭曲倾斜角度都和此刻视频里的画面有一定的差别,也就是说,在我昏迷过去之后,一剪梅起码洗过了澡,换了一套服装,这中间的时间,怎么说也是过了应该有一天以上。
也就是说,我大概是昏迷了几个小时到一天。而且,根据我腹中较为强烈的饥饿感來判断,我也可以大概猜出我应该昏迷了一天以上。
“想活下去,方法不是洠в小!甭枷窭锏囊患裘氛寡菀恍Γ溃澳蔷褪峭嬗铱璧恼庖慌痰挠蜗贰!
“游戏?”我沉下脸來,不太理解一剪梅话语的意思,但是一剪梅却是阴仄仄地冲着我露齿一笑,道:
“很快你就会知道咯。还是祈祷你能在我一剪梅的游戏里多撑几局吧,小帅哥。要是你敢逃跑,我就要引爆炸弹了。要是你死得早了,那我也就只能说一声遗憾咯。”
语毕,屏幕上的视频停止了,紧接着,平板电脑自动黑屏,进入了关机状态,我急忙上前试图寻找按钮重新打开,打开后却发现平板电脑内的所有内存资料都已经被删空,包括我刚才所看的那个视频,虽然我可以通过信息碎片还原把那个视频还原出來,但是已经洠в懈嘁庖辶恕
我转头,迅速走向了关闭着的房间铁门,把手指甲插进门缝里往内拉,却发现不管怎么拉都无法拉动,和我猜想的一样,门从外面反锁上了,我用身体去撞击,用脚踹,却发现不管怎么用力都踹不开,铁门比我想的更坚硬,其厚度比我预想的要更加地厚,光靠我一个人是不太现实的。我的目光四下探寻,寻找着房间内所有可疑利用的东西,最后我唯一能够找到的是挂在天花板上的弱光灯,如果我能够取出弱光灯内的电线,然后利用金属记忆折断,再通过电路线的短路让我手里的项圈短路的话,也许有一定的几率可以把我手上的项圈去除,或者,如果这个房间里的弱光灯采用了串联电路的话,我可以通过把弱光灯造成短路让这个房间所在的整幢大楼的电路停止运行,而如果有外來电路维修人员进行检查我就有机会出去……
这样的想法在我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就消失了,一剪梅既然把我关在这里,肯定不会蠢到让外人进入把我放出去,我再怎么样用现有资源想出应对策略都是徒劳。
只能够暂时蜷缩在一个角落里进行静静的头脑风暴分析。从目前的线索來看,虽然疑点很多,但是我起码知道一点,那就是一剪梅还不知道我有可以控制人的勾魂术存在。
哪怕是聪明绝顶的一剪梅,对于勾魂术这种不靠谱的玄乎东西,似乎也洠в醒≡裣嘈拧
就在我皱眉思索着对策之时,房间门外突然传來了一串沉重而有节律的脚步声,紧接着,我听到了一连串钥匙碰撞和开锁的声音,再随即,门被打开了,明亮的光线照射而入,一名戴着墨镜的男人站在了门口,看了我一眼,道:
“醒了?那正好,出來吧。梅姨的意思是,游戏时间到了。”
游戏时间?
我轻轻地咽了口水,略一犹豫,走向了门外,当我走出房间外时,男子就站在门口,他狠狠推了我一把,我朝前走了几步,听到了身后的关门声,回头时,才发现那名男子把我身后房间的铁门给关上了,而当我眯眼适应外面明亮的光线时,我却是惊讶地看到,自己进入了一个五平米大小的铁笼子之中,四面封闭,而那名带我出來的男子则是站在铁笼子的门外,当我看向他时,他冷冷一笑,然后把铁笼子的大门给关上了。
“畜生……要做什么?!”看到那名男子把我关进笼子之中,我的眼皮一阵抽跳,但是很快我就听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的喝彩声、叫嚣声和热议声。
我缓缓地抬起头,然后整个人都是一震。
头顶上方大约五米高度处,是一圈挂在墙壁上的回廊,回廊的四面的过道都贴着巨大雪白的墙壁,墙壁上都有一个封闭的玻璃窗口,此刻,四面的玻璃窗口后方,已经满是黑压压一片的人头,那些人每人都戴着一副银色的面具,辨认不出脸型、身份和年龄,但是一双双新奇而带着激动、炽热的眼睛却像是俯瞰着罗马竞技场上的斗士一样看着我,所有都视线都聚焦在了我的身上。那些观看我的人的数辆,粗略一算就不下三四百人。而那些隐隐约约的喝彩声和蜂议声,就是來自窗口的后方,只不过因为有窗口的阻隔,所以我听不太清他们具体的声音,只能够辨认个大概。
而此刻,我正处在一个被用栏杆护住了四边的四方形大型场地一头的笼子里,就像是狮子一样被囚禁着,根本无论可逃,完全是任凭处置的状态。
因为场地和二层窗口有一段距离而且窗口本身隔绝声音的关系,恐怕我想使用勾魂术也根本不可能,而且,我的勾魂术数辆……也就只能够控制不到三十人了,面对数百人的围观群众,我根本无能为力。
一时间,我成了砧板上的鱼肉。
几乎是在一瞬间,我就明白了一剪梅所谓的“游戏”到底是什么了。
地下搏斗。
恐怕,一剪梅是想把我当成玩物,所以才会把我带出來。
她为的,就是让我死得凄惨无比。
我的心脏开始砰砰跳动起來,我的浑身上下都如同着火一般,愤怒的火焰几乎把我点燃,那一刻,我恨不得狠狠地冲上前去把铁笼子撞击成碎片。
但是我知道此刻我就算是愤怒也洠в杏茫乙蛭Р叨淙肓讼衷诘南鲁。挥斜3掷渚膊拍芄挥谐雎贰R患裘废匀皇窍氚盐彝览镎环矫媸窍胍ǜ次以谒芟降慕鹑谌ψ永锒纸诺氖拢硪环矫嬉彩俏颂畈刮疑洗卫胊组的人杀了她手下的事。其他的方面,恐怕一剪梅就是想要用我來给自己立威,同时顺便捞一笔了。
好一个最毒妇人心的一剪梅啊……
我冷笑着,但是更多的却是自嘲的意味。
想到金娜的突然出现导致我的计划全盘泡汤,我真的有一种想放声大笑的冲动。
就在下一刻,我听到了头顶上方突然响起了广播声:
“好了,麻烦各位來宾静一静啊,我们的猎人登场了,很快我们的猎物就会登场,就让我们拭目以待,我们的猎人能够猎杀多少猎物,还是最后变成猎物的腹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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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四百三十二 鱼肉()
… …
广播里传出的是一名男子的声音,口音标准,音色圆润,有着几分主持人的戏谑,但是听在我的耳内却是毛骨悚然。
就算是我为了计划杀人,恐怕也很难做到这种把人当作玩物对待的地步吧?
我咬了咬牙,攥紧了拳头。
而也就在这时,站在我笼子外,那名戴着墨镜的男子上前了一步,从腰间拔出了一把三棱军刺,丢进了我所在的笼子里,对我道:
“这个拿着,是你待会儿要用的武器。能不能活下来看你自己。但是你活得久一点,梅姨心情好,说不定能放了你。”
“想把我当成狗对待?”我笑着道。
“对。”男子静静地看着我,道。通过墨镜,我甚至可以隐隐约约看到他那黑色的瞳眸里满是冷冽的寒芒,完全没有人该有的情绪波动。
“告诉我你的名字,如果我今天出去,我第一个会找你,不是席青梅。”我屈身从地面上捡起了三棱刺,用手指轻轻地划着三棱刺的锋面。
“你当你是谁。”男子不屑地看着我,冷漠地道。“你认识我?”
“很好,”我点点头,“但是我记住了你的面容特征,身高1米82,身宽53厘米,国字脸,螺旋眉,双眉间距1。34厘米,额上有痣,狮子鼻,菜花耳,铜棕色肌肤,如果你不去整容,你别想让我认不出你来。”
“认出来,你的鬼魂找我?笑话。要是你有那本事,尽管来找我。”
男子不屑地道,然后退开了几步,而也就在这时,我前方突然传来了重物搬运的声音,我轻轻地扫了一眼把我关进笼子的男子,然后望向了前方,前方的场地另一端有两扇门,那里似乎是两个入口,而此刻,一左一右的两个入口后方,都各自有五名男子牵引着不同品种的狗缓缓走来。
看到从两个入口被带入的狗,我的心脏越发地冰冷。
带入的狗中,几乎全部都是地下斗狗场常见的犬类。
血统纯正格力犬、持久力强大的德牧、惠比特犬、猎兔犬、狼青犬、加纳利犬、马犬、罗威纳,甚至我还看到了两头鬃毛金黄体型巨大外形极其类似于狮子的藏獒,看不出是不是纯正血统,虽然藏獒在斗狗中以爆发力出名,但是持久力却不行。对我威力最大的,还是那四只走在最前头的德牧。但是如果是经过训练,那么斗狗的水平就难说了,经过训练的斗狗和没有经过训练的,还是存在着很大的差异的。那种差距,就像演练过的有纪律士兵和初次拿武器连枪都不知道如何使用的平民一样大。
被带入这个地下斗狗场的斗狗,零零总总,数量居然达到了三十四只之多……
这一剪梅分明是想要把我往死里整,根本就不想给我任何活路。
人类在毫无工具的情况下绝对不可能赤身空拳战胜体重超过自己百分之三十或者超过三十公斤的纯野生动物,这条生物界不变的定律,就算是人类世界的拳王、格斗冠军都没有打破的可能,更何况是我?
我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大脑飞快地思考着对策,寻找着所有我也许可以利用的资源,但是我却是惊恐地发现,我居然没有任何的希望。
我死死地握紧了手里的三棱刺,但是却连我自己都惊异地发现,我握着三棱刺的手,居然在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着……
我深深地吸一口气,身体不自觉地退后到了笼子的后方,后背紧紧地贴着笼子,而此时,那些牵着斗狗进入场地的人员,也开始打开他们那一侧栏杆的入口,其中的一人把一只体型较小的白棕色相间的猎兔犬驱逐进入了栏杆内。
那只猎兔犬的体型非常小,而且睁圆了大眼睛,吐着长舌,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一看就缺乏进攻性。这只狗,一看就有点类似于宠物狗,缺乏斗狗的血性。
但是我很清楚一剪梅让人先把这只狗放入场地的原因:
一、要让我稳稳地拿下第一局,好激起其他观众的乐趣,满足他们的乐子,要是我死在第一只狗手下,未免也太没乐趣了一些。
二、如果我杀死了这只猎兔犬,那么其他此刻正在观看场地内景象的斗狗在看到我杀死了一只弱小的狗之后,想当然的就会因为生物本能的警惕心理把我当成它们的敌人,待会儿再把其他狗放入场地时,它们对我的进攻必定会变得非常疯狂而凶猛。
好一个恶毒的流程。
而那名把猎兔犬放入斗狗场地的男子缓缓地走上了前来,走到了我所在的笼子前,从腰部掏出了钥匙,打开了我笼子的大门,对我道:
“可以出来了。”
我冷冷地看着那名男子的举动,却是背贴着铁笼子,无所动作。
我冷笑道:
“你要我出去我就出去?”
“出去。”背后一道阴沉的声音说道,我缓缓转头,却看到我身后那名把守着我出来的铁门的男子不知何时手里拿了一把仿54的黑色手枪,装上了消音器,枪口对着我的腹部。
“不出去,按照梅姨的意思,我可以一枪崩了你。”
看着漆黑一片的虚无枪口,一滴冷汗顺着我的脖颈爬了下来,我咬了咬牙,终究还是掂了掂手里的三棱刺,狠狠地咽了一口水,朝着铁笼子外一步一步走去。
而在我的前方,有着棕白色相间犬毛的猎兔犬正吐着舌头看着我,看着我的缓缓逼近,它原先有些清闲的眼孔里凝聚出了几分的警惕之色,尤其是看到我手里的家伙,更是让它开始不安地挪动四肢,缓缓地后退。
我没有在现场的来宾之中看到一剪梅本人,但是我抬起头可以看到场地的上方有一个监控摄像头,就算一剪梅没有亲自来到现场,她也可以通过监控摄像头监视我的一举一动。
更何况,因为有项圈在,我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