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嫔的说辞和太子截然不同,“皇上,妾身半月前遇见了大皇子,一时情难自制便做了傻事。。。。。。”她老老实实的将所有事情交代了出来,丝毫不顾及一旁脸色越来越苍白的太子。
说起来,这个如嫔便是柳家的另一张底牌,是他们千挑万选从宗房里跳出来的女子,为的就是能够牢牢把握住皇上的心。可惜这如嫔虽然足够吸引皇上,但毕竟是年轻女子,看见了比皇上更年轻更勇猛的大皇子,自然是根本把持着不住。
于是这次,便着了轩辕瑾曜的道。
没错,这次的事情是木清轩辕瑾曜一伙人一手导演的。从一个月前便开始布置了,引了两人相遇,然后便是干柴遇着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皇上勃然大怒,直接挥了挥手说道:“如嫔突发疾病身亡,快带下去吧。”
如嫔脸色大变,“咚咚咚”的在地上磕起了响头,“皇上妾身不想死!求您救救妾身。”
可能是对这个女子还有一些怜惜之意,皇上难得的走下宝座,在她面前站定,“你和皇子私通本就是死罪,朕饶不了你。”
“皇上,哪怕把妾身随便扔到哪个寺庙里常伴青灯也是好的啊!”如嫔害怕的哭喊着,咬咬牙说道:“皇上,妾身用一个秘密换自己不死好不好?”说着,她竟拽住了皇上的裤脚,泪眼朦胧的看着皇帝。
秘密?殿里的人均是一惊,什么秘密竟然能够换如嫔的一条命?
皇上显然也是从来没见过敢和自己讨价还价的家伙,便点点头允诺了。
如嫔艰难的开口说道:“妾身本是柳家的旁支,在进宫之前曾在柳家住过一段时间,听到了一些东西。”
一旁的皇后已经吓得脸色惨白,若非不是皇上就在一边已经恨不得将那个女人的嘴巴撕烂。
“妾身听他们说要找白色的鹿,但是一直没有找到。”如嫔犹犹豫豫的看了眼皇帝,见他没有露出不耐烦,便想要继续说。
“闭嘴!”皇后听到白色的鹿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竟是顾不上身份,顾不了皇上直接冲上去想要捂住如嫔的嘴巴。
但皇帝毕竟是习武之人,敏锐的发现皇后的突然动作,抬腿一踢便直接将皇后踹飞了出去。“噗!”皇后吐出了一口鲜血,直直的昏了过去。
如嫔被吓得胆战心惊,心一横尖声叫道:“柳家的祥瑞是假的!鹿是用糊墙的白泥涂抹上的白色!”
全场哗然,几个皇子更是恨不得自己不在当场。
这种欺君的事情,柳家竟然这么大胆?众人竟有些觉得不可思议。白泥涂出来的白鹿,大家竟然没有看出来,实在是有些愚蠢了。
皇上一个趔趄,连公公及时的扶住了他。只见他双手颤抖,面色通红气得是连话都说不出来。
就在这种时候,凝霜突然发出了一声惊呼。
大家纷纷往她指的地方望去,之间皇帝不远处,皇后昏倒的地上竟然有一包白色的粉末。这下,皇帝站不住了。“太医,快宣太医!”连公公心知皇帝的意图,赶忙叫道。
不一会,太医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向皇上行了行礼。
皇上已经回到了宝座上,皇后被搀扶进了内殿,而废太子依旧跪在大殿上。“你看看这包粉末是什么东西?”皇帝示意连公公递给太医刚才的粉末。
太医又是闻,又是点了点尝,片刻大惊失色的跪了下来。“皇上,这是顶级的砒霜啊!”太医面露惊恐,“这粉末只要半个指甲盖那么一点,便可以直接杀死一个年轻力壮的男子。”
皇上颓然的倒在了宝座上,面色一阵青一阵白。今天本来是他的大寿,但这接二连三的事情让他猝不及防,也升起了浓浓的疲倦感。
如嫔的事情,无论放在那个男人身上都是奇耻大辱,尤其是对一个对自己的身体开始产生怀疑,产生不自信的人。
自己的亲儿子和女人对自己的双重背叛,尤其是对于多疑的皇帝来说,这无疑是表露出了如嫔对自己的嫌弃和她在自己死后想找后路的念头。
更何况后面从皇后身上掉出来的砒霜。柳家,果然是柳家啊!皇上略微一想,便把所有的事情都给串了起来。如嫔出身柳家,知道柳家想要通过皇后毒害自己,但她又想为自己找个后路,便缠上了当时还是太子的轩辕煌昊。
好一个柳家啊!这短短的时间里,皇帝已经做出了决定。“孽障,你勾搭自己父亲的女人,罪无可赦。”皇帝站了起来,冷冷的看着轩辕煌昊,“朕决定除你玉碟,贬为庶人。”
轩辕煌昊刚想开口求饶,话还没到嘴边,便被皇上的冷眼给逼了回去。
“至于你,”皇上看着匍匐在地上的如嫔,淡淡的开口说道:“鉴于你揭发有功,就酌情赶出宫,送到相国寺里做个姑子吧。”
如嫔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陡然间听到这个结果,激动地连连磕头。嘴里不住的感谢着皇上,泪流满面。
虽然如嫔哭的梨花带雨,倒也别有一番滋味。但皇上再没有看过她一眼,转身便看向轩辕瑾曜说:“老三。”
“儿臣在。”轩辕瑾曜往前一步,恭恭敬敬的弯着腰抱拳。
“你带着大理寺少卿和木清,将柳家阖府上下全部压进大牢,听候审判。”
“是!”轩辕瑾曜毫不犹豫的应声。
第76章 墙倒众人推()
皇帝扫了眼大殿里神色各异的众人,疲倦的挥了挥手,“罢了,你们都回去吧。”几个皇子见此,纷纷告退。只是太子妃祁氏恨恨的看了眼跪在地上愣住了的废太子,然后扭头便离开了。
这个夜晚,几家欢喜几家愁。轩辕瑾曜陪着上官蓁颜离开了皇宫,便马不停蹄的去办皇上刚才嘱咐下来的任务,只留上官蓁颜一个人回了王府。
柳府在帽儿胡同里,这个胡同住的都是些四品以上的大官。这一夜,所有人家都是大门紧闭,官人在府里抱着妻儿瑟瑟发抖,生怕发出一点声响便被人半夜拖走。
原因无他,只是柳府被抄家了,整个府里到处都是哀嚎,求饶之声。
“官老爷,我们只是普普通通的下人啊!我们没有犯事!”“放开我!我可是朝廷三品大员!”“娘!不要捉我娘!”类似这样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柳府,甚至是帽儿胡同的上方。
皇帝的命令不留情面,整个柳府上下一夜之间全部被关进了大牢里。柳家那几个嫡亲更是单独关进了重点看守的牢房里。
当晚,京都的另一户人家,灯火同样是彻夜未熄。
这家正是废太子的亲家,祁家。祁家大爷,祁氏的父亲此时正在厅里来回的踱步,不住的叹气。
祁氏今夜住在太子别院里,一出宫便给家里传了信。信上将所有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这下倒是把祁家大爷给难住了。
和柳家太子的联姻是整个祁家做的决定,当时柳家如日中天,能够与柳家结亲简直是祖上保佑。可现在柳家大厦将倾,太子也绝对不会有翻身之时了,祁家又该何去何从呢?
祁家主母严宛若看着自己的夫君走来走去看的实在是烦了,恼怒的说:“不要再走来走去了,看着我脑袋都疼。”
“妇道人家!”祁家大爷停下来,指着她焦急的说:“现在都火烧眉毛了,你竟然一点都不着急,还来说我。”
严宛若翻了个白眼,鄙夷的开口:“你现在干着急又有什么用,又不是明天就要满门抄斩了。”她淡淡的开口,“你现在能够得到消息便说明皇上并没有向我们家动手的意思。急什么?”
祁家大爷被夫人的一番话说得茅塞顿开,他赞赏的望了眼自己的夫人,便对着她深深地鞠了个躬,“还望夫人指教。”
严宛若是前朝老牌家族严家的后代,从来都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当然,他们家也有淡定的资本,能够从前朝一直存活至今的严家,绝对不是什么简单货色。从他们出来的姑娘个顶个都是后院前院两手抓,作用堪比一个优秀的幕僚。
“我儿能从别院里发出消息,说明皇上绝对无心祁家。”严宛若淡淡的说道:“现在太子已经绝无希望,我们首要的就是将祁家从柳家的盟友里摘出来。”
她话说着,罕见的露出了一丝怒容,“该死的轩辕煌昊,自己荒淫无度还生生拖累了我的女儿,实在是令人恼恨。”
“哎,芙儿确实受苦了。”祁家大爷点点头,“总之,我们一定要撇清所有的关系,绝对不能让这件事牵连到祁家。”
这一夜,几个柳家的姻亲都做出了类似的决定,虽然有些并没有人向他们通风报信,但一个已经被废掉的太子完全不值得他们冒险。
一夜之间,整个京都无声无息之间变了一副样子。
第二日一早,早朝上皇上便宣布了昨夜的旨意,出大皇子轩辕煌昊玉碟,并且废皇后,贬为庶人。此举一出,所有的人都认识到了太子一派这一次是完完全全没有了机会。一时间,墙倒众人推。
柳家在府里被查出白银上百万两,黄金万两,贪污受贿一事被揭;曾经柳家二爷做过知府的地方,群众联名告御状,说其伪造受灾,贪污受灾款,抢占民女。
几日内御史就和打了鸡血似的,一条条罪状往上送,甚至有的连柳家大爷在府里多要了一房侍妾都被拉出来说了一通。
不过,压垮柳家的最后一根稻草还是军中的一条罪状。柳家曾多年贪墨军饷,以劣质棉衣抵朝廷的优质棉衣,致使六年前与周国的一场冬天的战役里大败,死伤士兵大半。
此罪一出,朝野震怒。
庆瑭不似周国,他们深知军队的强盛对于国家的重要性,所以军队的所有需求都是摆在政事的最优先位置。而柳家的行为,无疑是扎了所有人的眼。
原本那些劝着皇帝网开一面,不要造杀孽的老臣们,保守派的大臣们这回却和那些个激进的臣子们站在了一个阵营,纷纷叫嚣着要让柳家为几十万将士抵命。
于是,皇帝最后下旨,将柳家男丁满门抄斩,女眷充入奴籍流放边关为奴。此令一出,举国欢腾。但柳家超一品的柳夫人,废后的生母则是在押解出京的当日触柱而亡,临死前喊着宁死也不能失了尊严。
皇后在宫里听到了这个消息,悲痛的不能自制,据宫人说足足嚎哭了三天三夜。三天后,被生生哭瞎了的皇后趁着没有宫人在,联合依旧陪在身边的老嬷嬷,将被褥撕碎系起来悬在梁上自尽了。
就在同一天,太子在幽禁的别院里点了一把火。大火足足烧了一天一夜,等到大家把火扑灭后,整个别院已经只剩焦黑的木炭了。而太子和太子妃则是相拥在一起,烧成了焦炭。
听到这两个消息,皇帝罕见的将自己关在了寝殿里,静坐了一整夜。等到第二天早朝,众人惊讶的发现,他们还算年富力强的皇上尽在一夜之间白了头。
当听见这些消息,上官蓁颜和绿水无不感到唏嘘,一个曾经在庆瑭辉煌的家族竟然在几日之内灰飞烟灭,可悲可叹。
尤其是当这件事中还有他们的手笔,就更让人觉得感慨了。说起来,柳家的覆灭又岂止是他们在背后的推波助澜?那些个所谓的姻亲,盟友在柳家被抄之后便噤若寒蝉,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柳家说过一句话。
特别是太子妃祁氏的母家,祁家大爷直接称病整个案件期间就没有出现过。
如今没有了太子党,庆瑭的势力又迎来了一次大换血。轩辕家剩下地三个弟兄,轩辕濯烨、轩辕瑾曜和七王爷轩辕桀纣都有一定的军方势力。
轩辕瑾曜自然是不必说,之前柳家在时整个军方除了柳家掌权的那一部分,就属他的军队数量最多。之前战胜了周国,皇帝更是将其封为天下兵马大将军。
“什么天下兵马大将军。”轩辕瑾曜笑骂道,“不过是个虚名,要真天下兵马都是我的,哪还有那个皇帝的安稳日子过?”他正和上官蓁颜坐在府上花园里赏枫叶,听见上官蓁颜和绿水议论着庆瑭军方势力划分便说了句嘴。
“这么说来你和七王爷还算势均力敌?”上官蓁颜好奇地开口,她还一直以为现在轩辕瑾曜的势力能够在庆瑭横着走了呢,没想到一直不声不响的七王爷居然能够和他匹敌。
轩辕瑾曜点点头,“七弟主要是掌握了守城军和离京都最近的金卫,但是数量上我比起五弟还是多些的。”说到这,他顿了顿,看了眼不远处露出了高高的房檐的皇宫。“但是七弟的母妃是元贵妃,元家的势力虽没有柳家那么大,但也有很深的影响力。”
“所以,综合一看,你们两个又平衡了?”上官蓁颜无趣的撇撇嘴,“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
轩辕瑾曜好笑的看了眼上官蓁颜,“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都嫁给我了难道还嫌我不够厉害?”说完,他又好气又好笑的伸手揉了揉上官蓁颜的脑袋,将她清晨随便簪起来的头发揉成了鸡窝。
“啊!轩辕瑾曜!”上官蓁颜恼火的瞪着他,“你这是要做什么?我不就随便说了几句么?你个小心眼!”绿水在一旁捂着嘴吃吃的笑了起来,这些日子以来公主和王爷的关系已经越来越好了。
她甚至都在幻想以后公主就这么和王爷和和美美的过日子,其实也还不错。既然要对以前的日子守口如瓶,那不如就彻底放下好好生活吧。
轩辕瑾曜在一旁哈哈大笑,直到上官蓁颜一直弄不好头发最后恼火的叫上绿水准备回房,这才停下来。
“不是嫌弃为夫势力太小么?等着,今天下午我就带你去军营看看,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威风!”轩辕瑾曜捂着笑得有些疼的肚子说道。说来也巧,正好他麾下的木卫要进京述职,就驻扎在距离京都不到二十里的地方。
听说能够进军营,上官蓁颜气立刻就不生了,“你可得说话算话。”算起来她已经有个一年多没有进过军营了,想起校练场上那些挥汗如雨的操练,她还真有些期待了。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上官蓁颜乐呵呵的回了房。她坐在梳妆镜前,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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