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行路迟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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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行路迟迟-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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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练,只能给她自己挡风挡雨。岑深出门还是需要自己带伞的,毕竟雨下的还是挺大的。

    辛芜在前面飞着,时不时的还回头招呼着岑深快点跟上,明明只有几步路的距离,她也觉得很着急,急着想让岑深尝尝她的手艺。

    出了门岑深便撑开了伞,走在雨中,哪怕有伞,也还是有细微的雨丝从伞下飘了进来。他微微移开伞面,雨水扑面而来,冰凉的触感让他变得更加清醒。视线落在了宅子上方的那一片天空,那里阴沉沉的只有大片大片的乌云。他知道在乌云的背后就是封城法阵。

    那一日他父亲留给他的信中写了很多东西,有他知道的也有他不知道的事,通篇的文字无一不在劝着他顺应天命,说着的都是些命不由己当由天的废话。当真是让人分外恼火。

    他希望信中说的事情永远不会出现,另一边却已经开始准备着要如何面对那些事情发生后的结果了。无论如何,他总会护着阿芜平平安安的,自他捡到阿芜的那天起他就是这样想的。

    前面的辛芜又在回头喊他了,岑深嘴角微微上扬,很快就跟了上去。

    在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发生之前,让他和辛芜继续享受一下难得的安稳时光吧。

第49章() 
临江城的雨一直下个不停,初时是细雨蒙蒙,时间久了就变成瓢泼大雨。豆大的雨滴劈头盖脸的砸下来,皮糙肉厚的妖族是不在乎这么细微的疼痛,何况有妖气加身,雨能不能近他们的身都是个问题。

    令人懊恼的是,落下的雨滴在天与地之间勾连成了片,形成蒙蒙雨幕,让身处其中的人分不清东南西北。

    “咚咚咚!”

    一连三声有条不紊的敲门声响起后,屋内内的主人没有做出应答。

    外面的雨下的愈发的急切,那架势仿佛是要把往后一年的雨都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下完了。岑深在门口停了一小会儿才推开面前那扇虚掩着的大门,一步一步的穿过雨幕走到屋里去。在他的身后,大雨倾盆,轻而易举的抹去了他走过的痕迹,就好像他从未出现过一样。

    辛芜窝在他的怀里,雨水被挡在外面,也淋不到她。小脑袋一点一点的,看上去很是困倦。

    很快他们就来到屋内,恰是上一次分别时他们所处的那个会客厅。里面五个妖族,梦姑,无相,佘午和乌泗,多出来的那个他们也认识,恰好就是被岑深忽悠着开启封城法阵的那位妖族大能。

    行至檐下岑深就收起了手中的油纸伞,将它放在门口靠着,整理了一下仪容才走进屋里去。他来之前屋里的妖族就已经讨论过一番彼此查探出的消息了,他现在只要问一句就可以坐享其成。虽然在得到他爹的那封信后,这些消息对他来说已经并不重要了。

    “你们来了。”梦姑对走进来的岑深笑了笑,扭头对旁边的那位妖族大能介绍着,“苍琉,这就是我之前和你说的岑深和阿芜了。”

    “嗯嗯”苍琉不甚在意的应着,他见过这两个小家伙的,不过他不准备说出来。不然梦姑一定又要追问到底了,啧啧,女人就是这么麻烦。

    瞟了一眼无相,苍琉还是弄不明白他怎么会喜欢这么凶悍的女妖,难道也是被梦姑的表皮迷惑了。

    单手撑着下巴,他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既然你们来了,就听听我们这些天查到的东西,也说一下你们的想法。”梦姑食指轻扣桌面,缓缓道出他们这些日子查探到的东西。

    那日分道扬镳后,佘午带着乌泗回家养伤,在查探消息的时候是真的没帮上一点忙。

    梦姑带着无相去通知城中的妖族,将事情的经过说给他们听,也发现了城中不少妖族都有了和岑深相似的症状。他们比之岑深要严重的多,岑深那时还记得辛芜,城里的这些妖族连他们自己都不记得了,满脑子都是打打杀杀的血腥想法。而辛芜先前说的那只兔子他们也找到了,果然也是状似入魔。就连被梦姑抓回城主府的山羊夫妇也是同样的状况。

    想来城中大多数妖族性情大变的原因也应当是出自此处了。

    他们性情变得易燥易怒,然后气到极致就真的失去理智。

    经过一番走访查探,梦姑也不是没有半点收获的。

    “城中发生变化的都是妖族,经过询问我得知这些妖族在眼睛变红之前就突然性情大变,不管原本性情如何,都变得格外喜欢与人发生口角矛盾。除此之外他们还有另外一个明显的共同之处。他们的门口都养着品种不一的盆栽。所以我推测变化的先决条件应该是妖族以及盆栽。”

    辛芜从岑深的怀里探出头来,挥着翅膀打断了梦姑的话。

    “阿偃的眼睛也变红了,可是他既不是妖,也没有在家门口养盆栽。当然墙上的爬山虎时不能算盆栽的。”

    “所以那些妖族都疯了,而阿偃还保留着神智。”无相轻飘飘的瞟了辛芜一眼,虽然不高兴她打断梦姑的话,但他还不至于和一个小崽子过意不去。“说起来那日阿偃是直接用手碰了藤蔓吧,这些日子有没有感觉哪里不对劲的。”

    视线上移落在岑深的脸上,无相考虑到岑深也能算是他的徒弟了,自然还是要关心一下他的身体的。

    “我感觉还好,也没有想要发狂的冲动了。”岑深一边笑着一边伸手将还想说些什么的辛芜按回衣服里去,拒绝让她再次发表感想。

    岑深的怀里比他的袖子要好多了,至少仰着头还能看到光,而不是眼前一片漆黑。辛芜撇了撇嘴,莫名怀念岑家村的生活,在那里岑深不是把她捧在手心里,就是让她站在他的肩膀上,哪里像是在临江城,动不动就揣袖子里,好不容易劝服他改掉这个坏习惯,结果他就改成揣怀里了。

    要是搁现代没有广袖不能揣怀里,他是不是要把她塞兜里啊!

    听着岑深说他一切安好,辛芜被按回去以后又探出个脑袋来,这次她没有多话,只在心中腹诽他在一本正经的骗人。

    明明这些天都是失魂落魄的,哪里好了!

    不说话的除了辛芜还有佘午和乌泗,同辛芜不一样,这俩不说话完全是因为苍琉气势太强,他们两个说不出来话。岑深是人类感觉不出来,辛芜是幼崽,苍琉的气势也会特地绕过她。城主和无相都算苍琉的同辈,被压制的也就只有他们俩了。

    他们聊着聊着就聊到如何善后上了,大家都很有信心度过这次危机。

    “城中除了发生变化的妖族,也有正常的妖族。我们没有找到解救陷入魔怔的妖族,倒不如现将正常的妖族送到外城,免得他们也发生变故。”梦姑想着这次查访之下还有大半座城都是无辜之辈,她打定主意与临江城共存亡,却没资格替别人做决定。

    苍琉玩着腰带上的流苏,不置可否。

    “可城主您也不能保证看似正常的妖族一定不会变成怪物。在我们没能找到确切的方法辨别怪物与常人有什么区别之前,最好谁也别放出城。要是让怪物混在出城的人之中,那外面可就完了。”岑深拒绝了梦姑的提议,甚至隐隐有全盘否定之意。

    梦姑眉头紧锁,岑深说的不无道理,可将城中完好的人与妖放置于危险之中,此种行为同她要当好一个城主相违背了。没办法解决问题也就算了,还有可能拉着全城人陪葬,怎么看都不好。

    “我说~”苍琉拖长了语调,把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到他自己身上的时候,他才继续说道,“我有没有说封城阵法已经开启了。”

    “什么?”

    四重奏响起,除了已经知道了的岑深和辛芜,其他人都震惊的看着苍琉,满脸的不敢置信。

    “不然你以为城里怎么会下这么久的雨,明显不合时宜嘛!”不觉得有多大问题的苍琉闲闲的说着。

    阵法出现的时候总会有些异象,临江城里布置的封城阵法开启的时候悄无声息,在开启后城里就会迎来一场时日颇久的雨,雨要下多久也没个定数,短则十数日,长则一二年,谁也说不清楚。

第50章() 
梦姑接任城主的时间不长,到现在为止也才十年。城主应当担负的职责需要遵守的制度她都一清二楚,但城中的诸多隐秘她仍在摸索中学习。比如说封城法阵。

    她知晓如何开启和关闭阵法,却不知阵法开启后还会产生异象,所以哪怕城中不合常理的下了多日的雨,她也只当是雨季提前到了,根本想不到雨会和阵法有关系。但阵法开启后的种种限制她还是了然于胸的。

    “你难道不知道封城法阵一旦开启,十年之内都没办法关上它吗?你让想出城的人怎么办?”念及城中送不出去的人,梦姑粉面生煞,气性上来竟将手下的木桌给拍碎了,一时间木屑残骸齐飞。

    随手压下乱飞的木屑,苍琉往椅背上一靠,懒洋洋的说:“我在出口的地方守了很久也没看到有人想出门,所以阵法开与不开有什么区别呢?”

    他低头品着杯中的茶,没有看向岑深,也没有说是旁人让他开启法阵。一妖做事一妖当,是他做的有何必扯到旁人身上。

    梦姑看到他那副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城中常人的安排押后再议,她现在要和苍琉打上一场,不打服他她这个城主就白做了。她活动活动手腕,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在屋内就大打出手。

    “你们先回去吧,接下来的继续在家里修养吧。”无相替梦姑对着剩下的三男一女说到。

    临江城内是不许打架的,梦姑和苍琉真要打起来肯定是要出城去山上打的。城外的山离的远就算塌了也不会对城里造成太大危险。

    打斗的时候总会有所损伤,岑深是人,乌泗重伤初愈,都不适合去观看。

    才听了两句话就被赶着离开,也忒着急了些。

    离开厅中后辛芜才小心翼翼的戳了戳岑深,“封城阵法真的要过十年才能打开吗?我还想要把这边事情弄完以后回去看看和光呢!梦姑城主都已经帮我找好会画阵法的妖族了。等回去就能让和光也出村子了。”

    “你想和光了吗?”

    “我有强烈的预感,城里的怪物和他们背后的妖很快就能解决掉”辛芜笑嘻嘻的说着,今天岑深跟着她去厨房喝粥的时候,她就有这种预感了。讲不清说不明的感觉,让人分辨不出到底是高兴还是难过。不过从结果来看,应该是好事吧!

    “既然事情都解决了,那我们就可以去接和光啦!我听无相先生说偃师很少会离偶人很远的,对偃师的身体也不好。留和光在岑家村本就是无奈之举,现在接他回来才是正常的呀!而且阿偃也想和光了吧!”

    岑深,岑深没说话,默默地撑着伞走在雨中。

    雨一直不间断的落下,天空阴沉沉的,让人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咦~阿偃你怎么把我送回房里了。”辛芜被岑深塞到被窝里,有些茫然的看向他,“天黑了吗?可是我还不困啊!”

    她一直保留着天黑就睡觉的习惯,被塞回被窝的第一反应也是抬头看外面的天。在没有手表的雨天里,上午和下午,清晨和傍晚都是一样的,对时间不敏感的人分辨不出来它们的区别。

    “等你睡醒了,雨停了,就能回岑家村看和光了。”岑深坐在床边,身体微微向前倾斜,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辛芜头顶翘起的呆毛。

    衣袖拂过辛芜的脸颊,她好像闻到一股熟悉的青草香,比岑深常佩戴的香囊的味道要浓一些,更像她在岑家村闻过的味道,让人困倦。

    意识渐渐模糊不清,辛芜勉强对抗着打心里生出来的困倦,眼睛半睁半闭的还惦记着和岑深说话。她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只是莫名的不想就这样睡过去。

    “阿偃呐~”尾音消失在了空气中,辛芜睡着了。

    床上躺在被窝里的小胖鸟睡着后就自动团成了一个球,本来就小的体型看上去就更只有一丁点儿大了。

    岑深坐在那里久久没有动弹,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人,更不会为了谁舍生忘死。就连在另一段人生中成为许多人口中的救命恩人也只是不得已而为之。在那段人生中不管是出于本心还是迫不得已,他已经为了天下和妖族同归于尽。可他从不认为那就是他的命运,尤其是在捡到辛芜以后。

    然而有时候人定真的不能胜天。

    “以后你一个人要照顾好自己,不要在蠢兮兮的谁的话都当真了。”收回手,岑深叹了一口气,他还是放心不下,索性他还能给她留下最后的保障。

    封城阵法里积攒的水汽已经释放完了,城中的雨也就停下了。岑深也该去找梦姑等人,再晚一点指不定他们就摸到山上和陆玮打上一架了,到时真的把陆玮从封印里放出来那才是真的不妙。

    这些事情还是岑深从那封他爹留给他的信中得知的。

    岑仙所说的看见未来发生的事情是真的,不过他看到是岑深另一段人生中发生的事。在那段人生中没有辛芜,岑仙也没有找到临江城内城,他被困在海上多年,等他回到陆地上的时候怪物已经遍布神州大地的每个角落,不管是人类还是妖族都已经几近灭亡。他回来的太晚,只来得及见岑深最后一面,话都没说一句,岑深就死了,他只能给岑深收尸。

    天道无灭世之心,所行之道也有一线生机。岑仙看到的那个世界确实死透了,而辛芜来到的这个世界还有拯救的可能。这也是为什么他在这里找到临江城并留下一封信的原因。

    信封中足足十几页纸,上面的字还都是些蝇头小字,当初在路上岑深匆匆扫了一眼了解了个大概,回来后才有时间细看信中到底写了些什么。

    如果没有亲眼目睹那段人生,岑深也不会相信信中所写的东西。可他又算是亲身经历过,所以不得不信。

    他爹在信中写的最多的就是对他的愧疚之情,前面六七张都是如此,最后几页纸才是他这些年做了什么,以及如何才能一劳永逸的对付城中的怪物以及它们背后的家伙。

    据信中所说十年前,岑仙遇到卜算子也得到了免费的一卦,之后他就来到临江城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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